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节：缔结联盟（2/2）
说罢，皮诺修蹦蹦跳跳地来到吕永身边，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右手。还没等吕永反应过来，她已经用餐桌上锋利的银质餐刀，在吕永的食指指尖轻轻一划！一滴殷红的血珠立刻渗了出来。
“哎哟！你干嘛！”吕永吃痛，轻呼一声。
皮诺修却不管不顾，迅速将吕永正在流血的手指按压在那个看似朴素的乾坤袋表面。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就在血液接触布袋的瞬间，一道柔和却耀眼夺目的金色光芒骤然从布袋上爆发出来，将整个餐厅都映照得一片金碧辉煌！与此同时，吕永感到自己的意识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与手中的布袋建立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深入灵魂的血脉联系。无数模糊而古老的符文影像和信息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
整个过程持续了大约三秒钟，金光才渐渐消散。皮诺修开心地拍了拍手，蹦跳着回到自己的座位，拿起一块蛋糕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说：“搞定啦！哥哥，已经完成最初步的‘灵魂血契’绑定啦！从现在起，这个乾坤袋就只有你一个人能使用咯！别人抢去也没用！”
吕永有些茫然地握着手中的布袋，那种血脉相连、如臂指使的感觉异常清晰而奇妙。他心念微微一动，整个乾坤袋内部的广阔空间和其中存放的所有物品，立刻如同立体地图般清晰地呈现在他的意识之中，每一个细节都一览无遗。
然而，当他的“目光”扫过袋中某个角落时，整个人如同被闪电击中般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极度的震惊和不敢置信，甚至连声音都带上了一丝颤抖：
“这……这是？！皮诺修！这里面……这些东西是……？！”
皮诺修似乎早就预料到哥哥会有如此剧烈的反应，她笑得更加开心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嘻嘻！哥哥你现在的表情，果然跟我想象的一模一样！太好玩啦！”
吕永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声音依旧带着激动：“皮诺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得到的？”他意识所“看到”的，不仅仅是昨天采购的那些物资，更有着大量散发着古老气息的卷轴、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矿石、以及一些他从未见过的、蕴含着磅礴能量的植物和器物！这些显然都是暗夜精灵一族珍藏了数千年的宝贵知识和财富！
皮诺修放下蛋糕，用餐巾擦了擦手，语气依旧轻松：“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啦。我就是跟拉索流斯和哈缪尔那两个老古董好好‘聊了聊’，说服了他们，同意向我们，嗯，主要是向哥哥你，开放暗夜精灵一族所有的上古知识库和部分珍藏而已。这个主意还是我从艾伦姐姐那里得到的灵感呢！你看，暗夜精灵一族想要真正延续下去，最好的办法不就是融入人类世界吗？与其把他们那些宝贵的上古知识像守财奴一样死死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还不如像艾伦姐姐教授烹饪技艺那样，主动把知识传授给值得信任的人类。这样，大家都能受益，自然也就不会再有人整天惦记着、甚至不择手段地去抢夺他们的知识宝藏了嘛。”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吕永心中早已掀起了滔天巨浪！他太清楚了，说服一个封闭、保守、经历了背叛和伤痛的上古种族，向他们世代守护的核心机密对外开放，这其中的难度有多大！这绝不仅仅是“聊了聊”那么简单！这需要何等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又需要何等精准地拿捏对方心理的智慧！
