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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传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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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看着他,眼神里带着担忧:“什么事?”

“对付日本人。”

阿楚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答应他了?”

晏辰点了点头。

“你疯了!”阿楚激动地甩开他的手,“日本人那么残忍,你去就是送死!”

“我没有选择。”晏辰的声音低沉,“如果我不答应,我们就走不了了。”

“那就不走了!”阿楚的眼泪掉了下来,“我们就在这里,就算死在一起,我也不怕!”

晏辰把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却异常坚定。

“相信我,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阿楚靠在他怀里,哭了很久。

她知道,晏辰做的决定,是为了他们能活下去。

可她还是害怕。

害怕失去他,害怕他们再也没有机会离开上海。

夜幕降临时,露易丝突然来访。

她穿着件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提着个精致的礼盒,笑容甜美:“许先生,冯小姐,我来送样东西。”

她打开礼盒,里面是支精致的手枪,枪身镶嵌着宝石,在灯光下闪着光。

“这是……”阿楚疑惑地看着她。

“防身用的。”露易丝的笑容意味深长,“日本人今晚可能会有行动,你们要小心。”

晏辰看着她,眼神警惕:“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

“因为我不希望程程出事。”露易丝看着阿楚,“她是个好女孩,不该卷入这些纷争。”

她顿了顿,看向晏辰:“码头有艘法国货船,午夜起航,你们可以从那里走。”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为什么帮我们?”

“我欠冯小姐母亲一个人情。”露易丝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好了,我该走了,祝你们好运。”

她走后,客厅里陷入沉默。

“我们该相信她吗?”阿楚的声音带着犹豫。

晏辰思考片刻,点了点头:“值得一试。”

他知道,这可能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午夜时分,月色朦胧。

晏辰和阿楚悄悄溜出冯府,坐上了一辆早就安排好的汽车。

司机是沈慕白派来的,他说会护送他们到码头。

汽车行驶在寂静的街道上,只有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心怦怦直跳。

她不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是自由,还是更深的陷阱。

快到码头时,汽车突然停了下来。

前面出现了几辆黑色轿车,挡住了去路。

是日本人。

“许先生,冯小姐,你们还是乖乖跟我们走吧。”为首的日本人说着生硬的中文,手里举着枪。

晏辰把阿楚护在身后,从怀里掏出枪。

“想走,就先过我这关。”

枪声骤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宁静。

晏辰的枪法很准,几下就放倒了几个日本人。

可对方人太多,他们渐渐陷入了包围。

“你先走!”晏辰对阿楚喊道,推了她一把。

“我不走!”阿楚从礼盒里拿出那支手枪,虽然手抖得厉害,却坚定地对准了日本人。

“砰!”

一声枪响,一个日本人倒在了地上。

阿楚看着自己的手,眼神里带着惊讶。

她没想到自己会开枪。

“快走!”晏辰又喊道,拉着她往码头跑去。

子弹在身边呼啸而过,沈慕白派来的司机为了掩护他们,倒在了血泊里。

码头上,法国货船的汽笛已经响起。

露易丝站在甲板上,朝他们挥手。

“快上来!”她喊道。

晏辰拉着阿楚拼命往前跑,就在他们快要登上跳板时,佐藤少佐带着人追了上来。

“抓住他们!”佐藤少佐嘶吼着,眼神疯狂。

晏辰让阿楚先上船,自己则留下来掩护。

他的枪法精准,放倒了一个又一个日本人,可子弹很快就打光了。

佐藤少佐狞笑着朝他走来,手里举着刀。

“许文强,你的死期到了!”

晏辰看着他,眼神平静,仿佛早已做好了准备。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

佐藤少佐倒在了地上,眉心有个血洞。

晏辰回头,看见阿楚举着枪,手还在发抖。

“快走!”阿楚喊道,眼泪掉了下来。

晏辰跳上跳板,船缓缓驶离码头。

他们站在甲板上,看着越来越远的上海滩,心里百感交集。

露易丝递给他们两杯红酒:“恭喜你们,获得了自由。”

晏辰和阿楚碰了碰杯,红酒的醇香在舌尖蔓延。

“谢谢你。”晏辰真诚地说。

露易丝笑了笑:“别忘了,你们欠我一个人情。”

船驶入黄浦江的入海口,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阿楚靠在晏辰怀里,看着满天繁星,轻声说:“我们终于离开了。”

“嗯。”晏辰紧紧地抱着她,“以后再也不会有危险了。”

可他心里清楚,危险并没有结束。

日本人不会放过他们,冯敬尧也不会。

但他不怕。

只要能和阿楚在一起,无论面对什么困难,他都有勇气去面对。

就像在药庐里那样,他们会一起面对所有的风雨。

只是这一次,他们面对的,是更广阔的世界,和更未知的未来。

而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

北平的秋天,枫叶红得像一团团燃烧的火焰。

阿楚和晏辰租了个小院子,院子里种着棵石榴树,枝头挂着饱满的果实。

晏辰穿着件灰色的长衫,正在院子里劈柴,动作熟练了许多。

阿楚坐在廊下,手里绣着块手帕,上面是她学着画的槐花。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温暖得不像话。

