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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千九十六星轨上的米糕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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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龟堂的晨露在紫菀花瓣上凝成星子的模样,阿碗踩着根须织就的软梯爬上老槐树顶。破碗嵌在树干第三十七圈年轮里,碗沿的豁口正对着火星的方向,根须从碗里钻出来,顺着枝桠往天上爬,在晨光里拉出淡紫色的线,像谁在星轨上放风筝。

“阿禾姐姐说,火星培育园的共生花结了‘星糕’。”阿碗把耳朵贴在破碗上,根须传来细微的震动,是火星的风带着甜香在说话,“用星尘和花蜜做的,咬一口能看见三百年前的云。”

树下传来沈砚的咳嗽声,老人正坐在藤椅上翻《永龟堂新志》,书页里夹着片透明的鳞片——是归墟海沟的守灯人送来的,鳞面上映着根须在海底织就的“龟”字网,网眼里游着银鱼,每条鱼的背上都驮着颗米粒大的米糕。“昨天黑煞盟的石煞捎信来,说暖根盟在魔界建了‘根须驿站’,往来的魔族旅人都要带块米糕当信物。”他用指尖点了点书页上的插画,画里的驿站屋檐下挂着串破碗,每个碗里都开着紫菀,“你看,连魔界的石头都记得米糕的形状了。”

魔界幼崽阿墨已经长成半大的少年,犄角上的根须缠得更密了,正用龙息妖教的“焰纹术”在院墙上画地图——红焰标着火星的位置,蓝焰圈出归墟海沟,黑焰勾勒出南极冰原,最后用紫焰在中央画了个巨大的“龟”字,把所有标记都圈在里面。“龙息妖叔叔说,等我画完这张图,就带我们去根须的尽头看看。”他用爪子擦掉溅出来的火星,墙皮上的根须突然冒出来,顺着焰纹生长,把地图补得更完整,“你看,根须也想知道自己能长多远呢。”深秋的月光带着股寒气,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晃成巨大的网。阿碗给破碗里的根须添新酿的花蜜时,碗沿突然泛起银光——是“域外裂隙”的征兆,比时光裂隙更遥远,据说连接着未被探索的星域,那里的生灵从未来过三界,却能通过根须的共鸣感知到“家”的存在。

“沙沙……咔哒……”院门外传来奇怪的声响,像沙子摩擦贝壳,又像齿轮转动石头。阿碗握紧怀里的温核种,根须从破碗里钻出来,缠上他的手腕,带着股安定的暖意——这是根须在说“别怕,是朋友”。

门“吱呀”开了道缝,钻进来个巴掌大的小东西:身体像透明的水母,却长着八条齿轮状的腿,头顶顶着朵微型紫菀,花瓣上沾着星尘,最奇特的是它的眼睛——是两颗滚动的米糕粒,瞳孔里映着“龟”字的影子。

“你是……”阿碗刚开口,小东西突然展开身体,透明的伞盖上映出流动的画面:漆黑的星域里,无数根须像发光的银线,从三界延伸出去,在一颗蓝色的星球周围织成网,网中央悬浮着个破碗,碗里的米糕正冒着热气。

“它在说,它的家园在‘蓝星’,那里的根须快枯死了。”沈砚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手里的长剑泛着微光,“这是‘星栖虫’,以域外根须的能量为生,只有感知到强烈的‘家之念’才会跨越裂隙。”他指着星栖虫伞盖上的画面,“你看,蓝星的根须在向我们呼救,它们的形状和永龟堂的根须一模一样,只是失去了蜜香的滋养。”

星栖虫突然跳到破碗里,伞盖分泌出透明的液,与花蜜融在一起,画面变得更清晰:蓝星上的生灵正围着枯死的根须哭泣,他们的手里都攥着块干裂的饼,形状像极了永龟堂的米糕,只是上面没有“龟”字,也没有蜜香。

“它们在模仿我们的家。”阿墨的犄角直发亮,龙息带来的热气让星栖虫更活跃了,“根须说,蓝星的生灵很久以前受过三界的恩惠,把米糕的样子刻在了记忆里,却忘了怎么让根须活过来。”

破碗里的根须突然剧烈颤动,将温核种的籽裹成一团,往星栖虫的伞盖里钻。“它想跟你走!”阿碗摸着根须,指尖传来股急切的暖意,“根须说,只要带着温核种和花蜜,就能让蓝星的根须重新发芽。”星栖虫带着温核种和花蜜离开的第三个月,归墟海沟的守灯人托银鱼捎来消息:根须在海底发现了块巨大的星石,石面上刻着古老的文字,翻译过来是“当龟字跨越星河,米糕香将照亮域外”。

“是初代堂主的笔迹!”沈砚捧着拓片的手微微颤抖,星石上的刻痕里嵌着根须,与老槐树的主根纹路完全吻合,“三百年前他就知道,根须不会只困在三界!”

消息传开后,三界的“家人”都动了起来:火星培育园的阿禾带着共生花的种子,乘巡星蝶往域外裂隙赶;归墟海沟的守灯人指挥银鱼群,用鳞片在海面拼出巨大的“龟”字,给星栖虫当路标;南极冰原的科考站升起暖须灯,灯光连成线,从冰原一直延伸到裂隙边缘;暖根盟的石煞带着工匠们,把所有暖魂石碎片熔成“根须引”,能在真空里维持根须的活力。

出发前夜,永龟堂的院子里堆起小山似的米糕——火星红土做的甜糕,魔界黑果酿的软糕,南极冰泉冻的凉糕,归墟海沟的珍珠糖糕……每个米糕上都印着“龟”字,裹着紫菀花蜜,用根须缠成串,像挂在枝头的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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