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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圣诞前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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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年12月24日。

神永新二坐在黑暗中。

他坐在椅子上。

很久很久。

久到连自己都忘记了时间。

窗外开始下雪。

今年的第二场雪。

比第一场更大。

更冷。

他看着雪花飘落。

一片。

又一片。

像是那个世界的红色液体。

在空中飘舞。

然后坠落。

永远地坠落。

生日。

神永新二的生日是12月25日。

碇真嗣的生日是6月6日。

666。

兽的数字。

怪物的数字。

圣诞节。

救世主的生日。

多么讽刺。

一个怪物。

过着救世主的生日。

他闭上眼睛。

但闭上眼睛没有用。

那些画面。

那些他永远无法忘记的画面。

又一次涌上来。

像潮水。

像洪流。

像要把他淹没。

那个世界。

那个已经不存在的世界。

他看到了。

NERV总部在燃烧。

看到了葛城美里满身鲜血。

但她还在笑。

那个决然的微笑。

“真嗣君……要好好活着。”

他看到了明日香。

二号机在天空中被撕碎。

她最后的呐喊:

“我还没有……还没有证明自己……”

然后。

红色的雨。

洒落。

明日香……

他看到了绫波丽。

变成巨大的白色巨人。

然后被那股力量撕碎。

连一句话都没说。

就消失了。

绫波……

他看到了渚薰。

说:“对不起,我无法陪你走到最后了。”

然后化作红色的粒子。

消散在风中。

薰……

他看到了父亲。

在最后一刻。

还在呼喊着母亲的名字。

他睁开眼睛。

但睁开眼睛也没有用。

有些事情。

永远不会改变。

比如。

对他们的看法。

碇源堂

他在心里念出这个名字。

每一个字。

都像是在吐出毒液。

你这个可悲的。

可笑的。

可恨的。

废物。

你以为你是什么?

NERV的司令官?

人类补完计划的执行者?

放屁。

你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你和碇唯结婚,但我觉得那是收养。

她给你温暖。

给你归属。

给你存在的意义。

所以你需要她。

像婴儿需要母亲的乳汁。

你把她当成……“妈妈”。

多么恶心。

所以你嫉妒我。

嫉妒你的儿子。

嫉妒我能被她抱在怀里。

嫉妒我能叫她“妈妈”。

嫉妒我占据了她的注意力。

你这个可悲的男人。

连对自己的儿子都要嫉妒。

我记得。

我三岁的时候。

母亲抱着我。

你在旁边看着。

眼神很冷。

很冷。

像是在看一个……入侵者。

一个抢走你最爱的人的入侵者。

我当时不懂。

我以为你只是不喜欢孩子。

现在我懂了。

你不是不喜欢孩子。

你是嫉妒。

嫉妒你的儿子。

多么可笑。

所以当她“离开”的时候。

你崩溃了。

你疯狂了。

你开始了那个可笑的计划。

“人类补完计划”?

什么拯救人类?

什么消除孤独?

什么回归原初?

都是狗屁。

你只是想见到碇唯。

只是想再一次被她抱在怀里。

多么可悲。

多么自私。

多么他妈的幼稚。

而更可笑的是。

你的计划。

你那个“完美”的计划。

其实就是一堆垃圾。

你把所有的赌注,都押在我身上。

押在一个你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过的儿子身上。

押在一个你抛弃了十年的孩子身上。

押在一个恨你、怕你、想要逃离你的……工具上。

你从来没想过:

“万一真嗣不配合怎么办?”

“万一真嗣选择拒绝呢?”

“万一真嗣选择自杀呢?”

你从来没想过。

因为在你的计算里。

在你的剧本里。

我只是一个道具。

一个会按照你的期待行动的道具。

一个“理所当然会拯救世界”的道具。

就像撕碎东二的驾驶舱时。

我TMD在里面尖叫。

我在尖叫。

在哭喊。

在求你。

“住手!”

“住手啊!”

“爸爸!”

“求你了!”

我叫你爸爸。

我求你。

你听到了。

我知道你听到了。

因为通讯频道是开着的。

你的手。

就在控制台上。

你只需要按一个按钮。

按一个按钮。

初号机就会停下来。

但你没有。

你只是关掉了通讯。

因为那个“噪音”影响了你的工作。

因为那个“系统”比你儿子重要。

不。

因为那个“系统”就是你用来“管教”儿子的工具。

东二的尖叫,比我的更惨。

你知道吗?

那天晚上。

我第一次梦到自己的手。

手上全是血。

洗不掉。

怎么洗都洗不掉。

我洗了一个小时。

把手洗破了。

流血了。

混在一起。

分不清哪些是我的血。

哪些是东二的。

你从来没有给我留下选择。

你甚至没有问过我:

“真嗣,你愿意吗?”