“歇会儿吧。”阿楚递过去一杯茶水。

晏辰接过,一饮而尽,额角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北平真好。”阿楚看着他,眼里带着满足的笑意,“没有枪声,没有打打杀杀。”

“嗯。”晏辰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以后我们就在这里定居,再也不回上海了。”

阿楚点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以为他们终于可以过上安稳的日子,可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上海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他们心头。

果然,半个月后的一天,沈慕白找到了北平。

他穿着便装,脸上带着风尘仆仆的疲惫。

“程程,许先生。”沈慕白的语气凝重,“日本人在上海搜捕你们,冯先生也发了通缉令。”

晏辰的脸色沉了沉:“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在北平?”

“是苏曼丽说的。”沈慕白叹了口气,“她被日本人抓住了,受不了酷刑,就把你们的去向说了出来。”

阿楚的心揪紧了:“她怎么样了?”

“已经被日本人杀了。”

阿楚沉默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虽然苏曼丽曾经出卖过他们,但她最终还是为他们付出了生命。

“日本人很快就会派人来北平,你们不能再待在这里了。”沈慕白的语气急促,“我已经帮你们买好了去苏联的火车票,明天一早就走。”

晏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因为我欠程程一条命。”沈慕白的眼神里带着复杂的情绪,“当年我在上海被人追杀,是程程的母亲救了我。”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

原来露易丝说的人情,是这么回事。

“谢谢你,沈副官。”阿楚真诚地说。

沈慕白笑了笑:“你们快收拾东西吧,我在火车站等你们。”

他走后,院子里陷入沉默。

“我们还要走吗?”阿楚的声音带着疲惫。

“嗯。”晏辰点了点头,“苏联离中国远,日本人应该不会追到那里去。”

阿楚看着院子里的石榴树,眼里带着不舍。

她才刚刚喜欢上这里的宁静,就要再次踏上逃亡的路。

可她知道,他们没有选择。

就像在上海一样,他们始终被命运推着往前走,无法停下脚步。

第二天一早,晏辰和阿楚提着简单的行李,赶往火车站。

北平的火车站人来人往,充满了喧嚣。

沈慕白已经在站台等他们了,他递给他们两张火车票和一本护照。

“到了苏联,找一个叫伊万诺夫的人,他会安排你们的住处。”沈慕白的语气叮嘱,“记住,不要再用许文强和冯程程的名字。”

“我们知道了。”晏辰接过火车票和护照。

火车鸣笛的声音响起,催促着乘客上车。

“保重。”沈慕白看着他们,眼神里带着祝福。

“你也是。”阿楚看着他,“上海危险,你也要多加小心。”

沈慕白笑了笑,没有说话。

晏辰和阿楚登上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火车缓缓开动,窗外的北平城渐渐远去。

阿楚靠在晏辰的肩膀上,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轻声说:“我们还会回来吗?”

晏辰握住她的手:“会的。”

他的语气坚定,却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不知道他们是否还能回到中国,回到这个他们既爱又恨的地方。

但他知道,无论走到哪里,只要能和阿楚在一起,他就不会害怕。

火车一路向北,穿过广袤的华北平原,进入了西伯利亚。

窗外的景色渐渐变得荒凉,皑皑白雪覆盖了大地,像一张巨大的白毯。

阿楚看着窗外的雪景,心里充满了茫然。

她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们是否能在异国他乡过上安稳的日子。

但她知道,只要身边有晏辰,她就有勇气面对一切。

就像在药庐里,在上海滩,在北平,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火车在西伯利亚的荒原上行驶了七天七夜,终于到达了苏联的边境城市。

伊万诺夫是个高大的俄罗斯男人,留着络腮胡,眼神却很温和。

他把他们带到一栋小木屋前,屋里温暖而整洁。

“这里很安全,你们可以放心住下。”伊万诺夫用生硬的中文说。

“谢谢你,伊万诺夫先生。”晏辰感激地说。

伊万诺夫笑了笑:“沈先生是我的朋友,他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他走后,晏辰和阿楚打量着这间小木屋。

屋里有张木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墙角堆着木柴。

虽然简陋,却有一种家的温暖。

“我们终于可以安定下来了。”阿楚的声音带着疲惫,却也充满了希望。

晏辰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嗯,再也不用跑了。”

可他心里清楚,这只是他的愿望。

他们身上的烙印,无论走到哪里,都无法抹去。

就像许文强和冯程程的名字,始终刻在他们的灵魂深处,无法摆脱。

但他已经不在乎了。

只要能和阿楚在一起,无论他们是谁,无论在哪里,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们还活着,还能彼此陪伴。

