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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洛明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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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捕头重心一失,“噗通”一声再次重重摔倒在地,胸口撞上坚硬的地面,疼得他眼前一黑,差点晕厥过去,刚刚燃起的斗志瞬间被击溃,只剩下深入骨髓的疼痛与无力。

“再给你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

阿青语气冷冽如冰,眼神淬着寒芒,指尖已悄然搭上腰间刀柄。

“我说!我说!”

朱捕头浑身筛糠般颤抖,妻儿的安危如巨石压心,他再也撑不住,只能无奈妥协。

他先前咬牙不说,是因为担心长生会的人对他妻儿不利;可如今妻儿的危险就在眼前,他自然是顾得了头,顾不了尾。

“很好。”阿青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清脆的响指声落,爬在朱捕头身上的焚髓焱瞬间消弭无踪,只余下淡淡的焦糊气息。

她反手扣住朱捕头的下巴,指腹用力撬开他紧咬的牙关,一枚青褐色药丸顺势滑入他喉间,带着微凉的药味。

药丸入腹不过片刻,朱捕头浑身灼烧般的滚烫感便缓缓消退,他大口喘着粗气,脸色也从通红渐渐恢复些许血色。

这时元照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接下来,我问你答,不得有半分虚言。”

“是……是!”朱捕头连连点头,气息仍有些急促,眼神里满是惊魂未定的惶恐。

元照抬眸,目光锐利如刀:“你方才吸食的,可是芙蓉膏?”

朱捕头颔首如捣蒜,不敢有丝毫迟疑:“正是。”

“从何处得来?”元照追问。

“县……县令大人所赠。”朱捕头喉头滚动,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老实交代。

元照再问:“那你可知,县令的芙蓉膏从何处所得?”

朱捕头立刻摇头:“不知。”

“不知?”元照眉梢微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目光如炬般锁住他。

朱捕头被她看得浑身发毛,连忙挺直腰背,语气愈发恳切:“当真不知!绝无半句虚言。”

元照沉默数秒,指尖轻轻敲击着身旁的桌沿,发出清脆的声响,片刻后又问:“你服用这芙蓉膏,多久了?”

朱捕头凝神回想片刻,眉头紧锁,声音干涩:“约莫两年了。”

一番盘问下,元照方才知晓,朱捕头并非首位吸食芙蓉膏的捕头。

在他之前,上一任捕头便是因吸食过量,身体日渐衰败,最终油尽灯枯而亡。

“既知芙蓉膏害人,为何还要沾染?”元照眉峰微蹙,语气带着几分审视与不解。

朱捕头苦笑一声,眼底满是无奈与悲凉,声音低沉沙哑:“小人哪里有的选?”

他初当捕快时,也曾心怀壮志,想做个为民做主的好捕头。

那些年,他兢兢业业办案,屡破奇案,立下无数功劳,才在了你前任捕头亡故后,如愿接任捕头之位。

可谁曾想,刚上任不久,便在县令大人的刻意诱骗下,吸食了芙蓉膏。

也是那时他才知晓,原来上任捕头也是这般被哄着服下芙蓉膏,最终不得不与他们同流合污,一步步深陷泥潭,直至丢掉性命。

如今,他不过是第二个重蹈覆辙的人。

可是他能怎么办呢?

吸食过芙蓉膏之后,他早已彻底沦陷,根本没法摆脱这泥淖。

况且就算他不愿,县令大人也绝不会放过他,有妻有子要养活,哪有本钱反抗他?

元照静静听着,神色未变,半晌后问道:“平时那位县令大人,都会让你做什么?”

朱捕头低下头,眼神躲闪,声音低若蚊蚋,却字字清晰:“监视城里百姓的一举一动,但凡出现在城里的乞丐、流民、外乡人……只要背景不明,他都会让我暗中抓起来,再送到指定地点。”

元照追问道:“抓到之后呢?人要怎么处理?”

其实她心中早已隐约有了答案。

朱捕头再次摇头,语气带着几分茫然:“不知道。我只负责抓人,至于人抓到后怎么处理,那便是县令大人的事,不是我能过问的。”

见问的差不多了,元照低头沉思片刻,抬眸时眼神已然坚定:“我想见你们县令一面,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帮我约他出来?”

朱捕头脸色瞬间垮了下来,苦着脸说道:“小人就是一小小的捕头,人微言轻,哪有能耐约到县令大人啊!姑娘还是饶了我吧!”

