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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笑话配你的私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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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他娘成望风的了?

我心里骂了一句,但还是竖起了耳朵。

那男人和佟湘玉嘀嘀咕咕,声音很小,但我隐约听到“货”、“价钱”、“稳妥”之类的词。

佟湘玉脸上表情变幻,时而惊讶,时而犹豫,时而贪婪。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他娘的不是在干什么非法勾当吧?

同福客栈还兼营黑市交易?

过了一会儿,那男人留下一个小布袋,匆匆走了。

佟湘玉拿着布袋,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转身就往后院走。

白展堂凑过来,小声说:“看见没?这才是咱同福客栈的精彩之处!表面是客栈,暗地里……嘿嘿。”

“暗地里干啥?”我追问。

“不可说,不可说。”老白神秘兮兮地摇头,“知道多了对你没好处。”

我操!

还跟我玩神秘!

我那股子倔劲上来了。

我倒要看看,这破客栈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说不定是个大乐子,比我那些陈年老笑话劲爆多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留心了。

我发现同福客栈确实不简单。

经常有些形迹可疑的人来找佟湘玉,交割些不明不白的货物。

白展堂负责接头放风,郭芙蓉有时充当打手,吕秀才负责记账(用他那种特殊加密方式),李大嘴偶尔提供些稀奇古怪的“道具”,连莫小贝都好像知道点什么,祝无双则总是置身事外,安静地做自己的事。

他娘的,原来这是个贼窝?!

我看着佟湘玉那张看似精明的脸,白展堂那副滑头样,郭芙蓉那股莽劲,心里翻江倒海。

我说怎么我的笑话没人听,原来人家干的是刀头舔血的营生,谁有工夫听我扯闲篇!

一种被欺骗、被排斥的感觉涌上心头。

合着就我一个是外人,是个等着看戏的傻子!

一天深夜,我憋不住了,溜到后院,想找佟湘玉问个明白。

刚到墙角,就听见佟湘玉和白展堂在厨房门口低声说话。

“……这批货不能再放地窖了,味儿太大,上次差点让莫小贝那丫头发现。”是佟湘玉的声音。

“掌柜的放心,我找好地方了,就埋在后院那棵歪脖子树底下,保证神不知鬼不觉。”老白的声音带着讨好。

“展堂,这事儿可得谨慎,万一走漏风声,咱们这客栈可就……”佟湘玉的语气透着担忧。

“怕啥?有俺老白在,还有小郭那武力值,秀才那脑子,保管万无一失!再说了,这利润多丰厚啊,够咱们客栈歇业半年了!”

我听得心惊肉跳。

货?

埋起来?

利润丰厚?

他娘的,果然是见不得光的勾当!

说不定是走私盐铁,甚至是人命买卖!

我正听得入神,突然,一只大手拍在我肩膀上。

“阿笑姑娘,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儿听墙根呢?”

我吓得魂飞魄散,回头一看,是李大嘴!

他咧着嘴,油光满面,手里还拎着个锅铲。

“我……我起来撒尿!”我慌忙找借口。

“撒尿听到厨房后院来了?”李大嘴眯着小眼睛,嘿嘿笑,“咋的?也对咱这‘副业’感兴趣?”

“什……什么副业?我不知道!”我装傻。

“别装了。”李大嘴压低声音,“掌柜的早就看出你是个机灵人,想拉你入伙呢!正好,缺个能说会道打掩护的!”

我懵了。

拉我入伙?

入什么伙?

犯罪集团?

就在这时,厨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佟湘玉和白展堂走出来,看到我和李大嘴,脸色都变了。

“阿笑?你……你都听见了?”佟湘玉脸色煞白。

我心一横,反正也躲不过了,干脆挑明:“听见了!掌柜的,我真没想到,你们同福客栈表面正经,背地里干这种勾当!”

佟湘玉和白展堂对视一眼,突然,两人同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白展堂笑得直捂肚子,佟湘玉指着我说不出话。

我他娘的被他们笑毛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笑了好一阵,佟湘玉才喘着气说:“额滴神呀!阿笑,你……你想到哪儿去了!”

白展堂抹着笑出来的眼泪:“妹……妹子,你该不会以为咱们在干杀人越货的买卖吧?”

“难道不是?”我梗着脖子。

“是个屁!”李大嘴插嘴,晃了晃手里的锅铲,“俺们是在搞私酿!杏花村!埋树下那是在发酵!掌柜的怕酒味儿窜出来让人闻见,官府要来收税的!”

我愣在原地,像被雷劈了。

私……私酿?

酒?

他娘的,搞了半天,是这么个“货”?

这么个“丰厚利润”?

我脑子里幻想的那些刀光剑影、黑市交易瞬间崩塌,碎成一地鸡毛。

佟湘玉忍住笑,解释道:“阿笑,你别怪俺们瞒着你。这事儿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额看你这几天闷闷不乐,还以为你嫌咱这儿没前途,正想找机会跟你说开,拉你一起干呢!你这张嘴皮子,正好帮俺们打打掩护,推销推销。”

白展堂接口:“就是!以后咱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有福同享,有税同逃!”

我看着他俩热情(或者说奸商)的脸,又看看李大嘴手里那明显是炒菜用的锅铲,再看看远处闻声出来、睡眼惺忪的郭芙蓉和吕秀才,还有揉着眼睛的莫小贝,以及一脸担忧的祝无双。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

是哭笑不得?

是如释重负?

还是他娘的彻底无语?

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们他娘的……真是人才!”

从此以后,我成了同福客栈“私酿事业”的一员。

我的任务就是利用我俳优的身份,在客人中间插科打诨,巧妙地推销我们的“特制杏花村”,同时负责望风,用笑话吸引注意,掩盖后院飘出的可疑酒香。

说来也怪,一旦成了“自己人”,我的笑话好像突然就对他们胃口了。

我跟佟湘玉讲吝啬鬼的笑话,她能心领神会地跟我一起算计成本;我跟白展堂讲偷鸡摸狗的笑话,他能笑嘻嘻地分享他的“从业经验”;我跟郭芙蓉讲暴力女侠的笑话,她能拍着我肩膀说“知己啊!”;我跟吕秀才讲书呆子的笑话,他能摇头晃脑地跟我探讨典故出处;我跟李大嘴讲吃货的笑话,他能把我引为知音,非要拉我尝他的新菜;连莫小贝都更爱缠着我说那些调皮捣蛋的段子了。

他娘的,原来不是我的笑话不好笑,是之前频道没对上!

现在好了,我在这个疯人院般的客栈里,找到了我奇葩的定位。

我的笑话,混合着私酒的醇香(或者说劣质酒气),成了同福客栈另一道诡异的风景线。

有时,看着这群活宝,我会突然冒出个念头:这他娘的算什么事儿?

我一个说笑话的,最后靠参与非法酿酒找到了存在感?

这世道,真他娘的荒唐!

但转头看到佟湘玉数着铜板眼冒金光,白展堂偷喝藏酒被辣得龇牙咧嘴,郭芙蓉追打吕秀才鸡飞狗跳,李大嘴把锅铲抡得呼呼生风,莫小贝鬼精灵地骗糖吃,祝无双温柔地收拾烂摊子……

算了,我嚼着偷藏起来的花生米,灌了一口“特制杏花村”,辣得直吐舌头。

去他娘的笑话艺术,去他娘的人生理想,在这儿,有酒喝,有这群活宝陪着,好像……也不赖?

就是这酒,他娘的真是私酿的吗?

咋一股子刷锅水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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