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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便让他与盛兴堡共存亡吧(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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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婴见他惊醒,并未显露敌意,而是拱手一礼,正色道:“涂大人莫惊,在下并无恶意。受鹰扬军严帅之命前来,有要事相商。请看此信。”说着,他将严星楚的亲笔信向前递了递,但并未贸然靠近。

涂顺见吴婴态度客气,眼神虽然锐利却无杀意,心下稍安。

他稳住剧烈的心跳,疑惑地接过信件,就着灯火快速阅读起来。

信上严星楚言辞恳切,分析了当前局势,指出死守盛兴堡已无意义,现受太子所托,前来斡旋。

看完信,涂顺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急切的光芒,声音都带着颤音:“太子……太子在你们鹰扬军?!”

吴婴心中早有准备,示意他冷静,轻声道:“涂大人,太子殿下是否在我军,在下位卑,并不清楚确切消息。但我来时,周兴礼周大人特意托我带一样东西给涂大人。”说着,他将那个装有太子金印的锦囊递了过去。

涂顺一把抢过,颤抖着打开。

他出身兵部,见过太子印信规制,仔细辨认手中这方小巧的金印,无论是材质、雕工还是刻字,都与记忆中的太子金印一般无二!

他激动地看向吴婴,还想追问,吴婴却抢先一步,语气平静无波:“涂大人,切勿激动,太子之事我确实不知内情。眼下重要的是,严帅信中所言,但不知大人您……意下如何?”

吴婴牢记周兴礼的吩咐,绝不会承认太子在鹰扬军。

有些事,说得太明白,反而不是好事。

涂顺见他守口如瓶,心中疑窦再生,盯着吴婴,语气转冷:“若是太子殿下亲示,我涂顺万死不辞,定当遵从!可如今只有一方金印,我如何知道太子不是已被你们所害,这金印是你们强夺而来的信物?”

吴婴闻言,不怒反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带着几分轻嘲:“涂大人既然如此想,我又拿不出更多证据证明太子安然无恙。既然如此,那在下便告辞了。只当今夜白来一趟,回去大帅若是问起,我只能如实禀报,涂大人疑虑太重,甚至怀疑我军谋害了太子,无法沟通。”

说罢,他竟真的转身,作势就要离开。

涂顺没想到这人如此干脆,说走就走,心中一急。

他当然不能就这么让吴婴走了!无论真假,这都是眼下唯一可能破局的关键!

他立即起身,伸手向吴婴抓去,想将他留下。

可他一个文官,虽懂些拳脚,如何能与吴婴这等江湖高手相比。

吴婴只是看似随意地侧身一闪,涂顺便扑了个空,踉跄几步。

涂顺心中更急,眼看吴婴就要开门,情急之下便要张口呼叫门外守卫。

吴婴耳廓微动,察觉到他气息变化,眼中寒光一闪,身形如电般欺近!

不等涂顺呼喊出声,一只手已如铁箍般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只手扣住了他发力挣扎的手臂。

“涂大人,不识好人心就算了,还想害我么!”吴婴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被激怒的冷意。

涂顺被他死死制住,挣扎了几下,却发现对方力量远胜自己,根本无法挣脱,只得颓然放松下来,喉咙里发出呜呜之声,眼神中充满了惊怒与不甘。

吴婴感觉到他放弃了抵抗,冷哼一声,却并未松手,继续低声道:“涂大人,严帅敬你是忠义之人,更惜你手下这几万将士的性命!如今周迈篡逆称帝,天阳城已非夏土,尔等在此与西夏死拼,意义何在?不过是平白耗尽最后一滴血,让亲者痛,仇者快!严帅不忍,故遣我来,给尔等指一条生路!”

说完,他才缓缓松开捂住涂顺嘴的手,但扣住他手臂的力道未减,依旧保持着控制。

涂顺大口喘着气,脸色因缺氧和愤怒而涨红,哑声道:“生路?投降你们鹰扬军就是生路?你们与西夏,不过是一丘之貉!若真要降,我为何不降西夏?名义上,他们还算顶着个‘夏’字!”

