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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月衡雪(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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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纵歌很安静,月衡令偶尔传来水浪翻动的声音,像是湖水被风吹动。

虞岁岁按照长老的要求读完了十遍心法,脑袋已经往下一点一点的,下巴都快要戳到桌上去。

“岁岁困了就先回后殿吧。”应纵歌的声音放轻了,尾音有些轻微的不稳。

犯困的虞岁岁并没有听出来,她打量了应纵歌一眼,师尊和之前一样,白衣玉面,山巅冰雪一样高洁无瑕。

她心想,好吧,区区情毒,是拿不下剑尊的。

“师尊安寝,我先回去了。”

虞岁岁回了后殿,可能是读心法太催眠了,洗漱后她就沉沉睡去。

隔天醒来,她看着水镜中的自己,一头长发睡得乱翘,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的双唇比平常要红艳一些。

本来她是完全不在意这个的,但每次她一说要从魔域回三辰宗,魔尊醋意大发,总要抱着她啃上一会。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她除了遮住所有草莓印,还要注意一下双唇,不然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现在的应纵歌还是不可亲近的月衡剑尊,连情毒都只想着独自压制。

她这嘴唇是怎么回事?

虞岁岁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也没在意,洗漱完就去吃饭了,然后就去上课摆大烂。

应纵歌也和平常一样,清冷平和。

接下来几天过得也很平静,虞岁岁是很想做点不平静的事情,但是每次当她一看到应纵歌端坐沏茶时那副谪仙模样,就会觉得自己多少有些下流。

连情毒都没能把这尊高岭之花搞到手。

看得到吃不着,真是折磨。

虞岁岁不由得轻叹了一声。

“怎么了?”应纵歌询问。

“没什么。”虞岁岁是不敢把原因告诉他的,她顺口关心道,“师尊最近几日好像有些晚起,是病情复发吗?”

“……不是。”他转移了视线,“岁岁不用担心,为师无恙。”

“真的吗?”虞岁岁想起来他咳起来的模样,不太放心。

应纵歌顿了一下,才回答说:“不是晚起,是去后山冰泉。”

虞岁岁眨眨眼,原来师尊除了每个月定时泡药浴,还有浸冰泉这种治疗方法。

她嘱咐道:“那师尊今天也要记得喝药膳。”

应纵歌:“好。”

夜里,半梦半醒间,虞岁岁觉得脸上有些痒,就嘟囔了一声转过头去,但湿热柔软的感觉还是继续折磨她。

虞岁岁受不了,睁开眼,对上一双猩红的桃花眼。

她怔了一下,“师尊?”

不过这位应该叫魔尊。

“嗯,那晚一时忘情,应该是打翻了桌上的赤尾砂,连带着底下压着的符篆,让岁岁入了时空乱流。”魔尊亲了亲她的眼皮,“别怕,我来陪着岁岁了。”

那叫一时忘情?

虞岁岁瞪了他一眼,却还是往床榻里边挪了挪,好让他躺下。

魔尊将她搂进怀里,手指揉了揉她的腰背,顺着她的脊线一寸寸往下。

虞岁岁踢了他一下,“消停点,我要继续睡觉。”

再说,现在剑尊还在隔壁寝殿,要是闹出点动静来,被抓/奸在床……画面太炸裂,她不敢想象。

“岁岁…”魔尊抱着她,轻轻摇晃了一下,“就一次?”

就一次?就亿次。

虞岁岁要是再相信,那她就是谈恋爱谈傻了,“不要,睡了,晚安。”

男人不能惯着。

她不管他,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隔天她是被闹醒的,抱着她的魔尊不停地亲她的脸,湿热唇舌带起一阵湿热的麻痒,即将往脖颈上蔓延时,虞岁岁睁开眼睛,伸手抵在他胸膛上将他推开,“别亲了,我还要上课的。”

魔尊眉梢轻挑,“没事,翘了吧,还不如与我双修。”

虞岁岁:“……”

虽然这是实话,但是如果她不去上课,师尊就会以为她是睡过头了,会过来敲她门叫她起床的啊。

万一撞上了……她只想原地去世。

“你除了跟我双修还会想什么?”虞岁岁叹气,从被窝里坐起来。

魔尊:“你啊。”

她一哽,无言以对。

她拿了自己的衣裳,刚想穿上就被代劳了,魔尊顺手还想给她绾发,被她阻止了,“不行,现在的你会帮我绾发。”

魔尊若有所思地往寝殿的方向看了一眼,唇角微弯,“他也只能给你绾发了。”

然后他就环住虞岁岁的腰,道:“我可以抱你,亲你,让你欢愉也让你——”

虞岁岁轻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止住他那些没没说出口的虎狼之词。

她没有忘记嘱咐他:“你就待在后殿好不好?别和他撞上。”

