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节：缔结联盟（1/2）
果然不出缇娜所料，那场席卷整个商业街、堪称疯狂的大采购，其相关消息如同滴入静水中的墨汁，迅速通过尼斯城错综复杂、无孔不入的情报网络扩散开来，并被几家背景深厚的情报贩子标上了令人咋舌的高价，秘密兜售给城内有头有脸的各大势力。
起初，几乎所有收到风声的势力头目在听到那高达上千枚金币的报价和离奇的内容时，第一反应都是嗤之以鼻，认为这不过是拙劣的骗局或是夸大其词的谣言。一次性采购几乎整条商业街的物资？用一个神秘布袋装下包括活畜在内的一切？随手开启传送门？这听起来更像是吟游诗人酒后编造的奇幻故事，而非现实。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的细节从不同渠道得到交叉验证，亲眼所见的证人也越来越多，消息如同野火般在特定的圈子里蔓延。当那些手握权柄、头脑精明的势力首领们将吕永归来的背景（A阶魔导师、暗夜精灵“解放者”、醉霄楼主人）、他身边突然出现的S阶妹妹皮诺修、与城主莫瑞根微妙的关系、以及这次大规模针对性采购行动的所有信息碎片拼接在一起时，一个清晰的信号浮出水面：这位沉寂两年的风云人物，并非简单地回归，他正在谋划一件大事，一件可能改变尼斯城乃至周边区域势力格局的大事！而他展现出的资源调动能力和身边聚集的神秘力量，令人心惊。
一时间，尼斯城表面平静的湖水下暗流汹涌。商会总部、佣兵协会大厅、冒险家协会据点、以及几大顶级佣兵团的会议室里，灯火通明，气氛凝重。紧急会议接连召开，各方首脑人物齐聚一堂，激烈讨论着应对之策。最终，几乎所有的势力都得出了相似的结论：必须立刻与吕永建立联系，摸清他的意图，争取合作，至少不能落后于人！
于是，各路人马派出的、由高层人物率领的代表团，怀着各种目的，怀着或期待、或焦虑、或戒备的心情，从四面八方涌向醉霄楼，迫切要求会见吕永。
然而，他们无一例外，全都醉霄楼那位精明干练、面带得体微笑的女管家欧迪小姐彬彬有礼地拦在了门外。欧迪应对得体，言辞恳切，但态度坚决地告知每一位来访者：吕永阁下近日行程已满，需要处理极其重要的私人事务，在下周之前，实在无法安排任何会面。她建议各位贵宾可以留下名帖和简要事由，待阁下有空时再行回复。
那些消息最灵通、反应最快的商会巨贾和佣兵大佬，在碰了软钉子后，立刻转变策略，不再强求立刻见面，而是退而求其次，不惜重金，通过欧迪提前预定了醉霄楼接下来一周所有的豪华包厢，甚至包下了某些视野极佳的固定座位，只为能在第一时间获得与吕永接触的机会。而那些反应稍慢半拍的势力代表，则懊恼地发现，别说包厢了，就连大厅里一个能观察到楼梯口的普通座位，都早已被预订一空。醉霄楼一时之间，位子千金难求，成为了尼斯城最炙手可热的权力交际场。
而就在这片暗潮涌动之中，另一件牵动全城目光的盛事也即将到来——由艾伦创办、每半年举办一次的美食鉴赏会，还有两天就要在醉霄楼隆重开幕了。遗憾的是，本届鉴赏会的灵魂人物艾伦小姐，因神殿事务缠身，已确认无法出席。所有相关事宜，均由她的父亲伯顿先生全权代为操办。
为了成功举办好这次盛会，维护女儿的心血和醉霄楼的声誉，城主府、商会联盟以及醉霄楼自身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伯顿更是事必躬亲，从菜单审定、食材采购、贵宾邀请到会场布置，每一个细节都严格把关，忙得脚不沾地，几乎连喝口水的休息时间都被压缩到了极致。他原本还指望女婿吕永能帮忙分担一些交际应酬的压力，但当他抽空来到魔法师公会长期包下的顶楼专用会议室门口，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情形时，便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只见会议室内烟雾缭绕（某些老法师的烟斗所致），气氛热烈得近乎白热化。吕永被十几位年龄各异、但眼神都充满狂热求知欲的法师紧紧围在中央，他原本俊朗的脸上写满了疲惫，眼窝深陷，两个浓重的黑眼圈清晰可见，显然正在经历着脑力和魔力的双重透支。伯顿本想找个借口，比如有紧急家族事务之类的，将吕永从这“知识的漩涡”中解救出来。但他的目光扫过围在吕永身边的那几位须发皆白、身穿绣有复杂星辰符文法师袍的老者时，这个念头立刻烟消云散。他认出这几位正是在城主府最高级别宴会上才有幸远观、却无缘结识的大人物——他们是来自魔法王国魔法师公会总部的元老级人物！难怪连本地法师协会和商会的人都不敢轻易前来打扰。伯顿叹了口气，只能悄悄退走，心中对女婿的处境既心疼又无奈。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将醉霄楼的琉璃窗映照得一片金红。精疲力尽、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的吕永，终于被那群求知若渴的法师们“释放”，拖着如同灌了铅的双腿，踉跄着回到了顶楼那间属于他的豪华卧室。他甚至顾不上脱掉外套，就这么直挺挺地向前一扑，重重地倒在了柔软的天鹅绒大床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一动也不想动。
