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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旧宅的窗户:糊纸的浆糊是血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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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后退一步,撞到了身后的货架,货架上的一个旧陶罐掉下来,“哐当”一声摔碎在地上。碎片里掉出些东西,我低头一看,是几根细小的骨头,白森森的,像是小孩的指骨。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转身就往楼下跑,刚跑到楼梯口,就听见二楼的窗户传来“哗啦”一声——是窗纸破了的声音。我回头看,二楼最东边的那扇窗,我昨天刚糊好的黄裱纸,此刻破了个大洞,风从洞里灌进来,吹得剩下的纸片子乱飞。而窗台上,赫然放着一只手——一只苍白的手,手指纤细,指甲缝里还沾着点暗红色的糊状物,正慢慢从窗台上垂下来,朝着我的方向。

“啊!”我尖叫一声,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抓起沙发上的行李箱,就往门口冲。可门怎么也打不开,不管我怎么拧门把手,门都纹丝不动,像是被什么东西从外面锁死了。

这时,楼梯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很慢,很沉,一步一步,像是有人拖着沉重的东西在走。我回头看,楼梯口站着一个女人,穿着民国时期的蓝布旗袍,头发盘得整整齐齐,可她的脸是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她的怀里抱着个东西,用一块破布裹着,看不清是什么,可从破布里漏出来的,是几根和储物间里一样的、白森森的小骨头。

“你……你是谁?”我声音发抖,手里紧紧攥着水果刀,可手却在不停使唤地抖。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慢慢朝我走过来,她走得很慢,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个暗红色的脚印,像是踩着血。

走到离我还有几步远时,她忽然抬起头,嘴角往上咧了咧,像是在笑,可那笑容比哭还难看。“我的孩子……冷。”她开口了,声音细弱,和我昨晚听见的一模一样,“我用我的血糊窗户,想给孩子挡点风,可你……你把我的浆糊弄脏了。”

她怀里的破布动了动,从里面掉出个东西,滚到我的脚边——是一个青花瓷碗,和储物间里的那个一模一样,碗里装着暗红色的糊状物,上面还浮着一颗小小的、发黑的牙齿。

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胃里的东西全吐了出来。女人走到我身边,伸出那只苍白的手,摸向我的脸。她的手很凉,像冰,触碰到我皮肤的瞬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指尖,钻进了我的身体里,浑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

“我需要血……好多好多血……”女人的声音变得尖利起来,眼睛里的浑浊慢慢褪去,露出两个黑洞洞的眼眶,“你的血……很干净,正好给我的孩子做浆糊……”

她的手猛地掐住我的脖子,我感觉呼吸困难,眼前发黑,手里的水果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我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开她的手,她的力气大得惊人,掐得我脖子生疼,像是要把我的喉管掐断。

就在我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老奶奶说的话——“那女的死的时候,血流了一地,后来有人用她的血和着糯米浆糊,糊了窗户,说能镇住怨气。”我猛地低头,一口咬在女人的手上,她的手很软,像没有骨头,我咬下去的瞬间,一股甜腥的液体涌进我的嘴里,和那浆糊的味道一模一样。

“啊!”女人尖叫起来,松开了我的脖子,后退一步,捂住自己的手,手背上被咬破的地方,流出暗红色的液体,滴在地上,瞬间就渗进了地板缝里。她的脸变得扭曲起来,原本整齐的头发散了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从头发缝里露出来的眼睛,充满了怨毒。

“你敢咬我……你敢咬我!”她尖叫着,朝我扑过来。我捡起地上的水果刀,闭上眼睛,朝着她的方向胡乱捅过去。刀尖好像捅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带着点弹性,紧接着,一股浓烈的甜腥气喷了我一脸,还有温热的液体溅在我的衣服上,黏糊糊的。

我睁开眼睛,女人倒在地上,胸口插着水果刀,暗红色的液体从伤口里流出来,流了一地,像一条小溪。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黑洞洞的眼眶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是无数细小的血珠,正慢慢聚在一起,朝着二楼的窗户飘去。

“我的孩子……还没……”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头一歪,不动了。她怀里的破布散开,里面的小骨头掉了出来,散落在地上,被她流出来的暗红色液体浸泡着,慢慢变成了暗红色,像被血染红了。

我吓得浑身发抖,瘫坐在地上,看着女人的尸体,还有满地的暗红色液体,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我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窗外的天又黑了,我才勉强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用力拧门把手——这次,门开了。

我像疯了一样冲出门,什么都没带,只穿着一身沾满暗红色液体的衣服,沿着青石板路拼命跑,直到跑不动了,才瘫坐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喘气。路过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可我什么都顾不上了,只知道自己终于逃出来了。

后来,我再也没去过那栋老宅。我找了个小宾馆住下,换了身衣服,把沾了血的衣服扔了。第二天,我听说那栋老宅着火了,烧得很旺,消防车来了也没用,最后只剩下一堆废墟。有人说,火是从二楼的窗户开始烧的,烧的时候,还听见里面有女人和小孩的哭声。

我没敢再打听更多,收拾好东西,离开了那个城市。直到现在,我还经常做噩梦,梦见那栋老宅,梦见糊着血浆糊的窗户,梦见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每次醒来,我都会摸自己的脖子,那里好像还留着她手指的冰凉触感,而我的指尖,总会莫名其妙地出现一个小口子,渗出血珠,像当初滴进瓷碗里的那滴一样。

有时候我会想,那场火,真的把一切都烧干净了吗?那个女人,还有她的孩子,真的消失了吗?我不敢想,也不敢再回去看。我只知道,那栋老宅里的秘密,还有那碗用血水做的浆糊,会永远刻在我的记忆里,像一道永远愈合不了的伤疤,提醒着我,有些地方,永远不该去;有些东西,永远不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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