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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无能为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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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的预备铃还没响,顾云立和叶子明提着保温桶,轻手轻脚地走进医务室。班主任躺在病床上,脸色比上午好看了些,正靠在床头翻化学卷子,见他们进来,赶紧放下手里的笔。

“你们怎么来了?不去上晚自习?”他的声音还有点哑,眼角的细纹里带着笑意。

“张医生说您没吃饭。”顾云立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打开时冒出腾腾热气——里面是妈妈做的红糖糯米粥,还卧了个荷包蛋,“我妈说这个补气血。”

叶子明搬了两把椅子到床边,递过笔记本:“老师,下午您晕倒后,我们把化学平衡那道题给大家讲了,这是同学们不懂的地方,您有空看看?”

班主任接过笔记本,指尖划过密密麻麻的字迹,眼眶突然有点热。她低头舀了勺粥,糯米的甜混着红糖的暖,熨帖了空荡荡的胃。

“张医生跟你们说了?”他放下勺子,苦笑了一下,“老毛病了,一累就低血糖。”

“您就是太拼了。”顾云立皱着眉,“昨天晚自习您讲到十点,今天早上七点就去办公室了,就算是铁打的也扛不住啊。”

班主任笑了,眼角的细纹挤成了褶:“你们是重点班,明年高考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我多讲点,你们就多一分把握。”他顿了顿,望着窗外的夜空,“我带了十年重点班,以前年轻,熬个通宵第二天照样上课,现在不行了,稍微累点就扛不住。”

“十年前的学生也这么拼吗?”叶子明好奇地问。

“比你们还疯。”班主任的眼神亮了起来,像是回到了过去,“那时候教室没空调,夏天热得像蒸笼,男生光膀子刷题,女生用湿毛巾搭在脖子上背书。有个叫石磊的学生,为了省时间,在教室后排搭了张折叠床,吃住都在里面,最后考去了清华。”

他笑着摇摇头:“你们现在条件多好,空调暖气齐全,还嫌这嫌那。”

“那您也不能拿命拼啊。”顾云立有点急,“我们知道您想让我们考好,可您要是累垮了,谁给我们上课?”

“就是,”叶子明附和,“张老师代的化学课,讲题还没您清楚呢。”

班主任被逗笑了,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你们啊,就会哄我。”他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突然认真起来,“云立,你脑子活,就是有时候太急躁,计算题总在小数点上丢分,得改;子明,你基础扎实,但不够灵活,遇到新题型容易慌,得多练压轴题。”

两人乖乖点头,像被老师点名的小学生。

“我知道你们压力大,”班主任叹了口气,“但学习不是熬时间,得讲究方法。该休息的时候就得休息,不然效率上不去,身体也垮了,得不偿失。”

“那您也得做到。”顾云立较真起来,“以后不许熬夜改卷子,不许不吃早饭,我们全班监督您。”

叶子明掏出手机:“我们建了个‘监督周老师’群,每天有人提醒您吃早饭,晚自习到点就催您回家。”

班主任看着两个少年认真的样子,心里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他教了这么多年书,送走了一届又一届学生,累是真的累,但每次看到他们眼里的光,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好,”他举起手,像个学生似的保证,“我听你们的。”他顿了顿,目光变得悠远,“其实我当年也跟你们一样,想考师范,就是因为我的高中老师。她那时候得了肾炎,还硬撑着带我们到高考,最后自己住院了。我那时候就想,以后也要当这样的老师。”

“您已经是了。”顾云立的声音有点哑。

班主任笑了,眼角闪着光:“好好学,等你们考上大学,记得给我寄明信片。我还等着你们的喜报呢。”

离开医务室时,晚自习的铃声刚好响起。两人并肩走在走廊里,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班主任真不容易。”叶子明突然说。

“嗯。”顾云立点头,“等高考完,咱们全班凑钱请她他吃饭,之前虽然他确实很严格,但也是为了我们好。”

叶子明笑了:“一言为定。”

教室里的灯光亮得像片星海,隐约传来同学们齐读的声音。他们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但只要身边有这样的老师,有这样的同伴,再难的坎,也能笑着跨过去。

傍晚,王维雄推开家门时,带进来一股寒气,皮鞋上还沾着泥点。赵盈芝正系着围裙在厨房热汤,听见动静,手里的汤勺“哐当”一声掉在锅里。

“怎么样?”她跑出来,围裙上还沾着葱花,眼睛瞪得圆圆的,“刘总答应了吗?”

王维雄没说话,抓起桌上的凉白开猛灌了半瓶,喉结滚动得像个拨浪鼓。赵盈芝赶紧给他拍背:“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他把空瓶子往桌上一放,瓶底的水珠溅到裤子上,留下深色的印子:“答应了,但条件……”他咂了咂嘴,像是吞了口黄连,“太苛刻了。”

“苛刻?”赵盈芝的心提了起来,“利息很高?”

“高?”王维雄苦笑,“简直是抢钱。”他从公文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纸,上面是刘总助理写的条款,“你自己看。”

赵盈芝拿起纸,手指都在抖。上面的字歪歪扭扭,却像针一样扎眼:“月息三分,按日计息;盈利后四六分成,刘总占六;连续三个月不达标,公司股份抵押……”

“这不是高利贷吗?”她的声音发颤,“三分利,一年下来利息比本金还高!盈利四六分?那大庭辛辛苦苦雕一年,大部分钱都给别人了?”

“还不止这些。”王维雄点了根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色很难看,“刘总说,他可以‘无限续投’,只要大庭需要,多少钱都能给,但每次投钱,都要追加股份。他算了笔账,最多两年,大庭手里的股份就剩不到三成,跟给人打工没区别。”

赵盈芝的手冰凉,纸从指间滑落,飘在地上像只折翼的鸟。“这哪是投资?这是抢公司啊!”她想起唐大庭蹲在车间里,用刻刀一点点雕花纹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大庭要是答应了,这辈子都得给刘总打工,说不定最后连车间都保不住。”

“我也知道。”王维雄掐灭烟,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好几个烟蒂,“可我有什么办法?鼎盛、宏图那些正规投资公司,一听是木雕项目,连门都不让我进。就刘总,好歹愿意听我把话说完。”

他想起下午在刘总办公室的情景。那个光头男人翘着二郎腿,手指敲着桌上的木雕样品,嘴角挂着冷笑:“唐大庭的手艺是不错,但跟不上时代。想让我投钱,可以,规矩得按我的来。这年头,资本说了算。”

“我跟他争了,”王维雄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说这样太不公平,他说‘公平?你王维雄蹲监狱的时候,谁跟你讲公平了?’”

赵盈芝的眼圈红了。她知道王维雄心里的痛,当年的事像根刺,扎在他心里三年,拔不掉,碰不得。

“那……怎么办?”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车间的电费再不交,就要断电了;工人的工资也拖了快一个月,昨天还有人来问……”

王维雄没说话,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窗外的天色暗了下来,路灯亮了,昏黄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个疲惫的问号。

“要不……”他犹豫了很久,像是下定了决心,“还是跟大庭说说吧。毕竟是个办法,总比眼睁睁看着公司黄了强。”

“他不会答应的。”赵盈芝摇头,语气肯定,“你忘了他的脾气?宁折不弯。当年有人想让他仿冒古董木雕,给十倍的价钱,他都把人轰出去了,说‘丢不起老祖宗的脸’。”

“那你说怎么办?”王维雄的声音拔高了些,带着点烦躁,“我跑了整整一周,腿都快断了,就这一个‘机会’。你要是有更好的办法,我马上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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