一直隐身于房间阴影中等待的缇娜，看着吕永这副“惨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心中莫名地窜起一股无名火。
“嗯？你这家伙，一回来就无视我？看来是皮痒了，欠收拾了？”她捏了捏拳头，考虑着是不是该给这个累瘫了的家伙来一下，帮他“提提神”。
“缇娜……是你回来了吗？”吕永的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重的鼻音和透支后的沙哑，“那群老……老学究……简直是一群吸血鬼……快把我的脑髓都榨干了……我现在……现在实在……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更不想再看到任何跟魔法符文有关的东西……”
听到吕永声音里那毫不作伪、深入骨髓的疲惫，缇娜紧皱的眉头不自觉地舒展了些许，语气也放缓了些，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你也真是的，明明自己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魔力也大不如前，干嘛不找个合适的借口推掉这些应酬？就说需要静养，他们难道还能硬闯进来不成？”
吕永在枕头里艰难地摇了摇头，闷声道：“唔……不行……不能推……我还得指望……指望他们……他们的知识和人脉……替我……”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沉重而均匀的鼾声竟然代替了后续的言语，响了起来。“呼……呼！！！”
缇娜看着转眼间就陷入沉睡、甚至开始打呼的吕永，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勾起一抹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极淡的笑意。她没想到，这个平日里总是算无遗策、显得游刃有余的家伙，也会有如此拼尽全力、以至于倒地就睡的一天。
她下意识地放轻脚步，走到床边。先是轻轻掀开折叠整齐的羽绒被，然后弯下腰，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穿过吕永的颈下和膝弯，试图将他抱起来摆正位置。尽管吕永身材颀长，但缇娜作为A阶刺客，力量远超常人，抱起他并不费力。然而，就在她刚把吕永挪到床中央，准备直起身去拉被子给他盖上的瞬间，一只温热的手突然从旁伸出，精准地抓住了她正撑在床沿借力的左手手腕！
猝不及防之下，缇娜只觉得一股微弱的电流般的感觉从手腕接触点传来，让她浑身一僵，竟然忘记了第一时间运力挣脱。
吕永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那双因极度疲惫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带着一丝探究和玩味，近距离地凝视着有些失措的缇娜，声音低沉而沙哑：“这么好的机会……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又毫无防备……你居然没有趁机给我一下？这可不像是你的风格……怎么了？是看我今天太辛苦，终于……于心不忍了？”
两人靠得极近，鼻尖几乎要碰到一起，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拂在脸上。缇娜的脸颊“唰”地一下飞起两抹红云，一直蔓延到耳根。她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抽回手，又羞又怒地低吼道：“混蛋！你竟然还在装睡试探我？！亏我刚才还在担心你穿着外衣睡觉会着凉！”
吕永看着她羞恼的样子，嘴角扯出一个疲惫的弧度，缓缓松开了手，将头转向另一边，避开她的视线，低声道：“抱歉……是我不对。只是……习惯了。我以为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只要找到破绽，就会毫不犹豫地给我来一下‘惊喜’。”
