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5)第559章 画缘牵魂破诡局(1/2)
“系统警报:检测到天命之子气运异常波动,宿主白薇薇,速归!”
白薇薇的魂体在枉死城边缘猛地一颤,锁链上的魂火差点熄灭。她刚用十年功德换了半柱香探亲假,还没看清石云亭鬓角又添了多少白发,就被这道尖锐的警报刺得魂飞魄散——是天生出事了!
破界符在掌心炸开时,她正落在石家画室的房梁上。
底下,夏雪捧着圣旨的手在发抖,明黄的卷轴映得她脸色发白:“天生,皇上……皇上说三日后要在御花园赏画,指名要那幅《倩女图》。”
石天生背对着她,手里的狼毫悬在半空,宣纸上只画了半朵未开的栀子。他肩膀绷得死紧,白薇薇一眼就看出——这小子在赌气。
“要画?”他终于转身,眼底的光比当年地府的寒冰还冷,“可以。”
夏雪刚松口气,就听他补了句:“拿你的画像来换。”
房梁上的白薇薇差点掉下去。她这儿子,什么时候学的这般……胆大?
夏雪果然愣住了,脸颊瞬间飞红,捏着圣旨的指尖泛白:“我……我只是奉旨来借画……”
“要么画,要么滚。”石天生把狼毫一搁,墨汁溅在宣纸上,晕成个难看的墨团,“皇上要画,就让他自己来求。”
白薇薇看得心惊——这脾气,是把她当年硬刚贾真人的劲儿学了十足,可对方是皇上啊!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嗤笑,公良治不知何时站在廊下,手里把玩着支玉笔,笔杆上的龙纹闪着贼光:“石兄好大的架子,皇上的旨意也敢驳回?莫不是怕……画里的秘密见不得人?”
石天生猛地转头,眼里的戾气几乎要凝成实质:“公良治,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我阴阳怪气?”公良治推门进来,目光直直射向画室角落的画轴,“前日我在御书房,听见国师说……有些画是用阴魂染的墨,看久了会招邪祟呢。”
夏雪脸色骤变,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白薇薇的魂体瞬间绷紧——公良治这话,是在往“鬼母之子”的旧伤疤上捅!她攥紧幽冥锁链,只要这小人敢再说一句,她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撕烂他的嘴!
石天生却突然笑了,拿起那支狼毫,蘸了蘸朱砂:“夏姑娘不愿画像也无妨。”他走到夏雪面前,笔尖悬在她眉心三寸处,“我画快的,一盏茶就好。”
夏雪的睫毛剧烈颤抖,却没再后退。她望着石天生专注的眉眼,突然轻声道:“画吧。但你要答应我,三日后,陪我一起去御花园。”
石天生的笔尖顿了顿。
公良治在一旁看得咬牙,转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白薇薇的锁链跟着他飘到窗外,看见他从袖中摸出个黑木牌,上面刻着个扭曲的“祭”字,指尖滴出的血落在牌上,竟冒起了绿烟。
“系统提示:检测到邪术波动,与三百年前守墓一族灭门案法器同源”
白薇薇的魂体如遭雷击。
画室里,石天生的笔尖终于落下,朱砂在宣纸上晕开,竟诡异地泛着微光。夏雪望着他低垂的眼,突然抬手,指尖轻轻拂过他的发梢,动作温柔得不像初次触碰——那姿态,像极了白薇薇当年为石云亭整理衣襟的模样。
而她袖口滑落的半块玉佩,在阳光下闪着光,与白薇薇颈间残留的珠贝碎片,一模一样。
“系统警报:关键人物夏雪身份存疑,建议宿主立刻启动「血脉溯源」”
白薇薇盯着那半块玉佩,又看向窗外飘起的绿烟,突然明白——这御花园赏画,哪是看画?分明是场针对石天生的围猎。而那个自称“夏雪”的姑娘,到底是猎人,还是……另一个藏着秘密的猎物?