元照眉头一挑,周身气势陡然释放,压得朱捕头呼吸一滞:“你确定?”

被元照身上的气势一吓,朱捕头顿时一哆嗦,双腿发软,连忙点头如捣蒜,语气急切:“我尽力!我一定尽力!姑娘容我想想办法!”

“那好。”元照收回气势,语气平淡却带着无形的威慑,“明日我们再来找你。不管你是用骗的,还是用蒙的,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否则……”

她顿了顿,眼神骤然变冷,“你不会想要知道后果的。”

话音落下,姐妹俩身形一晃,如两道黑影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朱捕头的面前。

她们刚一走,朱捕头便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深深的恐惧。

离开朱捕头家,姐妹二人漫步在夜色里,月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阿青忍不住侧头,疑惑地问道:“姐姐,那人明日会照做吗?”

“谁知道呢?”元照摊摊手,语气带着几分随性。

“那你还就这么放任他不管?万一他转头就把我们卖了,设局坑害我们怎么办?”阿青面露不解,眉头紧锁。

元照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眼神锐利:“那不正好吗?不管他照不照做,明日必定会有人来‘迎接’我们。

至于来的是县令,还是其他什么人,重要吗?只要能给我们提供线索,让我们顺藤摸瓜,便足够了。”

“说的也是!”阿青闻言恍然大悟,笑着点头,眼底的疑虑瞬间消散。

随即二人加快脚步,身形渐渐融入浓稠的夜色之中。

时间转眼来到第二日。

约莫巳时初(9:00-10:00),元照和阿青准时出现在了朱捕头家门口。

此时朱捕头正站在门口来回踱步,神色焦灼。

见二人到来,他立刻停下脚步,脸上堆起僵硬的笑容,眼神却有些闪躲。

元照轻瞥了他一眼,心中不由露出一丝冷笑。

她的感知何其敏锐,能清晰地察觉到,这座小院的周围布满了隐晦的气息。

很明显,这位朱捕头并未按照她的吩咐行事。

或许这位朱捕头刚开始确实是被迫的,但多年同流合污下来,他的心早已被染成了黑色。

“两位姑娘,快里面请!我们县令大人早已等候多时了!”朱捕头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容,语气却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局促,侧身引二人进门。

阿青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讥诮:“事情办得不错。”

说完不等他回答,便率先迈步走进了院子,元照紧随其后。

姐妹俩一进堂屋,便见上首坐着一个威严的中年男子。

他两鬓已有些许白发,留着两撇修剪整齐的八字胡,周身透着一股久居上位的气势。

见元照两人进门,他缓缓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审视与不耐:“就是两位姑娘要见本官?”

此人正是洛明城所在的落霞县县令,朱成礼。

“是我们。”元照点点头,神色平静,目光淡淡扫过堂屋四周。

“不知二位姑娘深夜造访,又特意约见本官,是为何事?”朱成礼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语气故作平淡,眼神却在暗中打量着二人。

元照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缓缓说道:

“朱大人,没想到朱捕头已经将实情告知于你,你还敢亲自前来,胆量倒是不小。”

朱成礼放下茶杯,脸上露出故作疑惑的神色,眉头紧锁:“姑娘在说什么?本官怎么听不懂?朱捕头告知了我什么?”

元照展颜一笑,眼神骤然变冷,随手一挥,一道寒气瞬间凝聚成一根冰锥,如箭般朝着房梁某处激射而去!

“啊啊啊——!”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从房梁上直直坠落,重重摔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元照拍了拍手,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看来朱大人对自己的安排很自信,所以才敢亲自来涉险。”

看到这一幕,朱成礼脸色瞬间剧变,再也维持不住表面的镇定,猛地一拍桌子,当即大喝一声:“一起上!拿下这两个妖女!”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屋子里突然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十几个黑衣人,个个手持利刃,眼神凶狠,一同朝着元照和阿青扑了过来,刀光剑影瞬间笼罩了整个堂屋。

“一群鼠辈!”阿青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腰间绯红刀骤然出鞘。

随着一道耀眼的红光闪过,袭向她的几个黑衣人瞬间身首异处,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地面。

而元照连刀都未曾出鞘,只是随手一挥,数枚细若银针的冰针便凭空凝聚,激射而出,每一根都精准命中一个黑衣人的眉心,一击致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看到这一幕,无论是朱捕头,还是朱成礼,都彻底傻眼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这是何等境界的强者?