你只是命令。

“坐上去。”

“驾驶它。”

“不驾驶初号机,就滚。”

然后你就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可以见到碇唯。

可以被她拥抱。

可以继续当个婴儿。

这什么狗屎的完备计划?

或许那群SEELE的废物们。

那些想让全人类融合的疯子。

都比你的理想更“远大”。

至少他们还有个理想。

你呢?

你有什么?

妈的,凭什么?

我凭什么要配合你?

我凭什么要成为你计划的一部分?

我凭什么要为你这个从来没有爱过我的男人。

去完成他那可笑又病态的愿望?

你知道吗?

在那个世界的最后。

在你变成红色液体的时候。

我一点都不难过。

我甚至觉得很爽。

因为你终于得到了你应得的下场。

我看着你融化。

看着你在液体里挣扎。

你还在喊。

喊“唯”。

像条狗。

我恨你。

恨你到骨子里。

如果现在你站在我面前。

我会把你的头拧下来。

慢慢地。

一点一点地。

让你感受到。

你让我感受到的所有痛苦。

然后我会看着你的眼睛。

告诉你:

“真渺小啊,你这个废物。”

“你永远不会和碇唯见面了。”

然后是碇唯。

那个“伟大”的女人。

那个“拯救人类”的女人。

那个……抛弃我的女人。

我的母亲。

你知道吗?

我曾经无数次幻想。

幻想你回来。

幻想你抱着我。

幻想你说:

“对不起,真嗣,妈妈不该离开你。”

但你永远不会说。

因为你从来不觉得自己错了。

对吧?

你觉得你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人类”。

都是“为了更伟大的事业”。

都是……“正确的”。

放屁。

你只是害怕。

害怕人类被遗忘。

所以你选择了“永恒”。

选择了成为“神”。

选择了融入初号机。

“让人类的证明永远存在”?

“成为永恒的见证者”?

“即使地球毁灭、太阳熄灭、宇宙终结”。

“初号机依然会存在”?

多么伟大的理由啊。

多么崇高的牺牲啊。

但你有没有想过。

你的儿子呢?

你丈夫呢?

我他妈当时才几岁。

你就让我看着你“融化”。

看着你“消失”。

看着你变成一滩橙色的液体。

我哭了。

我尖叫了。

我喊“妈妈”喊到嗓子都哑了。

一个人想拉我走。

我咬他。

咬破了他的手。

我要进去。

我要找妈妈。

但他们不让我进去。

他们把我拉走。

我一路哭。

一路喊。

喊到昏过去。

你没有回应。

因为你已经不在了。

不。

你在。

你在初号机里。

你只是选择了不回应。

因为你觉得这是“必要的牺牲”。

因为你觉得“真嗣会理解的”。

你知道吗?

我第一次驾驶初号机的时候。

我感觉到了。

感觉到你在里面。

你的存在。

你的……“意识”。

很模糊,但是在。

你没有回应。

或者说,你回应了。

但不是用语言。

是用……力量。

为了保护我。

撕碎了第三使徒。

然后你又沉默了,又不回应了。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你这个自私的女人。

你这个披着“伟大母亲”外衣的。

懦夫。

你以为你是在“拯救人类”?

不。

你只是在逃避。

你害怕预言。

害怕人类的终结。

所以想用这种方式对抗。

结果呢?

正因为你的恐惧。

反而让预言成真了。

你利用了父亲。

利用了他对你的依恋。

利用了SEELE。

利用了他们的野心。

利用了我。

利用了我对你的爱。

你“选定”了我。

选定我成为初号机的驾驶员。

选定我成为“神”。

为什么?

因为你“相信我”?

因为你“知道我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狗屁。

你创造了这个该死的局面。

你把我放在这个该死的位置上。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

“真嗣,你愿意吗?”

“真嗣,你害怕吗?”

你他妈的怎么知道?

你抛弃我的时候。

有想过我会变成什么样吗?

你把我留给那个从来不会表达爱的男人的时候。

有想过我会怎么长大吗?

你“相信我”。

相信一个被你们毁掉的孩子。

会“拯救”你们毁掉的世界。

这是信任吗?

不。

这是逃避责任。

这是转嫁罪恶。

这是让孩子为父母的错误买单。

你把“我”当成了你“伟大事业”的一部分。

从我出生的那一刻。

或许更早。

从你决定要这个孩子的时候。

我就不是“儿子”。

我是“工具”。

我是“备用方案”。

我是……“最后的希望”。

多么恶心。

我恨你。

恨你到现在。

可笑的大人们,打着爱的旗号,做着自私的事。

为什么你们都这么自私?

