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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疑遇到良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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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阳光斜斜地切进办公室,落在李桃子的办公桌上,把那盆绿萝的影子拉得老长。她对着电脑屏幕上的报表发呆,指尖无意识地抠着键盘边缘的漆——那里被她抠出个小小的月牙形缺口,就像她此刻心里的疙瘩。

昨天李橙子从楼下和顾江海谈话回来和她说的话,现在还历历在目:“桃子,顾江海让我给你带话!他把一个牛皮纸信封往桌上一放,里面露出半块银杏木的边角料,他说上次你看上的那棵老银杏,他给你留着最粗的那段,等这周末就开工雕茶盘,还说……还说知道你鼻炎犯了,特意托人买了盒蜂蜜柚子茶,让我带给你,你看。”

李桃子回忆着这些话,看着那盒暖心的蜂蜜柚子茶,蜂蜜柚子茶的甜香从包装盒缝隙里钻出来,混着办公室里打印机的墨味,让她心里更乱了。她心里想着:江海还记得我喜欢喝茶,还记得我有鼻炎,是不是真的错怪他了。

“发什么呆呢?”何盈雅踩着细跟鞋走过来,黑长直在头发在晨光里泛着光泽。她往李桃子桌上放了杯冰红茶,杯壁上的水珠顺着杯身滑下来,滴在桌布上晕开一小片深色,“脸都皱成核桃了,这次是不是真的跟那个顾江海吵架了?”

李桃子的手指顿了顿,刚想开口说顾江海托人带话的事,何盈雅已经抢过话头:“我就知道是他!”她翻了个白眼,涂着亮粉色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桌面,“那家伙就是块木头!不是冷暴力你就是对你爱答不理的,我都说了不靠谱吧!”

李桃子抿了抿唇:“他后来……”

“后来补了束花就完了?给你点东西,记住你一点细节你就被打动了?桃子,你没有这么好骗的吧?”何盈雅打断她,从包里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你看看这个,隔壁单位的小黄,上周在政务会议上见过的,记得不?我还给你说过他呀,名牌大学毕业,父母都是老师,脾气好得很,昨天还又跟我跟我仔细打听你呢。”照片上的男人穿着白衬衫,戴着黑框眼镜,对着镜头笑得很腼腆,背景是他们单位的会议室,墙上挂着“廉洁奉公”的匾额。

李桃子的目光在照片上扫了一眼,又落回电脑屏幕。报表上的数字还是乱的,就像她心里的想法:“其实……男人好像都差不多。”

“怎么能差不多?”何盈雅把手机往她面前推了推,“小黄不一样,会疼人。我听说上次他们单位的刘姐感冒,他顺路送了盒姜茶,还特意备注了‘加了红糖,不辣’。人家可是是一个刚刚工作没多久的新人,你看看这个情商,多会来事,还会照顾人,好男人啊。你想想顾江海,你鼻炎犯了他就只会说‘多喝热水’,买盒这种茶叶包要你自己泡,木头都比他开窍。”她把小黄的社交账号截了图,点了“转发”,“加一下嘛,就当交个朋友,周六他约了人去爬山,说想请你一起去,现在刚刚初冬,山顶的枫叶正红呢。”

李桃子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是否添加好友”提示,手指悬在“确认”键上方,没动。办公室的空调突然响了一声,吹得绿萝叶子晃了晃,她想起顾江海办公室里的风扇,总是发出“吱呀”的响声,他却从不修,说“听着踏实”。

“加呀,犹豫啥?”何盈雅催道,手指都快戳到屏幕上了,“顾江海那种木头疙瘩,而且又不稳定,要就找门当户对的,他根本配不上你……”

“咳咳。”

两声咳嗽像块石头砸进平静的水面,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局长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手里拿着个黑色文件夹,脸上没什么表情:“小李,小何,过来一下。”他指了指会议室,“刚接到通知,下午要开紧急会议,你们把第三季度的单位预算报表整理出来,十点前给我。”