根据阿青刚刚出手时所散发的气息,他们大致能判断出她是位一品高手。

可元照身上所散发的气势,对于朱成礼来说,简直如大海般深邃,深不可测。

他本以为凭借埋伏的人手,拿下两个年轻女子轻而易举,这才亲自过来看看情况,却不想竟然踢到了铁板。

意识到事情不妙,朱成礼再也顾不上其他,当即大喝一声:“来人!给我杀了她们!”

随着这话落下,隐藏在院子周围所有的隐晦气息全部现身。

几十个黑衣人从墙头、屋顶、角落各处突袭而来,手持利刃,杀气腾腾,使得朱捕头家原本并不宽敞的院子一下子变得逼仄起来,气氛瞬间变得剑拔弩张。

而朱县令在下达指令后,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后院的后门跑去。

朱捕头见状,也连忙紧随其后,生怕慢了一步丢了性命。

朱捕头的妻儿,早在元照她们到来之前,就被他悄悄转移走了。

此刻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

没有丝毫犹豫,元照沉声对阿青说道:“阿青,这些人我拦着,你去把朱县令和朱捕头抓回来。”

“放心吧,姐姐!他们跑不了的!”阿青面带自信的笑容。

话音未落,她的身形便如离弦之箭般射了出去,朝着朱成礼和朱捕头逃跑的后门追了过去。

阿青一走,元照便纵身跳到院子中央,稳稳落地,面对蜂拥而至的黑衣人们,神色依旧平静无波。

因为想要从这些人口中审问出更多线索,所以她没有下死手。

她纵身跃至院子中央,刚一落地,所有黑衣人便一同扑了过来,刀光剑影密密麻麻,朝着她周身要害攻去。

只是他们还没靠近元照三尺之内,就见元照的脚下突然激射出一根根由岩石凝聚而成的锁链,如猛然盛放的菊花般迅速张开,瞬间蔓延至整个院子。

“哗啦啦——!”

顷刻之间,所有黑衣人的双手、双脚和脖子都被坚硬的岩石锁链牢牢束缚,失去了行动能力,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发出此起彼伏的闷响。

他们赶紧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运转内力拼命想要挣脱锁链。

可那些岩石锁链坚硬无比,比钢铁还要牢固,任凭他们如何发力,都纹丝不动,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躯。

一时间,所有的黑衣人都有些傻眼。

他们作为守护洛明城这个据点的人,在长生会里已经算得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可几十个人一起上,竟然连人家一招都没接住,这简直让他们觉得荒谬!

另一边,阿青凭借着精妙绝伦的轻功,早已追上了朱成礼和朱捕头。

让阿青没想到的是,那看似文弱的朱成礼,竟然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

据莫云庭提供的信息,落霞县的县令朱成礼应该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才对,怎么会拥有如此高超的武艺?

阿青的轻功乃是神偷绝学,灵动迅捷,绝非朱成礼和朱捕头所能比得上的。

在城外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里,阿青踩着树干,身形凌空一跃,稳稳落在两人前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眼神冰冷地看着他们。

两人见状,脸色骤变,立刻想要分头逃跑。

阿青冷哼一声,脚尖轻轻一挑,脚边的一枚石子便如箭般射出,精准命中了朱捕头的后背心。

朱捕头顿时惨叫一声,身体向前扑去,重重摔在地上,两眼一翻,瞬间失去了意识。

解决了朱捕头,阿青再次纵身一跃,拦住朱成礼的去路,手中绯红刀顺势挥出,带着凌厉的劲风劈了过去。

绯红刀裹挟着破空的呼啸,刀身映着林间斑驳的日光,划出一道炽热夺目的红芒,如燎原之火般直劈朱成礼面门!

朱成礼脸色骤变,哪里还有半分书生县令的文弱模样?