“混蛋！”缇娜气得胸口起伏，举起右手，作势就要朝吕永的肩膀打去，“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时刻想着偷袭、恶毒到骨子里的女人吗？！”
吕永没有躲闪，只是闭上了眼睛，苦笑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缇娜的右手悬在半空，看着吕永那张写满倦怠、甚至有些苍白的侧脸，看着他眼下的乌青，那一巴掌终究是没能落下去。她咬了咬牙，悻悻地放下手，语气硬邦邦地说：“哼！今天看在你累得快散架的份上，就放你一马！赶紧给我恢复好，明天……明天我可不会再手下留情了！”
吕永依旧闭着眼，嘴角却微微上扬：“好吧，好吧……那就先谢谢缇娜大人高抬贵手了。今天……你也奔波了一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缇娜站起身，整理了一下略微凌乱的衣襟，然后从腰间解下一个看起来容量不大的普通空间袋，丢到吕永手边：“喏，这是今天采购剩下的一些零碎，和那些人送的‘礼物’，都放在里面了。话说回来，你那个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布袋，倒是真好用得很，容量大得吓人。你从哪儿搞来的这种好东西？能不能……也给我弄一个？”
吕永眼睛都没睁，含糊地回应：“现在……就只有这一个。不过，我猜当初发现它的那个上古遗迹里，应该还有类似的。或许……我可以找机会问问黛芙妮，她比我更了解那个遗迹的情况。”
“黛芙妮？”缇娜敏锐地捕捉到这个陌生的名字，追问道，“你认识她？”
吕永微微点了点头，依旧闭目养神：“嗯……有过一些交集。算是认识，但……交情不深，并不熟悉。”
缇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行，那我知道了。这件事我自己会想办法去查。对了，还有正事，尼斯城商会、佣兵协会、冒险家协会的人，今天都快把醉霄楼的门槛踏破了，都在找你，看样子是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跟你谈。他们见不到你本人，就千方百计找到我，委托我务必替他们约个时间，还塞了不少‘诚意’。那些东西我都放在那个空间袋里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吕永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嗯”，表示知道了。缇娜还想再问问关于皮诺修和那个暗夜精灵少女莉莉丝更具体的情况，但她刚张开口，就听到吕永的呼吸变得越发绵长平稳，显然是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
缇娜有些不放心，又凑近了些，几乎能数清他长长的睫毛，侧耳仔细倾听他发出的、均匀而轻微的鼾声。她脸上露出狐疑的神色，低声嘀咕道：“这家伙……睡得这么沉？该不会又是装出来骗我的吧？不过……安静睡着的时候，看起来倒是顺眼多了，没那么欠揍。”
就在这时——
“咚咚咚！”
一阵礼貌而轻柔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将缇娜吓了一跳。她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恢复了一贯的冷静。就在卧室那扇雕花木门被轻轻推开、发出“吱呀”声响的同一瞬间，缇娜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房间的阴影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女管家欧迪端着安神的茶点，轻轻推门而入。她狐疑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里只有躺在床上沉沉入睡的吕永，空气中残留着淡淡的、属于缇娜小姐的独特冷香。“奇怪……刚才明明在门外清晰地听到主人似乎在和缇娜小姐低声交谈……难道是我最近太累，出现幻听了？”欧迪小声地自言自语，轻轻摇了摇头。
她看到吕永和衣躺在床上，姿势别扭，连被子都没盖好，便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将窗户关紧，拉上了厚重的窗帘，遮住了外面渐深的夜色。然后又回到床前，细心地将羽绒被展开，轻柔地盖在吕永身上，并将被角仔细地掖好。做完这一切，她静静地站在床边，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看着吕永沉睡中显得格外安静文雅的侧脸，想起他平日待人的温和与尊重，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柔软。这位没什么架子、很好说话的男主人，确实让她很有好感。
