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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毛骨悚然的故事完结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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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已经连续下了七天七夜。

铅灰色的云层像浸了水的破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青瓦镇的上空,连一丝风都透不进来。镇子被一条浑浊的小河环绕,河水暴涨,漫过了岸边的石阶,腥冷的水汽混着腐烂水草的味道,钻进每一户人家的门窗,黏在皮肤上,像一层洗不掉的湿寒。

我叫林默,是个民俗摄影师,专门寻访各地废弃的古宅、荒庙,记录那些被时光遗忘的痕迹。这次来青瓦镇,是因为一张偶然得到的老照片——照片上是一座青砖黛瓦的宅院,门楣上挂着“沈府”的匾额,匾额下方,站着一个穿红旗袍的女人,背对着镜头,乌黑的长发垂到腰际,手里攥着一串血红的珊瑚珠。照片的背景是漫天飞雪,可那女人的袍角却像是在滴水,湿漉漉地贴在台阶上,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找到青瓦镇时,我才知道,这地方早就成了半废弃的状态。年轻人都搬去了山外,只剩下十几个老人守着空荡荡的镇子。我在镇口找到一家勉强营业的小旅馆,老板是个瘸腿的老头,脸上布满褶皱,眼神浑浊,看我的时候,像是在看一件不属于这里的东西。

“住店?”老头的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劝你还是赶紧走,这镇子,不是外人该待的地方。”

“我来拍沈府。”我把照片递给他,“您知道这地方吗?”

老头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身体猛地一颤,手里的搪瓷杯“哐当”一声砸在柜台上,茶水溅了一地。他死死盯着照片里那个穿红旗袍的女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别……别去沈府!那地方邪性得很,进去的人,就没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越发觉得这沈府不简单。越是诡异,越能勾起我的拍摄欲,我执意要去,老头拗不过我,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串用桃木做的手串,塞到我手里:“戴上吧,或许能保你一条命。这镇子晚上不安生,尤其是十二点以后,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开门,别开窗。”

我接过手串,木质粗糙,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谢过老头,我背着相机,撑着伞,走进了雨幕里。

青瓦镇的街道是用青石板铺成的,雨水在石板缝里积成了小水洼,倒映着两旁破败的房屋。屋檐下的灯笼大多已经褪色、破损,在风雨中摇摇晃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像是有人在低声哭泣。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我的脚步声和雨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空旷、诡异。

沈府在镇子的最深处,藏在一片茂密的老槐树林里。远远望去,那座宅院孤零零地立在雨中,青砖墙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藤蔓,藤蔓上挂着湿漉漉的雨水,像是一条条绿色的蛇。府门紧闭,朱红色的门板已经褪色、开裂,上面布满了划痕,像是被什么东西抓挠过。门楣上的“沈府”匾额,一半已经腐朽,另一半在风雨中摇摇欲坠,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隐约能看到斑驳的鎏金痕迹。

我走到府门前,推了推,府门纹丝不动,像是被从里面锁死了。我绕着宅院走了一圈,发现后院的围墙塌了一个缺口,足够一个人钻进去。我收起伞,小心翼翼地从缺口钻了进去,刚一落地,一股浓烈的霉味和腥臭味就扑面而来,差点让我吐出来。

后院里长满了齐腰深的野草,野草被雨水浸泡得发黑、腐烂,脚下的泥土软乎乎的,像是踩着沼泽。院子中央有一口枯井,井口用石板盖着,石板上刻着一些模糊的符咒,符咒上布满了青苔,像是凝固的血。我走到井边,隐约听到井里传来一阵“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有水滴落在水面上,可这明明是口枯井。

我举起相机,想要拍下这诡异的场景,突然,相机的镜头里闪过一个红色的身影。我心里一惊,猛地抬头,却什么都没看到。只有风吹过野草的“沙沙”声,还有雨水打在树叶上的“噼里啪啦”声。

是幻觉吗?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镜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破败的庭院和漫天的风雨。我摇了摇头,只当是自己太紧张了,继续往里走。

穿过后院,是一个宽敞的天井,天井里积满了雨水,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潭。水潭里漂浮着一些腐烂的落叶和杂物,水面上倒映着天空的乌云,还有天井上方那片狭小的天空。天井两旁是抄手游廊,廊柱上的油漆已经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木头,廊檐下挂着几个残破的灯笼,灯笼里空荡荡的,像是一张张咧开的嘴。