腰间软剑骤然弹出,剑身在空气中划过“嗡”的一声锐鸣,如灵蛇出洞般精准缠上刀锋。

刀剑相撞的瞬间,火星四溅如碎星坠落,一股雄浑霸道的内力顺着刀身反噬而来。

阿青脚步微错,借着这股力道向后飘出三尺,足尖点在地面,留下一道浅浅的印痕,眼神中闪过一丝难掩的诧异。

这朱成礼竟也是一名一品高手。

未等阿青站稳,朱成礼周身内力已然涌动如潮,气息沉凝如山。

他手持软剑绷直如铁,脚尖一点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射向阿青,剑招刁钻狠辣,全无章法可循,时而直刺咽喉、心口等要害,时而横扫下盘,剑风呼啸间带着凛冽的杀意,显然是浸淫杀伐多年的狠辣路数。

阿青不敢怠慢,绯红刀在手中挽出一个密不透风的刀花,红色刀光如屏障般护住周身,“叮叮当当”的碰撞声密集如雨,在林间回荡不绝。

她轻功卓绝,身形在参天古木间腾转挪移,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朱成礼的剑影之中。

时而借着树干借力弹跳,身形凌空翻转,避开刁钻剑招。

时而脚尖点地,身形骤然加速,刀锋直逼朱成礼的破绽。

刀势忽快忽慢,变幻莫测,时而大开大合,劈出雄浑无匹的刀气,卷起漫天落叶纷飞;时而精准点刺,如蜻蜓点水般专攻朱成礼手腕、手肘等关节处,反倒将朱成礼逼得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朱成礼久攻不下,眼中闪过一丝焦躁与狠厉,突然一声低喝,内力尽数爆发,周身气流激荡,原本灵动的剑招陡然变得刚猛霸道,剑势层层叠加,如惊涛骇浪般涌向阿青,显然是催动了压箱底的绝学。

阿青冷哼一声,不退反进,手腕翻转间,绯红刀势陡然一变,刀光愈发迅疾凌厉,与朱成礼的剑招正面相撞。

两人身形交错,刀剑交锋的脆响不绝于耳,劲气四溢,震得周围的树叶簌簌掉落。

阿青凭借着精妙的轻功与刁钻的刀路,始终占据着上风,每一刀都直逼要害,让朱成礼疲于应对,额头渐渐渗出冷汗。

酣战间,阿青瞅准一个破绽,脚尖猛地蹬地,身形如箭般窜出,绯红刀带着千钧之力,直劈朱成礼腰间!

朱成礼瞳孔骤缩,慌忙挥剑格挡,却被刀气中蕴含的雄浑力道震得气血翻涌,虎口瞬间开裂,鲜血顺着剑柄滴落,软剑险些脱手飞出。

他踉跄后退数步,胸口剧烈起伏,刚想稳住身形运转内力调息,却见阿青已然欺身而至,绯红刀直指他心口要害,刀风凛冽刺骨,让他浑身汗毛倒竖,避无可避。

情急之下,朱成礼猛地转身,一掌劈向身旁一棵碗口粗的树干。

“咔嚓”一声脆响,树干应声断裂,带着呼啸的风声砸向阿青,同时他身形急退,想要趁机绕到树后逃脱。

可阿青早已看穿他的伎俩,脚尖在飞来的树干上轻轻一点,身形如柳絮般轻盈飘起,避开树干攻势的同时,手中绯红刀再次劈出,一道更显凌厉的刀气瞬间斩断了朱成礼所有退路。

“噗嗤”一声,刀气擦着朱成礼的肩膀划过,带出一片滚烫的血花,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他惨叫一声,身形失衡踉跄倒地,肩头的鲜血瞬间浸透了衣袍,顺着衣料蜿蜒而下,在地面洇开一片暗红。

朱成礼挣扎着想要起身,肩头的剧痛却让他眼前发黑,浑身力气如同潮水般褪去,只能狼狈地趴在地上,粗重的喘息声在林间回荡。

阿青身形稳稳落地,左脚重重踩在他的后背上,脚下力道渐增,将他死死钉在原地,让他动弹不得。

同时,绯红刀的刀尖抵住他的后颈,刀锋冰冷刺骨,稍一用力便能划破皮肤,带出温热的鲜血。

“唔……”朱成礼被踩得胸腔发闷,气血逆行,喉咙里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眼中满是混杂着恐惧、不甘与屈辱的神色。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在一个年轻女子手中如此不堪一击。

他先前逃跑只是惧怕元照,却不想阿青竞也如此厉害。

阿青低头看着脚下苟延残喘的朱成礼,语气冷冽如霜:“跑啊,怎么不跑了?”

她转头望向不远处的草丛,那里,被石子击晕的朱捕头仍双目紧闭,肩头微微起伏,显然只是晕厥过去。

随即她点住朱成礼的穴道,提着两人往回走去。

等她回到朱捕头家的小院,只见姐姐已经解决了所有黑衣人,正气定神闲地坐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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