吕永将目光投向一旁的莉莉丝，只见这位暗夜精灵少女依旧用充满敬仰的目光看着皮诺修，对于皮诺修的话，她不仅没有流露出任何反对或悲伤的情绪，反而坚定地点了点头，证实了皮诺修所言非虚。
吕永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情复杂。他知道，皮诺修此举虽然为暗夜精灵找到了一条可能的生路，但也将他们彻底推向了人类世界这个复杂无比的大漩涡中心。如果暗夜精灵一族无法适应人类社会的尔虞我诈、利益纠葛，那么他吕永，作为主要的牵线人和受益者，很可能就会成为暗夜精灵一族的罪人。
“事已至此，”吕永看着莉莉丝，语气变得郑重，“我承诺，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暗夜精灵一族在人类世界立足和生存下去。既然你们已经决定迈出这一步，我会动用我所有的资源和影响力来支持你们。不过，在此之前，我必须详细了解，你们具体愿意开放哪些领域的知识？又希望从人类这里获得怎样的回报和保障？”
莉莉丝听到吕永的承诺，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她看了看皮诺修，见对方正专心致志地对付着一块草莓蛋糕，完全没有插手的意思，便又将目光投向了吕永，以及餐桌旁的伯顿、缇娜和欧迪，脸上露出一丝犹豫，欲言又止。
吕永看出了她的顾虑，温和地鼓励道：“莉莉丝，不用担心。在座的都不是外人，这位是我的岳父伯顿，这两位是我最信任的朋友和伙伴，缇娜和欧迪。我信任他们如同信任我自己。你有什么想法，但说无妨。”
莉莉丝闻言，这才放下心来，点了点头，用清脆但带着一丝紧张的声音说道：“吕永阁下，族长和长老们商议后认为，目前看来，人类对我们暗夜精灵一族的皮甲锻造技术、独特的植物培育与药理知识，以及传承自上古的附魔技艺最为感兴趣。我们愿意将这三类知识的基础和部分进阶内容，有条件地传授给值得信赖的人类伙伴。但同时，我们也希望人类联盟能够为我们提供长期而稳定的军事保护，帮助我们共同抵御黑暗势力的侵蚀，直到将黑暗力量彻底驱逐出我们的家园。”
吕永认真听着，心中快速分析。暗夜精灵的诉求直接而明确，与目前在前线合作的佣兵团的目标基本一致。关键在于如何设计一套公平、可持续且能有效防止背叛的合作机制。这需要极高的政治智慧和精细的管理手段。
他不自觉地又将目光投向了皮诺修，希望这个“始作俑者”能有更具体的规划。然而，皮诺修却抬起沾着奶油的俏脸，冲他做了一个无辜的鬼脸，笑嘻嘻地说：“这个嘛……具体怎么操作，我还真没细想。我也没想到拉索流斯和哈缪尔那两个老古板这次这么好说话，居然真的被我说动了。我一开始也就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去提议的而已呀！”
吕永闻言，只能报以无奈的苦笑。这种“先干了再说”的风格，确实很符合皮诺修跳脱的性子。他转而将目光投向一直沉默思索的缇娜：“缇娜，你对管理和佣兵界的规则最熟悉，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缇娜从沉思中回过神，用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条理清晰地分析道：“要想长期维持两族的盟友关系，并且让人类各方势力心甘情愿地投入资源、持续付出，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要让他们能持续不断地获得实实在在的好处，并且这种好处要具有足够的吸引力，让他们欲罢不能，永远觉得‘不够’。”她顿了顿，继续道，“我建议可以参考大型佣兵团的贡献积分制度。暗夜精灵可以设立一个公开的‘贡献榜’，人类个人或团队通过在前线击杀黑暗生物、完成暗夜精灵发布的特定任务（比如护送、勘探、收集特殊材料等）来积累积分。积分可以用来兑换暗夜精灵打造的精品皮甲、武器、附魔服务，或者兑换学习相关知识的‘听课证’。当个人或团队的积分积累到一定高度，甚至可以换取更高级的知识传承资格，或者获得在暗夜精灵城市内的某些特权。”
吕永边听边点头，缇娜的思路非常清晰可行。他补充道：“这个办法很好。实际上，即便没有暗夜精灵的知识奖励，地下遗迹中丰富的矿产、珍稀植物、上古宝藏以及击杀魔物本身带来的收益，已经足够吸引大批冒险者和佣兵团了。现在加上暗夜精灵独有的知识和技术作为‘额外大奖’，无疑会极大地刺激他们的积极性。这样吧，莉莉丝，就由你和缇娜一起，根据这个思路，起草一份详细的合作方案草案。草案完成后，尽快送回给拉索流斯首领过目，获得他的最终认可。之后，由我负责去与商会、佣兵协会等各大势力沟通，争取他们的支持。同时，我会去找莫瑞根城主，争取以他的名义，促成人类联盟与暗夜精灵一族正式签署一份长期的同盟协议。一旦协议达成，任何势力或个人如果再敢背叛、偷袭暗夜精灵，就将被视为人类联盟的公敌，我们将联手进行剿灭！”
