第865章 契约达成！法则碎片的反击，虚空仲裁者的伪善面具（1/2）
李奥的掌心还残留着法则碎片灼烧的温度，那道由远古残魂凝聚的血色契约正顺着他的血管游走，每一次搏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痛楚，却又在剧痛深处滋生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轰——！”
虚空仲裁者的审判光束再次劈落，这一次带着明显的怒意。淡紫色的能量洪流撕开云层，将大地映照得如同淬了毒的玻璃，空气在高温中扭曲，连空间都泛起细密的褶皱。
“就是现在！”
远古残魂的声音在李奥脑海中炸响，带着跨越万古的决绝。李奥猛地攥紧拳头，血色契约瞬间在他体表炸开，化作无数道猩红纹路，如同蛛网般缠上那道审判光束。
诡异的一幕发生了。
原本无坚不摧的能量洪流竟在接触纹路的刹那停滞，紧接着像是被无形的手攥住，硬生生调转方向，朝着虚空仲裁者的战舰反噬而去。光束掠过的轨迹上，残留着细碎的法则碎片，闪烁着青铜色的微光——那是被强行剥离的秩序之力。
“法则反击？这不可能！”战舰舰桥内，仲裁者首领失声怒吼。他银色的面具下渗出冷汗，透过舷窗死死盯着那个站在废墟中的人类。根据宇宙法庭的卷宗，远古违规者的法则碎片早在百万年前就该彻底湮灭，怎么可能还残留着如此完整的反击机制？
李奥没工夫理会对方的震惊。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残魂正借着契约不断向他传输信息，那些破碎的记忆片段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燃烧的星系、戴着同样银色面具的刽子手、被钉在审判柱上的身影……还有一句反复回响的低语：“他们不是秩序的守护者，只是恐惧的囚徒。”
“小心！”残魂的警告突然尖锐起来。
李奥猛地侧身，三道暗黑色的能量刃擦着他的肩头飞过，将身后的山峦劈成三段。那是从另外三艘仲裁者战舰射出的偷袭，能量波动中带着明显的腐蚀特性，所过之处，草木瞬间化为黑灰。
“伪善的家伙，终于不装了？”李奥啐了口带血的唾沫，猩红纹路在他手臂上再次亮起。这一次，他主动迎向袭来的能量刃，指尖划过虚空时，竟直接将一道能量刃捏碎在掌心——法则碎片赋予他的不仅是反击，还有短暂操控能量流向的能力。
“审判即是正义，反抗者皆为异端！”仲裁者首领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传遍战场，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李奥，你与违规者残魂缔结契约，已触犯宇宙法庭第一百零三条戒律，现在伏法，尚可保留全尸。”
“正义？”李奥笑了，笑声里裹着血沫，“你们炸毁半颗星球只为逼我现身，把亿万生灵当诱饵，这也配叫正义？”
他猛地抬手，掌心的猩红纹路骤然扩大，将周围散落的法则碎片尽数吸附而来。那些原本黯淡的碎片在契约的牵引下重新焕发光彩，如同被点燃的星尘，在他身后凝聚成一道模糊的巨人虚影——那是远古违规者的残像，虽只剩轮廓，却依旧透着睥睨宇宙的气势。
“他们害怕的从来不是混乱，”残魂的声音带着彻骨的寒意，“而是有人发现，所谓的宇宙秩序，不过是他们用谎言编织的囚笼。”
随着残魂的话语，李奥身后的巨人虚影缓缓抬手。刹那间，天空中所有仲裁者战舰的能量护盾都开始剧烈闪烁，护盾表面浮现出与李奥体表相同的猩红纹路——那是法则反击的印记，正顺着能量链接逆向渗透。
“启动净化程序！”仲裁者首领终于慌了，他猛地拍向控制台，却发现屏幕上的指令全被血色纹路覆盖，“快切断能量源！”
已经晚了。
