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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真界弱肉强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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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挖至尊骨后,我悟性亿点点强

>真界弱肉强食,刘周初入便遭暗算,被夺走伴生至宝。

>重伤濒死之际,却意外觉醒隐藏悟性天赋,功法看一眼直接圆满。

>正当他以为终于能翻身复仇之际,抬眼却见——

>夺宝的仇家们竟跪了一地,身后漫天仙佛颤抖:“恭迎上古禁忌体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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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和泥混杂的腥锈气,死死扒在喉咙深处,每一次喘息都扯得肺叶生疼,像拉着一柄钝锈的锯子。

黑暗黏稠得如同实质,压着眼皮。

刘周猛地睁开眼。

剧痛先于意识苏醒,潮水般拍打四肢百骸。胸口处一个恐怖的窟窿几乎将他贯穿,边缘皮肉焦黑卷曲,残留着某种恶毒功体的侵蚀力量,丝丝缕缕的黑气仍在啃噬生机。骨头断了不知多少处,稍微一动,便是钻心的碎痛。

他躺在一片狼藉的泥洼里,冰冷的污水浸透了破烂的衣衫,寒意直往骨头缝里钻。

记忆是一堆被砸得粉碎的琉璃,混乱,扎人。

……冲破那小世界的囚笼封印,耗尽了他积攒百年的力量,一身真武境九重天的修为几乎跌堕大半。本以为踏出樊笼,眼前该是浩瀚无垠的新天地,是更高远的道途,是传说中吸一口便能脱胎换骨的先天源炁。

确实无垠,也确实浩瀚。

可他像一粒微尘,被这浩瀚无情地拍进了泥里。

初临真界,落点是一片荒芜死寂的山峦。还未等他看清这个新世界的第一缕天光,杀机便已临头。

甚至没看清来人的脸。

只记得几道强横得令他灵魂战栗的气息骤然降临,神念如冰冷的刮刀,瞬间将他里外扫透。紧接着,便是毫不容情的出手。碾压,纯粹的、毫无悬念的碾压。他那在小世界足以称尊道祖的真武境修为,在此地竟孱弱得可笑,连对方随手挥出的一道宝光都未能接下。

护身罡气脆如薄纸,瞬间破碎。

为首的似乎是个女子,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讶异和更多的贪婪:“竟带有微薄‘混沌’气息的伴生骨?虽是下界秽体所育,驳杂不纯,倒也罕见……挖了。”

冰冷的指尖,或者说某种类似指尖的法宝触感,点在他的胸骨正中。

然后便是无法形容的撕裂剧痛,仿佛灵魂最核心的部分被硬生生剜了出去。

他嘶吼,挣扎,换来的是更无情的镇压和一记重击,彻底陷入黑暗。

被扔在这里,像丢弃一件无用的垃圾。

“嗬……”刘周喉咙里滚出一声破风箱般的嘶鸣,试图调动丹田内残存的真气。回应他的只有经脉寸寸断裂般的剧痛和空乏,那原本如江河奔涌的力量,此刻干涸得只剩几缕细弱游丝的热气,连护住心脉都勉强。

伴生至宝……那块自他出生便与脊柱共生,随他一路成长,助他勘破无数武学难关,甚至可能蕴含着他身世之谜的奇异骨片……没了。

被硬生生挖走了。

连同他作为武者的尊严和好不容易挣脱囚笼后生出的一点微末希望,被践踏得粉碎。

真界。

这就是真界!

弱肉强食,赤裸得令人心寒齿冷。

一股极致的愤懑和不甘冲上天灵,激得他又喷出一口黑血。意识开始模糊,体温随着伤口流出的血在一点点流失。死亡的阴影浓重地笼罩下来,冰冷,寂静。

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像野狗一样,无声无息地烂臭在这无人知晓的泥洼之中。

何其可笑!何其不甘!

纵横小世界一生,败尽英雄,踏遍山河,以为登临绝顶,却发现只是井蛙跃出了第一口浅井,还未得见苍穹浩瀚,便被井外路过的人随手一脚,踩回泥泞。

恨!恨!恨!

意识弥留之际,一股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清凉的异样感,忽然自眉心祖窍深处浮现。

初时细若游丝,仿佛错觉。但很快,它变得清晰起来,如初春冰雪消融后的第一滴甘露,滴落在他濒临干涸崩毁的识海。

难以言喻的宁静驱散了死亡的冰冷与绝望的灼热。

并非真气恢复,也非伤势好转。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

周遭的一切,变得截然不同。

他甚至无法睁开眼,却能“感知”到眉心处那一点清凉正在缓缓流转,每流转一分,他的思维便灵动一分,透彻一分。

污水的冰冷,不再是单纯的触觉,他能清晰地分辨出其中蕴含的几种稀薄到极致的阴属性能量粒子,以及它们试图侵入自己伤体,却被残存气血微弱阻隔的细微过程。

风吹过远处石缝的呜咽,落入他耳中,竟隐隐契合了某种残缺的能量流动轨迹,高低起伏间,暗合着疏漏与不畅。

空气中弥漫的,是远比小世界浓郁精纯了十倍不止的天地源炁,以前他只能模糊感应,粗暴吸纳。此刻,无需刻意,源炁的流动、它们彼此间的细微差异、甚至其中夹杂的几缕对他伤势有益的生机能量,都如同掌上观纹,清晰映照于心。

这是一种本质的蜕变,一种洞察根源的觉悟!

仿佛此前一生,他都隔着一层厚厚的、沾满油污的毛玻璃观看世界,修行武道,而今,这层玻璃被彻底打碎,拭净,万物本源的面貌赤裸而鲜活地呈现在他眼前。

过往修行中无数晦涩难明、百思不得其解的关窍,那些需要水磨工夫反复打磨才能勉强入门的武学难题,此刻念头只是一转,便豁然贯通,甚至推陈出新,看到了更深层次的变化可能。

这是……?

