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太多相似(2/2)
箫飒说毕凌沉几个后滚翻,跳下高塔立在船上,他划船去门口画了四乳房裸女的浴室里洗澡。
凌沉利索地像个猴子,箫飒觉得他是故意翻跟斗来气他的,故意气在膝盖部分打石膏要用拐杖辅助行走的残疾人。
这种人坏得不要不要的,他喝口水都被气得要呛死,不过洗澡要划着船去的奇葩景象,恐怕没几人见识过。
黑夜里,亡海的光线聊胜于无,茶几上摆了油灯,箫飒的黑眸在烛光的衬托下是两盏烟火,离开后就变成了两个黑洞,吸食着身边的黑暗。
向四面望去,夜里的坟轩村子静谧悄然,温馨的像是陆地上一个宁静致远的小村子,可他知道这儿这么寂静无声是因为长久没人居住,没有人情味,没有生活气息。
凌沉说有几百条生命葬送在这,这里好像出现了魅影,悄无声息的荡来荡去,把坟轩的神秘和诡异推升到了极限。
冰冷像一条条纤细的丝线,从他皮肤上的每个毛孔中钻进去,在体内交合般的自在缠绕包裹,把五脏六腑冰镇住,由内而外从近至远的把寒冷蓬勃出去,只有微弱的光芒和严寒抵抗,并缓慢地蜡炬成灰。
结交了凌沉这个挚友,生活好像就无忧了,可是是这样的吗,他该恪守这种放养式的生活吗?
一个下午,凌沉向他介绍他的过往时,凌沉的金瞳是发亮的,衬得他整个人都星光闪闪。
也许是太久没和一个值得信赖的人说话,很有一诉衷肠的痛快,金色的眼睛发亮是很夺目的,即使天黑了也挡不住金眼的无限魅力。
人对黄金的喜爱不是能随便取缔的,箫飒时而盯着他的眼睛出神,好似他的眼比他的脸比他的嗓音都要好看。
每次都是被凌沉指名道姓的交换,箫飒才回过神来,两个人都羞红脸,他们的对视是有魅力的、是有魄力的、是有魔力的、是有情感注入的。
凌沉眼神发光的惊奇,不是一言两语能说清的,尤其是他的眼神陡然发出清丽的光芒时,那种忽然打起的激昂的精神,夸张的惊艳着,就好像自他的眼里砰砰砰地发射出了很多很多的金子,引人入胜。
有这种造金能力的人走到大街上是要被人装麻袋掳走的,怎么不叫箫飒放情的挪开听觉,因他迷人的眼神入迷。
箫飒和凌沉是同类人,与外貌性别和年龄无关,他们的相同点也将血统、亲缘和外在刨除在外,是一种启发,是一种共联,是一种鸣笛,是雨中花那么迷蒙的、难得的,景难在,青春不再。
头顶愁云惨淡,他们能依赖的人只是对方,他们像是各自导航的灯光,为彼此打亮走下去的长路。
不是很明亮的灯,但起码有不让对方与自己互为绊脚石的意识,是被混淆思想的茫然无辜的盲人。
二人的共同点实在太多太多,无法一一例举出来,但有些方面是明显的,人人能够看见的,他们都是受到死亡和噩耗的冲撞而学着变得强大。
他们眼中,没有什么是比强大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乐趣,他们陨落的同时,想着要建造一个不被外人打扰的家园,就这么索然无味的度过漫长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