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8)第562章 蝶谷情牵破迷局(1/2)
“妖灵系统提示:宿主白薇薇仙子本性觉醒进度30%,解锁技能「灵犀感应」”
白薇薇盯着系统面板上跳动的蓝光,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颈间银锁。阳曰旦刚把画好的《蝶谷初雪》铺开,画中粉蝶栖在梅枝上,翅尖凝着的雪粒竟泛着细碎的金光——那是她昨夜梦中的场景,连她自己都没说过雪粒会发光。
“这雪……”她刚开口,阳曰旦已蘸了点朱砂,在蝶翅添了个极小的红点,“你梦里是不是有只红翅蝶引路?”
白薇薇心头一震。读心术扫过去,撞进他翻涌的思绪:“她果然也记得,那只红翅蝶是蓬莱仙草所化,能认主”。她突然想起系统商城里新解锁的「记忆回溯符」,标价正好是上次解决蜂蛹攒下的积分。
“借你的砚台用用。”她压下翻涌的心绪,指尖沾了点墨,在画纸角落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符——那是系统教的简易感应阵。墨痕干透的瞬间,画中蝶谷突然腾起白雾,隐约映出个穿白衣的女子背影,正往巨石后躲。
“是她!”阳曰旦猛地按住画纸,眼底闪过震惊,“我每次画到巨石,都会出现这个背影!”他的玉佩此刻烫得惊人,妖灵系统在他识海弹出提示:“检测到蓬莱仙魂残片,与宿主记忆碎片匹配度89%”。
白薇薇的读心术捕捉到他未说出口的念头:“她就是粉蝶的真身?可为何总在躲?”。她指尖划过画中白雾,系统面板突然弹出:“触发隐藏剧情:仙子避劫”。
“这符哪学的?”阳曰旦突然凑近,呼吸扫过她耳畔。白薇薇脸颊发烫,读心术不受控制地探入更深:“她的指尖有灵犀光,比蓬莱仙泉的灵气还纯……”。她慌忙移开视线,却撞进他含笑的眼——这货分明知道她在窥探。
窗外突然飘起桃花瓣,明明不是花季。白薇薇伸手去接,花瓣落在掌心竟化作颗晶莹的露珠,顺着指缝滚进画中白雾,那白衣女子的背影猛地一颤,似要转身。
“别动!”阳曰旦按住她的手,玉佩贴在画纸巨石处,“妖灵系统说,需要你的血才能让她转过来。”他指尖划过她的掌心,逼出滴血珠,正落在画中红翅蝶的翅尖。
白雾剧烈翻腾,白衣女子缓缓转身的瞬间,白薇薇的系统警报突然炸开:“警告!检测到天规禁制波动!”。她只瞥见女子眉心那颗朱砂痣,与自己镜中的模样一般无二,画纸便“轰”地燃起金光,化作漫天蝶影。
阳曰旦伸手将她护在怀里,蝶影拂过他的发梢,在他肩头凝成片红翅蝶羽。白薇薇的读心术在他混乱的思绪里抓住关键:“天规禁制……她果然是避劫的仙子,难怪会被蜂王盯上”。
蝶影散尽时,画纸上只剩半片红翅蝶羽。白薇薇摸着眉心,那里正发烫——方才惊鸿一瞥,她看清了女子手腕上的银锁,与自己颈间的一模一样。
“你觉不觉得,”阳曰旦的声音带着微哑,“那女子的银锁,少了块碎片?”
