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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 盐潮笺·苇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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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潮笺·苇影

入夏后的盐田总裹着层黏热的风,萧凡给盐稻苗追肥时,竹篮里的海盐粒突然簌簌抖起来——不是风晃的,是篮底挨着田埂的地方在震。他扒开田埂边的湿泥,见去年清芦苇根时挖开的细缝里,竟冒出些淡紫色的须根,须根缠在块碎陶片上,陶片边缘泛着青,是老盐灶用的那种陶。

“这苇根怎么是紫的?”小女孩抱着玻璃罐蹲在田埂上,罐里的鱼苗尾鳍已爬满四十二条环纹,最外侧的绿纹上沾着点紫泥,“它刚才用嘴啄陶片,是不是认得这东西?”话音刚落,鱼苗突然往罐壁撞了下,罐口的水溅在须根上,那些紫须根竟像活了似的,往陶片里缩了缩。

徐老人正蹲在老盐井边翻抄本,听见动静抬眼望过来,手里的竹笔“嗒”地掉在抄本上,晕开个墨点。“别碰那陶片。”他起身时裤脚沾的盐粒簌簌掉,快步走过来扒开泥缝细看,指腹蹭过陶片边缘的纹路——是圈螺旋纹,和去年青石底座上的凿痕一模一样。“民国二十三年封灶时,老盐工埋了批陶片镇盐脉,说是怕苇根乱长堵了脉眼。”他往泥缝深处摸,指尖触到个硬东西,“这

萧凡拿小铲慢慢挖泥,挖了半尺深,露出个陶制的小罐,罐口用块青石压着,青石上刻着个“镇”字,字缝里嵌着些干枯的苇花。徐老人把罐口的青石挪开,一股腥气涌出来——不是土腥,是咸腥里混着点焦糊味,像老盐灶烧裂时的味道。罐里没装别的,只有一捆晒干的苇根,根须是深紫色的,根上绑着张泛黄的麻纸,纸上用朱砂写着行小字:“苇生紫须,盐脉偏;苇花沾陶,灶火寒。”

“盐脉偏了?”萧凡捏起根紫苇根,指尖刚碰到,就觉得指腹发麻,和去年摸青石凿痕时的感觉一样,“可上个月测盐度时还好好的,稻穗比去年还饱满。”

徐老人把麻纸铺在田埂上,用竹笔蘸着盐井水把纸抹平:“盐脉偏不是一下子偏的,像人走路踩偏了半步,刚开始不觉着,等发现时早离了道。”他抬头看盐母棚的方向,盐母晶石的光比往常暗了些,晶石底座的青石也没了之前的暖光,“去年清芦苇根时怕是漏了——那洞底的细缝拐了个弯,咱们只清了直道,拐角处还藏着老苇根。”

小女孩突然指着玻璃罐:“它往那边游!”罐里的鱼苗正贴着罐壁往盐母棚的方向蹭,尾鳍上的紫泥印越来越亮。萧凡跟着鱼苗指的方向走,到盐母棚后墙时,发现墙角的青苔竟黄了大半,青苔下的泥土鼓着个小包,用手一按,包里传来“咕嘟”的水声。

“就在这儿。”徐老人拿铲往鼓包处挖,挖了两铲就见着水了——是个半尺宽的洞,洞口堵着团紫苇根,根须缠在根锈迹斑斑的铁环上,铁环连着根铁链,铁链往洞深处延伸,黑黢黢的看不见头。“这是老盐灶的引盐管。”他摸了摸铁环上的锈,“民国时用铁管把盐脉的水引到盐灶,后来封灶时没拆干净,倒让苇根堵了。”

萧凡脱了鞋钻进洞里,洞比去年那个深,爬了丈许远就听见“哗哗”的水声,比之前盐脉通时的水流声急得多。他拿手电照过去,见铁链尽头连着个陶制的阀门,阀门被团紫苇根堵得死死的,苇根上还缠着块布,布上绣着个“盐”字,是用青线绣的,线脚都磨白了。

“找到了!”他伸手去扒苇根,刚碰到就觉着手腕被什么东西扎了下——是根细苇杆,杆尖泛着黑,扎破的地方渗出血珠,血珠滴在苇根上,那些紫须根突然剧烈地扭动起来,竟往阀门里钻得更深了。

“别硬扒!”徐老人在外头喊,“拿星烬来!去年融霜用的星烬还有剩。”小女孩赶紧跑回盐母棚,从铜鼎里捏了把星烬递进去。萧凡把星烬撒在苇根上,紫须根瞬间蔫了下去,像被烫着似的蜷成一团,星烬燃着淡蓝的火苗,照见阀门上刻着的纹路——是“盐”字的古体,笔画里嵌着些细盐粒,遇着火苗竟亮了起来。

扒开苇根后,阀门“咚”地弹开,一股清水涌出来,水里混着些银白的盐粒,顺着引盐管往盐母棚的方向流。萧凡跟着水流爬回洞口,刚探出头就见徐老人正往洞里倒盐井水,盐母棚里的青石底座突然亮了下,之前暗下去的光又慢慢浮了上来,像被吹灭的灯重新燃着。

“这下该稳了吧?”小女孩把玻璃罐放在青石旁,罐里的鱼苗游得欢实,尾鳍上的紫泥印渐渐淡了,第四十三条浅黄环纹正往上爬,爬过绿纹时,环纹里映出阀门上的“盐”字。

可过了三天,萧凡去看盐稻苗时,发现田埂边又冒出些紫苇根——比上次的更细,却缠得更密,这次没缠陶片,竟缠在盐稻苗的根上,被缠的稻苗叶尖泛着黄,像缺了肥。他蹲在田埂上数,不过半亩地,竟有二十多丛紫苇根,每丛根下都压着块碎陶片,陶片上的螺旋纹比之前那块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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