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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百万雄师过大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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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城一战,打断了共和国军的脊梁,也打碎了南方政权最后的心理防线。

那一千八百辆坦克的残骸还在裕城的烂泥里冒着青烟,陈庆之的命令就已经随着无线电波,传遍了整条淮水北岸。

“全线反攻!不惜一切代价,过江!”

没有休整,没有庆功。甚至连掩埋尸体的时间都被压缩到了极致。革命军的战士们,那群刚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汉子,甚至来不及洗去脸上的血污,就再一次扛起枪,像一群不知疲倦的狼,扑向了那条横亘在南北之间的天堑——淮水。

淮水南岸,原本固若金汤的“钢铁防线”,此刻却是一片死一般的混乱。

郭勋奇的装甲主力全军覆没,就像是抽走了这座大厦的承重墙。剩下的几十万共和国守军,虽然手里还握着精良的武器,虽然身后的仓库里还堆满了弹药,但他们的魂,丢了。

“长官,撤吧!连郭司令的坦克师都完了,我们拿什么顶?”

宿州前线指挥所里,一名少将师长抓着电话,声音里带着哭腔,“对面的泥腿子疯了!他们没有船,就抱着木头、甚至是死人的尸体往过游!机枪扫倒一片,后面又上来一片,根本杀不完啊!”

电话那头是一片盲音。

京城的孔云辉和刘相志早就失去了对前线的控制,或者说,在得知裕城惨败的那一刻,那两个投机分子就已经开始忙着转移资产,准备逃往海外了。

“轰——!”

一声巨响震碎了指挥所的玻璃。

少将师长惊恐地抬起头,透过满是裂纹的窗户,他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

淮水江面上,晨雾散去。

没有预想中的大型登陆舰,也没有成建制的掩护舰队。江面上,密密麻麻,铺天盖地,全是帆板、渔船、木筏,甚至是门板和澡盆。

这就是陈庆之的“舰队”。

这就是人民的海洋。

而在这些简陋的载具上,站着无数个穿着灰绿色军装的身影。他们有的头上缠着绷带,有的手里只有一把大刀,但那无数双眼睛里燃烧的火焰,却比任何先进的火控雷达都要可怕。

那是信仰的光芒。

“开火!快开火!!”少将师长歇斯底里地吼叫着。

江岸碉堡里的马克沁重机枪喷吐出长长的火舌,子弹如同泼水般扫向江面。血花在浑浊的江水中绽放,染红了浪花。一艘木船被打碎了,船上的战士落入水中,但他们没有退缩,依然奋力向南岸游去。

“为了新世界!!”

一名游在最前面的连长,左臂已经被打断,却用右手高高举着一面湿漉漉的红旗,在江水中怒吼。

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为了新世界!!”

几十万人齐声呐喊,声浪盖过了枪炮声,盖过了涛声,震得南岸守军肝胆俱裂。

就在这时,西线战场传来了更加致命的消息。

庞万里动了。

这位曾经的共和国国防部长,如今的革命军第十二集团军总司令,率领着二十万精锐,并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去攻打坚固的西部重镇,而是来了一招极为狠辣的“千里奔袭”。

他利用陈庆之在正面战场吸引火力的机会,率军昼夜兼程,直接穿插到了淮水防线的侧后方——蚌城。

蚌城守将是刘相志的亲信,此时正搂着姨太太抽大烟,根本没想到庞万里的兵锋会来得这么快。

凌晨三点,庞万里的先锋团甚至没有开枪,仅凭着几十把刺刀和那种令人窒息的肃杀之气,就摸掉了城门口的哨兵。

当黎明的阳光照在蚌城城头时,那面象征着革命的红旗,已经高高飘扬。

蚌城一失,淮水防线的侧翼彻底暴露。

“完了……全完了……”

宿州指挥所里,少将师长颓然地放下电话。他看着窗外越来越近的红旗,看着那些已经冲上滩头、正在用刺刀和手榴弹清理碉堡的革命军战士,颤抖着手,拔出了腰间的手枪。

但他没有勇气对准敌人,而是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砰!

枪声响起的同时,陈庆之踏上了淮水南岸的土地。

他的军靴踩在湿软的沙滩上,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江风吹乱了他有些花白的头发——那是这三个月来,过度操劳留下的痕迹。

“总司令。”

沐渊亭跟在他身后,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收到的电报,神色复杂,“庞将军拿下了蚌城,正在向东推进,准备与我们对宿州守军形成合围。东线的第三集团军也突破了防线,正在向海州方向急行军。”

陈庆之没有说话,只是弯下腰,从地上抓起一把带着血腥味的泥土。

这就是南方。

这就是沐瑶统治了五年的土地。

这里有工厂,有铁路,有比北境繁华十倍的城市。但此刻,这片土地正在他的脚下颤抖,正在因为恐惧——或者说,因为即将到来的新生而颤抖。

“子由。”沐渊亭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问道,“我们赢了吗?”

陈庆之松开手,任由泥土从指缝间滑落。

“还没有。”

他抬起头,目光越过混乱的战场,越过溃逃的敌军,投向了遥远的东南方。

那里,是海州。

是沐瑶最后的堡垒,也是她为自己准备的,最后的考场。

“只要她还在,这场仗,就不算完。”陈庆之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股彻骨的寒意,“传令下去,全军不许停歇,不许抢掠,违令者斩!目标海州,全速前进!”