第一艘战舰的护盾率先崩溃，法则碎片的反噬如同引爆的炸药，从内部撕开了合金舰体。爆炸的火光中，李奥隐约看到舰舱里散落着无数透明胶囊，每个胶囊里都漂浮着一缕淡金色的光——那是被抽取的文明火种。
“原来你们所谓的审判，就是掠夺火种来维系自己的力量。”李奥的声音冷得像冰，“宇宙法庭……不过是你们这群寄生虫的巢穴。”
巨人虚影的拳头轰然砸下，带着法则碎片最本源的力量。这一次没有华丽的能量特效，只有纯粹的秩序崩坏——第二艘战舰在接触到虚影的瞬间就开始分解，从舰首到舰尾，化作无数基本粒子，仿佛从未存在过。
仲裁者首领彻底失去了镇定，他疯狂地按下所有按钮，试图启动最后的逃生舱。但就在舱门打开的瞬间，一道猩红纹路顺着门缝缠了上来，将他牢牢钉在座位上。
“你以为毁掉几艘战舰就能改变什么？”首领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嘶吼，“宇宙法庭的舰队已经在路上，你和这个即将毁灭的星球，都会成为新的祭品！”
李奥缓步走向濒死的战舰，体表的猩红纹路渐渐平息。他能感觉到残魂的力量正在减弱，契约带来的反噬开始显现——每一次使用法则反击，都是在燃烧残魂最后的存在。
“至少我知道了真相。”李奥轻声说，目光扫过那些漂浮的文明火种，“你们害怕法则碎片，不是因为它会带来混乱，而是因为它能揭穿你们的伪装。”
残魂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释然：“契约的代价……是共享存在。当我彻底消散时，这些记忆会成为你的铠甲。”
李奥没有回答，只是抬起手，将那些透明胶囊尽数收入储物空间。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结束，虚空仲裁者背后的宇宙法庭，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但此刻，他心中没有恐惧，只有前所未有的清明。
当最后一艘战舰在法则碎片的反噬中湮灭时，李奥转身望向身后的城市废墟。朝阳正从地平线升起，金色的光芒穿过硝烟，照在幸存的人们脸上。
“他们来了。”残魂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戴着伪善的面具，来执行所谓的正义。”
李奥握紧拳头，掌心的血色契约渐渐隐去，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他能感觉到，那些散落的法则碎片正在向他汇聚，像是找到了真正的宿主。
“那就让他们看看，”李奥的声音迎着风传开，带着金属般的硬度，“打破囚笼的，从来不是混乱——是真相。”
虚空深处，数十艘更大的战舰正破开虫洞，银色的舰体在星海中反射着冰冷的光。舰首的标志与之前的仲裁者如出一辙，只是更加繁复，更加令人窒息。
李奥咬牙挺住剧痛，另一只手掏出从战舰残骸中找到的终端。当他将火种胶囊接入接口时，屏幕上突然跳出一行血字：
检测到远古违规者代码，是否启动净化程序？
“净化程序？”李奥冷笑一声，“正好让你们尝尝自己的武器。”
他将终端插入吸盘装置的能量核心，猩红纹路顺着数据线疯狂蔓延。整艘战舰的能源系统瞬间过载，无数紫色电弧在舰体表面游走，最终汇聚成一颗耀眼的光球。
“轰——！”
光球在云层中炸开，化作千万道血色闪电劈向其他战舰。那些被击中的仲裁者飞船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揉捏，金属外壳扭曲成诡异的形状，驾驶员在舱内发出绝望的惨叫。
“李奥！”
熟悉的声音从废墟中传来。林夏抱着昏迷的小女孩从瓦砾中爬出，她的防护服多处破损，露出渗血的伤口。
