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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一连串的好消息(月初求票!62k!)(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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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是在陈邓科的协调下,省文联为许成军提供了大量的关于战争题材、三线建设、打猴子的相关案例。

让他有充分的依据对存疑内容做了论证和修改。

最让许成军惊讶的是,省文联还为他找了三个像许建军一样参加了对y自卫反击战的退役或者返乡士兵。

省文联一间办公室里,许成军与三位老兵面对面而坐。

他将小说中存疑的内容整理了出来,准备用“德尔菲法”向三位老兵开展专家访谈。

拄着拐杖的老兵叫赵卫红,裤管空荡荡的,用粗布带绑在膝盖上,坐下时动作慢得很,却特意把假肢往椅子内侧收了收,怕许成军看着不自在。

他身后跟着两个年轻人,一个叫李大勇,胳膊上留着炮弹擦伤的疤痕。

另一个叫王根生,说话带着点皖北口音。

“成军同志,我们听说你是大作家,要写我们的故事,”

赵卫红开口时,声音有点沙哑。

“昨天陈主席跟我们说的时候,我连夜把压箱底的军功章翻出来擦了擦。”

“不是想显摆,是觉得咱安徽子弟在南边打的仗,总得有人记下来。”

“能理解,我哥也是跟您一样。”

许成军赶紧给三人倒上茶,热水冲进搪瓷杯,氤氲的热气里,赵卫红的目光落在桌角的《撕不碎的红绸》初稿上。

“赵叔,李哥,王哥,我这稿子还没改完,今天找你们来,就是想问问真实的战场到底啥样”

“比如穿插任务时,你们真的会带着战友的东西行军吗”

李大勇先开了口,他无意识地摸着胳膊上的疤痕:“咋不带我跟俺们班长是同乡,他牺牲那天,把他的钢笔塞给我,说‘大勇,要是能回去,给俺娘捎句话’。”

“后来我揣着那钢笔走了半个月,笔帽都磨掉漆了,也没敢丢。那不是钢笔,是班长的念想。”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就像你说你稿子里写的那个黄思源,藏着半截木梳,

俺们战场上,谁没藏过点战友的东西可能是个笔记本,可能是块手帕,想着打完仗能还给人家,结果好多都没机会。”

许成军又拿出了几个段落,读给了面前的这三位。

他们目光沉凝。

面上带着回忆和欷吁。

“三位同志,你们觉得这些写的合理么”

王根生这时把搪瓷缸往桌上一放,发出“当”的一声轻响:“成军同志,别的不说,你写的‘踩着碎玻璃走出来’,俺觉得没问题!”

“俺们连在谅山的时候,阵地被炮弹炸成了焦土,到处都是碎弹片,俺们光着脚冲上去,脚底板扎得全是血,也没人喊疼。”

他忽然笑了笑,眼里却有点红,“不过你别写得太苦,俺们也有乐子。”

“过年的时候,俺们用罐头盒煮饺子,饺子皮破了,汤里全是肉馅,俺们还抢着喝呢!”

许成军拿着笔飞快地记。

他又问赵卫红:“赵大哥,三线建设的时候,真的会扛着钢钎爬悬崖吗”

赵卫红比许建军晚一批参加三线建设,不过不是在三线建设期间参军。

这也是省文联费了不少功夫找来的。

赵卫红放下茶杯:“那时候修铁路,没机器,全靠手挖肩扛,一个班十二个人,踩着崖壁上的石缝往上爬,钢钎磨得手心出血,也没人敢松劲。”

“说好听的,是想着早一天把铁路修通,山里的孩子就能早一天看见外面的世界。”

“说难听的,我们也是想着早点干完,早点回家看看。”

“想家啊,真想家!”

他看着许成军,眼神里满是郑重,“成军同志,你要写,就写俺们安徽人的‘轴’——打仗不怕死,建设不怕苦,心里装着家,就啥都能扛过去。”

三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从战场的冷枪写到三线的月光,从战友的嘱托写到家乡的麦浪。

许成军听着,感觉手上的文字越发有了重量。

黄思源藏木梳的手,许建军爬悬崖的背影,古大强单腿拄拐杖的模样.

代表的不是他们三个原型,而是无数在战争、在建设中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们。

文联办公室里,赵卫红粗制的假肢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李大勇的疤痕在光下泛着浅红,王根生的搪瓷缸闪着微光。

最好的文字就是把这些滚烫的故事,一笔一划地刻进纸里。

让后来人都知道,曾有一群子弟兵,用热血和骨头,撑起了山河。

“赵叔,李哥,王哥,”

许成军合上笔记本,用力地跟三人握手,“谢谢你们。我一定把你们的故事写好,让更多人知道,你们不管在三线还是在战场,都是好样的!”