白薇薇心头剧跳。系统商城的「记忆回溯符」旁,突然多了个新商品:“蓬莱锁心玉(残片),售价:未知(需以仙子情丝兑换)”。她抬眼看向阳曰旦,他肩头的蝶羽正泛着微光,与画中红翅蝶的颜色如出一辙。
一阵风吹过,卷起画纸的边角,露出背面用墨写的小字:“三月初三,崂山桃花开得正好。”那是阳曰旦的笔迹,却不知何时写上去的。
白薇薇的读心术捕捉到他悄然浮起的念头:“等她想起一切,就带她去崂山,那里有能解天规禁制的桃花露”。她望着窗外不合时宜飘落的桃花瓣,突然明白,所谓的记忆重合,或许不是巧合——是有人在刻意引导,用画,用梦,用这无处不在的灵犀感应,让她记起自己是谁。
而阳曰旦肩头那片蝶羽,正随着她的心跳,轻轻颤动,像在应和某个遥远的约定。
王丰指尖捻着那枚“旦”字玉佩,见粉蝶指尖泛白,眼底的疑云渐浓,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他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将玉佩托在掌心:“公主若不信,不妨亲自去杨府问问。方才那丫鬟哭着说,阳公子许了她‘待画完蝶谷图便禀明长辈’,还说……说那画是特意为她画的。”
这话像根细针,精准刺中粉蝶的软肋。她前日还看见阳曰旦案上摊着《蝶谷初雪》,当时他只笑说是“随手涂鸦”,原来竟是为旁人所作?王丰见她眼神晃动,又添了把火:“臣方才路过画室,见阳公子正往画里添丫鬟的侧影呢……那眉眼,瞧着倒是与杨府那丫鬟有七分像。”
粉蝶攥着帕子的手微微发颤,耳畔突然响起阳曰旦前日的话:“这画快成了,到时候给你个惊喜。”原来所谓的惊喜,是给别人的。她想起昨夜梦中红翅蝶引路,尽头却是空荡荡的巨石,那时还以为是不祥,如今想来,竟是预兆。
王丰适时递上一碟安神糕:“公主别急坏了身子,阳公子许是一时糊涂。臣这有刚做好的安神糕,公主吃点定定神,若是还烦忧,臣再为您开副疏肝的方子。”他眼底的“关切”恰到好处,像层温吞的糖衣,裹着淬了冰的芯。
粉蝶接过糕点,指尖触到碟沿的凉意,突然想起阳曰旦总爱把糕点捂在怀里焐热了给她,说“凉的伤胃”。可此刻,那点暖意被王丰的话冲得七零八落,只剩下满心的涩。她没看见,王丰转身时,袖中飞出只细如发丝的蜂针,悄无声息落在她的帕子上——那针沾了点“惑心散”,能放大心中的疑窦,让她越想越偏。
不多时,就有小丫鬟来报:“公主,阳公子从杨府回来了,说要见您。”粉蝶抬眼看向王丰,见他颔首示意“不妨见见”,便咬着唇道:“让他……在廊下等着。”
王丰看着她强撑的模样,嘴角勾起冷笑。廊外的风卷着桃花瓣飘过,落在阳曰旦刚画好的《蝶谷初雪》上,红翅蝶的翅尖沾了点粉,倒像滴未落的泪。而阳曰旦还在廊下揣着刚从杨府丫鬟那取回的玉佩,想着怎么跟粉蝶解释“帮丫鬟解围时不慎掉落”,浑然不知,一张针对他们的网,已悄然收紧。
粉蝶看着那块玉佩,指尖冰凉。她猛地想起前几日阳曰旦回来时,她无意间问起杨府的宴席,他眼神闪烁,只说“没什么特别的”。那时她只顾着给他缝补被树枝勾破的袖口,竟没察觉他藏在眼底的慌乱。
“他……他说那丫鬟是杨府的账房女先生,帮着核对账目而已。”粉蝶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株被霜打蔫的花。王丰适时递上一杯热茶,指尖“不经意”划过她的手背:“公主,男子的话,三分听七分疑才好。臣昨日去杨府送药,见那丫鬟拿着块一模一样的玉佩,正跟其他仆妇说……说阳公子许了她‘待画完蝶谷图便禀明长辈’。”
