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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冷风里的日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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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队的帆布棚搭在沙井胡同东口的空地上,棚子门口堆着成捆的镀锌水管,

雪粒子落在上面簌簌往下滑。

住在菊儿胡同的荣家后人荣大爷,提着铝制水壶打这儿经过,抬手掀开棚帘,

高声招呼:“师傅们,劳驾歇会儿?这雪一落,冻土可就难挖咯,

麻利儿喝口热水暖暖身子!”

正蹲在地上擦工具的工人老马,抬头瞅见是荣大爷,立马站起身堆着笑,

伸手递过搪瓷缸:“谢啦荣大爷!我们正得赶在数九前完活儿,

不然开春儿各家还得轮流关水管,麻烦透顶!”

他接水壶往缸里倒热水,白雾顺着缸口飘,“对了大爷,东边那震后楼您没去瞅?

三栋楼都起得差不多了,每栋四个单元,一梯两户,比老筒子楼强太多!”

这话让路过的老街坊都凑了过来。

黑芝麻胡同的林轩揣着刚买的晚报,指着自家院门口的标记嗓门清亮:

“嘿!您别提,我们院西厢房震裂了缝,现在还住着地震棚呢!

我儿子昨儿个屁颠屁颠跑去工地,回来告儿我说,楼里带厨房厕所,

最小的户型也有十八平,敢情这是要过上好日子咯!”

百米外的工地旁立着块木牌子,红漆写着“震后安置楼力争明年五一竣工”,

雪粒子落在漆字上,给这行字镶了层白边。

雪下得密了,自来水施工暂时停工,工人们三三两两聚在棚下抽烟聊天。

几个半大孩子穿着臃肿的棉袄,踩着雪坑撒丫子跑到工地边,捡地上的碎砖片玩,

玩够了又往居民楼工地跑,趴在篱笆外使劲往里瞅。

“快看!那吊车又吊板子了!嚯!真能耐!”

穿蓝棉袄的小男孩兴奋地拍着篱笆,声音又亮又清脆,没一会儿就跑得没影儿了。

十二月的雪裹着寒意向京城压来,南锣鼓巷的青砖路被白雪盖了薄薄一层,

踩上去咯吱作响,却盖不住胡同里比雪更密的备考气息——

12月10号的高考就在眼前,95号院里,贾家大闺女贾当还在做最后的冲刺。

自入秋起,这十七岁的姑娘就没松过弦。

白天在被服厂踩着缝纫机赶活儿,手指被针扎了好几次也不吭声,

晚上揣着满身线头味回家,扒两口饭就钻回屋里,就着十五瓦的灯泡苦读到后半夜。

课本被翻得页脚卷边,上面密密麻麻写满批注,用过的作业本翻过来,

背面也抄满了公式和单词,连点空白都没留。

精神日夜紧绷,原本水灵灵的花季少女,眼窝陷了下去,脸色透着倦黄,

眼底的红血丝清清楚楚,整个人瘦了一圈,说话带着沙哑的疲惫,

跟往日爱说爱笑的模样判若两人。

薛小凤看在眼里疼得直掉泪,又不敢当着闺女的面絮叨,

怕分了她的心,转头就颠颠儿往刘清儒家跑。

一进们就喊:“铁柱哥!您快给我说道说道!”

她坐在炕沿上抹眼泪,手攥着衣角拧来拧去:“你说这孩子遭的这罪!

天天熬到后半夜,饭也吃不下几口,再这么下去,身子骨不得垮了?

姥姥的,这高考咋就这么磨人呢!”

刘清儒坐在对面板凳上,手里端着搪瓷缸,陪着安慰:“得,

你也别太上火,再坚持坚持,等考完试就好了。”

偶尔叮嘱一句“您可别给她泄气,孩子正较劲呢”,

还得被薛小凤瞪一眼:“你就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清儒也不恼,知道她是心疼闺女急的,任由她念叨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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