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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夜影孤侠三度救,归家奇女原是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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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余两名持盾卫兵面面相觑,不敢上前。

张阿三连忙再次躬身:“多谢少侠再次相救!我……”

江独落依旧没有回应,身形一晃,已消失在旁边的院墙之后。

张阿三看着再次空荡的巷子,叹了口气:“这叫什么事啊……”

他不敢再耽搁,几乎是跑着往家赶。

眼看家门在望,只需穿过最后一条短巷。

张阿三的心跳终于平缓了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了最后一个拐角。

然后,他猛地刹住了脚步,整个人僵在原地。

巷子中段,一个穿着邋遢短褂、满面凶悍的汉子,正大马金刀地坐在一具尚在微微抽搐的尸体上!

尸体的脖颈几乎被砍断,血流了一地。

汉子旁边台阶上,靠着一把厚背砍刀,刀身上血迹未干,在微弱月光下泛着暗红。

张阿三的出现,显然也出乎汉子的意料。

两人就这么隔着十几步远,互相盯着对方,都愣住了。

时间仿佛凝固了几个呼吸。

张阿三猛地反应过来,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那汉子也立刻抓起砍刀,怒吼着追了上来:

“站住!把钱财留下!爷爷只求财,不害命!”

张阿三一边拼命跑,一边忍不住在心里疯狂吐槽:

“你坐在死人身上!提着那么大的血刀!鬼才信你!”

身后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越来越近。

“救命——!”

张阿三几乎是哭着喊出了今晚的第三次呼救。

“唰!”

仿佛一道设定好的程序被触发。

江独落的身影第三次出现,如同一个精准而沉默的守护幽灵。

他看着眼前的场景——尸体、血刀、追杀张阿三的凶汉——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这次,他没有再用点穴或体术。

面对这种凶徒,他已起杀心。

手腕一翻,一把不足一尺的短刃滑入掌中。

在凶汉举刀欲劈的刹那——

江独落侧身、进步、贴近!

玄氅带起一道残影。

短刃的寒芒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极细、极冷的弧线。

精准地掠过凶汉的咽喉。

凶汉前冲的动作骤然停滞,砍刀“当啷”落地。他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中汩汩涌出,难以置信地瞪着江独落,随即倒地身亡。

江独落收刀,看了一眼惊魂未定、扶着墙壁大口喘气的张阿三,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

一个晚上,救同一个人三次。

这在他的“夜影孤侠”生涯中,也是头一遭。

张阿三看着江独落盯着自己的目光,也觉无比尴尬,带着哭腔解释:

“抱歉啊少侠……我、我就想回个家,也未曾想……能遇上这么多麻烦……”

江独落沉默了片刻,终于第一次主动开口,声音透过墨巾,显得有些低沉:

“你家在哪儿?”

张阿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无比感动:“就在前面巷尾!多谢少侠!多谢少侠!”

去往巷尾的短短路途上,江独落始终保持警惕,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一个阴影角落。

他仍怀疑这是否是另一个针对他的、更精巧的局。

然而,一路只有沉默和风声。

或许是为了打破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张阿三小心翼翼地开口:

“少侠……您说,这世道怎么就这么不太平呢?”

江独落没回答。

张阿三似乎也不指望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像是在安慰自己:

“其实我就是个小老百姓,没啥大志向。就想着……能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每天干活有饭吃,晚上能睡个踏实觉,就挺好了。”

他顿了顿,见江独落似乎没有不耐,便壮着胆子继续说:

“我有时候看那些说书先生讲的故事,总是人魔大战,势不两立……听得人都紧张。”

他踢开脚边一颗小石子。

“可我琢磨着吧……人里头,也有偷鸡摸狗、杀人放火的恶棍,比如刚才那个。”

“那魔物里头……会不会也有……嗯,就是没那么坏的?可能它们也只是想找个地方活下去呢?”

“我见过被逼急了的好人,也见过……嗯,给过路边野猫一口吃的潦倒汉子,虽然他自个儿都吃不饱。”

他挠了挠头,努力组织着语言:

“就是觉得……好坏这东西,不能光看出身是人是魔吧?得看……实际做了什么?”

“当然啦,我瞎说的,少侠您别介意。”张阿三最后憨厚地笑了笑。

江独落依旧沉默。

但墨巾之下,他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张阿三这番朴素至极的话,像一颗投入古井的小石子,在他沉寂的心湖里,漾开了一圈微弱的涟漪。

这与他潜意识里某些被尘封、被忽略的碎片,产生了某种奇异的共鸣。

终于,那间熟悉又简陋的小屋出现在眼前。

张阿三长长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打了一场大仗。

他转身,对着江独落深深鞠了一躬:

“恩公!今晚真的太感谢您了!要是没有您,我恐怕……”

江独落抬手,打断了他的话。

他看着张阿三,问出了今晚的第二个问题:

