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西出阳关与古籍当中的名字(1/2)
大同历三十二年(1654年)十一月十六日,京城火车站。
月台上寒意渐浓,蒸汽与人群的热气交织,营造出喧闹而又略带伤感的氛围。
夏完淳背着满满的行囊,看着家人有一丝不舍。他的母亲盛氏、妻子朱幼薇怀抱年幼的儿子,以及好友李旭,一同前来送行。
他刚结束了在政务办的短期培训,因其在声韵商社,但因其高利润和高产值,行政级别被定为府级的级别,他被破格任命为西域都护府下辖某县的县令,这在重视实务经验的民朝,已是难得的重用。
但李旭看着即将西行的好友,仍有些愤愤不平道:“咱们声韵商社好歹是府级单位,你又是创始人之一,按留在北直隶当个知府属官也绰绰有余。跑去西域那苦寒之地当个七品县令,这岂不是委屈了你?”
夏完淳淡然一笑,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胡什么,朝廷用人,自有考量。能为一县父母官,牧民一方,已是莫大信任。我年轻资浅,正需在边陲之地磨砺。”
他知道若非商社的级别和西域的特殊性,自己绝无可能如此年轻便主政一方,现在他的任命已经属优待了。
他俯身轻轻抱过襁褓中的儿子,家伙似乎感受到离别,咿呀着伸出手。夏完淳心中柔软,亲了亲儿子的额头,然后转向母亲和妻子:“母亲,幼薇,我这一去,家中就托付给你们了。务必保重身体。”
盛氏拉着儿子的手,眼中满是担忧:“淳儿,西域路途遥远,听闻那边尚未完全安宁,你一个文官,万一,遇到事情千万别逞强,保护好自己最要紧。”
夏完淳宽慰道:“母亲放心。如今我朝威加海内,西域诸部皆已臣服,正在都护府治下学习耕种、贸易,谁敢轻启战端?孩儿此去是治理地方,推广教化,发展生产,不会有危险的。”
朱幼薇看着丈夫,语气不舍道:“夫君安心赴任。待来年春暖,道路好行些,我便带着浩轩去西域看你。”
尽管心中同样不舍,她理解丈夫的志向,也支持他的选择。
盛氏闻言,微微蹙眉,瞥了儿媳一眼。她原本希望朱幼薇能随行照顾,但儿媳放不下京城的工作,她儿子也不同意朱幼薇放弃工作跟着他去西域。这让她对新一代年轻人新观念颇感无奈。
李旭凑上前,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存古,到了那边,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敢欺负你,尽管写信告诉我!哥们儿想办法给你出气!”
夏完淳哭笑不得,正色道:“休得胡言!我是朝廷命官,是去牧民理政,不是去争强斗狠的。
而且今时不同往日,你在京城也要安分守己,经营好商社,莫要惹是生非,坏了元首的清誉。”
李旭叹息道:“我为老爷子的事业牺牲太多。”
夏完淳笑道:“不知道的,我还以为阿绍在这里,你这是近墨者黑。”
李旭道:“这话就当我替阿绍的。”
汽笛长鸣,列车即将启动。夏完淳与家人好友最后道别,登上了西去的列车。他靠在窗边向月台上不断挥手的亲人示意。
列车缓缓移动,载着年轻的县令和他的抱负,驶向那片广袤的西域。
几乎在同一时间,天津卫军港,气氛则更为高昂。一支准备远航的舰队正在做最后的补给,水兵们喊着号子,将一箱箱物资通过跳板运上军舰。海风带着咸腥气息,吹动着送行人的衣袂。
徐绍找到即将登舰的二哥桑浩,搬来一个打包好的箱子道:“二哥,海上航行枯燥,我给你带了一台最新式的留声机,还有五十片胶盘,里面有新录的歌曲、戏曲和评书,给你解闷。”
桑浩看着弟弟,心中一暖笑道:“有心了。没想到张耀在船上抱怨的话你还记到现在。”
徐晨看着即将远行的长子,神情严肃地叮嘱道:“浩儿,欧罗巴诸国林立局势复杂,奥斯曼帝国内部政局不稳,派系林立。你的任务是保障苏伊士运河工程区的安全,切记,不要轻易卷入他们的内部争斗,一切以保护我朝利益和工程顺利为首要。遇事需冷静,多与李定国将军商议。”