我沿着游廊往前走,廊下的地面上布满了杂乱的脚印,有的像是人的脚印,有的却像是动物的蹄印,深深浅浅地嵌在泥泞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的。突然,我听到前方传来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丛里蠕动。

我屏住呼吸,放慢脚步,一点点往前挪。声音越来越近,就在游廊的拐角处。我握紧手里的桃木手串,猛地转过拐角,眼前的一幕让我浑身冰凉。

拐角处的地面上,躺着一具黑猫的尸体。黑猫的身体已经僵硬,毛发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眼睛圆睁着,瞳孔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它的脖子被拧断了,伤口处发黑,流出的血液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的血块,周围的野草被染成了黑色。

更诡异的是,黑猫的尸体旁,放着一串血红的珊瑚珠,和照片里那个女人手里攥着的一模一样。珊瑚珠被雨水冲刷得发亮,颗颗饱满,像是用鲜血浸染过一样,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气。

我小心翼翼地捡起珊瑚珠,刚一碰到,一股刺骨的寒意就顺着指尖蔓延到全身,像是握住了一块冰。珊瑚珠的表面很光滑,却带着一种黏腻的触感,像是沾了什么东西。我把珊瑚珠放在鼻子前闻了闻,除了腥气,还有一股淡淡的、类似女人香水的味道,很古老,很诡异。

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很轻,很缓,像是有人穿着布鞋,一步步踩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我猛地回头,游廊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那脚步声,却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就在我的耳边。

“谁?”我大喊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握紧相机,一步步往后退,心脏狂跳不止。突然,我看到游廊的柱子上,映出一个红色的影子。那影子很高,很瘦,穿着一件长长的旗袍,头发垂到腰际,和照片里的女人一模一样。

我吓得浑身发抖,想要跑,可双腿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动弹不得。影子慢慢转过身,可我却看不到它的脸,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红色。它伸出手,手里攥着一串珊瑚珠,和我手里的一模一样。

“我的珠子……”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声音很轻,却带着一股穿透力,像是直接钻进了我的脑海里,“把我的珠子还给我……”

我猛地回过神,转身就跑,手里的珊瑚珠掉在了地上。我沿着游廊拼命往前跑,脚步声、雨声、还有身后那若有若无的女人声音,交织在一起,像是一张巨大的网,把我紧紧包裹住。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撞在一扇门上,才停了下来。我喘着粗气,回头一看,游廊里空荡荡的,那个红色的影子已经不见了。可我能感觉到,它还在这宅院里,就在某个角落,静静地看着我。

我定了定神,推开眼前的门。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客厅,客厅里布满了灰尘和蛛网,家具大多已经腐朽、破损,散落在地上。正中央的太师椅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白布,像是盖着一具尸体。

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像。画像上是一个穿着红旗袍的女人,梳着精致的发髻,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温柔,可仔细一看,那笑容却带着一丝诡异,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引诱。她的手里,同样攥着一串血红的珊瑚珠。

这就是照片里的那个女人!

我走到画像前,仔细打量着。画像的色彩已经暗淡,却依旧能看出女人的容貌很美,柳叶眉,丹凤眼,樱桃小嘴,皮肤白皙,像是用羊脂玉雕刻而成。可她的眼睛,却像是有魔力一样,无论我站在哪个角度,都感觉她在盯着我看,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画像的右下角,写着一行小字:爱妻沈玉容,民国三十六年秋。

民国三十六年,也就是1947年,距今已经七十多年了。这个叫沈玉容的女人,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可为什么她的影子会出现在这宅院里?那串珊瑚珠,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黑猫的尸体旁?

我举起相机,想要拍下这幅画像,突然,相机的屏幕闪烁了一下,然后彻底黑屏了。我以为是电池没电了,换了一块新电池,可相机还是打不开。就在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一阵“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有水滴落在地上。

我回头一看,只见客厅的横梁上,挂着一个红色的灯笼,灯笼里竟然亮着微弱的烛光。烛光摇曳,映得整个客厅忽明忽暗,横梁上的灰尘被烛光照亮,像是无数只黑色的虫子,在空中飞舞。

更恐怖的是,灯笼下方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滩水渍。水渍越来越大,慢慢形成了一个女人的脚印,脚印是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走出来一样,一步步朝着我走来。

我吓得浑身僵硬,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脚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我低头一看,是一根黑色的头发,头发很长,很粗,从地板缝里钻出来,紧紧地缠着我的脚踝,越缠越紧,勒得我生疼。

“把我的珠子还给我……”那个冰冷的女人声音再次响起,这次,声音就在我的头顶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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