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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空盏盛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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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冰红茶?是不是康师傅的!还冰红茶!北宋有冰吗?红茶吗?

哈,冰倒是有,而且,技术很先进。

咱们现在喝的冰茶便是在北宋成的雏形。而且,北宋的制冰技术也很成熟,产量也很大,大到街头巷尾都有的冰饮卖。

冰茶,来说,也是个分门别类,品目繁多。其中最主要是就是用茶叶掺了冰块,里面再夹杂了些个花瓣水果什么的。这种方法比较简单,就是利用低温缓慢析出茶味。时人唤它作“明冰沃新茗”。

北宋吏部侍郎李若水曾留诗提到了喝这种冷萃茶的感觉。

所作《何德休设冰茶》便记录了一个叫何德休的友人在酷暑中以冰茶待客的雅事。

还有一种,制作就比较麻烦了。

但是,绝对比清卿先生《何德休设冰茶》中提到的“明冰沃新茗”要好喝上百倍。

先将茶叶用小磨碾作茶末,再茶筅将茶末与碎冰搅拌融合,形成类冰沙口感。然,其泡沫丰富,有雪盖冰寒之相,遂被人唤做“四寒霜雪”。

小时候仿照古方去做过,其味道倒是不如现在的抹茶,然,也是个入喉冰凉,茶香四溢。

有兴趣的大佬可以去试试。

咱们还是书归正传。

那赵祥指挥了家丁将那些个茶具摆置完毕,便见了那童贯不耐烦的摆手。于是乎,且赶紧的拜了二人一下,带了家丁匆匆退下,颠颠的跑去殷勤的照看了童贯的随从。

一场无声的热闹又重归了寂静。

那童贯心下便是恼了蔡京这般故作高深的打哑谜,也是不愿意与这“舞智御人”的老货多些个言语,省的又被这谦卑的外表给蒙蔽了去。

且不说话,一手抄起冰壶对着那茶盏便是一通漫灌。

瞬间,那茶盏便被浇灌的一个漫溢而出。

蔡京却怔怔看了那溢出的茶水,又看了童贯,心下饶是个心疼了“战雪涛”。

口中惊呼了一声:

“满矣!”

童贯也在气恼之中,便将那冰壶墩在满是茶汤的银盘上,盯那蔡京,狠狠了道:

“小家子气!我便再倒一盏与你何妨?”

这声断喝,却是唬得那蔡京一愣,而后,却又是一个失神。

倒不是因这茶满欺人,而是心下埋怨自己就是他妈的一个缺心眼!

这国家的经济却与这冰茶入盏同理,如是,这盐钞不也就是一个空盏麽?盐钞也是钞啊!

心下猛醒,案子盘算了:民间的实际用盐量,年约四十二万席,朝廷印发的盐钞为九十万席。本身就是一个虚高,且无作他用。然,现下朝廷所困者,无非是一个钱荒,富人多金,让百姓却无钱可用,商贾无货可卖。

倘若在发行新钱,倒是同这水漫茶盏一般。

这事想的明白,市场就那么大,消费能力就那么多,你印那么多钱,也只能是个贬值。关键是你的刺激消费力,刺激消费的方式很简单,也是个一通百通。

首先是得先通路,把富户手里的用不着的给钱骗出来,让百姓能打工也能赚到钱,然后,再去拿钱消费进行刚需消费,这样就刺激了刚需市场。刚需一旦无忧,消费能力自然就会上来,这样的话就能盘活市场,国家也会有税可收……

然,这一切的开始,且是拜了童贯“便再倒一盏”所赐。

何妨不以这盐钞当作盏,当作一个蓄水池来?

有这蓄水池,又何须为了一个钱荒堪堪的烦恼来哉?

目前,这钱多看似个无救,倒不如以这“盐钞”作盏,盛了这些个多出的水。

一旦引水入此盏,倒掉或留作他用,且是一个由己处之,朝廷也能借了此盏中水平抑物价!

如再用“盐钞”刺激那富商豪民贪利,便舍得撒下银钱购买之,倒是无形之中刺激了他们的消费。

那蔡京却是越想越激动。便是不防那童贯的一声怪叫,顿时从那美梦中惊醒过来。

且见那童贯抖手甩了那少皮没毛的《管子,轻重戊》声出报怨之词。

那蔡京却不理童贯骂骂咧咧的背那三字经,眼睛却直直的望了那本《管子,轻重戊》,想了那书中被涂抹了的“致绨千匹”。心下却是一怔。

眯眼心道:如此也能捎带着将手中“盐钞”泼些个出去,与那辽、夏这两难兄难弟而共享之,饶也是不乏彼此兄弟一场。

而后,再实施相应的管控,出台法律打击“非法”的“盐钞”。

既然是非法的,这多出来的“盐钞”自然也就是一张擦屁股都嫌硬的纸了。

如此便也让那辽、夏两国也一并承担了些去。倒是还让他们一个无话可说。

本事我自己国家的东西,我怎么搞是我自己的事。即便是有怨言,我事先也提醒过你了,盐钞是盐钞,是提货卷,不能当钱花!你愣是不听,怎能事后怨旁来?

想罢,便更加觉得,这“再倒一盏”与这眼前之态,倒也不失为不良的猛药一味。

咦?这些招数听着怎么这么耳熟?

对,被世人称为“宏观经济学之父”的英国经济学家凯恩斯也是这样干的。

只不过他有很多的着作和理论留世,能让人记得他。时不时的拿来吹捧之。

同样是不干好事,那蔡京就比较惨了。且只留下“卒致宗社之祸,虽谴死道路,天下犹以不正典刑为恨”的历史评价。

冤麽?一点不冤,如此做来,即转嫁经国内济危机,又解决了西北之患。

在保障了和西域诸国贸易的安全的同时,让北宋再次获得西域良马的途径,且又成功的平息了国内这一波次的通货膨胀。何乐而不为?

但是,其副作用是掏空了辽国的国力,镇压无力,而致使金人崛起,为那日后“靖康之耻”埋下了伏笔。

且是这蔡京没有远见麽?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他对“经济和国家安全”认识不足。

不过这“经济和国家安全”的思想的产生也是近代的事,具体的科学研究,应该是从二战后才开始的。

我国也是在1996年才着手去研究。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之后才得到决策层的重视,而后才形成了研究热点。

然,蔡京不是穿越者,也不可能注意和预料类似的问题。毕竟谁也不是神仙,能看见百年之后?别说百年,照现在的科技发展,能预见十年之后,就已经很牛掰了!

况且,此时金太祖完颜阿骨,打还在黑龙江快乐的捕鱼,且是忙的一个不亦乐乎。

蔡京见了童贯甩了那《管子,轻重戊》,心下便想定,遂,正身拱手,与那骂骂咧咧的童贯正色道:

“走吧。”

诶?这下轮到童贯愣了?干嘛就走吧?去哪啊?你这又作的哪一出啊?

我实话告诉你,爷可没那么大耐性!宫里面已经有一个作妖的了!我不搞不定他,还他妈的搞不定你?!你还真别凑了脸上来,逼着我大嘴巴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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