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告白碎在晚风里（2/2）

我任由她抱着，眼泪不停地流。亲生父亲站在一旁，眼圈也红了：“念念，是我们不好，当年因为家里穷，实在养不起你，才把你送人的。我们一直都在找你，找了十几年了。”

原来，我的亲生父母是普通的农民，当年因为超生，家里条件又差，实在无力抚养我，才不得不把我送给了别人。这些年，他们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我，到处打听我的消息，直到看到寻亲网站上我的信息。

他们给我看了很多我小时候的东西，一个破旧的襁褓，一张模糊的照片，还有一个小小的长命锁。看着这些东西，我心里百感交集。我恨过他们，恨他们抛弃了我，可看到他们愧疚的眼神，我又恨不起来了。

亲生父母待我很好，他们弥补了我缺失的亲情。他们告诉我，不管我做什么决定，他们都会支持我。他们说，张云雷是个好孩子，他们看过他的演出，知道他是个有担当的人。如果我还喜欢他，就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有了亲生父母的支持，我心里的顾虑少了很多。我开始认真思考，我和张云雷之间，到底该何去何从。

大四那年，我决定回国。我想回去看看养父母，看看德云社的师兄弟们，更想看看张云雷。我想亲口告诉他，我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我不再是那个没有根的孩子了。我想再给他一次机会，也给我自己一次机会。

回国的前一天，我给杨九郎打了个电话。杨九郎听到我要回国的消息，非常高兴：“小念，你终于想通了！太好了，我们都等着你回来呢。辫儿哥要是知道了，肯定得乐疯了。”

我笑了笑：“别告诉他，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好，听你的，”杨九郎说，“回国后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飞机降落在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看着熟悉的机场，我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杨九郎早就等在出口处，看到我，立刻跑了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欢迎回来，小念！”

我笑着说：“谢谢你，九郎哥。”

杨九郎帮我拎着行李，边走边说：“辫儿哥今天有演出，在湖广会馆。我们现在过去，正好能赶上他的演出。”

我点了点头：“好。”

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熟悉的街景，我的心跳越来越快。还有一个小时，我就要见到张云雷了。这五年，他变了吗？他还会记得我吗？他看到我，会是什么反应？

湖广会馆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我跟着杨九郎走进后台，师兄弟们看到我，都非常惊讶。孟鹤堂笑着说：“小念，你可算回来了！想死我们了。”周九良点了点头：“欢迎回来。”张九龄和王九龙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问我在国外的情况。

正在这时，张云雷穿着大褂从化妆间走了出来。他比五年前更高了，身形依旧清瘦，五官更加立体，眼神也变得更加深邃。他看到我，整个人都僵住了，手里的扇子掉在了地上。

“念念？”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看着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笑着说：“磊哥，我回来了。”

他快步走到我面前，仔细地打量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欣喜，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你……你怎么回来了？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想给你一个惊喜，”我看着他，“你还好吗？”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杨九郎在一旁打趣道：“辫儿哥，你看你，见到小念都傻了。快，演出快开始了，赶紧准备一下。”

张云雷这才回过神来，捡起地上的扇子，对我笑了笑：“好，等演出结束，我们好好聊聊。”

演出开始了，张云雷和杨九郎上台。台下的观众立刻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张云雷！张云雷！”的喊叫声此起彼伏。张云雷拿起话筒，深吸一口气，开口唱道：“桃叶儿那尖上尖，柳叶儿那遮满了天……”

熟悉的旋律响起，我看着台上的他，眼眶一热。这五年，他经历了很多，也成长了很多。可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他的人，还是我放在心尖上的那个人。

演出很成功，每一个包袱都响了，每一段唱都赢得了满堂彩。返场的时候，张云雷唱了一首《鸿雁》，歌声悠扬，带着一丝淡淡的思念。我知道，他是唱给我听的。

演出结束后，后台一片热闹。粉丝们围在门口，等着张云雷签名。我站在角落里，看着他耐心地给粉丝签名、合影，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

等粉丝都走了，后台只剩下我们几个人。张云雷走到我面前，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念念，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挺好的，”我点了点头，“我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

张云雷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真的吗？太好了，念念，恭喜你。”

“嗯，”我看着他，鼓起勇气说，“磊哥，五年前我对你说的话，现在依然算数。我喜欢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张云雷的笑容僵在脸上，眼神里充满了犹豫。“念念，我……”

“我知道你有顾虑，”我打断他，“我知道你怕养父母伤心，怕粉丝不理解，怕师父师娘失望。可是磊哥，我现在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支持我。养父母那边，我会去说，我相信他们会理解我们的。至于粉丝和师父师娘，我相信只要我们真心相爱，他们总会接受的。”

“可是，”张云雷皱起眉头，“我是公众人物，我们的感情会给你带来很多麻烦。我怕你会受到伤害。”

“我不怕，”我看着他，眼神坚定，“我喜欢你，就愿意接受所有的一切。磊哥，你告诉我，你心里到底有没有我？”

他看着我，沉默了很久，终于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有，念念，一直都有。从你第一次对我笑，从你半夜起来给我涂药膏，从你陪着我抄班规，我就喜欢你了。可是我不能说，我怕毁了你，怕我们这个家散了。”

“那现在呢？”我问。

“现在，”他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很暖，带着微微的颤抖，“我不想再错过了。念念，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好不好？”

我看着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用力地点了点头：“好。”

杨九郎和孟鹤堂他们在一旁鼓起掌来，孟鹤堂笑着说：“太好了！这下终于圆满了。我就说你们俩肯定能在一起。”周九良点了点头：“恭喜。”张九龄和王九龙也跟着起哄：“辫儿哥，小念，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啊？”

张云雷看着我，笑了，眼尾微微上挑，露出了那种久违的狐狸笑：“快了，等我们跟养父母和师父师娘说清楚，就办婚礼。”

那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吃了饭。师兄弟们都很开心，不停地起哄，让我们喝交杯酒。张云雷护着我，替我挡了很多酒。看着他温柔的眼神，我心里暖暖的。我知道，这五年的等待，都是值得的。

可我没想到，幸福来得如此短暂。我们的感情，很快就面临了巨大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