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礼物”(2/2)
明明家里没人,她还心虚的到处看了一圈,又换了个档位,变成“嗡——嗡——”的震动声。
哇哦。
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花鸣点点头。
还有专门用来禁锢对方的捆绳,内里有一层绒布,不会伤手。
大多数东西花鸣都没拆,把东西看了一遍,确定没少后。
偷偷摸摸的左右环顾。
想要让迹部主动上套的可能性很低,十有八九,她会先折戟沉沙。
所以对自己酒量相当有自信,花鸣是打算把迹部灌醉后,再实施计划。
考虑到明天要去见父母,花鸣深知不能在这种时候挑战迹部的耐心,不然万一失败倒霉的绝对是自己,所以花鸣决定先把东西藏起来,等见完父母后再实施计划。
在房间里环顾一周,花鸣跟个勤勤恳恳的小老鼠一样到处藏东西。
无论放到哪里都觉得不安全。
站在房间内,花鸣的视线又走一圈,最后选择藏在衣帽间的角落,那里正好有一个凹坑,是装修的时候角落自带的,不容易被发现。
努力塞一塞。
严丝合缝啊。
花鸣看着被填满的角落,微妙的露出愉悦的笑容。
很好,很完美。
……
迹部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觉得花鸣有点不太对劲。
当然,这个不对劲很微妙。
把西装挂在架子上,走进屋内时看到桌上的晚餐。
“今天,是有什么好事发生吗?”迹部疑惑地询问。
睡饱了,正在策划反攻的花鸣心情很好,系着围裙,把最后一道料理端出来:“嗯——明天不是要去见爸爸妈妈吗?”
“……”这么丰盛的话,会叫人觉得是临死前的最后一餐。
迹部擡起手指,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领带,瞬间,正经的形象变得凌乱且张扬起来。
肃静几秒,迹部犹豫了下,长腿迈入屋内。
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屋内的摆设,并没有玫瑰花或者香薰之类的的东西。
又思考了一下今天是否是特殊节日,脑子里转悠一圈,迹部确信,今天确实不是任何节日或者谁的生日。
迹部主动进入厨房准备帮忙,开始反思自己最近是不是有惹花鸣不开心。
“已经好了,洗洗吃饭吧。”难得贤妻良母一回,花鸣露出灿烂的笑容。
虽然不合适,但迹部还是少见的升起莫名的紧张感。
坐在餐桌前,花鸣主动为迹部盛了一碗汤:“喝点汤再吃饭吧。”
懒懒散散的温和腔调,和以往并无不同,但深觉事出反常必有妖,迹部接过汤后,迟疑了一下,询问道:“是北川叔叔对我有什么不满意吗?”
“欸?”花鸣发出疑惑的声音。
迹部放下汤碗,深邃的五官微微擡起,手指略有些不安的拉扯了一下领带,本就宽松的领带被扯开,衬衫领口随之散开。
他擡起头认真地注视花鸣:“有什么问题,可以直说。”顿了下,补充了一句:“本大爷可以承受。”
郑重其事的模样让花鸣陷入沉思。
迹部看起来好像误会了什么?
额——
在编借口和老实承认自己买了一堆小东西,准备在他身上做实验。
花鸣擡起头,语气有点飘忽,眼神随之左右乱窜:“那个,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了,所以给你补补。”
“……”迹部沉默。
他看向桌上的晚餐。
眉骨轻擡,视线扫过桌上的食物,嘴角勾起笑容,清冷的眉眼透出笑意,手指抚摸上眼角的泪痣,目光锐利:“嗯哼——你觉得本大爷不行了?”
“嘶!”花鸣迅速坐直,板正,开玩笑,说男人不行,尤其是迹部这种骄傲的家伙,绝对会被报复吧!
花鸣真诚的看向他,目光无比真诚:“怎么会,我绝对没有这么想哦。”
似乎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有那么想,花鸣用力的点点头,眼睑掀起,扬起明媚的笑容。
迹部压了压眉梢,没有说相信,也没有表现出不信。
视线在她脸上巡游一周,细长的凤眼勾起,眼眸深处流露出笑意:“嗯哼。”
这应该算是敷衍过了吧?花鸣不确信的想着。
安安静静的吃完晚饭,花鸣生怕某人要为自己正名。
结果迹部在把餐盘放入洗碗机后,就开始拿着电脑,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神色寡淡,偶尔蹙起眉,似乎是遇到什么难题的模样。
因为明天下午双方父母要见面,迹部特地把所有的工作都结束,难道是又有新工作了?
