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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千九十六星轨上的米糕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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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须说,域外的生灵可能听不懂我们的话,却一定认得米糕的形状。”阿碗把最大的一块米糕放进破碗,根须立刻缠上来,在糕面上绣出更清晰的“龟”字,“就像当年阿墨刚来时,明明不会说我们的话,却知道捧着米糕就是朋友。”

沈砚将初代堂主的竹笛交给阿碗,笛身上的根须已经与老槐树长在一起,此刻突然发出清越的音:“这笛子能在真空里传声,调子是三百年前初代堂主哼的那首,根须听着这声音,就不会在域外迷路。”他摸了摸阿碗的头,白发上沾着的紫菀花瓣落在破碗里,根须立刻把花瓣裹成个小球,“带着它,就像带着永龟堂所有的念想。”域外裂隙的光芒像融化的金子,阿碗骑着巡星蝶穿过光带时,怀里的破碗突然发烫——根须正在与蓝星的根须共鸣,发出的频率像心跳,一下下撞在他的胸口。

蓝星比想象中更安静,地面覆盖着银白色的沙,枯死的根须像银色的骨头,在沙里铺成巨大的网。星栖虫带着他们落在网的中央,那里有块石碑,碑上刻着个模糊的图案,像被风沙磨平的“龟”字,碑前摆着无数干裂的饼,每个饼上都有个浅浅的凹痕,形状与破碗的豁口一模一样。

“它们一直在等。”阿禾举起火星的共生花种子,种子接触到蓝星的沙,突然裂开,冒出赤红色的根须,“你看,连蓝星的沙子都记得根须的味道!”

阿墨用焰纹术在沙地上画了个巨大的“龟”字,蓝星的枯根须突然轻微颤动,沙地下渗出银色的液,顺着焰纹流动,像在给字描边。“是根须的汁液!”他兴奋地用爪子刨开沙子,底下的枯根须已经泛出淡淡的绿意,“它们只是睡着了,需要有人喊它们醒来!”

阿碗把破碗里的米糕放在石碑前,花蜜顺着碑上的刻痕渗进去,“龟”字突然亮起银光。他举起竹笛,吹起初代堂主的调子,笛声在寂静的蓝星上回荡,带着紫菀蜜的甜,带着米糕的暖,带着三界所有“家人”的念想。

奇迹在笛声中发生:蓝星的枯根须从沙里钻出来,缠上永龟堂的根须,缠上火星的共生花根,缠上魔界的焰纹,缠上南极冰原的暖须灯……银色的根须上渐渐开出淡紫色的花,每朵花心里都有个“龟”字,花盘里结出小小的米糕状果实,散发着熟悉的甜香。

蓝星的生灵从沙洞里钻出来,他们的样子和三界的生灵都不同,却有着同样明亮的眼睛。领头的老者颤抖着拿起石碑前的米糕,咬了一小口,突然红了眼眶,用生涩的语言重复着一个词:“家……家……”回程时,蓝星的根须顺着巡星蝶的翅膀往回爬,在永龟堂的老槐树上开出银色的花,与紫菀交缠在一起,像给树戴了顶双色的冠。星栖虫留在了蓝星,却每天托银鱼捎来片透明的鳞片,鳞面上映着蓝星的生灵在根须下分食米糕的画面,每个画面里都有个“龟”字,或刻在石碑上,或画在沙地上,或印在米糕上。

“你看,根须真的没有尽头。”沈砚的声音带着笑意,指着老槐树顶新抽出的嫩芽,嫩芽上的“龟”字一半是紫色,一半是银色,“蓝星的根须和我们的根须结亲了,以后它的孩子也是永龟堂的孩子。”

阿碗把蓝星的银色沙粒放进破碗,根须立刻缠上来,将沙粒与火星红土、魔界黑土、南极冰碴混在一起,在碗底堆成个小小的球,球面上的“龟”字由四种颜色组成,像颗浓缩的星球。“根须说,以后还要去更远的地方。”他把小球埋在老槐树下,根须从土里钻出来,在球上开出朵四色花,“但不管走多远,都会带着永龟堂的米糕香。”

除夕那天,三界的“家人”又聚在老槐树下,蓝星的生灵也通过星栖虫送来的影像参加了——他们举着印着“龟”字的米糕,对着镜头鞠躬,嘴里说着不太标准的“新年快乐”。

阿碗吹起竹笛,初代堂主的调子在院子里回荡,根须从四面八方涌来,在众人头顶织成巨大的网,网眼里嵌着无数光点:有归墟海沟的银鱼灯,有火星的共生花果,有魔界的焰纹符,有南极的暖须灯,还有蓝星的银色沙粒……最后,所有光点聚成一个巨大的“家”字,悬在老槐树的上空,比任何星星都亮。

“听,根须在唱歌呢。”阿碗侧耳细听,笛声、笑声、根须摩擦声、星子转动声,真的组成了首歌,调子和三百年前初代堂主哼的一模一样,和蓝星生灵跟着哼唱的调子也一模一样。

他突然明白,永龟堂从来不是起点,也不是终点,它是根须上的一个结,把所有被记住的温暖都缠在一起,然后继续生长,往更远的地方,往所有需要“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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