赵卫红拍了拍他的肩膀,力道很沉:“好!俺们等着看!到时候发表了,俺们拄着拐杖也去买一本,给牺牲的战友念念。”

送走三位老兵,许成军忽然想给苏曼舒写第二封信。

日期就写8月15吧

他要告诉她,今天他遇见了最可爱的人,他们的故事,比任何浪漫的诗都动人。

因为那是用生命写就的,关于家国与坚守的情书。

——

8月27日。

在《谷仓》发表前,一个意料之外的好消息的到了。

本月,《诗刊》发表了许成军《山坡上的狗尾巴草》《日常切片》《看吧》《臆想》这四首诗。

诗刊是月刊,这一期是第八期,与许成军的诗同台竞技的还有舒亭的《祖国啊,我亲爱的祖国》与《这也是一切》。

许成军觉得挺意外的,这四首诗质量算不得顶格的高。

但是居然全部被采纳了。

可能跟名气有一定的影响。

毕竟,《试衣镜》这段时间在文学圈实在是太火了。

蹭热度不是21世纪才有的惯例。

自古有之。

由于诗刊发行时间为8月16日,虽已发行,但暂时没有这四首诗发表后产生的后续。

投稿时,许成军将信件地址留的东风县家中,却不想这么迟才收到用稿通知。

信件是钱明带来的,这小子顺利实现了他的理想,考上了北外。

去许成军家看望许志国和陆秀兰时,听说有许成军的信,就主动请缨去首都报道顺路帮许成军送了《诗刊》的信件。

许成军摸信的时候就知道大概投稿成功了。

这个年代投稿,用或不用基本都能收到回信,信分两种,收到厚厚的一封,那肯定是退稿信。

如果是薄薄的一封,基本可以肯定是用稿通知了。

退稿信有铅印的、油印的、也有手写的,大多是油印的。

而用稿通知可能会较为简单地告知作者稿件已被录用以及大致的发表安排等信息。

但是诗歌不能以常理计之,信厚是好事。

由于许成军投信较晚且诗歌质量不错。

用稿通知是连带着样刊一起寄来的,所以厚度上比预期厚了不少。

诗刊的编辑王严生给了许成军回复:

“成军同志:

展信佳。

您此前寄至《诗刊》的诗作《山坡上的狗尾巴草》《日常切片》《看吧》《臆想》已由编辑部审阅完毕。拜读之际,我们颇感欣喜。

您的文字带着泥土的质朴与生活的温热,《山坡上的狗尾巴草》以寻常草木为喻,写出了藏在烟火里的韧性;《日常切片》捕捉细碎生活场景,却见出不寻常的观察视角;后两首诗则在思绪的铺陈里藏着真诚的叩问,这份对生活、对内心的敏感与热忱,正是当下诗歌创作中动人的力量。

经编辑部讨论,决定将这四首诗予以采用,拟安排在本年度第八期发表。由于刊发时间提前,随用稿通知寄送样刊两册,并随样刊附上稿酬,望您留意查收。

若您对诗作尚有修改想法,可于收到此信后半月内函复我社;若无需调整,我们将按现有版本进行编校。

期待今后能读到您更多扎根生活、饱含心意的作品,顺祝笔健!

《诗刊》编辑部王严生

1979年8月11日”

国内诗歌圈顶流杂志上怒发四首诗。

许成军对着空气比了个大拇指

在这个年代,大小能算个诗人了吧

为了好好犒劳一路陪跑的钱明,许成军干脆组了个局,把翟影、老陈、马胜利这几位老伙计都喊来,主打一个“胜利共享,快乐翻倍”。

地点选在了聚红盛,这地儿可不是普通馆子。

往前数能追到清光绪年间的“聚红元”,1956年赶时髦搞公私合营,1964年变身国营单位,特殊年代还短暂叫过“立新饭店”,直到1979年才把“聚红盛”的招牌捡回来。

专卖寿州菜,徽菜里的名门正派。

一进门就瞅见翟影,还是老样子敢穿敢扮。

还是熟悉的喇叭裤。

刚坐下就开始调笑:“好你个钱明、许成军!俩人大事不声张,偷偷摸摸都混进大学了这是要当‘文化人’内卷我们啊!”

老陈看见他俩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必须庆祝!今儿这顿我包了,谁跟我抢我跟谁急!”

“那你感情是得请客”

旁边马胜利眯着眼笑:“许哥,最近你这儿好事扎堆,我这儿还有个隐藏款呢!”

“马胜利!”

“表哥,我许哥又不是外人,怕啥的”

许成军瞅着马胜利那“不怀好意”的样儿,又扫了眼坐得莫名亲近的翟影和老陈。

突然浑身一激灵,嘴张成个“o”型:“他俩难道……有情况”

妈的,老早就看他俩不对劲!

一个明骚,一个闷骚倒是般配

钱明在旁边一脸懵,挠着头讷讷道:“啥他俩我咋没看明白”

马胜利这下可憋不住了:“还能有谁表哥和翟姐呗!表哥本来还让我保密,可许哥你这儿办了大事,这不赶紧把好消息拿出来凑个双份热闹!”

老陈耳根子红了,却还是梗着脖子大大方方承认。

“是的,我们在一起了!”

挺好,不是我们有个孩子就行!

翟影看他那娇羞样,干脆接过话头自曝:“上次吃完饭我逗他,说‘你都多大岁数了,还不找个人过日子’,结果他没禁住逗,直接跟我表了白。我寻思着磨磨唧唧没意思,就直接问了句‘能娶么’”

“事儿就这么成了!”

许成军听完,当即又给翟影比了个大拇指。

还是姐姐你有活!

“那我们还算个红娘”

“那得算啊”

仨人围着老陈和翟影调侃了半天,把老陈逗得脸更红,才总算放过这对。

没等歇会儿,马胜利突然话锋一转:“许哥,你那篇《谷仓》啥时候发表啊我还等着拜读呢!”

许成军轻描淡写吐出俩字:“明天。”

“明天!”

马胜利眼睛都瞪圆了。

这b装的。

8月28日,许成军的《谷仓》头条发表在《安徽文学》第四期,诗歌《时间》一同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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