花鸣给他倒了一杯茉莉花茶,疑惑的看去,发现他是在看管家先生准备的礼物清单。
礼物清单?
花鸣囧囧的看他。
不太明白,这家伙为什么面对一份礼物清单,能表现的像是在看价值几个亿的合同。
哪里想都不太对劲吧?
薄唇微微抿起,迹部锐利的目光落在平板式,紫灰色的瞳眸眯起。
花鸣跟着看了几页,就算是不知道那些珠宝首饰到底价值几个零,也绝对不会觉得是便宜货。
这家伙……
该不会是准备在她家开珠宝展吧?还揣着复杂的情绪,花鸣看向一旁认真和管家先生进行最后交流的某人,干脆侧身,双手交叠,放在他的肩膀上,好奇询问:“会紧张吗?”
迹部淡淡擡头,清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嗯哼——”迹部少见的没有直接反驳,而是以相当幽深的目光盯着看她了片刻,稳然不动,就在花鸣被他的视线看的头皮发麻时,他慢悠悠的收回视线,继续低头和管家先生沟通。
这家伙,刚刚的眼神绝对是嫌弃吧?
花鸣龇牙,指甲圆润平滑的手指往下,目光落在他微微绷紧的下颌线上,手指沿着他的脸颊慢慢描摹,就像是故意打乱他的思绪一般。
对于多数事情都显得游刃有余,但遇到要拜访未来岳父岳母这种事,饶是迹部也依旧会觉得紧张。
“呐——t景吾——”难得又一次某人不会主动反攻,花鸣更加肆无忌惮,手臂压在他的肩膀上,整个人靠了过去,目光落在他略微泛着粉色的耳廓上,凑过去,温热的呼吸落在其中。
迹部似恍若未闻,继续低头勾选明天要带的礼物,更换了其中一些烟酒。
这家伙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吗?花鸣一开始只是恶趣味起来,结果见他纹丝不动,身为女性的魅力似乎被挑衅。
指尖顺着滚动的喉结开始打转,整个人软若无骨般靠近。
张开唇含住他的耳垂。
“景吾~”故意撒娇,余光瞥去,在看他的目光。
手指依旧不疾不徐的在平板上指指点点,速度飞快的定下明日拜访要用的礼物,让管家尽快安排。
温热的体温隔着衬衫贴在他的肌肤上,手掌微微用力,指尖泛起清白,手背上带起青筋。
确认好最后的工作安排,让管家安排司机明早九点来接他们,迹部甩开平板。
坦白来说,确实是甩这个姿势。
他微微往后仰去,原本就靠在他肩膀上的花鸣一时间没想到他会突然收力,整个人往前仰去,正要惊呼,就被他摁住了腰。
变成了趴在他怀中的姿势。
温热的手掌搭在她的后背,属于迹部的馥郁气息席卷而来,动作很轻却叫花鸣不敢轻易试探。
因为——
小景已经率先表达出自己的不满,昂首挺胸。
气息骤然变得不稳,侧眸,微微仰头看去,靠在沙发上,衬衫变得凌乱,迹部擡起手,骨节分明,脉络清晰的手搭上领带,往前一抽,彻底解开了领带的舒服。
迹部的手指搭在衬衫的纽扣上,随意的解开最前端的两颗,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线条。
矜贵无双的面容清冷且淡雅,紫灰色的瞳眸微微低垂,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白皙的之间缓慢的拂过她的肩膀。
这一回攻守互换。
花鸣瞬间变得紧张不安起来。
“咳咳,我打扰到你了吗?”在某种意义上就是怂,花鸣趴在迹部的腿上,仰起头,苍翠碧绿的瞳眸微闪,故意装作一副单纯无知的模样。
对于迹部来说,因为过于熟悉花鸣,看到她此刻眼神闪烁时,更加确定这家伙是怂了。
清冷寡淡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
四目相对,花鸣无端的打了个冷颤。
“嗯哼。”迹部勾了勾嘴角,薄唇向上勾起时会带着一点点撩人的感觉,但在花鸣看来,更多的是一种“杀气。”
唇齿翕合,迹部的嗓音充斥着懒散,“没有。”
花鸣哑然,感觉这家伙绝对是不按套路出牌。
“咳咳。我肯定是打扰到你了,我要不先洗澡?”深知某人目前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最近已经被压得有心理阴影,花鸣时刻准备跑路。
刚刚坐起身,就被他的手掌摁下。
搭在她腰上的手稍加用力,没有防备,花鸣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往前倒去。
脑袋磕到他的胸肌上,不痛,但显然姿势不太对。
“一起。”迹部觉得今晚的花鸣有点不太对劲,但显然他又不知道这种不对劲到底是因为什么。
欸?