桑浩挺直身躯,郑重回答:“父亲教诲,孩儿铭记于心。定当恪尽职守,不卷入无关纷争,确保运河工地无恙。”
母亲桑文则更关心儿子的个人安危与终身大事,她拉着儿子的手,眼圈微红道:“浩儿,一定要注意安全,平平安安回来。还有有机会的话,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找个知冷知热的媳妇。”
桑浩刚回来又离开,她是不同意的,现在虽然是新时代了,但桑浩也大了,再不成亲就要奔30了。
为了这事,她近几个月没少操心,托人介绍了不少大家闺秀,奈何桑浩一心扑在军务和搜集欧罗巴资料上,几次相亲都未能成行,让她这个做母亲的又急又无奈。
桑浩面对母亲的关切,只能苦笑道:“您放心,我会注意安全的。至于成家,等孩儿回来再。到时候一定给您找个好媳妇。”
与家人话别后,桑浩回到整齐列队的士兵面前,下令登舰。
他所在的团将作为新建立的欧罗巴都护府的首批驻军之一,肩负着在新开辟的战略要地立足的重任。
此次欧罗巴都护府的主将李定国,快步走到徐晨和桑文面前道:“社长,桑大姐,请放心!我定将阿浩平安带到欧罗巴都护府,并尽力护他周全!”
起来李定国还算是徐晨和桑文的学生,当年在大同工业区的时候,徐晨和桑文都教过他读书认字,所以关系极其亲密。
徐晨道:“不用给什么特殊待遇,把他当一个普通的军官即可。”
桑文作为一个母亲却道:“大头,记住你的保证,我儿子要出事了,我就找你。”
李定国却道:“我会保护好阿浩的,如果出了问题,提头来见。”
徐晨没好气道:“他既然选择了这条道路,就应该直面这份危险,如果他不想遭遇危险,留在国内即可,你要大头做什么保证?
不要听你大姐胡言乱语,军人本就是为了保护国家利益的,而不是让别人保护他。”
徐绍见状,连忙拉住母亲低声劝解:“娘,大哥是去驻防和护卫工程,不是去打仗,没那么危险。您别让李大哥为难了。”
“呜——嘟嘟嘟!”
启航的汽笛声洪亮地响起,盖过了码头的嘈杂。
徐晨对李定国道:“去吧,时辰到了。”
李定国再次庄重地向徐晨和桑文敬了一个军礼,转身大步登上旗舰。
舰队缓缓驶离码头,劈开蓝色的海浪,舰队将先转向南方,而后一路向西,向着遥远而陌生的欧罗巴与苏伊士地峡驶去。
码头上,送行的人们久久伫立,挥手道别,直到舰队的帆影消失在海平面之下。
大同历三十二年(1654年)十一月二十六日。
西行的列车已在铁轨上轰鸣了十日,尽管火车相较于颠簸的马车已是天堂,但连日的封闭行程,依旧让车厢内的乘客们面带倦容,众人从最开始登上火车的斗志昂扬,到现在已经有点精神萎靡。
“出了玉门关了!”火车内的乘客听到这话精神稍微振。
坐在夏完淳对面的孙正义带着日本口音感叹道:“民朝太大了,我本以为乘坐火车两三天就可以抵达,却没想到10天都没到。10天时间足够火车围绕着本州岛运转三圈了。”
在他一旁的李高雄冷哼道:“那自然,不然的话,你们怎么会有倭寇的称号?”
孙正义当即反怼道:“的你们朝鲜很大一样,我日本转三圈,你朝鲜最起码要转四圈。”
眼看着两人要吵起来了夏完淳制止道:“好了,你们吵了这么久的架,还没吵够吗!”
这两人也算是他的同僚,一个来自日本,一个来自朝鲜,在双方可谓是世仇,两人坐在一起基本上开口三句话就要吵起来。
民朝的中考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国际化的中考,考生不但有本土学生,还有南中,南洋,新大陆的学生,根据现行的规则,每个地区都有一定的名额,这其中既包括了本土的考生,也包括了藩国考生,一般情况下,藩国的考生是很难进入政务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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