“带所有人去地下避难所！”李奥大喊，“这里交给我！”
林夏刚要反驳，一道紫色光束擦着她的耳边射来。李奥瞬间瞬移到她面前，猩红纹路在身前展开成盾，光束在接触的瞬间被反弹回天际，在云层中炸出巨大的窟窿。
“快走！”李奥推了她一把，“我要去做个了断。”
他转身望向宇宙法庭的主舰，那里正投射出巨大的全息影像：一位身着金色铠甲的仲裁者领袖，他的面具上镶嵌着十二颗璀璨的宝石，每一颗都代表着一个被毁灭的星系。
“李奥·安德森。”全息影像开口，声音如同冰川断裂，“你已触犯法庭最高戒律，现在放下武器，接受净化。”
“净化？”李奥冷笑，“你们掠夺火种时，可曾想过被净化的是无辜的文明？”
他抬起手，掌心的法则碎片突然剧烈震动。远处的废墟中，无数金属残骸开始悬浮，在猩红纹路的牵引下汇聚成一柄巨剑。
“让我猜猜，”李奥握紧剑柄，“你们的秩序熔炉需要的，是不是这个？”
他猛地将巨剑插入地面，法则碎片的能量顺着地脉扩散。整座城市的废墟开始重组，钢筋混凝土在能量场中结晶化，形成一座高达千米的防御堡垒。
“这是……法则具象化？”全息影像中的仲裁者领袖终于露出慌乱，“你怎么可能掌握如此纯粹的秩序之力？”
李奥没有回答。他能感觉到残魂的意识正在与他融合，那些尘封的记忆碎片如同拼图般逐渐完整：宇宙法庭如何在幕后操纵星际战争，如何用“净化”之名清洗不肯臣服的文明，还有那个被称为“秩序熔炉”的终极武器，其实是个永不停歇的吞噬者。
“我看到了你们的秘密。”李奥轻声说，“现在，该让整个宇宙看看真相了。”
他将意识沉入法则碎片，猩红纹路瞬间覆盖整个星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天空中浮现出无数透明的记忆投影：被摧毁的文明、被抽取的火种、戴着面具的刽子手……还有宇宙法庭高层围坐在秩序熔炉前举杯相庆的画面。
“这不可能！”仲裁者领袖的全息影像剧烈闪烁，“这些记忆早就该被抹除！”
李奥笑了，笑声中带着残魂跨越万古的愤怒：“你们抹除的只是表层数据，真正的记忆，永远藏在法则碎片的褶皱里。”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整颗星球突然被血色光膜笼罩。李奥能感觉到，这层光膜正在向宇宙广播那些被封存的真相，每一道波纹都在撕裂法庭编织的谎言。
“立即停止广播！”仲裁者领袖彻底失去了冷静，“否则我们将启动灭绝程序！”
李奥抬头望向主舰，掌心的猩红纹路骤然亮起：“试试看。”
刹那间，主舰的主炮开始充能，淡金色的能量旋涡在炮口凝聚。李奥能清楚地看到，那能量中混杂着无数文明火种的微光——法庭竟用掠夺来的能源攻击他。
“尝尝你们自己的武器。”李奥低语。
他抬手抓住光束，猩红纹路顺着能量洪流逆向蔓延。主舰的能量系统瞬间过载，淡金色的光芒转为诡异的紫色，最后在一声无声的爆炸中化作星尘。
仲裁者领袖的全息影像在爆炸中消散，临终前的嘶吼回荡在虚空中：“你以为赢了？法庭的意志……无处不在！”
李奥没有理会。他转身望向逐渐恢复平静的城市，幸存的人们正从避难所中走出，看着天空中缓缓消散的血色光膜。
“结束了吗？”林夏走到他身边，颤抖着问。
李奥摇头，掌心的法则碎片再次亮起：“这只是个开始。宇宙法庭不会善罢甘休，而我们……”
他看向远处的星空，那里正有更多虫洞在打开，银色的战舰群如鲨鱼闻到血腥味般蜂拥而至。
“我们需要更多的盟友。”残魂的声音在李奥脑海中响起，“去寻找其他法则碎片的宿主，他们会是对抗法庭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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