“我们要去……见那个人了。”

与此同时,海州总督府。

那间挂着巨幅世界地图的办公室里,窗帘紧闭,只有一盏台灯散发着昏黄的光晕。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轻轻地在地图上的“淮水”位置画了一个红色的叉。

“过江了啊……”

女人的声音慵懒而沙哑,听不出丝毫的惊慌,反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她转过身,看着站在阴影里的姚青。

“陈庆之比我想象的还要快。三个月……仅仅三个月,他就吃掉了我留给他的所有‘饵料’。”

姚青低着头,不敢看那个女人的眼睛:“总统,庞万里他在西线……并没有遇到太大的抵抗。很多守军一看到他的旗号,就直接投降了。有人说……这是您默许的?”

“默许?”

沐瑶轻笑了一声,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

刺眼的阳光涌入房间,照亮了她那张绝美却又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庞。她的左手——那只来自圣女艾可里里的手臂,此刻正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渴望着什么。

“姚青,你记住。”

沐瑶看着窗外那座钢铁丛林般的海州城,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牺牲的。军队、土地、甚至是我自己……只要能锻造出那把斩断宿命的剑,这一切,都值得。”

她伸出那只诡异的左手,虚空一握,仿佛扼住了整个世界的咽喉。

“传令下去,海州外围防线,全线收缩。让陈庆之、庞万里、沐渊亭……让他们都过来。”

“我在海州,等他们来杀我。”

……

三个月。

仅仅用了三个月,那支从北境走出来的军队,就像是一把烧红的利刃,切开了南方看似坚硬的黄油。

宿州解放,扬州光复,金陵易帜。

曾经不可一世的炎黄共和国,那个拥有着蒸汽铁甲舰、拥有着“盘古”坦克的庞然大物,在失去了民心和军魂之后,崩塌的速度快得令人咋舌。

孔云辉和刘相志在逃往欧罗巴的途中,被愤怒的起义士兵截获,乱枪打死在码头上。这两位曾经权倾朝野的代总统和总司令,死的时候身边甚至没有一个愿意为他们收尸的人。

而这一切,都在陈庆之的预料之中,或者说,都在按照某种既定的剧本上演。

深秋的萧瑟笼罩着大地。

海州城外,一百五十公里处,三支庞大的军队,终于在这一天,完成了历史性的会师。

西面,是庞万里率领的第十二集团军。这支由共和国旧部改编而来的军队,装备最精良,但此时却显得最为沉默。庞万里骑在战马上,看着远处那座熟悉的城市,脸上的刀疤都在微微抽搐。

东面,是沐渊亭的东路军。他们一路势如破竹,沿途通过政治攻势瓦解了无数顽敌。沐渊亭站在吉普车上,手里拿着大喇叭,声音嘶哑却坚定。

而正中间,是陈庆之亲率的中央纵队。

那是经历过裕城血战的百战之师。虽然他们的军装破旧,虽然他们的坦克大多是缴获后重新喷涂的,但那股凝结在空气中的杀气,足以让任何对手胆寒。

“总司令!”

庞万里翻身下马,大步走到陈庆之面前。这个铁塔般的汉子,在看到陈庆之的那一刻,眼圈竟然红了。

“老庞。”陈庆之走上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不辛苦。”庞万里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我只是……只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带着兵,来打海州。”

那是共和国的心脏,也是沐瑶的家。

更是庞万里曾经誓死守护的地方。

“这不是打仗。”陈庆之看着他,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古井,“这是在帮她……完成最后的心愿。”

庞万里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陈庆之。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知道那个秘密,知道沐瑶是在“以身饲虎”,没想到陈庆之早就看穿了一切。

“走吧。”陈庆之没有多解释,转过身,看向南方,“去见见渊亭兄,然后……我们一起去叩门。”

海州城,近在咫尺。

但当三军真正逼近海州城下时,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这座被誉为“东方鲁尔区”、代表着这个世界最高工业水平的城市,此刻却安静得像一座巨大的坟墓。

没有战壕,没有铁丝网,没有雷区。

甚至连外围那些原本密密麻麻的碉堡和炮楼,此刻也是空空荡荡,枪口低垂,仿佛被主人遗弃的废铁。

海州那高达三十米的黑色城墙上,没有士兵巡逻,没有旗帜飘扬。只有那扇巨大的、由纯钢铸造的城门,紧紧关闭着,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怎么回事?”

沐渊亭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空城计?还是诱敌深入?”

“不像。”庞万里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海州的防御体系我是知道的。这里有最先进的自动火控系统,有地下要塞,有足以毁灭这方圆五十里所有生物的重炮群。如果沐瑶想打,我们在十公里外就该遭到覆盖式轰炸了。”

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

只有风声,吹过那些高耸入云的烟囱,发出呜呜的悲鸣。

“情报人员呢?”陈庆之问道,“城里的内线有消息传出来吗?”

“没有。”负责情报的程耿脸色难看,“从昨天开始,海州就像是被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所有的无线电信号都消失了,我们的内线……也全部失联。”

一种诡异的压抑感,笼罩在两百万大军的心头。

这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让人恐惧。因为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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