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找上门(1/2)
被找上门
高冷——手冢
冰山系美男子——手冢
严肃,严谨——手冢
很好,全部符合。
这就是所谓的命中注定吗?
虽然不太好,但忍足看向迹部的眼神充满同情。
毕竟迹部的性格,和花鸣的理想型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毫无相似。
“……节哀。”忍足开口调侃。
迹部的脸有点黑。
国中时期迹部和手冢就是竞争对手,两人在网球上惺惺相惜,没想到现在各种意义而言,十年后的他们俩又成为了对手。
关于花鸣喜欢的类型是手冢这一点,比眼前这位忍足了解更深刻一些的迹部脸色更难看。
他显然是想到国中时期花鸣的理想型,所谓的严谨、有家庭责任感、充满人夫气质的男性——手冢国光。
要不是他觉得这个世界的花鸣大概率不认识自己,更不会认识手冢(因为手冢在国三之后就一直在德国,后成为职业选手后更是全世界飞的打比赛,没有时间恋爱)。
他真的会怀疑,花鸣完全是按照手冢的人设来说的!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理想型总是你?
迹部捏着酒杯的手指克制不住的用力,强行稳住,另一只手抚摸上自己眼角的泪痣:“嗯哼,本大爷不会被轻易打败!”
“嗨嗨嗨——”忍足敷衍的应了两声。
毕竟不是他吐槽,迹部对花鸣的喜欢实在来的太莫名其妙,他甚至不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见过花鸣。
难道是所谓的一见钟情?放在迹部身上的话——果然忍足对此……感觉微妙。
就算是看懂了忍足眼神中的复杂,一口酒直接灌入嘴里,入喉带着果香,酒味不重,但很容易上头。
酒吧的灯光打的很昏暗,落在迹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叫忍足生出一种同情。
啧啧啧,他这辈子都没想到迹部竟然会有为爱发愁的一天。
“你要追花鸣吗?”身为迹部的好兄弟,忍足决定还是帮迹部一把。
二十多岁才开花,不指望能结果,但总不能一开花就被薅了吧?忍足摸着下巴,沉重思考一波。
听到忍足的问话,正常情况下应该毫不犹豫的应下,但迹部可疑的迟疑了起来。
如果自己离开,这个世界的自己恢复过来,会喜欢上花鸣吗?
久久没听到迹部开口,忍足扭头看他一眼,表情登时有点不太对劲了。
犹豫了一下,“你该不会是害羞吧?”
“……没有。”迹部轻咳:“约花鸣出来吃饭怎么样?”
他只要现在和花鸣保持朋友,就算这个世界的自己回来,也没有什么关系,至于那个自己是否会喜欢上花鸣,迹部不确定,也不想干涉。
“包在我身上。”对于约花鸣一起吃饭这件事,忍足一口应下。
正常来说,医生之间也是有联谊的,他和花鸣之前还参加过,所以请花鸣来联谊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
在忍足和迹部商量如何追求花鸣的时候,事业心超强的花鸣又结束了一台手术。
浑身酸胀,一天三台,铁人来了都得跪下。
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刚做完手术不能直接离开,花鸣回到办公室的时候,礼奈还在。
“吃、吃饭了,花鸣医生。”九岁的小朋友说话逻辑已经比较清楚,尤其是在经历这种巨大悲伤后,她好像在一瞬间长大。
看到盒饭,花鸣惊讶了一下。
礼奈看向她,小声说到:“我、我拜托护士姐姐买的。”
“啊,谢谢你呀礼奈。”花鸣冲她微笑:“真是帮了大忙,不然我还得下楼打饭。”
中午就没吃多少,下午又查房又是手术,饿到不行的花鸣满足的吃着晚饭。
礼奈抿了抿唇,稍微开心了那么一点点。
吃晚饭,花鸣又开始忙碌起来,病历单和各种资料都需要写完才能下班。
等所有的都做完,已经是晚上八点,快九点。
花鸣呼出口气,合上病历单,擡起手伸了个懒腰,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咔咔响。
脱下白大褂,起身顺手把窗帘半拉上,窗外灯火通明,天空少见的群星闪烁,台子上的小绿植翠绿翠绿的。
不吵不闹,很乖巧,像个瓷娃娃。
礼奈的目光牢牢的跟在花鸣身上,见她起身,也不玩了,认真盯着她,有意识的跟紧医生的身影,潜意识,她觉得跟着医生妈妈就能好起来,妈妈好了,爸爸他们就会重新回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请进。”
刚来的实习护士从门后面弹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北川医生你要走了吗?我来带礼奈去休息室。”
”花鸣应了一声,“嗯,准备下班了,这孩子很听话,不会打扰到你们。”
说着,花鸣走到礼奈身边,手搭在她的脑袋上,因为受伤,她有一小块头发全部被剃了。
察觉到礼奈紧张不安,浑身都紧绷着,盯着护士的表情有点不善。
花鸣压低声音,“礼奈,你晚上和护士姐姐好不好?外婆外公明天就到了。”
医院本来是不会收留小朋友,只不过礼奈家的情况太过凄惨,而她本人也没有其他亲戚,最近的也得明天才能赶来,所以只能安排护士照顾她。
“来,礼奈跟我过去吧。”护士伸手准备拉她,还没凑近,礼奈一把抱住花鸣,把脑袋埋在她的怀里,握的紧紧的。
“礼奈,跟护士姐姐去休息好不好?”花鸣摸着她的脑袋劝道。
毫无反应,礼奈浑身绷紧,手掌握紧花鸣的衣摆,说什么也不愿意松手。
护士伸手想要抱起她,礼奈直接往花鸣身后一躲,满身都是抗拒。
即使有心带她走,但怕动作一大伤到小朋友,护士也不敢硬拉,蹲下身跟着安抚道:“北川医生明天早上会回来哦,跟护士姐姐去休息好不好?”