“西夏?”吴婴嘴角的讥诮更浓,“涂大人莫非还在做梦,突然就忘记了现在外面猛攻你这盛兴堡是谁?”

他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语气带着一丝嘲讽:“看来周兴礼大人所料不差,早就猜到你会如此固执。他让我带来另一样东西,你看看吧。”

说着,吴婴松开扣住涂顺的手,从怀中取出那份折叠好的《讨伪周檄》,丢在涂顺面前的案上。

“好好看看,看看在这天下崩坏之时,是谁第一个站出来,明刀明枪要为大夏复仇,铲除国贼!又是谁,在背后捅刀子,想着收编你们这些残兵败将,去填他们的野心!”

涂顺目光落在面前那张纸上,借着灯火,能看到抬头几个醒目的大字。他迟疑了一下,还是伸手拾起,快速展开阅读。

檄文笔锋犀利,字字如刀,将周迈“借前朝余烬,行海盗之实,僭越帝号,惑乱天下”的行径批驳得体无完肤,更将石宁等投靠之臣斥为国贼。

文中明确宣示鹰扬军将“秉持大义,维护纲常,反对复辟,安定黎民”,誓要铲除伪周,廓清寰宇。

这檄文,与他之前收到的,石宁那边发出的宣称周迈“顺应天命”的告示,截然相反!一方是海盗起家的篡逆,另一方是高举“讨逆”旗帜的强藩……

涂顺的手微微颤抖起来。

他不是不懂政治的文盲,相反,他出身兵部,对天下大势自有判断。

鹰扬军这篇檄文,占住了“讨逆”的大义名分,至少在道义上,已经压过了刚刚建立的“伪周”。

吴婴观察着他的神色变化,知道他内心已然松动,趁热打铁道:“涂大人,醒醒吧!夏明澄陛下已然殉国,这是确切消息!太子殿下……我们虽不知具体下落,但绝不可能落在石宁、周迈那等贼子手中!你现在效忠的对象已经没了!你麾下这几万兄弟,跟着你在这里死守,外无援兵,就算还有些粮食,还能撑几天?等到城破之日,西夏军会放过他们吗?就是因为你这盛兴堡的阻挡,才让魏若白没有抢得先机,先进平阳城!”

他语气放缓,带上了一丝诚恳:“归附我鹰扬军则不同。严帅承诺,只要你们放弃盛兴堡,愿归附者,必与鹰扬军将士一视同仁,绝无歧视!这是看在涂大人你忠勇可嘉,以及这几万将士都是百战精锐的份上,给出的生路!”

涂顺猛地抬头,眼神锐利:“放弃盛兴堡?将此关隘要地让与西夏,你们就如此甘心!”

吴婴冷笑:“甘心,涂大人,如今这盛兴堡对你而言,是催命符!对鹰扬军而言,这只是一城一地,而眼下最关键的是救人,是保全力量!用一个你们即将守不住的堡垒,换几万精锐将士的性命和未来,这买卖,难道不划算?”

涂顺沉默了。

吴婴的话虽然直白甚至有些难听,却句句戳中要害。

盛兴堡确实已经到了极限,粮食还能支撑半月,但箭矢、滚木等守城器械已经见底,士兵伤亡与日俱增,士气更是低落。

继续守下去,城破人亡是迟早的事。

投降西夏?他内心极度排斥,且不说魏若白是否可信,单是吴砚卿那个女人,就让他觉得膈应。

而鹰扬军……严星楚此人,虽是对手,但观其治军理政,确有一套,名声也不算差。

如今又率先打出“讨伪周”的旗帜,至少在面子上过得去。

而且,对方承诺保全将士,这比什么都重要。那方太子金印,更是像一颗定心丸,让他觉得投降鹰扬军,并非完全背弃旧主。

他再次拿起那方太子金印,冰凉的触感让他混乱的思绪稍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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