这就够了。

西伯利亚的冬天来得很早,雪花像鹅毛一样飘落,把小木屋裹得严严实实。

晏辰和阿楚在小木屋里过着简单的生活。

晏辰跟着伊万诺夫去森林里打猎,阿楚则在家里做饭、缝补衣服。

他们的俄语说得越来越流利,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可他们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平静。

上海的阴影,始终像一根刺,扎在他们心头。

果然,半年后的一天,伊万诺夫神色慌张地跑回小木屋。

“不好了,日本人找到这里来了!”伊万诺夫的语气急促,“他们说要找两个中国人,一男一女。”

晏辰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

“我也不知道。”伊万诺夫摇着头,“你们快走吧,我引开他们。”

“不行!”阿楚喊道,“这样你会有危险的。”

“别管我了!”伊万诺夫把一把枪塞到晏辰手里,“从后门走,那里有辆雪橇,能帮你们逃出森林。”

晏辰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感激:“谢谢你,伊万诺夫。”

伊万诺夫笑了笑:“快走!”

晏辰和阿楚刚跑出后门,就听到前面传来枪声。

他们知道,伊万诺夫为了掩护他们,已经和日本人交火了。

“我们不能丢下他!”阿楚哭喊着,想冲回去。

晏辰紧紧地拉住她:“我们回去也救不了他,这是他用生命给我们争取的时间,我们不能浪费!”

他拉着阿楚跳上雪橇,扬鞭抽打马匹。

雪橇在雪地上飞驰,身后传来越来越远的枪声。

阿楚回头望去,小木屋的方向火光冲天,像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绝望之花。

她知道,伊万诺夫已经牺牲了。

为了他们,这个素不相识的俄罗斯人,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雪橇在森林里行驶了一天一夜,直到马匹累得再也跑不动,他们才停下来。

森林里一片寂静,只有雪花落在树枝上的簌簌声。

晏辰生起一堆火,篝火的光芒映着他们疲惫的脸。

“我们还要逃到哪里去?”阿楚的声音带着绝望。

晏辰把她拥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她:“我不知道。”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

无论他们逃到哪里,都无法摆脱日本人的追杀。

仿佛他们的命运,早已被注定。

“也许……我们该回去。”阿楚的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

晏辰猛地看向她:“你说什么?”

“回上海。”阿楚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决绝,“与其这样漫无目的地逃下去,不如回去跟他们做个了断。”

晏辰沉默了。

他知道阿楚说的是对的。

他们就像被猫捉的老鼠,永远在逃亡,永远没有尽头。

不如勇敢地面对,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好。”晏辰点了点头,“我们回上海。”

阿楚笑了,眼里却含着泪。

他们都知道,这一回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但他们没有选择。

这是他们唯一的出路。

雪橇在雪地里缓缓前行,朝着上海的方向。

阳光透过树枝的缝隙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却没有一丝暖意。

他们知道,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生死较量。

而他们,早已做好了准备。

就像在药庐里那样,无论面对什么困难,他们都会一起面对。

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只是这一次,他们面对的,可能是死亡。

但他们无怨无悔。

因为他们知道,能和彼此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也足够了。

上海的冬天阴冷潮湿,黄浦江的水泛着灰黑色,像一块巨大的墓碑。

晏辰和阿楚站在码头,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心里百感交集。

他们终于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让他们爱恨交织的地方。

“我们先去找沈慕白。”晏辰的语气凝重,“他或许能帮我们。”

阿楚点了点头,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他们的手心都在冒汗,既紧张又害怕。

沈慕白住在法租界的一栋小洋楼里,看到晏辰和阿楚,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我们想跟日本人做个了断。”晏辰的语气坚定。

沈慕白叹了口气:“你们太冲动了,日本人现在势力很大,你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们没有选择。”阿楚的声音带着疲惫,“与其被他们追杀一辈子,不如勇敢地面对。”

沈慕白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帮你们。”

“谢谢你。”

“我们是朋友。”沈慕白的眼神里带着真诚,“日本人的总部设在虹口道场,佐藤少佐的弟弟佐藤一郎现在是负责人,他比他哥哥更残忍。”

“我们该怎么做?”