“不要,我要和花鸣医生一起。”礼奈天真的觉得,只要自己跟着医生,妈妈就会好,爸爸也会回来,所以,她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
生病了,医生会治病。这是她妈妈说的。
礼奈仰起头,死死拽着花鸣的衣服,无论怎么说都不愿意松手。
护士和花鸣擡头,对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无奈。
“要不,我晚上带她回家吧?”花鸣没辙了,总不能硬把孩子拽下来吧?
护士也没辙了,她是护士又不是幼稚园老师,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哄,“问问主任吧。”
最后,主任过来劝小姑娘,礼奈虽然没有直接开口说,但举止很明显,她不想和医生分开。
“主任,我带礼奈回去住一晚上吧。”花鸣开口。
劝说无果的主任叹了口气:“行。”
礼奈很安静,花鸣倒是真的不介意把她带回去照顾一晚上。
夜晚的风多少是带着些凉意。
花鸣握着礼奈的手,让她走在内侧,这个点外面依旧是车水马龙,路灯很明亮,却又显得昏暗。
灯光照在两人的身上,影子重叠又分开,又被拉的很长,礼奈偷摸的擡头看了眼花鸣医生。
注意到小朋友的目光,不过花鸣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t她的手。
明明是第一天认识,但此刻礼奈无比依恋对方。
“我、我给你惹麻烦了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怯生生的声音响起。
正在想病历单的花鸣低头,对上小朋友清澈的瞳眸。
漂亮的蜜色瞳眸,本该是活泼乐观,但此刻只有害怕恐惧。
“不会哦,姐姐一个人在家睡觉,也很希望有人陪我。”
礼奈眨眨眼:“哦,我会陪你的。”
“啊,那真是麻烦礼奈了。”花鸣笑眯眯的摸着她的脑袋。
回家路上,路过便利店的时候,花鸣拉着礼奈进去,买了小朋友穿的内衣和洗漱用品。
一路上小朋友十分安静,去便利店看到吃的也是不吵不闹。
花鸣的家和医院隔了两条街,距离不远。
刚回到家中,花鸣先用塑料薄膜把她受伤的地方缠绕一下,准备带她去洗澡。
氤氲缭绕的浴室。
头顶的灯光很亮,照在这一方天地,镜面被水覆盖,水汽弥漫在镜子上,只留下模糊的影子。
礼奈坐在小板凳上,花鸣给她洗头。
热水覆盖在冰冷的身上,小礼奈不适应的打了个哆嗦,浴室内弥漫着好闻的柑橘味,和妈妈的气味不一样。
花鸣第一次照顾小朋友,拿着花洒给她冲洗头上的泡沫,小心的避开眼睛。
浴室内除了水声,只剩一片安安静静。
“水温还好吗?”花鸣问完,低头看向礼奈。
小朋友闭着眼,泪水顺着眼角止不住的往下流,咬着唇,一点都没发出声音。
花鸣僵住。
她没想到小礼奈在哭。
头上的泡沫被洗掉,小礼奈哽咽住,抽搐着压住哭声,花鸣心底叹气,面上温柔开口,抚摸着她的脸颊:“想哭的话,可以哭出来。”
终于,呜呜咽咽的抽噎声逐渐变大。
礼奈放声大哭。
刺眼明亮的浴室灯高悬于头顶,狭小的屋内,哭声越来越大。
花鸣笨拙的用手给她擦眼泪。
哭了好一会儿,小礼奈好像彻底发泄了积压在心底的悲伤,抽噎着看向花鸣,漂亮的眼睛红红的,被水光覆盖了一层,她小声道歉:“对不起,我是不是不乖。”
听到她道歉花鸣愣住,旋即肯定的说道:“怎么会,小礼奈非常乖巧。”
小礼奈瘪瘪嘴:“可是我一直想哭,我好想爸爸妈妈,我以后会乖乖听话,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和妈妈?”
带着哭声的童言童语,花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死亡这个概念,对于八岁的孩子来说似乎有点难懂。
顿时无言。
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礼奈擡起头,看到一双很漂亮的碧绿瞳眸,就像她最喜欢的小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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