李桃子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她慌忙从抽屉里翻笔记本,指尖却不听话地抖,钢笔差点掉在地上。何盈雅已经快步跟了过去,临走前还回头冲她挤了挤眼,嘴型说着“记得整理资料”。

会议室里,局长的声音清晰地传来:“……这次审计要重点查固定资产折旧,尤其是上个月新购入的那批办公设备……”李桃子低着头在笔记本上写,笔尖划过纸页,留下歪歪扭扭的字迹。可她满脑子都是顾江海的样子,还有李橙子带回来的那些话,和那盒茶叶包,像个没说出口的道歉。

笔记本上的字越来越乱,最后变成了一串不成形的线条,像极了顾江海车间里缠绕的电线。李桃子叹了口气,把笔帽扣上,阳光从会议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小黄”的微信号截图上,那个戴眼镜的男人笑得很标准,可她怎么看,都觉得不如那个混迹商业场的顾江海。

兰花中学的走廊里飘着消毒水的味道,混着学生们身上的洗衣粉香,有点奇怪。唐大庭手里攥着的退学申请表,边角已经被汗浸湿了。植淑芳走在他旁边,脚步很轻,手却把他的胳膊攥得很紧,指节都泛白了。

班主任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翻书的声音。唐大庭深吸一口气,推开门时,看见班主任正对着唐青青的作业本发呆——那本粉色封皮的本子上,前几页的字迹娟秀得像打印的,“解”字的竖钩锋利如刀;后几页却突然潦草起来,甚至有几处被笔尖戳出了小洞,墨痕晕得像团乌云。

“青青爸爸,青青妈妈,你们来啦。”班主任推了推眼镜,把作业本往他们面前推了推,“青青这段时间的状态……真的没有一点好转吗?怎么你们突然提出了这么决绝的请求。”

植淑芳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她别过头去看窗外,操场上有学生在跳绳,绳子甩得“啪嗒”响,像打在心上。她想起昨天在医院,唐青青缩在病床上,输液管里的药液一滴一滴砸进玻璃瓶,声音清脆得让人心慌。“妈!”女儿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我是不是很笨?那些声音总说我考不上大学,说我精神有问题,不能回学校上课。”

“医生说需要静养。”唐大庭的声音有点哑,他从包里掏出诊断书,上面“重度焦虑症”几个字被他折了个角,“我们想先给她办退学,等她好点……”

“我理解。”班主任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个铁皮饼干盒,“这是青青落在教室的,她说要装满‘勇气’。”他打开盒子,里面全是小纸条:“今天数学考了85分,比上次多10分,我也想到1班去上课”“同桌说我画的蝴蝶像活的,我终于被他们接受了”“爸爸好久没有回家了,他在忙什么呢?”……最底下压着张画,画的是三个小人手拉手,头顶飘着个歪歪扭扭的太阳,旁边写着“我们一家人”。

植淑芳的手抖了一下,饼干盒的边缘硌得她手心疼。她想起青青小时候,总爱把画满涂鸦的纸塞给她,奶声奶气地说:“妈妈,这是我们,永远不分开。”可现在,这盒“勇气”却要跟着退学申请一起,被带回家了。

签完字出来,走廊里的风掀起植淑芳的衣角。她突然抓住唐大庭的手:“你说……青青会不会觉得我们放弃她了?”

唐大庭没说话,只是把她的手攥得更紧了。阳光穿过走廊的窗户,在地上投下格子状的光斑,像他们此刻的心情,明明亮亮的,却被切成了一小块一小块,拼不成完整的形状。

回到医院时,唐青青正对着天花板发呆,输液管里的药快滴完了。看到他们进来,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又迅速暗下去,声音低得像蚊子哼:“爸,妈,我是不是要完蛋了?”

植淑芳扑过去坐在床边,把女儿的手贴在自己脸上,眼泪掉在她手背上:“瞎说啥呢?咱们就是先休息一阵,等你好点了,想去上学就去,不想去就在家画画,爸给你买最大的画板,买最好的颜料,或者在家养花养草,我们造个更加大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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