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万法归宗（1/1）

冰岛赫克拉火山的浓烟遮蔽了北大西洋的天空，唐军舰队在硫磺气息中艰难前行。先锋舰破浪号的了望塔上，水手突然指着喷发的火山口惊呼：那烟里有铜钟！但见赤红岩浆中，一座青铜巨钟正随着火山脉动发出龙吟般的声响。

水师都督郑海冒着坠落的火山灰逼近观察，发现钟身刻着的竟是《连山》卦象与北欧卢恩文字的混合体。随船巫师敲击钟壁，声波竟让沸腾的海面瞬间平息。

这不是凡间器物。帕莉黛在长安通过铜镜传影术观测后禀报，钟体内层的陨铁成分，与南极发现的颛顼历碑完全相同。

李琰闻讯亲自演示周髀算经，推算出青铜钟的振动频率与人体经络共振。原来《黄帝内经》所言天人共鸣，应在此处。他遂命乐师仿制十二口编钟，在泰山封禅时演奏。当《云门大卷》响彻云霄时，北欧使臣突然跪地——钟声让他们看见了奥丁神像与龙旗重叠的幻象。

维也纳的美泉宫内，太子李琮正在主持万国立法会。当《唐律疏议》与《罗马法》在继承权条款上争执不下时，他突然命人抬来冰岛火山岩。

诸位请看，太子执铁锥敲击岩石，玄武岩能承载维京长船，也能筑罗马水道。他随即提出三统之法：以华夏礼法为经，包容各洲习惯法为纬，再以自然法为纲。

争议最烈的婚姻法条款上，上官婉儿展示出刚完成的《四婚图》：汉式婚书与阿拉伯婚约、印度吠陀仪式、北欧交换剑礼并列。《礼记》云礼从宜，使从俗，今当使万俗归宜。

此时北欧女武神后裔布伦希尔德突然拔剑劈开案几，却在看见法典中女子继承权条款后收剑入鞘：这比瓦尔基里的传说更公正。

三、生命之泉

南极深井勘探传来惊人发现。当钻头穿透冰层抵达地下湖时，检测到从未见过的微生物。太医署用玉碗培养这些菌群，发现它们能在冰火两极环境中瞬间变异。

《山海经》记载的不死民，或许与此有关。帕莉黛将菌液滴入年迈战马的伤口，三日後老马竟生出新鬃。消息走漏后，拜占庭炼金师企图盗窃菌种，却被培养箱上的阴阳符咒震退。

李琰在骊山温泉宫召见各方医者，将菌液分倾于九鼎：昔神农尝百草，今朕与诸卿共鉴此物。当菌群在鼎中化作莲花形态时，他忽然泼洒菌液入地：长生当与天地同享，岂可私藏？

北大西洋的风暴中，郑海舰队终于抵达格陵兰。在冰原深处发现刻有篆文的石碑，记载着徐福船队曾在此观测极光。当地因纽特人展示的皮筏制作术，竟与《考工记》的矢人制矢工序暗合。

原来徐福东渡，另有北线。李琰抚摸着石碑拓片，忽命改航道向西南。三个月后，船队在纽芬兰沿岸遇见玛雅人的黄金船队。当玛雅祭司展开绘有奎扎科特尔羽蛇神的地图时，唐军将领惊见其上标注的星辰与《甘石星经》完全一致。

融合仪式在特奥蒂瓦坎金字塔举行。玛雅大祭司将玉米粉撒向唐字龙旗，用纳瓦特尔语吟诵的诗歌里，竟夹杂着《诗经》的韵脚。当郑海献上景德镇青花瓷时，祭司指着瓷片上的缠枝莲惊呼：这正是预言里的旋转星空！

五、寰宇同春

长安城的上元灯会，万国使节提着各自特色的灯笼走过天街。当李琰点燃主灯——一座旋转的地球仪灯笼时，所有使节的灯笼突然投射出统一的光谱。

北极光的青、珊瑚礁的橙、沙漠的金、雨林的碧……在夜空中交织成《河图》《洛书》的图案。阿史那云怀抱的孪生皇子突然咿呀学语，一个吐出拉丁语Pax（和平），一个说出汉语。

陛下请看！上官婉儿指向苍穹，北斗七星正与南极十字星连成环带。太史令激动记录：五星如连珠，日月合璧，此乃天下一统之兆。

子时钟鸣，从冰岛运回的青铜钟在钟楼自鸣。声波传至泰山时，封禅坛上的玉圭忽然显现出完整的世界地图。李琰执朱笔在最后的空白处——格陵兰与玛雅城邦间画上红线：至此，禹贡九服终成寰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