欧迪轻轻叹了口气，正准备转身离开，一只手却突然从被子
欧迪浑身一僵，差点惊呼出声，刚想解释自己是来送茶点的，却听到吕永在睡梦中发出模糊不清的呢喃：“缇娜……别走……别离开我……陪陪我……”
欧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愣在原地，心脏砰砰直跳。是听错了吗？她屏住呼吸，又小心翼翼地凑近了一些，几乎将耳朵贴到了吕永的唇边。但吕永只是无意识地咂了咂嘴，翻了个身，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欧迪心情复杂地、轻轻地将吕永的手放回温暖的被窝里，又仔细检查了一下，确认他只是在说梦话，并没有醒来或者其他不适。
“缇娜？主人……在梦中呼唤的，竟然是缇娜小姐的名字？”欧迪站在门外走廊上，反复回味着刚才听到的那模糊不清的呓语，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难道……主人和缇娜小姐之间，真的已经……可是，艾伦小姐她……”一个大胆的猜测在她心中形成。
就在欧迪心乱如麻，准备离开时，房间里似乎又传来一声极其微弱、仿佛来自梦境深处的呓语，飘忽不定，却清晰地钻入了她的耳朵：
“陪我去……找艾伦……”
睡梦中的吕永，在无人知晓的梦境深处，不知何时，又继续了他未尽的追寻。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窗外传来鸟儿清脆的啼鸣。吕永如同往常一样准时醒来，却发现自己昨晚竟然连外衣都没脱就直接睡着了，昂贵的法师袍被压得皱巴巴的。他无奈地揉了揉依旧有些发胀的太阳穴，连忙起身走进与卧室相连的、铺着光滑大理石、装饰着黄铜镶边镜子的奢华浴室。
温热的水流从雕花银质龙头中倾泻而下，冲刷着身体的疲惫，也让他混沌的头脑逐渐清醒。洗漱完毕，换上一身干净的便服后，吕永感觉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仿佛卸下了一层重担。然而，这个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一想到今天又要被那群对知识如饥似渴、辩论起来如同疯魔的老法师们围堵在会议室里，就“四系魔法元素在混沌理论下的相互干涉与能量湮灭效应”这个他自己挖的坑进行无休止的争论，吕永就感到一阵头皮发麻，恨不得时光倒流。
“早知道会这样，当初就不该为了验证一个猜想，在魔法实验笔记里提出‘混沌魔法’这个该死的概念！更不该为了证明其可行性，在那些老家伙面前强行施展那个不稳定的一级混沌魔法‘微光扰流’！”吕永一边整理着袖口，一边懊恼地想着。现在可好，即便他反复强调自己目前魔力水准仅维持在B阶，身体也远未恢复到巅峰状态，那群视魔法真理为生命的老学究们也绝不放过他，非要拉着他辩论到底，试图从理论和实践上彻底证明“四级及以上混沌魔法在现有魔法体系下不可能稳定存在”。
昨天一整天，吕永已经被车轮战般的提问和反驳弄得筋疲力尽，最后他甚至举手投降，承认自己当初的设想可能过于理想化。可谁曾想，连投降认输都不被允许！那位来自总会的元老级法师，一位胡子长得能拖到地上的老爷爷，拍着桌子激动地表示，真理越辩越明，在未有定论之前，绝不能轻易放弃探索！吕永当时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怀着上刑场般的心情，吕永推开餐厅那扇精致的雕花木门。意外的是，椭圆形的红木餐桌旁，竟然坐满了人。岳父伯顿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着燕麦粥；皮诺修和莉莉丝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面前摆着精致的点心；缇娜则坐在靠窗的位置，小口啜饮着红茶，目光望着窗外清晨的街道；连管家欧迪也安静地侍立在一旁。这难得的齐聚场面，让吕永微微一愣。
“早上好，各位。”吕永向众人打了个招呼，在自己常坐的主位坐下。他习惯性地伸出手，示意欧迪准备早餐，却意外地发现欧迪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上前伺候，而是站在原地，目光有些游离，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淡？
“欧迪，我的早餐呢？”吕永有些疑惑地再次出声提醒。
