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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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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

林芫的手指,死命掐住食盒的提手,才没在面上表现出半分情绪,她甚至还带着几分贤淑的微笑,“倒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扰了王爷兴致。”

一时之间,场面一度尴尬。

而后,她点了点头,叫丫鬟将食盒递给朱时茂,“今儿早上随意做了点糯米糕,想着给爷拿点尝一尝,既然李小姐也在,便和王爷一起用一点吧。”

原是想着昨儿他替自己过生辰,今日自己特意起早做这么一道点心以作为感谢,没想到倒是碰上了这么一出好戏。

如此大度,李清玉倒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出招了,她本是想林芫既然妒性大,昨儿不过一见到她,就肚子疼,如今见到自己这幅模样,不得连孩子也保不住?

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淡然。

李清儿愣了会儿,正要说些什么来刺激她,然看见陆湛警告的眼神,倒也没有那般露骨,只道:“多谢林姐姐,我会侍候王爷好好用的,不会浪费姐姐的一片苦心。”

这就叫上姐姐了?

林芫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春夏,我们走。”

那个叫做春夏的丫鬟,闻言托着林芫的手肘,两人一道往外边儿去。

陆湛瞪了一眼李清玉,提步跟上林芫,将她攥住,“芫芫,你要信我,我才刚刚起身,这李清玉就不请自来,我们之间什么都没有,你不信,你可以问老朱,他方才就在外面。”

朱总管看不惯陆湛这个低声下气的模样,对林芫竟然同旁的男子私奔更是多有不满,闻言竟是直接偏过头去,“洒家什么都没瞧见,别问我。”

李清儿却是极尽楚楚可怜之态,泫然欲泣道:“难道不是王爷叫我过来的?”

她这话倒是也没有说错,本身就是陆湛让她多过来坐坐,本是为了探一探林芫的心意,没想到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芫见他无话可说,心中更是笃定这厮与李清玉不清不白,一把拍开陆湛的手,自顾自地往外走去。

陆湛回头剜了李清玉一眼,接着也跟着去了隔壁院子,却直接被林芫关在了门外。

林芫快步走入卧房,转而又去了卧房后头的净室,叫春夏擡了热水,她要沐浴。

她嫌脏。

她用洗澡的帕子,使劲儿地搓着被陆湛触碰过的手腕,几乎是将整块皮子搓红了才罢手。

昨日陆湛的花言巧语,险些叫她忘了,他是南梁的亲王,排着队的女人等着他的宠幸,今日不是李小姐,来日便会有郑小姐,王小姐。

而她林芫绝不与旁的女子共事一夫,便是这个男子是南梁的亲王也不行。

只如今身不由己,陆湛又将他看得紧,在无人襄助的情况下,她实在是无法脱身。

眸光一闪,她想到了一个人,老大夫之前曾说过,他会在白城逗留一些时日,若是她需要帮助,可以去太平街上的仁善堂去找他。

仁善堂?

要如何才能去仁善堂呢?

等林芫从浴室裹着浴袍出来,早已收拾好了复杂的心绪,本以为陆湛会继续陪李清儿,毕竟旧爱哪比得过新欢,合该留在李清儿身边讨她欢喜才对。

没想到陆湛正靠在扶手椅上,懒懒地翻着书,因为领口太大,而露出冷白的肌肤,见林芫出来,还无事人一般同他打招呼,“芫芫,你洗好了?”

林芫气不打一处,她不是都将门丿上了,这厮是怎么进来的,等她目光掠过没关紧的支摘窗时,方才恍然大悟,“没想到你一个堂堂亲王,竟然尽学些二流子的手段,翻起了女子家的窗户,真是臭不要脸,我从前怎就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呢......”

林芫话未说完,林芫就发现他手里捏着一颗红玛瑙。

那是林芫从小的贴身之物,是将来和亲生父母相认的信物,方才要去沐浴才取下来放在书案之上,林芫一时之间,也顾不得自己还在同陆湛闹别扭了,当即过去一把攥过来,藏在身后,“这是我的,你别碰。”

陆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手还虚虚地捏在半空,见她如此戒备,不由得翘起唇角,“芫芫,这玛瑙上刻有你的名字,是个甚么信物,是么?”

被他猜的八九不离十,林芫有些恼羞成怒,扬了扬下巴,“能有什么古怪,不过是一颗石头罢了。”

陆湛以为她这是还在气李清玉的事情,于是摇了摇头,“我跟李清玉当真是清清白白,你别生气了,成不?”

林芫其实气的不是一个李清玉,而是气的往后更多的“李清玉”,“王爷跟我说这些做甚?难不成你要找谁,我还能管得着?我有甚资格......”

然她话还未说完,就被陆湛打横抱起,行至床榻前,取掉幔帐挂钩,轻纱落下,紧接着女子的浴袍,男子的衣裳统统都给扔了出来,落在榻前的春凳上。

林芫被逼至角落,她曲起的修长的双腿,青丝落入雪软之间,格外旖旎迷人,眼里却竟是鄙夷之色,“陆湛,你疯了不成,我还怀着孕呢。”

陆湛撑着青筋骤起的手臂,剧烈起伏着胸腔之下,是林芫毫无保留的身姿,只瞧了一眼,他便口干舌燥,“我是疯了,我快被你逼疯了,你怎么会以为我能看得上李清玉?”

林芫伸腿去勾脚下的被褥,却直接被捉住了脚踝,男子火热的大掌一复上,林芫本能地一个轻颤,等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羞愤地一脚踢在了陆湛的胸膛上,“你看得上看不上是你的事,你折腾我做甚?”

陆湛捉住她作乱的玉腿,将她钳在身下,眸光放肆地打量着横陈的玉姿,“我这不是在证明我的清白?”

林芫当即便明白了,他口中的证明,是要怎么证明,顿时满面潮红,“你无耻!”

可林芫并不想同他做那事,她不想再同陆湛有什么牵连,可她不过一个弱女子,怎么敌得过陆湛的索取呢,眼看陆湛的吻从双颊到了脖颈之间,手也不老实地探幽索秘,她咬了咬牙,长长地痛呼一声,“哎哟,你弄疼我肚子了。”

陆湛只得半途而废,幽怨地盯着林芫半晌,这才到里头冲了一桶冷水作罢。

等陆湛回来时,林芫已经穿戴整齐,陆湛问:“肚子还痛吗?可要叫府医瞧瞧?”

林芫没好气道:“府医?你就不怕李清儿对你孩儿下手?”

不管陆湛对李清儿是个甚么态度,然李清儿的态度却是毋庸置疑的,女人为了争宠疯起来甚做不出来。

陆湛道:“本王带你去外面看大夫。”

林芫如释重负地点了点头。

京城的仁善堂极为有名,是以当林芫提议到仁善堂看诊,陆湛并没有拒绝。

马车驶出知府府邸,抵达太平街的仁善堂,林芫拨开车窗上的帘子,擡眸瞧了一眼那高挂在大门上的牌匾,竟然连字迹也同京城的仁善堂一模一样,可见是分号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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