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外来者……感谢你…（2/2）

门灵光团见状，不再犹豫，猛地释放出刚刚恢复的磅礴寂灭本源，化作一道厚重的幽蓝色光幕，挡在了夜璃与那即将崩溃的黑暗旋涡之前！

嗤嗤嗤——！

逸散的秩序湮灭之力与门灵的寂灭本源激烈碰撞、消磨！光幕剧烈震荡，不断变薄，但终究是为夜璃争取到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终于，在黑暗旋涡彻底崩溃的前一瞬，内部的湮灭波动渐渐平息了下去。那枚秩序之锚已然消失不见，连同其自爆的核心力量，一同被夜璃那冒险的“葬灭”之术，强行送入了某种意义上的“终结”。

代价是，夜璃重伤濒死，门灵也消耗巨大。

洞穴内，暂时恢复了死寂。只有夜璃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以及门灵光团明灭不定的光芒。

门灵的光团缓缓飘到夜璃身前，传递出一股复杂而感激的意念：“……外来者……感谢你……拯救了……吾之核心……”

一股精纯而温和的寂灭本源之力，从光团中流出，缓缓注入夜璃体内。这股力量不再排斥她，反而带着一种认可与补偿的意味，开始修复她破损严重的经脉、魔婴与神魂。

夜璃没有拒绝，盘膝坐下，全力引导这股力量疗伤。她能感觉到，门灵馈赠的这股本源极其珍贵，不仅让她伤势飞速恢复，更让她对寂灭、对归墟的感悟又深了一层。

良久，夜璃缓缓睁开双眼，伤势虽未痊愈，但已稳定下来，气息甚至因祸得福，更加凝练了一分。她看向那光芒似乎暗淡了一些的门灵光团。

“现在，可以履行你的承诺了。”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门灵光团微微波动，似乎在进行着某种沟通与确认。片刻后，一道更加清晰、稳定的意念传入夜璃识海：

“可。汝持有‘最终资格’，并助吾脱困，有资格……提问三次。问吧。”

夜璃没有丝毫犹豫，问出了第一个，也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我究竟是谁？我的混沌本源从何而来？与那被囚禁的混沌之海，与墨渊，又有何关系？”

门灵的光团沉默了片刻，似乎在调取着极其古老而隐秘的信息。最终，一段尘封的真相，伴随着它的意念，缓缓揭晓：

“汝之本质……乃混沌之海……本源意志……于太古大战中……被迫剥离散落的……‘种子’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