魔尊撩开她的发丝,含住她的耳垂亲了亲,“那他要是自己要来,我也没有办法。”

这一点虞岁岁倒是放心,在她及笄之后,师尊就不会在不敲门的情况下踏进她的后殿。

她洗漱完就去了正殿,应纵歌和前几天一样,在她快要吃完早膳时才回来,身上带着冰泉浸出的寒气。

其实她没有意识到,这个时间掐得很微妙,像是要避开她,又贪恋着能多看她几眼。

虞岁岁吃完早膳,喝完他提前沏好的茶,然后就去授课庭坐牢了。

今天的课程比较自由,芸嫣长老带他们去了藏经阁,让他们各自挑一本合适的功法自己看。

虞岁岁就喜欢这种课,方便她猫到角落里睡大觉。

她随便挑了一本功法,顺着书架一直走,打算转个弯躲在墙角的视觉盲区里。

没想到她刚一走过去,就被拉进一个熟悉的怀抱,魔尊热烈的吻压了下来。

虞岁岁不敢发出声音,只好伸手掐着他腰间软肉,警告他别太过分。

“就亲一亲。”他低头枕在她肩上,声音压得很轻,“我知道岁岁不喜欢在外边。”

这恋爱脑知道就好。

后来虞岁岁就窝在他怀里,舒舒服服地把这节课睡了过去。

被他吻醒的时候,虞岁岁听见芸嫣长老说可以下课了,她立刻让魔尊隐匿身形,带着他回了月衡山。

月衡仙山有禁制,害怕被剑尊发现,所以只能由她把魔尊带上去。

虞岁岁才知道,师尊一开始把半块月衡令给她的时候,其实已经默许了她把别人带上月衡山。

一跨过禁制,虞岁岁就开始催促还黏在她身上的魔尊:“你先回后殿等我。”

他有些不满,“就算被他知道了又如何?他也争不过我。”

虞岁岁掐着眉心,“不行,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其实最大的原因是,现在的月衡剑尊高洁如此,也坚信自己不会堕魔,她不想让他知道他的未来。

魔尊看出她在担心什么,但他并不在意,“发生了也没什么。”

虞岁岁摇了摇头,“我不忍心。”

“那岁岁就忍心冷落我?”他是非要从她这里讨要些什么了。

虞岁岁知道他在肖想什么,只好说:“等今晚吧。”

“好。”他亲了亲她的唇角,还算克制。

虞岁岁总算一个人回了月衡殿正殿。

应纵歌端坐在桌案边挽袖沏茶,虞岁岁走过去坐在他对面,同他说起今天的事情:“师尊,刚才我去了藏经阁,看了一点功法。”

确实是一点,连那本功法的名字都没有记住。

“好,如果岁岁有不懂的地方——”他的话语戛然而止,面色微变。

隔着朦胧茶烟,虞岁岁隐约看到他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阴郁神情。

“怎么了,师尊?”她有些疑惑。

“……没事。”他这样回答,长睫垂下,掩盖了眼中神色。

虞岁岁一开始还有些一头雾水,但很快,她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铜镜,这是她随手放上去的,因为师尊每天早上都会给她绾发,所以她干脆就在这放一面镜子。

现在,她通过镜面,看到自己脖子上有一点红痕。

肯定是刚才趁他睡着的时候,某位不安分的魔尊所为。

想骂人。

虞岁岁只好装了起来——

她伸手往脖子上挠了挠,嘀咕道:“今天藏经阁的蚊子可真多啊。”

不知道对面的应纵歌信不信,反正她演得很认真,还拿了一瓶药出来抹了几下。

虞岁岁以为这只是一段小插曲,毕竟接下来应纵歌和往常没有什么不同。

夜里,她跟他说完师尊安寝,就回了后殿,刚洗漱完撩开床帐,魔尊就伸手揽了她的腰,将她往床榻上带。

她刚换上的衣裳又被一件件扔下去,虞岁岁压低声音,“设个结界,要是被他发现就完了。”

“岁岁现在修为不够,要是设了结界,他反而会有所察觉。”魔尊咬开她最里面的系带。

虞岁岁顿觉头疼,小小声道:“那你不要闹太大的动静。”

“只要岁岁小声些。”他的声音混在他们的亲吻中。他知道如何让她情动,所以虞岁岁也逐渐沉迷下去。

夜色已深,床帘紧闭,掩盖帐中无边春色。

只是某一瞬间,魔尊伸手遮住了虞岁岁的双眼,擡头对上一双惊怒交加的冰冷眼眸。

他挑衅一样地笑了,低头伏在虞岁岁耳边,从耳尖吻到耳垂,声色沙哑:“岁岁,叫我夫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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