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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黑石镇的迷雾与老烟斗的谜题(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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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掏出钥匙,颤巍巍地打开那扇破旧的木门,一股浓郁的老人味、烟草味和某种奇怪的药草味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

屋内极其昏暗,陈设简陋,到处堆满了各种杂物——破旧的书籍、兽骨、矿石标本、以及一些造型奇特的、半成品的金属构件和雕刻,显得杂乱无章,却似乎又隐含某种独特的秩序。

老烟斗摸索着点亮了一盏小小的油灯,昏黄的光线勉强照亮了屋子中央。他指了指一张积满灰尘的木凳:“坐吧。说说,怎么死的?死在哪了?”

刘臻没有坐,而是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那枚父亲的黑色令牌,双手递了过去:“具体细节不便多言。先生看过此物,便知在下所言非虚。”

当那枚刻着齿轮火焰徽记的黑色令牌出现在油灯光线下时,老烟斗的呼吸猛地一滞!他浑浊的双眼骤然睁大,死死盯住令牌,手中的烟袋锅子都差点掉落。他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令牌,枯瘦的手指一遍遍摩挲着上面的徽记,嘴唇翕动着,喃喃自语:“‘燃铁徽’他竟然真的把这东西留下了还交给了你。”

燃铁徽?这令牌的名字?

刘臻心中震动,屏息凝神,等待着他的下文。

老烟斗反复查看了令牌许久,才缓缓抬起头,目光极其复杂地重新审视着刘臻,眼神中的浑浊褪去,变得锐利而深沉:“小子,你不仅仅是来报丧送东西的吧?刘正荣让你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刘臻知道此刻不能再隐瞒,沉声道:“父亲为追寻真相而罹难,仇家势大,仍在追杀于我。父亲临终前暗示,持此物来寻先生,或可得一线生机与指引。”

“仇家?追杀?”老烟斗冷笑一声,吸了口烟,“是‘基金会’那帮疯狗?还是守山人里那些墨守成规的老古董?或者两者都有?”他似乎对局势并非一无所知。

刘臻心中更惊,点头道:“皆有。如今形势危急,在下无处可去,望先生指点迷津。”

老烟斗沉默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表情晦暗不明。良久,他才缓缓道:“刘正荣那小子,当年就是个不安分的主,心思比这黑石山脉的矿道还深。他鼓捣的那些东西,牵扯太大,水太深他以为自己能把握得住,结果呢?”他叹了口气,“如今把你牵扯进来,真是造孽啊。”

他用烟袋锅敲了敲桌子:“这东西,‘燃铁徽’,是他当年和几个志同道合、同样离经叛道的家伙一起弄出来的玩意儿,算是个信物吧。代表着他们那一套危险的、不被主流认可的想法和路子。他把它留给你,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什么想法?什么路子?”刘臻急切追问。

“哼,”老烟斗哼了一声,“告诉你又能如何?就凭你现在这半死不活的样子,能做什么?报仇?还是学你爹一样,去捅那破天的窟窿?”

刘臻握紧拳头,眼神坚定:“即便力有未逮,亦不能任由父亲白白牺牲,更不能让仇者逍遥,祸乱世间。求先生明示!”

老烟斗盯着他看了半晌,似乎被他眼中的决绝所触动,又或许是想起了故人,最终摇了摇头:“罢了罢了看在那死鬼的份上你先把伤养好再说其他。仇家一时半会儿找不到这黑石镇来,这地方有这地方的规矩。”

他站起身,从角落一个破旧的木箱里翻出几包草药,扔给刘臻:“拿去,内服外敷,镇子后山有个废弃的石灰窑,还算隐蔽,自己去找地方落脚养伤。没事少在镇上晃悠,尤其别让人看见那‘燃铁徽’。”

刘臻接过草药,心中稍安,至少暂时有了落脚之地。但他还有更多疑问:“先生,父亲他们当年。”

“不该问的别问!”老烟斗打断他,语气变得严厉,“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等你伤好了,证明你不是个废物,再说其他!”他挥挥手,开始赶人,“走吧走吧,记住,在镇上,你只是个投亲不遇、暂住养伤的外乡人,别的,一概不知,一概不晓!”

刘臻知道再问不出什么,只得将疑虑压下,郑重行礼:“多谢先生收留。晚辈告退。”

他退出石屋,老烟斗立刻关上了门,仿佛从未打开过。

站在冷清的小巷中,刘臻握紧了手中的草药和那枚冰冷的“燃铁徽”。父亲的道路,“燃铁徽”代表的隐秘团体,老烟斗的警告与暗示一切似乎都指向一个更加复杂和危险的谜团。

他依言向镇子后山走去,果然找到了一处半塌的废弃石灰窑,勉强可以遮风避雨。

他简单清理出一块地方,生起一小堆篝火,处理伤势,服用草药。草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一股温热的药力散入四肢百骸,加速着伤势的愈合。

夜深人静,窑洞外寒风呼啸。刘臻毫无睡意,反复摩挲着那枚“燃铁徽”,思索着下一步计划。

老烟斗显然知道很多内情,但态度谨慎甚至抗拒。如何才能取得他的信任,获得更多信息和帮助?父亲留下的这条路,究竟通往何方?

就在他沉思之际,怀中的“溯源者”令牌,忽然再次传来了极其微弱、却带着特定规律的震动。

是墨先生?他还活着?他在尝试联系?

刘臻心中狂喜,立刻集中精神感应。

然而,传来的并非清晰的意念,而是一段极其混乱、断续、仿佛在极度干扰和虚弱状态下发出的能量编码。

“地底囚笼,‘它’的低语侵蚀‘钥匙’,碎片共鸣,危险勿近,等待。”

信息破碎不堪,充满了痛苦和焦急,随即戛然而止,令牌再次沉寂。

刘臻的心瞬间沉了下去。墨先生还活着,但似乎被困在了某个极其危险的地方,正在遭受“它”的低语侵蚀!他在警告自己危险,不要靠近?

地底囚笼?在哪里?是“基金会”的秘密基地?还是其他什么地方?

等待?等待什么?

新的危机和焦虑,再次笼罩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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