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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小聪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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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还没谈妥,就先免费吃了一天老板娘的手艺。

甚至不管谈不谈得妥,她都答应了,免费让他们住一晚上。

事实上,这一定程度上会影响议价时的气势,但此为阳谋,躲不掉的。

而陆砚为什么还没谈拢就拉着人过来呢?

老板娘要是不乱了阵脚,肯定能分析出来——条件不是太差,他们基本会接受的。

他住的二楼单人间,冯小军和张野住隔壁的双人间。

晚上九点,陆砚把行李放好,洗完澡下楼,准备单独把事情定下来。

如果说老洋房是压轴大题,那么一个装修的生意对他而言就是试卷上、一道最简单的填空题,做与不做对个人发展意义不大——甚至难以纳入一级木作证书的考核工时。

现在之所以接受老刘的牵线搭桥,一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二是......

算了,坦白承认,自己也有经济压力的成因。

下楼,前台是那个年轻女孩,应该是老板娘女儿。

“你好,老板娘在吗?”

褪去围兜后,身上套着件洗得发白的枣红色外套,领口别着枚银质小锁片。

她的眼神比苏棠有阅历,不过还是没逃过稚嫩范畴。

此刻看起来有点慌。

“姆妈......哦不,老板娘不在,她就快回来了呀。”

有种‘便利店买东西,门口小孩反手回一句,大人不在’的既视感,不过是震泽镇的小孩姐版本。

那么,给对方多留一点安全距离吧。

“我叫陆砚,从上海来的。”放缓了语速,“跟你妈妈约好来看看房子。”

“沈语棠。”她飞快报上名字,“我晓得的,姆妈提过哉(方言里念zi,语气助词)。”

两人交换完姓名,便站在门口,不远不近的位置侧对着她,聊天。

“沈语棠,你经常帮忙照看店铺?”

“是,现在主要就是搭把手,还、还有学手艺喏。”

她抬手指了指桌案上的缂丝绷架,丝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以后店里想添个类目,教客人做蚕桑缂(k,通刻)丝。”

话说得颠三倒四,蚕桑缂丝,尾音确实抖得像秋风里的缂丝。

陆砚这才留意到,小姑娘说话时总下意识地咬下唇,语速快得像在赶什么,又突然卡在某个词上,眼睛望着虚空,仿佛在跟自己较劲。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社恐?

“缂丝?”

“对呀,就是......就是......”

说到专业处,舌头反倒更打结,最后索性闭了嘴,把脸低下去,右手捏着竹制拨子一下一下往里按压丝线......

他见过很多女性,成年以后害羞至此的,少有。

......

十一月中旬的夜来得早,田埂边的桑树影影绰绰站成一排,把月光筛成碎银洒在刚翻过的稻田里。

空气里浮着霜气,混着稻草垛的干香和远处鱼塘的腥甜,走在田埂上能听见自己的鞋跟碾过枯桑枝的脆响。

隔壁李家的媳妇正蹲在门槛上择菜,竹篮里是刚从自留地拔的青菜。

她边择边跟屋里的男人搭话,吴语的尾音散在风中:

“夜钩冷得很,等下烧锅姜茶喏。”

“阿琴!我来睃睃你。(来看你)”

沈秀娥此时恰到门前,手里端着盘子,盘上盖着布:“早上多蒸了笼糕,桑果汁和地面,甜津津的,给小宝尝个鲜。”

李媳妇刚要道谢,他已经眼尖地瞥见墙角竹篮里的青菜,叶子上还挂着湿泥。

“哎呦,你家这菜种得精神!我那后院小菜畦的霜打了,早上想炒个青菜都没新鲜的。”

“秀娥姐你要不?”

话刚落音,女人已经从篮子里抽出一把最嫩的,菜根上的泥都没顾上刮,顺手就塞进自己围裙兜里。

......

“可以啊,我二十岁的时候才刚开始修木头,你起步挺早的咯!”

门外一道身影赶了过来,步子不大,但密集得跟夏季的雨点似的。

“语棠你先去休息,我来就行了。”

“好呀。”

看老板娘一脸护小鸡的模样,陆砚耸耸肩,率先走到大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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