听到吕永如此周密且有力的支持计划，莉莉丝激动得眼睛发亮，像个终于看到希望的孩子，连连点头：“太好了！吕永阁下！谢谢您！我们一族绝不会忘记您的恩情！”
“哥哥，哥哥！那我呢？我做什么呀？”皮诺修见大家都分配了任务，唯独自己没有，立刻撅起嘴巴，扯着吕永的袖子，一脸期待地问。
吕永看着妹妹那副“求表扬、求任务”的模样，强忍着笑意，用非常认真的语气说道：“妹妹，你可是解决了最关键、最核心的大难题！没有你说服拉索流斯首领，没有你带回的乾坤袋和这些无价的知识财富，后面所有的计划都无从谈起！你是最大的功臣，先好好休息，接下来可能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帮忙呢。”
听到这话，皮诺修这才心满意足，开心地继续享用她的早餐了。伯顿则因为要忙着筹备即将到来的美食鉴赏会，用完早餐后便匆匆离开了。
直到所有人都用餐完毕，餐厅里只剩下吕永和正在收拾餐具的仆役时，吕永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欧迪之前说的、那份“还在准备中”的早餐，自始至终都没有被端上来过。他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欧迪离开的方向，心中掠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被接下来要面对的一系列棘手问题所占据。
在缇娜的高效组织和莉莉丝的积极配合下，一份名为《暗夜精灵一族与人类联盟合作及贡献积分管理办法（草案）》的文件很快便起草完成。草案的核心框架基本沿用了缇娜的思路，并融入了莉莉丝提供的关于暗夜精灵知识体系分级的具体内容。草案被迅速送往暗夜精灵城市，并很快得到了拉索流斯首领的高度认可和正式批复。
拿到这份盖有暗夜精灵王庭印章的正式方案，吕永心中底气足了很多。然而，就在他准备动身去与商会和佣兵协会展开艰苦的谈判之前，他决定先去一趟城主府，与莫瑞根这位真正的“地头蛇”和政治盟友先行沟通，争取到他最关键的支持。
来到气势恢宏的城主府，通报之后，吕永很快被引到了莫瑞根那间摆满了书籍和地图、充满了权谋气息的书房。
“吕永老弟！哎呀呀！今天是什么好风，把您这位大忙人给吹到我这儿来了？魔法师公会那群老学究终于肯放你出关了？”一见到吕永，莫瑞根立刻从巨大的红木书桌后站起身，脸上堆满了热情洋溢、甚至有些夸张的笑容，大步迎上来，张开双臂就要给吕永一个结实的拥抱。
吕永有些不自然地侧身避开过于热情的肢体接触，苦笑着回答：“城主大人说笑了。多亏了我妹妹皮诺修，她主动去魔法师公会替我应付那些争论了，我这才有机会溜出来喘口气。”
莫瑞根亲热地拉着吕永的手，将他引到旁边的真皮沙发坐下，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羡慕：“哎呀！吕永老弟，您本人就是一位万里挑一的A阶魔导师，天赋异禀！没想到您的妹妹，竟然也是一位不世出的魔法天才！真是让我等羡慕得紧啊！你们吕家这血脉，可真是了不得！”
他这番话倒不全是恭维，而是发自内心的感慨。在这个世界，要成为一名法师，尤其是高阶法师，除了需要庞大的财力支持购买魔法材料和接受教育外，更核心的是需要与生俱来的、对魔法元素的亲和力与感知力，也就是所谓的“天赋”。缺乏天赋的人，即便投入再多的金钱和努力，终其一生也可能只能在魔法殿堂的门槛外徘徊。
根据魔法王国王室十年前的一次非完全统计，王国总人口约三千六百万，常备军队总数约一百九十五万，而其中珍贵的魔法师军团人数仅有六万左右。尽管如此，这六万魔法师的数量已经让魔法王国在面对其他通常魔法师数量不足一万的国家时，拥有了压倒性的战略优势。在这六万魔法师中，大约75是C阶及以下的初级法师，20是作为中坚力量的B阶法师，而能够达到A阶、堪称战略级存在的大法师，仅占5左右，可谓凤毛麟角。像吕永这样，一家之中出现两位至少是A阶潜力的法师，其概率之低，足以让任何势力为之侧目。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迅速切入正题。吕永将那份由缇娜起草、并经暗夜精灵首领认可的《管理办法》递给了莫瑞根。