刘周残存的意识怔住了。

剧烈的痛苦和濒死的绝望仍在,却被这种突如其来的、凌驾于一切之上的绝对“悟性”奇异地压制了。

他甚至下意识地,开始“阅读”自身。

重伤濒死的躯体,成了一张无比复杂又残破的图谱。每一处断裂的骨头,每一缕被侵蚀的经脉,气血衰败的走向,五脏六腑的微弱哀鸣……都化作无数清晰无比的信息流,涌入那变得冰冷而高速运转的识海。

《基础锻体诀》——小世界流传最广,堪称武道启蒙,他六岁时便已练到顶的粗浅法门。此刻,其中关于淬炼筋骨、滋生血气的基础要义,被瞬间分解、重组、升华。无数以往绝不可能想到的优化路径、气血更精妙的运转方式、甚至引动外界特定能量粒子辅助淬体的法门自行衍化……

念头闪烁间,一门脱胎于《基础锻体诀》,却精妙深邃了何止百倍,完美契合他此刻伤体状态,能最大限度榨取残存气血生机、高效吸纳外界有益能量的全新法门,已然成型。

他甚至无法控制身体做出完整的修炼动作,只能依凭着那玄之又玄的感悟,竭力引导着丹田内最后几缕热气,依照新法门的轨迹,微弱地、颤抖地运行起来。

嗡……

一丝几乎微不可察的轻颤,自丹田升起。

下一刻,周遭天地间,那几缕对他伤势有益的生机能量,仿佛受到了某种精准的牵引,不再散逸杂乱,而是缓慢地、却坚定不移地朝着他胸口的恐怖窟窿汇聚而来。

伤口处那肆虐的黑气,其侵蚀特性、能量构成,也在被飞速解析、洞彻。它们依旧可怕,却失去了“未知”带来的恐惧。刘周的意识冰冷地观察着,同时推衍着数十种将来或可将其驱散、炼化、甚至反利用的潜在法门。

变化,在无声无息中发生。

虽然依旧重伤垂死,但那种不可逆转的滑向死亡深渊的趋势,竟然……奇迹般地……被延缓了那么一丝。

就在此时——

踏…踏踏…

杂乱而沉重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鲁的喝骂声,由远及近,打断了他这奇异的状态。

“妈的,真是晦气!堂堂黑煞卫,竟被派来这鸟不拉屎的葬尸谷边缘巡逻!”

“少抱怨两句,听说前几天上头有大动作,好像是从哪个刚发现的下界通道里捞到了什么好东西,怕有不开眼的摸过来,警戒自然要严些。”

“下界通道?能有什么好东西,无非是些血脉驳杂的猪猡牲口,偶尔有几个能看的,挖了骨抽了血,也就是炼药炼器的材料罢了……嗯?”

脚步声在他附近停下。

刘周竭力维持着意识的清明,透过眯缝的眼睫看去。

是三个身着统一黑色劲装、腰佩长刀的汉子,身上带着浓烈的煞气和一种与这片土地同源的荒蛮气息。他们的目光落在泥洼中的刘周身上,像是看到了什么有趣的秽物。

“哟,这儿还瘫着一个?伤成这样都没断气,命挺硬啊。”

“看这破烂样子,又是哪个下界刚飞升上来的倒霉蛋吧?啧啧,胸口的伤……像是被‘抽髓手’或者类似功法掏过,伴生宝血或者灵骨肯定没了。”

为首的小队长模样的男子,用刀鞘粗暴地戳了戳刘周的肩膀,翻动他的身体,检查着伤口。

“嘿,还真是!手法利落,是咱们真界老爷们的手笔。就剩一口气了,废物利用一下。”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搜搜,看有没有什么零碎值钱的。然后老规矩,脑袋砍了,回去记一功,就说宰了个试图窥探葬尸谷的下界奸细。”

另一个护卫嬉笑着应了声,蹲下身,毫不客气地在刘周身上摸索起来。

冰冷的绝望,瞬间再次攫紧了刘周的心脏。

刚刚诞生的一丝转机,眼看就要被无情掐灭。

比死亡更屈辱的是,被当成蝼蚁一样随意宰杀,还要被拿去充当别人功劳簿上最微不足道的一笔!

愤怒如毒火,灼烧着五脏六腑。

那蹲下的护卫摸索了几下,只扯下一块沾染血污、质地粗劣的玉佩,嫌弃地撇撇嘴:“穷鬼!下界的破烂玩意儿!”说着,扬手就欲将玉佩摔碎。

就在玉佩脱手的瞬间——

刘周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翻滚的玉佩上。

玉佩的轨迹,上面模糊不清的刻痕,护卫甩手时肌肉的细微颤动,带动气流的变化……

一切的一切,在他那超频般的悟性感知下,被无限放慢、分解。

护卫体内那粗浅简陋的功法运行路径,其strengthsandweaknesses,其发力时真气流经的几条主要经脉的瞬间膨胀与滞涩,甚至他下一步可能做出的动作——挥刀下劈的角度、速度、力量分布……都化作洪流般的信息,疯狂涌入刘周的识海。

不是思考。

不是计算。

而是一种本能的、绝对的……洞悉!

蹲着的护卫已经起身,锵啷一声抽出了腰间的长刀。刀身暗沉,带着血腥味。

“小子,下辈子投胎,记得眼睛放亮些,别来真界找死!”

刀光扬起,映出护卫残忍而麻木的脸,映出泥洼的浑浊,映出天空永远灰蒙的底色。

就要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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