石天生的画笔还在沙沙作响,没人注意到,宣纸上那朵未开的栀子,花瓣边缘正悄悄爬上一丝极淡的黑气。
画室里只剩笔尖划过宣纸的轻响。
石天生的影子投在墙上,随手腕起落晃成细长的形状,夏雪的影子缩在他影子底下,像片不敢舒展的叶。她垂着眼,睫毛在眼下投出浅影,却在他抬笔蘸墨时,飞快抬眼瞥了一下他的侧脸——那瞬间的目光亮得像星子,落得比流星还快。
宣纸上的朱砂渐渐堆出她的眉骨,石天生忽然停笔。
“画歪了。”他说。
夏雪没动,指尖抠着袖口的绣花:“没有。”
他便不再说话,换了支细笔勾她的唇线。阳光从窗棂斜切进来,在画纸上投下格子影,正好框住她搁在膝头的手——那只手蜷着,拇指反复摩挲着衣角,露出的半截手腕白得像玉。而石天生握笔的手,指节泛着薄红,骨节分明,和他冷硬的侧脸一个模样。
公良治在院外的槐树下站成尊石像,黑木牌揣在袖中发烫。风卷着槐叶落在他脚边,他没看,只盯着画室的窗,眼里的怨毒比树影还沉。
白薇薇的锁链悬在梁上,链头的魂火明明灭灭。她看见石天生画到夏雪的衣领时,笔尖顿了顿,添了朵极小的栀子花苞,藏在衣襟褶皱里,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又看见夏雪的指尖突然停住摩挲,喉结轻轻动了动,像有话堵在嗓子眼。
远处传来打更人敲梆子的声,一下,又一下。
画室里的影子始终没动,像幅被钉住的画。只有石天生的笔尖偶尔顿住时,夏雪的肩膀会极轻地颤一下,快得像被风扫过的蝶翼。
没人知道,石天生的笔锋藏了多少没说的话,也没人知道,夏雪袖口下的手,正攥着半块发烫的玉佩。就像没人知道公良治袖中的木牌在响,白薇薇的锁链在颤——
只有墙上的影子,固执地叠在一处,像两个怕被拆穿的秘密。
天生被封为画仙后,宫中设宴,觥筹交错间,一片热闹景象。然而,天生心中却隐隐觉得不安,这皇宫看似华丽,却好似暗藏着无数的漩涡。
公良治在一旁看着天生,眼中的嫉恨几乎要化为实质,他暗暗握紧了拳头,心中盘算着如何扳回一局,让天生身败名裂。他凑到身边一个侍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侍从微微点头,悄然退下。
宴会正酣,突然,一个宫女端着酒杯走向天生,盈盈一拜后说道:“画仙大人,皇上命奴婢敬您一杯,感谢您为我朝争光。”天生连忙起身,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可刚喝完,他便觉得一阵头晕目眩,身体有些站立不稳。
夏雪见状,急忙上前扶住天生,关切地问道:“天生,你怎么了?”天生强撑着说道:“我没事,可能是酒喝得急了些。”但他心里清楚,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公良治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原来,他买通了宫女,在酒里下了药,想要让天生出丑。
就在这时,西夷画师突然站了起来,大声说道:“画仙大人果然海量,只是不知这酒量和画技相比,哪个更厉害呢?我听闻东土有许多奇妙的绘画技法,不知画仙大人能否再为我们展示一番,让我们这些外邦之人再开开眼界?”
众人听了,纷纷附和,都想再看看天生的神来之笔。公良治也跟着说道:“是啊,画仙大人,您就再露一手吧,让我们也再领略一下您的高超技艺。”他心里想着,天生现在中了药,肯定无法好好作画,到时候出了丑,看他还如何在这皇宫里立足。
天生深知这是公良治和西夷画师的圈套,但他不愿示弱,强打起精神说道:“既然大家都想看,那我就再献丑一次吧。”他走到画案前,拿起画笔,可手却有些不听使唤,画笔在手中微微颤抖。
夏雪在一旁心急如焚,她知道天生现在的状态很危险,但又不知道该如何帮他。她悄悄运起灵力,将一股温和的力量传入天生体内,助他稳住心神。
天生感受到夏雪传来的力量,心中一暖,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脑海中浮现出曾经见过的一幅壮丽山河图,他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对绘画的执着,开始在画纸上挥毫泼墨。
随着画笔移动,纸上渐渐出现了一座高山,山峰雄伟险峻,直插云霄。但由于药力的影响,画面的线条有些扭曲,颜色也不如往常那般鲜艳。公良治看着天生的画,眼中露出得意的神色,他故意说道:“画仙大人,您这画似乎和之前的水平相差甚远啊,难道是有所保留?”
众人听了,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天生没有理会公良治的嘲讽,他继续作画,在山中添上了一条奔腾的河流,河水汹涌澎湃,仿佛要冲破纸张。此时,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汗珠,脸色也越发苍白。
夏雪紧紧地盯着天生,心中默默祈祷着。突然,天生大喝一声,手中画笔猛地一挥,一道灵力从笔尖涌出,注入到画中。瞬间,整幅画光芒大盛,原本有些扭曲的画面变得清晰完美,那高山河流仿佛有了生命一般,散发着一种磅礴的气势。
众人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随即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西夷画师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天生在如此状态下还能画出这样的神作。公良治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天生竟然还有这样的手段。
皇上也龙颜大悦,笑道:“画仙果然非凡人也,竟能在如此情况下画出此等神作,真乃我朝之幸。”说罢,又赏赐了天生许多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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