欧迪仿佛才回过神来，她瞟了吕永一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平淡甚至带着点疏离地走了过来，微微躬身道：“主人，您的早餐……厨房还在准备中，可能需要请您稍等片刻。”她的态度与往日的殷勤周到判若两人。
吕永愣住了，脑子里飞快地回想自己是不是哪里得罪了这位能干的女管家。还没等他想明白，坐在对面的皮诺修已经笑嘻嘻地将自己面前一盘几乎没动过的、烤得金黄酥脆的蜂蜜面包和一杯鲜榨果汁推到了吕永面前。
“哥哥，你先吃我的！我还不饿！”皮诺修眨着大眼睛，笑容灿烂。
吕永也没跟她客气，道了声谢，便抓起一片面包吃了起来。他一边咀嚼，一边看向皮诺修和莉莉丝，问道：“你们动作这么快？昨天才去的暗夜精灵城市，今天就回来了？事情还顺利吗？”
皮诺修用力点头，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一次郊游：“是呀，顺利得很！见到拉索流斯那个老树人了，帮他用自然魔法梳理了一下枯竭的生命本源，现在已经重新焕发生机啦！还有那个昏迷的大德鲁伊哈缪尔·符文，我也顺手给他灌注了点生命能量，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然而，一旁的莉莉丝看向皮诺修的眼神，已经充满了近乎虔诚的崇拜和感激。吕永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皮诺修所谓的“帮了一下”，恐怕是施展了某种极其高深、甚至可能涉及生命法则的S阶魔法，这对于濒临灭绝的暗夜精灵来说，无疑是天大的恩情。
这时，皮诺修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了那个看似普通的布袋，递还给吕永：“哥哥，你这个‘乾坤袋’挺好用的咧！虽然感觉里面有些上古禁制好像失效了，功能不完全，但比起你们现在普遍使用的那些空间袋，还是要高级和方便太多了！”
“乾坤袋？！”这个陌生的词汇让吕永和正在喝茶的缇娜同时停下了动作，异口同声地惊讶道。缇娜更是放下了茶杯，锐利的目光立刻聚焦在那个布袋上。
皮诺修对两人惊讶的反应似乎很满意，她歪着头，一脸理所当然地说：“是呀，它应该就是上古时代遗留下来的‘乾坤袋’呀。怎么，你们不知道这个名字吗？”
吕永连忙放下吃到一半的面包，追问道：“等等，皮诺修，你说的这个‘乾坤袋’，和我们平常使用的‘空间袋’，到底有什么区别？”他的直觉告诉他，这绝不仅仅是名字不同那么简单。
皮诺修脸上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却没有直接回答。只见她伸出纤细的右手，对着放在桌上的布袋轻轻一挥。那布袋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竟然自行漂浮到了空中！紧接着，更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布袋的袋口如同活物般张开，产生一股无形的吸力，瞬间将放在缇娜面前果盘里的一个红苹果给吸了进去，消失不见！
然后，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皮诺修手指再动，漂浮的布袋又缓缓移到吕永面前，袋口一张，“噗”地一声，那个完好无损的苹果又被吐了出来，精准地落在吕永的餐盘里。
“嘻嘻，看到了吧？”皮诺修得意地笑道，“不仅仅是死物哦！理论上，任何东西，只要在法则允许范围内，它都可以收纳进去。”
吕永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一个大胆而惊悚的念头冒了出来，他声音有些干涩地问：“那……活物呢？比如……人？”
皮诺修想都没想，直接答道：“当然可以呀！”
“吸进去之后……会怎么样？”吕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皮诺修再次挥手，那神奇的布袋仿佛失去了动力，“啪嗒”一声轻响，掉落在吕永手中，恢复了普通布袋的模样。她脸上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压低了声音说：“那……就得看袋子的主人想要怎么‘处置’被收进去的东西了。哥哥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教你基本的操纵方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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