“我已经查到,佐藤一郎明天会去百乐门参加一个舞会,那是我们动手的最好机会。”沈慕白的语气低沉,“但你们要想清楚,这一去,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绝。

“我们已经想清楚了。”

舞会当晚,百乐门灯火辉煌,衣香鬓影。

晏辰穿着黑色西装,阿楚穿着白色礼服,混在人群中,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佐藤一郎穿着军装,坐在主位上,身边围着几个日本军官,谈笑风生。

他的眼神阴鸷,嘴角带着残忍的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时机差不多了。”沈慕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他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端着托盘,“我已经把枪藏在二楼的休息室里,你们拿到枪后,就动手。”

晏辰点了点头,拉着阿楚往二楼走去。

二楼的休息室里空无一人,晏辰从通风口里拿出两把枪,递给阿楚一把。

“你怕吗?”晏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担忧。

阿楚摇了摇头,握紧了手里的枪:“有你在,我不怕。”

晏辰笑了,在她的额头印下一个吻。

“等解决了佐藤一郎,我们就离开上海,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安稳的日子。”

阿楚点了点头,眼里充满了憧憬。

可她知道,这只是一个美好的愿望。

他们能不能活过今晚,都是个未知数。

但她已经不在乎了。

只要能和晏辰在一起,哪怕只有最后一刻,她也满足了。

两人推开门,朝舞会大厅走去。

佐藤一郎正搂着一个舞女跳舞,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

晏辰和阿楚对视一眼,同时举起了枪。

“砰!砰!”

两声枪响,打破了舞会的宁静。

佐藤一郎倒在了地上,眉心有个血洞。

人群瞬间乱作一团,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

日本军官反应过来,纷纷拔出枪,朝晏辰和阿楚射击。

“快走!”晏辰拉着阿楚,朝后门跑去。

子弹在身边呼啸而过,沈慕白带着几个士兵冲了上来,掩护他们撤退。

“许先生,冯小姐,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们!”沈慕白喊道,枪声不断。

晏辰回头看了一眼,沈慕白正和日本军官激烈交火,他的手臂已经中了一枪,鲜血直流。

“保重!”晏辰喊道,拉着阿楚冲出了百乐门。

外面的街道上,警笛声、枪声、汽车引擎声交织在一起,像一首绝望的交响曲。

晏辰拉着阿楚钻进一条小巷,身后的追兵越来越近。

“我们分开走。”晏辰突然停下脚步,看着阿楚,眼神里带着痛苦,“这样至少有一个人能活下去。”

“不!”阿楚哭喊着,“我不要和你分开!”

“听话!”晏辰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拿着这个,去码头找露易丝,她会帮你离开上海。”

他把一块玉佩塞到阿楚手里,那是他们在药庐里定情的信物。

“你呢?”阿楚的声音带着颤抖。

“我引开他们。”晏辰的眼神里带着决绝,“记住,好好活下去,替我活下去。”

他在阿楚的唇上印下一个深情的吻,然后猛地推开她,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晏辰!”阿楚哭喊着,想追上去,却被他的眼神制止。

她知道,晏辰是为了保护她,才做出这样的选择。

她只能咬着牙,按照晏辰说的,朝码头跑去。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她不知道晏辰能不能活下来,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但她知道,她必须活下去。

为了晏辰,为了所有为他们牺牲的人。

码头的风很大,吹得阿楚的头发凌乱。

露易丝已经在船上等她了,她看到阿楚独自一人跑来,眼神里带着惊讶。

“许先生呢?”

阿楚摇了摇头,泪水掉了下来:“他……他引开了日本人。”

露易丝沉默了,拍了拍她的肩膀:“上船吧,船马上就要开了。”

阿楚登上船,回头望去,上海滩的灯火在夜色中闪烁,像一双双冷漠的眼睛。

她知道,晏辰可能已经不在了。

那个曾经在药庐里为她碾药的晏辰,那个在上海滩为她挡子弹的晏辰,那个为了保护她而选择牺牲自己的晏辰。

他永远地留在了这座城市。

船缓缓驶离码头,阿楚站在甲板上,手里紧紧地攥着那块玉佩。

海风吹拂着她的头发,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知道,她自由了。

却也永远地失去了他。

这或许就是他们的命运。

从药庐到上海滩,从相遇到分离,他们始终在命运的漩涡中挣扎,最终却还是逃不过注定的结局。

但她不后悔。

她不后悔认识晏辰,不后悔和他一起经历的那些风风雨雨,不后悔爱上他。

即使结局是如此悲惨,她也无怨无悔。

因为她知道,晏辰也一样。

他们的爱情,就像上海滩的烟火,短暂却绚烂,永远地留在了彼此的记忆里,直到永恒。

多年后,阿楚在法国巴黎定居。

她开了家小小的花店,里面种满了槐花。

每当槐花盛开的季节,她总会想起那个在药庐里为她碾药的少年,想起那个在上海滩为她挡子弹的男人。

她知道,晏辰从未离开。

他一直活在她的心里,活在那些槐花盛开的记忆里。

而她,会带着他的爱,好好地活下去。

这或许,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没有惊天动地的誓言,没有长相厮守的承诺,只有一份深埋心底的爱,和一份无怨无悔的坚守。

就像那永不凋零的槐花,在岁月的长河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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