“蝶谷图……”粉蝶的心像被狠狠攥住。那是阳曰旦正在画的画,他说要画完送给她当生辰礼,画中要添上她最爱的红翅蝶。原来,那画是画给别人的。
夜里,粉蝶点燃王丰给的安神香,梦里果然又见到了阳曰旦。只是这次,他转身走向了杨府的方向,她追得脚软,却怎么也赶不上。醒来时,枕巾全是湿的,案上阳曰旦送的那支玉簪,此刻看着竟像根刺。
几日后,宫宴之上,粉蝶远远看见阳曰旦站在杨府丫鬟身边,正替她拂去肩头的落雪。那丫鬟仰头笑时,耳坠晃出的光,刺得粉蝶眼睛生疼——那耳坠,和她丢失的那对“蝶翅”一模一样。
“他果然骗我。”粉蝶攥紧了拳,指甲掐进掌心。王丰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叹息:“公主,有些人,不值得。”
粉蝶没看见,阳曰旦是在帮丫鬟捡起掉落的账本,那耳坠是丫鬟捡来的,他正打算还给粉蝶。更没看见,王丰转身时,悄悄对那丫鬟使了个眼色,丫鬟立刻红了眼眶,对着阳曰旦福了福身,转身跑开——像极了受委屈的模样。
宴席散后,粉蝶将阳曰旦送的画轴扔进了火盆。火焰舔舐着画纸,画中男子的侧脸渐渐化作灰烬,粉蝶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不知道,阳曰旦此刻正在太医院外等着她,手里攥着刚从杨府丫鬟那取回的玉佩,满心欢喜地想告诉她:“蝶谷图快画好了,这次,我把你的影子画进去了。”
而王丰站在廊下,看着火盆里的火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知道,粉蝶心里的那根刺,已经扎得够深了。接下来,只需要再推一把——比如,让阳曰旦“不小心”撞见粉蝶和自己站在一起的画面。
夜风卷起地上的灰烬,像无数破碎的蝶翅。粉蝶望着火盆发呆,没发现自己的心,已经被那安神香和刻意的引导,搅成了一团乱麻。她只觉得疼,像是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块,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
远处传来阳曰旦的呼喊,声音里满是焦急。粉蝶却猛地转身,躲进了王丰身后的阴影里。她不知道,这一躲,竟让那幅本该属于她的《蝶谷图》,永远停留在了未完成的模样。而王丰袖中的那支“蝶翅”耳坠,正泛着冰冷的光,像极了淬毒的匕首。
夜露打湿了窗棂,阳曰旦捧着那盏琉璃灯站在粉蝶门外时,指尖还带着画案上的墨香。灯盏里的烛火轻轻摇晃,将他的影子投在门板上,像片迟迟不肯落下的叶。
“粉蝶,我知道你不信我。”他的声音穿过门板,带着被露水浸过的微哑,“王丰那安神香有问题,你近来噩梦不断,皆是因它。我寻了位懂入梦术的长老,他说……若你肯与我一同入梦,或许能看清真相。”
门板后静了许久,久到阳曰旦以为她不会应答,门却“吱呀”一声开了道缝。粉蝶的脸藏在暗影里,只露出双泛红的眼,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入梦?阳曰旦,你觉得我还会信你编的鬼话?”
“我知道这听起来荒唐。”阳曰旦往前递了递琉璃灯,烛火映亮他眼底的红血丝,“可你夜夜梦见蝶谷火光,难道不想知道那火是谁放的?你梦见的红衣女子,真的是杨府丫鬟吗?”