莫瑞根接过文件，起初只是随意地翻阅，但越看，他的眼睛瞪得越大，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看到关键处，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身，脸上因为激动而泛红，拿着文件的手都有些微微颤抖。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吕永，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
“这……这上面写的……都是真的？！暗夜精灵一族……他们真的同意开放知识库，并采用这种积分合作模式了？！”
吕永沉稳地点了点头，确认道：“千真万确。方案已经得到了拉索流斯首领的正式批准。”
“哈哈哈！太好了！我最亲爱的朋友！吕永老弟！您可真是我的福星啊！”莫瑞根激动得难以自持，竟然再次张开双臂，试图拥抱吕永，声音洪亮得几乎要震响整个书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您一定能搞定他们！这下我们要发大财了！是真正的、足以富可敌国的大财啊！”
吕永这次没能躲开，被莫瑞根结结实实地抱了一下，他有些尴尬地挣脱开来，咳嗽了两声，提醒道：“咳咳！莫瑞根城主，冷静，冷静一点！不是我，是我们！是我们大家要一起发财了，我亲爱的合作伙伴。”
莫瑞根立刻反应过来，脸上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连连点头，亲热地拍着吕永的肩膀：“对对对！您说得对！是我太激动了！是我们！是我们大家一起发财！哈哈哈！”他兴奋地在书房里踱了几步，然后迅速回到书桌前，摊开一张巨大的尼斯城地图和税务账簿，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那么，接下来，我们谈谈具体的利益分配和操作细节？我认为，我们可以这样……”
莫瑞根不愧是老牌的政治家和商人，很快便提出了好几套详尽的方案，将如何与商会、佣兵协会、冒险家协会等各方势力划分利润、如何征税、如何管理积分系统、如何防止作弊等等细节，都规划得明明白白，滴水不漏。按照他的初步估算，仅仅这项合作带来的新增税收一项，就将是一个天文数字，足以让他的金库迅速膨胀，晚上睡觉都会笑醒。
吕永对莫瑞根的规划能力深感佩服，他点头同意：“好，具体的运营和管理，就全按您的计划来执行。您在这方面是专家。不过，还有一个关键问题，暗夜精灵一族为了确保他们的长远利益和安全，希望能与人类联盟正式签署一份具有约束力的同盟协议，以法律形式确定他们的盟友地位和应得的权利。”
莫瑞根大手一挥，爽快地笑道：“这是当然！理当如此！上古种族暗夜精灵愿意与我们结盟，这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我相信联盟议会一定会乐见其成，特别是在我们目前面临北方兽族压力的背景下，这无疑会大大增强我们的实力和声望。不过，”他话锋一转，露出政客特有的谨慎表情，“正式的盟约签署，还需要按照王国的法律流程，先向王都汇报，等待国王陛下和元老院的批准后才能最终落定。这需要一点时间。”
吕永表示理解：“这是自然，一切按规矩办。”
两人又就一些具体细节商讨了半晌，吕永这才起身告辞。他前脚刚离开城主府，莫瑞根脸上的热情笑容瞬间收敛，恢复了平日的深沉。他迅速回到书桌前提笔疾书，写了两封密信，盖上代表城主权威的独特火漆印章，一封蓝色，一封红色。
“管家！”他沉声唤道。
老管家应声而入。
莫瑞根将两封密信递给他，语气严肃地吩咐：“这一封蓝色的，用最快的信鹰，送往玛莎公主在王都的府邸。这一封红色的，同样加急，送往撒切尔王子在北境军团的驻地。记住，要快！确保万无一失！”
“是，大人！”管家深知事关重大，接过密信，立刻躬身退下，亲自去安排信使。
吕永心情复杂地回到醉霄楼，刚踏进大门，就听到楼上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家具破碎的声响！他心中一惊，来不及细想，立刻默念咒语，身体被一股清风托起，直接沿着楼梯井飞了上去！
来到二楼宴会厅外的走廊，只见一片狼藉！桌椅翻倒，杯盘碎裂！缇娜正与一名身材异常魁梧、肌肉虬结的壮汉激烈地缠斗在一起！缇娜身形灵动，如同鬼魅，手中匕首寒光闪烁，而那壮汉则势大力沉，拳风呼啸，显然也是一名高手。周围远远地围着一圈人，既有醉霄楼的仆役，也有一些住客，但都不敢上前。
吕永见状大怒，厉声喝道：“住手！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我的地方撒野？！”