葛城美里。

加持良治。

赤木律子。

还有其他人。

你们所有人。

都是一样的废物。

都是一样的懦夫。

都是一样虚伪的混蛋。

你们都是受伤的孩子?

所以呢?

所以你们就可以把责任推给孩子?

葛城美里。

你说你想保护我?

那为什么第一天见面,你就用“大人的道理”和赤木律子打配合逼我坐上EVA?

我当时十四岁。

我刚刚被父亲叫回来。

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只知道,有个怪物在攻击城市。

然后你们要我坐进一个机器人。

去和那个怪物战斗。

我问:“我会死吗?”

你停顿了一下。

然后说:“我们会保护你的。”

那不是答案。

那是在回避。

那是在说:

“你可能会死。”

“但你还是得去。”

“因为没有别的办法。”

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

你在哪里?

我崩溃了很多次。

很多次。

我吐了。

吐到胃里什么都不剩。

你来找我。

说:“真嗣君,你做得很好。”

我说:“我杀了它……”

你说:“那是使徒,不是人。”

我说:“但它也是生命……”

你说:“真嗣君,不要想太多。”

“要努力哦。”

不要想太多。

要努力。

这就是你的安慰吗?

为什么在我崩溃的时候。

你只会说“要努力哦”?

为什么在我哭的时候。

你只会说“要像个男人一样”?

我记得有一次。

我在房间里哭。

你敲门,我没开。

你说:“真嗣君,开门。”

我说:“我想一个人待着。”

你说:“真嗣君,我知道你很难过。”

我说:“你不知道。”

你说:“我知道的,我也经历过。”

我说:“那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你停顿了很久。

然后说:“习惯就好了。”

习惯。

习惯就好了。

习惯杀戮。

习惯恐惧。

习惯痛苦。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因为你不会爱。

你只会逃避。

你知道吗?

我知道你和加持的事。

我知道你们在一起过。

我知道你们分手了。

我知道你们又在一起了。

我知道你们又分开了。

我都知道。

有一次你抱着啤酒罐,在房间里哭。

我隔着门听到。

我想问你:“你还好吗?”

但我不敢。

因为我怕。

怕听到你说:

“没事,真嗣君。”

那个假笑。

那个“我很坚强”的假笑。

我讨厌见到这样的你。

你在最后给了我一个吻。

说“这是大人的吻”。

说“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再继续”。

因为你知道。

你知道你已经快死了。

你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

所以你才敢说出口。

你这个懦夫。

你这个虚伪的女人。

你到死都在逃避。

逃避真正的亲密。

逃避真正的承诺。

逃避……真正的爱。

你和我父亲一样。

觉得对孩子最好的爱就是“不去面对”。

但你自己呢?

你也只是个孩子。

一个被父亲的爱和恨撕扯的。

没有长大的孩子。

如果你单纯地爱或恨你的父亲。

或许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加持良治。

你更可笑。

你“看透一切”?

你在追寻真相。

你知道危机要来。

“真嗣君,要相信未来啊。”

相信你妈的未来。

你连现在都不敢面对。

你和葛城美里相互伤害,相互沉沦,彼此慰藉,却又无法真正拯救彼此。

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呵……

双面特工先生。

你既然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你说你和葛城美里的关系若即若离。

是为什么?

一直没有个准确的回答。

害怕伤害她?

害怕自己的身份给她带来危险吗?

狗屁!

那为什么你不直接了当地说?

你为什么不选择。

无论是选择放手还是握手。

你偏偏选了个最能伤害她的中间态。

选择这种给点希望,然后就给绝望的方式。

你TM的多大了?

能这样一辈子吗?

就算你最后成功。

你能面对吗?

她能面对吗?

你知道危机要来。

你知道世界要毁灭。

你知道SEELE在用我们。

然后呢?

你选择了“调查”。

选择了“等待时机”。

直到被人一枪打死前说:

“后面的路,就交给你了。”

交给我?

凭什么?

我才十四岁。

十四岁!

你是大人。

你有能力。

你有知识。

但你把“后面的路”。

交给一个十四岁的孩子?

你TM这个在最后一刻装酷的混蛋!

赤木律子。

NERV的赤木律子。

技术开发部的部长。

MAGI系统的管理者。

我父亲的情妇。

你最可悲。

因为你明明那么聪明。

却选择了最蠢的路。

你恨身为女人的母亲。

你爱身为科学家的母亲。

恨她只爱工作不爱你。

恨她爱上我父亲。

然后你做了什么?

为了“证明”母亲是错的。

你重复了母亲的错误。

爱上一个不会爱你的男人。

你在做什么?

你明明那么聪明,那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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