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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坟的我,被同福龟甲整懵逼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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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安静。

所有人都看着我。

刘百万狐疑地打量我,语气审视:“你谁啊?”

“我是省里考古研究所的研究员,姓张。”我亮出工作证(虽然在这地方可能屁用没有),语气坚定,“这块龟甲需要专业鉴定。在结果出来之前,谁也不能动。”

吕秀才像找到知音一样抓住我的胳膊,语气赞同:“张研究员!你说得对!科学!要相信科学!”

佟湘玉眼珠一转,又有了新主意,语气附和:“对对对!要让张研究员鉴定!等鉴定出来是真的,再说价钱的事儿嘛!”

她这是想拖时间,等龟甲被证实是真品,好卖个天价。

刘百万哼了一声,语气不耐:“鉴定?要多久?俺可没那闲工夫!”

就在这时,那口井突然“咕咚”一声闷响,冒出的白气更浓了,还带着一股淡淡的硫磺味。

祝无双怯生生地说,语气担忧:“师兄,这味道……好像不太对劲。”

老白皱紧眉头,抽了抽鼻子,语气困惑:“是有点怪。张研究员,你是文化人,见识广,这到底是咋回事?”

得,皮球又踢给我了。

我他妈是个考古的,不是地质学家也不是化学家!

但在这帮人眼里,我好像成了百科全书。

我硬着头皮走到井边,探头往下看。

黑咕隆咚的,除了冒泡和白气,啥也看不清,语气不确定:“可能是地下水受到扰动,产生了某种气体……需要专业设备检测。”

李大嘴突然一拍大腿,语气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昨儿个我倒厨房泔水的时候,好像把半坛子醋不当心洒井边上了!不会是醋跟井里的啥东西起反应了吧?”

醋?

酸性的?

如果井水是碱性,或者井壁有什么矿物……操!有可能啊!

吕秀才立刻来了精神,语气兴奋:“醋?酸也!《本草纲目》有云……井水属阴,若含碱,遇酸则沸涌!莫非是如此?”

这个解释虽然牵强,但在这群人中居然很有市场。

佟湘玉松了口气,语气庆幸:“原来是醋搞的鬼!吓死额了!还以为是龟甲显灵呢!”

刘百万却不依不饶,语气强硬:“我不管井里冒啥!我就问这龟甲卖不卖?”

局面又僵住了。

龟甲的真伪和井水的怪象纠缠在一起,成了糊涂账。

我看着这群人,看着那块引发一切麻烦的龟甲,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荒谬感。

我们整天研究古人留下的东西,想从中找到智慧、规律、真相,可现实往往就是这么荒诞不经,一群人为了一块可能毫无价值的破烂争得面红耳赤,而真相可能就像那口井一样,只是打翻了一坛子醋。

“操!”我低声骂了一句,拿起那块龟甲,仔细摩挲着上面的刻痕。

纹路粗糙,磨损严重。

凭借我有限的经验和直觉,这玩意儿……年代可能没那么久远。

做旧手法也不算高明。

我抬起头,看着殷切的吕秀才,贪婪的佟湘玉,势利的刘百万,警惕的老白,懵懂的郭芙蓉,看热闹的莫小贝,还有一脸无辜的李大嘴和祝无双,语气平稳:“这块龟甲,经过我初步判断,刻痕较新,磨损痕迹不自然,材质……也存疑。是赝品的可能性很大。”

寂静。

然后是炸锅。

“假的?”吕秀才第一个跳起来,脸涨得通红,语气反驳,“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此物古意盎然,气韵生动!张研究员,你是否看错了?”

佟湘玉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像是丢了一大锭银子,语气失望:“假的?额滴神呀!白高兴一场!”

刘百万则嗤之以鼻,语气嘲讽:“哼!俺就说嘛,哪有那么多宝贝!亏得俺没上当!”

他带着家丁,拂袖而去。

老白长长出了口气,拍拍胸口,语气松快:“假的啊?假的就好!假的就没那么多麻烦事了!”

郭芙蓉撇撇嘴,语气无趣:“切,没劲!我还以为能见证啥历史时刻呢!”

莫小贝舔着糖葫芦,语气得意:“本来就是破乌龟壳子嘛!”

李大嘴在围裙上擦着手,语气安心:“哎呀妈呀,虚惊一场!我的汤没事就好!各位,一会儿开饭了啊!”

祝无双温柔地笑了笑,语气欣慰:“没事就好,井里的泡泡好像也小多了。”

一场风波,似乎因为我的一句话,就要平息了。

但我知道,没那么简单。

吕秀才还在那里捶胸顿足,不相信他的重大发现就这么泡汤了。

佟湘玉虽然失望,但眼珠子还在转,不知道在打什么算盘。

而我,看着手里这块“赝品”龟甲,心里却升起另一个疑问。

如果它是假的,谁做的?

为什么做?

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乱葬岗,还被当成真品送到我所里?

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名堂?

七侠镇这地方,水果然他妈的深得很。

我这考古的,看来不止要会挖坟,还得会扒开活人那层皮,看看底下藏着啥。

佟湘玉已经换上了笑脸,开始张罗,语气轻快:“行了行了,一场误会!展堂,快去招呼客人!秀才,别纠结了,快算账!小郭,桌子擦干净点!大嘴,饭好了没?可饿死额咧!”

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原样。

同福客栈继续着它吵吵嚷嚷的日常。

我收起龟甲,打算带回所里再做进一步分析。

这玩意儿,也许不值钱,但引发的这出闹剧,倒是比任何古墓都鲜活。

老白给我倒了碗水,语气歉意:“张兄,辛苦了啊,你看这事闹的。”

我接过碗,喝了一口,水有点涩。

“没事,习惯了。”

是啊,习惯了。

这狗日的生活,到处都是真假难辨的“龟甲”,和莫名其妙就“冒泡”的井。

能咋整?

看着呗,偶尔,像今天这样,插句嘴,也许能让闹剧收场得快一点。

我站起身,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鬼地方,待久了,我怕我那点可怜的考古知识,都得被这帮人带偏到沟里去。

妈的,下次再有这种差事,打死也不来了。

额,不对,好像所里下一个项目,是考察七侠镇传说中的一个古墓群……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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