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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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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知夏依旧不知疲倦的敲着。

她小小的身子,在巨大的登闻鼓前,显得那么单薄脆弱,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那股沉重的鼓声给震碎。

可她的脊背,却挺得笔直。

像一杆宁折不弯的枪。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

皇帝一身明黄龙袍,在王总管跟一众内侍的簇拥下,沉着脸,一步步的,从宫门内走了出来。

他每走一步,周围的空气,便冷一分。

那股冰冷的帝王威压,像一座无形的大山,沉甸甸的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喘不过气。

他走到云知夏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翻涌着滔天的怒火跟……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

“云知夏。”

他的声音,冷的像冰,没有半分温度。

“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云知夏终于停下了手中的鼓槌。

她缓缓抬头,迎上那双威严的眼,脸上没有半分畏惧,反而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几分凄然的笑。

她没有回答。

只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怀中那两份早已被汗水浸湿的,泛黄的卷轴,高高举起。

那动作,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臣女云知夏,有天大冤情要诉!”

她的声音清越,却带着无尽的悲凉,响彻整个广场。

“臣女要状告当朝左相裴砚之,二十年前,为了一己私欲,构陷忠良,毒杀太子,火烧东宫,意图……”

她顿了顿,一字一顿的,吐出最后两个字。

那两个字,像两道惊雷,在所有人耳边,轰然炸响!

“——窃国!”

“一派胡言!”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闻讯赶来,脸色早已铁青的裴砚之。

他从人群中冲出,指着云知夏,那张总是温润如玉的脸,此刻满是因惊怒而扭曲的狰狞。

“你这妖女!竟敢在天子脚下,妖言惑众,污蔑朝廷命官!其心可诛!”

他猛地转向龙椅旁那个同样脸色难看的皇帝,躬身行礼,声音里满是悲愤,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陛下!此女巧言令色,心机深沉,断不可信!她今日此举,分明是想混淆视听,扰乱我大乾朝纲!恳请陛下立刻把此妖女拿下,明正典刑,以儆效尤!”

皇帝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没有看裴砚之,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只是死死的锁着云知夏,锁着她手中那两份用明黄绸缎包裹的,刺眼的卷轴。

“云知夏。”

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听不出喜怒。

“你说,你有证据?”

“是。”

云知夏高举着手中的卷轴,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

“此二物,便是证据。”

“其一,是二十年前,为裴相所害的东宫侍卫孙承,临死前留下的血书。上面详细记载了裴相如何用‘蚀心散’毒害先太子,如何买通宫人,火烧东宫,制造太子谋逆假象的全部过程!”

“其二,”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所有因为“蚀心散”三个字而脸色微变的朝臣,声音陡然拔高,清亮的好似凤鸣。

“是先帝爷,留下的亲笔遗诏!”

轰!

人群彻底炸开了锅!

先帝遗诏?

这怎么可能?

当年先帝病重,弥留之际,并未留下任何传位遗诏。

正是因为如此,才有了后来那场血流成河的九子夺嫡。

如今的圣上,也是在那场夺嫡中,踩着自己几个兄弟的尸骨,才最终登上了皇位。

这几乎是整个大乾王朝,人尽皆知,却又无人敢提及的禁忌。

可现在,这个女人,竟说她手中有先帝遗诏?

“假的!都是假的!”

裴砚之彻底慌了,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陛下!她是妖女!她在妖言惑众!快杀了她!”

然而,皇帝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

他只是死死的盯着云知夏手中的那卷遗诏,那双总是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真正的慌乱。

不可能……那份遗诏,当年明明已经随着那场大火,被烧成了灰烬。

怎么会……怎么会还存于世?

就在这时,一直跪在云知夏身旁,如同透明人般的七皇子萧景,忽然开了口。

他的声音因久病而沙哑难听,在此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父皇。康乐夫人手中的遗诏,是真的。”

他缓缓站起身,从自己那同样洗得发白的袖中,取出了另一卷一模一样的,用明黄绸缎包裹的卷轴。

“因为,先帝爷当年,留下的是一式两份的,双生诏书。”

“一份,由太子哥哥保管。”

“而另一份……”

他抬起头,那双总是死寂的眸子,直直的看向龙椅上那个脸色惨白的男人。

“由儿臣的母妃,苏静,贴身收藏。”

一句话,再次让整个广场陷入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落在了那个病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的七皇子身上。

谁也没想到,这个一直被所有人忽略的皇子,竟然知道如此之多的皇家秘辛。

更没想到,他竟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站出来,给了裴砚之,也给了皇帝,最致命的一击。

“你……你……”

皇帝指着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父皇。”

萧景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一个极淡的,带着几分讥诮的笑。

“您当年,为了那张龙椅,害死了我母妃,把我打入冷宫,任我自生自灭。”

“您是不是以为,我早就死了?或者,就算活着,也不过是个一无所知的废物?”

“您错了。”

他一步步的,走向那个呆若木鸡的裴砚之,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

“这些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为我母妃报仇。”

“我查遍了宫中所有的典籍,也买通了所有能买通的人。终于,让我在母妃的遗物中,找到了这半份遗诏,也找到了……裴相您,当年跟南疆勾结,倒卖军火,私造‘蚀心散’的全部证据!”

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厚厚的,早已泛黄的账册。

“裴相,这上面的每一笔账,您可都还认得?”

裴砚之看着那本熟悉的账册,脑中“嗡”的一声,彻底成了一片空白。

他最后的筹码,他最大的依仗,就这么……没了?

他浑身一软,彻底瘫倒在地,嘴里还在不停的喃喃自语。

“不可能……这不可能……”

而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这接二连三的惊天反转所吸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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