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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1章 杰利·查拉图事件簿(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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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克没有理会杰利玩闹般的调侃。

严肃的警督绷着脸,不是很习惯因蒂斯式的轻佻。

“先生,如果您希望尽快消除这起案件的影响,就必须出重拳。”

猛吸一口,扔掉根部焦黑的滤嘴,哈克坚定说道。

“我相信您所说,您的国家和我所熟悉的其他国家一样大差不差。

虽然我见识少,但我的经验和眼睛告诉我,你们和我们没有区别,只是你们中很多人掌握了那些奇怪的力量,而我们没有。

如果您真心认同这个观点,那么您必须承认,您刚刚提到的,您面对的困难,在我们这也不少见,可以说,从来没有消失过。”

“继续。”

杰利收起了笑容。

“您必须正视贝克兰德愈演愈烈的民族情绪,还有您同胞们的有意纵容、推波助澜的行为。

如果不及时处理,我相信,这座城市很快会迎来一场可怕的暴乱,会流很多血,巫术将彻底不是秘密,像今天这样的杀人案也会成为常态,随处可见。

而到那时候……一切都晚了。”

他看到了。

杰利也猜到了。

他早就知道的:血族里那些该死的不争气的混蛋,没经历过卫国战争,也没在高地见过血,刚成年不久就享受到时代红利,背靠大树为所欲为习惯了的畜生东西们!

这些人自诩“夜皇”的亲族,总嚷嚷着还于旧都,却从来不做一点实事,只会坐享其成。

偏偏该死的是,他们簇拥圣座,烦人的、苍蝇嗡嗡似的狗屁主张,一刻不停的环绕在奥尔索诺一世耳边,而那皇帝又是个耳根软的,久而久之自己也被同化。

毫不夸张地讲,奥尔索诺·特伦索斯特就是帝国内部最大的保守派,是秘密反对天之主主张的造反头子,俨然一个十恶不赦的政治犯。

祂或许在政治上成熟了,也学会了着眼大局,且对于一个皇帝来说,有点无伤大雅的喜恶偏见实在正常。

可问题就出在,祂不是个真正的皇帝,更不能代表帝国。

更要命的则是……杰利透过眯着的双眼,冷冷瞧着一股脑发泄一通,正等待发泄的小小警督。

现在就连这么一个小角色,一个小角色,都看懂了祂的想法。

贝克兰德的对立问题严重吗?

相当严重!

旧贵族和平民的,投机分子和死硬分子的,帝国人和鲁恩人的,还有官方非凡者和野生非凡者。

不管是隶属于原来鲁恩的官方,还是效忠帝国方面的,天之主统统一视同仁。

官方意味着稳定,意味着可以被高位轻松影响。

至于那些战争结束后迟迟不去报道,不袒露真实身份,现在仍活跃于地下的,十个里面有九个都能直接打为邪教徒,当场挫骨扬灰都不为过。

今天这起案子,就是这么一种人里的其中一个做的。

杰利早就看穿了所谓的疑团。

为什么现场如此血腥,那是因为行凶者根本就是开膛手第二,是个得不到“欲望母树”回应,最终癫狂的“天体教派”疯子。

为什么找不到尸体?

哈,当然是我们可敬的那位大人,至高无上的克莱恩·莫雷蒂陛下一时兴起,为那具尸体施加了浩荡恩情。

旧日遗民的灵魂取代了本来消散的灵,让破碎的肉体死而复生。

查拉图也有“奇迹师”,本途径天使的力量他还认不出来吗!

如果没有杂七杂八、鸡毛蒜皮的那些,只凭这点事根本不值得杰利亲自出马,来和凡人过家家。

都是血族,是国内那帮迂腐、愚笨、自大、脑袋转不过弯的蠢东西,平白为他添了无数麻烦。

唉……心力交瘁啊……

杰利安慰着自己,说这也是好事。

他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表现自己的价值。既然那些占着好命一条的家伙不作为,就别怪他踩同僚“尸体”上位。

他要向帝国、向高议会,向现如今有且唯一的“灵界之主”证明,他配的上更好的前途,即使是天使,也不为过!

“这也是我的意思。”

终于,平复了内心波澜的杰利开口。

他卡着最后的期限,安抚惴惴不安的警督。

“我就是为此而来的。

刚刚我说,我们需要骗那位受害者自己回来。

没错,案件的受害者还活着。

我的任务,一是要调查清楚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评估他的安全性,是引导还是关押,再就是要解决你提到的那些问题。

我会伪装成你们中的一员,以西维拉斯场警员的身份,和你一起调查这起案子,把已经确定位置和遭遇的受害者找到,把必须交付法律,得到应有惩罚的凶手揪出来。

这其中需要你们的帮助,要让那位初次接触非凡的受害者,尽可能平静的接受现状,不要误入歧途,引发更多的问题。

所以我说,我们是相互配合,而非单方面的支配和命令。”

见哈克欲言又止,杰利立刻保证。

“不用担心我会包庇。”

他冷笑道。

“那些人挡了我的路。”

听到这,哈克稍稍松了口气。

警督先生知道自己赌对了。

他不清楚眼前人的身份,但从杰利的一言一行中,他感受到了那种他只在有一面之缘的前警务大臣身上看到过的,属于高位者的特殊气质。

当然,还有野心家的。

他不是个聪明人,混到现在这位置全靠他与生俱来的,野兽般的直觉。

野兽,往往最是对危险敏锐。

“那么,先生,请说说我该怎么做吧。”

……

“我该怎么做?”

瘦弱的年轻人瑟缩在廉价旅馆的破床上,不远处只剩几根的百叶窗死命抽搐着,嘎吱作响,每一下都是对年轻人心理的残忍折磨。

“我该怎么做!”

年轻人无助地低吼着,头倾向一边,像是在听风的声音。

“我该怎么办……”

他的眼睛空洞无神,随处可见的深棕从外到内,泛起了雾。

“我……”

抬起头,直视深浅不一的红月,发出梦呓。

“……还能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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