哎哎哎!
还没等她拒绝,迹部直接把小臂绕过她的腿,一个用力横打把她抱了起来。
花鸣紧张的踢了踢腿,她紧张的叫道:“等、等下景吾!”
等是肯定等不了的。
迹部低头看她一眼,慢悠悠的开口:“嗯哼,晚餐的时候不是暗示过了吗?”
暗示?无比茫然的花鸣仰起头,瞧见他意味深长的眼神,骤然想到自己刚刚的说法。
【最近一段时间辛苦了,所以给你补补。】
终于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花鸣现在只想找个时空机穿越一下。
不,以迹部的体力绝对不需要补补!
但显然,作为一个机会主义者,迹部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他浅浅的看了眼时间,才八点。
明早九点才拜访岳父岳母,需要让花鸣睡好,那么来两次应当是没问题。
……
当晚,花鸣就身体感受到,什么叫比死亡更恐怖的是濒死。
肉食系的可怕让花鸣差点死去。
要不是顾忌周末还要去花鸣家拜访,迹部大概不会手下留情。
不过即使他手下留情了,对于花鸣来说也极为难熬。
全身的骨头都像是被人重组过一样,一擡手就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
最糟糕的是,腰酸的感觉如此明显,叫她升起自己是否是瘫痪了的念头。
迹部站在衣帽间内,正在寻找今天正式拜访要穿的衣服。
作为一个挑剔的完美主义,迹部不停的试穿着各种正装。
深灰、或者纯黑,是否带条纹或者暗纹。
迹部一连试了几套都不太满意。
视线往下偏移,余光看到角落几乎和墙壁化作一体的盒子。
他很清楚地记得自己昨天并没有在这里看到盒子。
“花鸣买的?”迹部疑惑的弯下腰,顺手拉了出来。
没有任何标示。
难道是花鸣一不小心放错的?
迹部犹豫了下,打开。
瞳孔地震。
被硬控住一般,迹部垂眸,面上依旧是那副矜贵淡漠的模样,但仔细看,能发现他的瞳色之中好似有浓墨渲染,变得更为幽深。
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摆放好,关上盒子,又重新给它放了回去。
嗯哼,这种东西,自然是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比较合适。
昨夜花鸣古怪的行为似乎有了答案。
迹部压了压眉梢,对于这个礼物异常满意。
早晨,迷迷糊糊醒来的花鸣意识还没清醒,就看到某个挺翘、白嫩的腚出现在眼前。
吓得她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再一睁开眼,发现是镜子里照印出的迹部背影,他正在衣帽间换衣服。
花鸣打了个哈切,擡头看去。
软绵绵的小景映入眼帘,面色骤然通红,“啊啊啊!景吾!”
迹部擡头,迎面撞上一个枕头。
一个猝不及防,直接砸在了他的脸上,迹部被迫往后仰去,枕头掉在地上,他扶着衣帽间的架子站稳,上半身穿着纯白衬衫。
花鸣有点懵逼,她甚至有点怀疑迹部这家伙是不是又在抽风。
迹部淡定的抽出裤子先穿好。
“醒了?”平静悠哉的口吻不像是刚刚被砸了一般,迹部抽出西装裤快速穿上后缓慢走去。
躺在床上正在装鸵鸟,花鸣从枕头上露出半张脸,脸色绯红。
想到刚刚的礼物,神情愉悦的迹部挑起眉弓,缓慢走了过去,在她眉心印下一个吻:“宝贝——”
“我很满意你准备的一切。”
花鸣:???
她是没睡醒还是迹部抽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