“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我叫张阿三。”张阿三连忙回答。

江独落点了点头,记下了这个名字。

然后,他不再停留,玄色身影向后滑入黑暗,如同水滴融入大海,瞬间消失不见。

张阿三站在家门口,望着空无一人的巷子,心中百感交集。

他摇了摇头,推开那扇能给他带来唯一安稳的木门,走了进去。

夜色重新笼罩了这条寂静的小巷,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提醒着这个夜晚的不平凡。

江独落隐在更高处的屋脊阴影中,确认张阿三安全进屋后,才真正转身。

他的身影在连绵的屋顶几个起落,便彻底消失在长安城无尽的夜与繁华之中。

“我回来啦!”张阿三“啪”地一下推开家门,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愣在了原地。

张阿三推门而入时,屋中烛火昏昏,映得帐内光景恍若幻境。只见自家居常的木床上,斜卧着一位绝艳女子——

银发如瀑垂落,漫过肩头,直至腰际,发间隐现一对灰白色猫耳,耳尖缀着细绒,随呼吸轻轻颤动;额前碎发斜斜覆眉,眉下一双琥珀色眼眸半阖,眼尾微挑,似含着未醒的慵懒;肌肤凝脂般莹白,露在被子外的肩头线条柔缓,往下是丰腴却不臃肿的身形,腰肢盈盈一握,被子下隐约可见一条同色猫尾,尾尖偶尔轻扫床褥,带起细尘微光。

她似刚从沉睡中苏醒,呼吸轻浅,唇瓣泛着淡粉,竟比他往日见的长安春桃还要娇嫩几分。

恰是:

银瀑垂肩耳缀绒,琥珀眸横带露浓。

纤腰一束凝脂软,尾扫轻尘意未慵。

张阿三看得怔住,手中饭盒“咚”地落在地上,饭菜香气漫开,他却浑然未觉。

心中又惊又慌:这是谁家女子?为何会在自己床上?若贸然上前叫醒,她醒后说自己非礼,纵有百口也难辩。

他僵在原地,手指蜷了又蜷,只敢压低声音轻唤:“姑娘?姑娘醒醒?”

帐内女子闻声,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琥珀眼眸。

见了张阿三,那双眸中先是茫然,随即涌上欢喜,像往常般撑起身子便要下床,口中还溢出一声软糯的“喵~”。

张阿三见状大惊,箭步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指尖触到那光滑温热的肌肤时,如同被火烫了般,猛地收回手,连退两步,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姑、姑娘别下床!你……你没穿衣服!”

女子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被子,又歪着头望向张阿三,眼中满是疑惑,口中再次发出“喵?”的轻唤。

张阿三这才察觉不对——她自始至终,竟只懂“喵”叫?他心念一转,想起自家那只灰白色的猫小咪,也是这般琥珀眼,这般黏人,又想起曾在旧书里看过“妖物化形需凭妖力,力不足则难言语”的记载,心头一动,试探着唤了声:“小咪?”

话音刚落,女子眼中瞬间亮了,掀开被子一角便要扑过来,张阿三连忙拦住,却被她顺势将脸贴在自己脸颊上,轻轻蹭着,像往常撒娇般蹭得他心尖发颤。

单身二十余年的张阿三哪经得住这般亲近,忙偏头躲开,声音都带了些慌乱:“小咪!别、别这样,你现在是人形……”

小咪似懂非懂地停下,眨巴着琥珀眼望他。

张阿三定了定神,找来自己最长的一件青布长衫,又寻了条布带,对小咪道:“你先裹紧被子,我给你改件衣裳。”

小咪乖乖点头,抱着被子缩在床角。张阿三拿着长衫,笨拙却细心地将下摆剪短,又用布带在腰侧缝了个小兜,刚好能让猫尾伸出,改好后递过去:“你……自己能穿吗?”小咪接过,竟真的照着他的样子,笨拙地将长衫套在身上,还不忘把尾巴从兜中露出来。

看着她穿着宽大长衫,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孩子,张阿三松了口气,又想起一事,问道:“小咪,你还能变回去吗?”

小咪闻言,脸上露出浅笑,点了点头,身形一晃,竟真的变回了那只灰白色的猫,琥珀眼亮晶晶地望着他,蹭了蹭他的裤腿。

张阿三这下彻底放了心——若是天天对着人形的小咪,他怕是连觉都睡不安稳。

夜渐深,张阿三收拾好地上的饭盒,又给小咪弄了碗温水。

他铺好床,本想让小咪睡在床边的猫窝,可小咪却“喵”了一声,跳上床,蜷在他往常枕着的枕头边,尾巴轻轻勾着他的手腕。张阿三无奈地笑了笑——以前小咪就爱睡在他枕边,如今化形又变回来,性子倒一点没变。

他躺上床,摸了摸小咪的头,轻声道:“今天可真险,遇到了地痞,还撞见了杀人的凶徒,幸好有位少侠救了我三次……”小

咪似在听着,用头蹭了蹭他的手心,又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他的指尖,像是在安慰。张阿三心中一暖,拍了拍它的背:“以后你能化形了,可别再乱跑,长安城的夜,不安全。”

小咪“喵”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闭上眼睛。

烛火渐弱,屋内只剩下两人一猫的轻浅呼吸,漫过这长安夜色里的一隅安稳。

pS:今天我才发现自己的章节几乎全乱了,到底有些头脑不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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