这一声怒喝蕴含着一丝魔力，如同惊雷般在走廊中炸响！打斗中的双方动作都是一顿，围观的人群也纷纷回头，看到了悬浮在半空、面色冷峻的吕永。
女管家欧迪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立刻小跑着来到吕永身边，脸上带着焦急和惶恐，刚想开口汇报情况，吕永却抬手制止了她，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那几个陌生的不速之客身上。
那名与缇娜交手的壮汉听到吕永的怒吼，看清他的面容后，脸上竟然露出了极度震惊和……恐惧的神色？！他身上那股彪悍暴烈的气势瞬间消散了大半，仿佛见到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物，愣在了原地。一旁的缇娜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她冷哼一声，抓住对方愣神的破绽，一个迅捷凌厉的扫堂腿，精准地命中壮汉的脚踝，将其“砰”地一声放倒在地！
壮汉的几名同伴见状，脸上露出怒容，下意识地想要上前帮忙，却被他们当中一名看似领头、气质沉稳的男子伸手拦了下来。
“嘻嘻，这下没热闹可看咯！”一个俏皮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吕永抬头，只见皮诺修正趴在三楼走廊的栏杆上，饶有兴致地俯视着然是魔法师公会的人，也都伸着脖子在看热闹。
吕永有些责怪地瞪了皮诺修一眼，用眼神询问她为什么不出手阻止。皮诺修却冲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然后便转身，带着那群意犹未尽的法师们返回了顶楼的会议室。
吕永按下心中的无奈，缓缓从空中落下，走向那群陌生人。那名被缇娜放倒的壮汉，看到吕永向他走来，竟然像是见了鬼一样，顾不上疼痛，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狼狈地向后挪动，试图拉开距离！吕永一愣，停下脚步，转而将锐利的目光投向那名领头的男子和他的其他同伴。令人奇怪的是，这些人在吕永的目光逼视下，竟然也都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脸上混杂着警惕、审视和一丝……难以置信？
吕永仔细打量了他们许久，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些人，于是沉声问道：“我们认识？”
那领头的男子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抱拳行礼，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和恭敬：“吕永阁下？您……您真的是吕永阁下？”
吕永眉头微蹙：“如假包换。你们是谁？为何在此闹事？”
男子回答道：“我们是‘巨龙之魂’佣兵团第三小队的成员。我是队长，桑比。这几位是我的队员。我们……我们听说您回到了尼斯城，特地前来拜访。”
“拜访？”吕永冷笑一声，指了指一片狼藉的四周，“这就是你们的拜访方式？”
桑比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连忙解释道：“阁下息怒！这是个误会！我的队员霍克（他指了指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壮汉）性子急躁，因为迟迟见不到您，言语上有些冲撞了这位小姐（他看向缇娜），这才动起手来……我们绝无在醉霄楼闹事的意思！”
吕永没有理会他的解释，继续追问：“你们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桑比犹豫了一下，目光再次仔细地扫过吕永全身，特别是他的双臂和周身隐约的魔力波动，脸上狐疑之色更重：“我们……我们只是想确认一下……您的身份。另外……您的手臂……好像……还有您的气息……似乎……和传闻中有些……不太一样？”
吕永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语气中带上了明显的怒意：“我的手臂完好无损，至于我的魔力等级，现在是B阶5级，这在尼斯城不是什么秘密！怎么？你是觉得B阶法师不配让你‘巨龙之魂’佣兵团登门拜访？还是说，你们对我有什么……别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