粉蝶的呼吸猛地一滞。这几日的梦越来越清晰——熊熊烈火舔舐着蝶谷的花丛,无数彩蝶在火中挣扎,一个穿红衣的女子背对着她,手里举着引火的火把,那背影竟有几分像自己。
“长老说,二人同心方能入同梦,若心有芥蒂,只会在梦里越走越远。”阳曰旦的声音放得更轻,“粉蝶,就信我这最后一次,好不好?若梦里你仍觉我骗你,我……我便再也不纠缠。”
门后的影子动了动,终究是缓缓把门拉开。粉蝶身上还穿着寝衣,发间别着支素银簪,站在灯光里像株沾露的玉兰。“若梦里仍是骗局,”她的声音带着颤,“阳曰旦,你我从此,两不相欠。”
长老的法坛设在后院的老槐树下,月光透过枝叶洒下斑驳的影。案上摆着两碗清水,三支檀香在铜炉里明明灭灭。“握紧对方的手,闭眼,想着彼此最熟悉的模样。”长老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心无旁骛,方能踏梦而行。”
阳曰旦的手心很热,带着常年握画笔的薄茧。粉蝶指尖冰凉,被他握住时,像有电流窜过。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杨府丫鬟的玉佩,不去想王丰递来的那杯“安神茶”,只想着初见时,他蹲在蝶谷边,笨拙地给她捉那只停在发间的蓝蝶。
檀香的烟气渐渐弥漫开来,耳边的虫鸣仿佛远去。等粉蝶再睁眼时,脚下已是细软的青草,眼前是漫山遍野的蝶群,红的、蓝的、紫的,翅膀扇动的声音像细雨落在湖面。
“这里是……蝶谷?”她喃喃道,转头看见阳曰旦就站在身边,身上穿着初见时的青布衫,手里还攥着那支断了头的画笔——那是他第一次给她画肖像时,不小心摔断的。
“是你画里的蝶谷。”阳曰旦笑着指了指远处,“你说要画满九十九种蝴蝶,还差三种。”
粉蝶的心莫名一软。远处传来悠扬的琴声,循声走去,只见溪水边坐着位白衣公子,膝上横放着把古琴,身边站着位红衣女子,正随着琴声起舞。女子的裙摆飞扬,每一个旋身都带起一片蝶群,落在白衣公子的琴弦上,化作跳动的音符。
“他们是……”
“百年前的仙凡恋人。”阳曰旦的声音里带着羡慕,“男子是守护蝶谷的仙使,女子是误入谷中的凡人绣娘。”
绣娘起舞时,发间的银簪掉落在地,仙使放下琴,弯腰替她拾起,指尖相触的刹那,簪子化作只通体莹白的蝶,绕着二人飞了三圈,落在绣娘的发髻上。粉蝶看着那只蝶,突然想起自己那支丢失的银簪,样式竟与这只蝶一模一样。
“他们后来怎样了?”她轻声问。
阳曰旦还没来得及回答,天空突然暗了下来。方才还晴朗的天,瞬间乌云密布,雷声滚滚。溪水对岸突然出现许多黑衣人,手里举着网兜和火把,脸上带着狰狞的笑。
“仙凡相恋,逆天而行,该诛!”为首的黑衣人嘶吼着,将火把扔进蝶群最密的花丛。
烈焰瞬间腾起,蝶群惊慌地四处乱撞,翅膀被火点燃,像无数坠落的流星。白衣仙使将红衣绣娘护在身后,挥手召来溪水,却挡不住越来越旺的火势。绣娘突然挣脱他的手,往火里冲去,原来她的绣篮里藏着蝶谷的蝶卵,她要把卵埋进溪水边的湿泥里。
“不要!”粉蝶忍不住尖叫,想去拉她,却被阳曰旦死死攥住。
“这是过去的幻影,我们改不了。”他的声音里满是痛苦。
火光中,绣娘最后望了仙使一眼,嘴角带着笑,身影渐渐被火焰吞没。仙使发出悲鸣,周身爆发出白光,将黑衣人震退,却终究没能留住绣娘。他跪在火边,将烧焦的蝶卵小心翼翼地埋进土里,然后化作道白光,永远守在了蝶谷之上。
粉蝶的眼泪不知何时流了满脸,手背上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是阳曰旦替她擦泪的指腹。“你看那里。”他指着溪水边,那里不知何时多了株新苗,叶片上滚动着露珠,像极了眼泪。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熟悉的笑声,尖锐而刺耳。粉蝶猛地回头,看见王丰穿着那身标志性的锦袍,正站在山坡上,手里举着面镜子,镜面反射着火光,照向那株新苗。
“仙凡相恋,本就该遭天谴。”王丰的声音像淬了毒的冰,“你看,连天地都容不下他们,你和阳曰旦,又能走到哪里去?”
“是你!”粉蝶又惊又怒,“是你在操纵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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