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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一巴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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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

不是愤怒,不是恐惧,也不是觉得被冒犯。而是一种极其罕见的、名为“无语”的情绪,如同细微的尘埃,短暂地落在他那片空寂的心湖上,连涟漪都未曾激起,只是让那绝对的平静,出现了一刹那难以言喻的凝滞。

他确实无法理解。

在他看来,行为逻辑应该清晰且一致。她之前不再写信,在洗手间无视他,这都明确表明了撇清关系、划清界限的态度。他接收到了这个信息,并且尊重了她的选择——所以他提前准备好一切,避免与她直接接触,这正是为了避免“麻烦”,顺应她之前表现出来的意愿。

这难道不是最合理、最互不打扰的方式吗?

为什么她又要说什么“亲自报答”?为什么又要用那种听起来像玩笑,但结合她身份和过往行为又似乎不能完全当作玩笑的话来威胁他?

“打断肋骨”?他完全无法将这种行为与任何有意义的交流或目的联系起来。

女人的心思,果然比最难解的毒药成分还要复杂难懂,毫无逻辑可言。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封,连拆开的兴趣都没有了。反正里面大概也不会有什么符合常理的内容。

他随手将信塞进了口袋,如同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杂物,然后便如同往常一样,走向后院,开始他一天的工作。

只是这一次,在那片绝对的沉寂中,或许有那么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念头闪过——

这个女人,比外面那些泛滥的毒蛇,还要麻烦得多。

午休时分,后院角落难得的安静。男人坐在一段倒伏的圆木上,从口袋里取出那封被揉得有些发皱的信,平静地拆开。

信纸上只有寥寥几行字,笔迹娟秀,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道:

\"每次都是我来找您呢,可您好像不想见我?\"

\"可您之前说过如果我想去你家喝茶你随时奉陪的哦?\"

\"我希望您还记得。\"

没有落款。

他逐字看完,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目光在那句“可您之前说过如果我想去你家喝茶你随时奉陪的哦?”上多停留了一瞬。

他确实说过。在很久以前,她第一次问他家住哪里时,他回答了“山上”,并附带了一句“要过去喝茶随时奉陪”。

那并非客套,更非邀请,只是他基于“被询问住所”这一事实,所给出的一个涵盖所有可能性的、程序化的回答。如同设定好的应答机制。

他并不觉得那是一个需要被记住并履行的“承诺”,那只是一个当时的“状态说明”。

而现在,她将这句话翻了出来,用这种带着些许质问和提醒的语气。

他并不觉得理亏,也不感到被冒犯。只是再次确认了,与这个女人打交道,需要处理的信息量远超寻常,而且常常会指向一些他无法理解的情感逻辑和关联。

她似乎执着于“见面”和“对话”这种在他看来效率低下且不必要的环节。

他将信纸随手折起,没有丢弃,而是塞回了口袋。然后,他继续吃完手中简单的午饭,将最后一口冷水喝完。

对于信中的内容,他没有产生任何回复的念头,也没有去思考她为何执着于此。

那句关于“喝茶”的话,他听到了,也“收到”了,但也仅此而已。

至于她是否会真的找来,以及找来后该如何,那属于“未来可能发生的麻烦”,不在他此刻的思考范围内。

几天后

自那封“喝茶提醒”,小镇分部的文书人员便开始陷入一种甜蜜的烦恼——

他们需要频繁地接收来自总部蝴蝶忍大人的加急信件,并且必须在早、中、晚三个固定时段,准时将这些信件交到那位沉默寡言的杂工先生手中。

第一天早晨的信封是淡紫色的,上面甚至用简笔画了一只气鼓鼓的蝴蝶。

里面只有一行字:“早安呀,先生~今天的阳光真好,可惜某位先生大概只觉得晃眼吧?(′???`)”

中午的信封是嫩黄色的,里面写道:“午安哦!分部的饭菜合胃口吗?啊,我忘了,您可能连味觉都没有呢,真可怜~(;一_一)”

晚上的信封则是深蓝色的,字迹似乎带着一丝慵懒:“晚安,希望您没有因为思考‘她到底想干什么’这种复杂的问题而失眠呢~毕竟,像您这样的大脑,运转过度会坏掉的吧?(~﹃~)~zZ”

男人接过第一天的三封信,拆开,看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然后将信纸随手叠好,放进了口袋里一个专门用来装这些“垃圾”的布囊。

第二天,信件如期而至。早晨:“您今天看起来精神不错呢,是昨晚梦到被蛇追,然后惊醒了嘛?(????)”中午:“听说您今天工作效率特别高?是因为想把所有时间都用来无视我的信吗?真是辛苦您啦!( ̄▽ ̄*)”晚上:“猜猜看,我明天会写什么呢?算了,您肯定猜不到,毕竟您的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呢~(ノw<。)ノ))☆.。”

他依旧拆开,扫一眼,然后面无表情地收起。

第三天,第四天……信的内容越来越花样百出,阴阳怪气的水平日益精进,且极具蝴蝶忍的个人风格——用最可爱的颜文字和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戳人肺管子的话。

她甚至开始“关心”起他的日常生活,用各种假设来“揣测”他那“贫瘠”的内心世界。

文书人员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甚至开始私下打赌,那位先生到底能坚持到第几天才会有点反应。

然而,他始终没有反应。

他依旧准时接收信件,面无表情地看完,然后收起。仿佛那些充斥着颜文字和碎碎念的信纸,和天气报告没有任何区别。

但远在总部的蝴蝶忍,在写下这些信时,嘴角却总是带着一丝狡黠而愉悦的弧度。

她几乎能想象出他现在的状态。

那个习惯了一切尽在掌控、用沉默和回避解决所有问题的男人,此刻一定被她这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持续不断、且内容极其“烦人”的信件轰炸搞得……无语到极点。

他或许不会愤怒,因为他可能没有那种激烈的情绪。但他一定会感到困惑和麻烦,就像一台精密仪器被强行输入了大量无意义且无法处理的乱码,导致系统运行滞涩。

那种想要无视,却又因为某种原因(或许是她的身份,或许是那未兑现的“打断肋骨”的威胁?)不得不每次接收、甚至可能被迫看完的憋屈感……

光是想想,蝴蝶忍就觉得连日来的郁闷都消散了不少。

他不回信?没关系。

她只要知道他此刻一定被她烦得够呛,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即使没有表情,内心也绝对是一片无语的荒原,这就足够了。

这就是她的报复——用他最讨厌的、持续不断的“交流”和“麻烦”,一点点侵蚀他那自以为坚固的寂静堡垒。

然而,与蝴蝶忍预想的“烦不胜烦”不同,男人在处理这些日益增多的信件时,反而进入了一种更为彻底的“无视”状态。

最初,他还会因为信中提到“喝茶”或“报答”这类与过往现实有所关联的内容而略微停顿,需要调用逻辑去分析其潜在含义和可能引发的后果。

但现在,这些早中晚准时送达的、充斥着颜文字和毫无意义碎碎念的信件,其内容本身已经彻底脱离了“需要处理的现实问题”范畴。

它们不包含任何指令,不涉及任何需要他行动的事务,也不存在任何需要他回应的实质性疑问。

它们只是纯粹的、高频的、无意义的噪音,以文字的形式呈现。

因此,他连“烧掉”这个步骤都省略了。烧掉还需要收集、点火、处理灰烬,是一套完整的动作,需要消耗能量。

而这些信,连让他付出这点能量的价值都没有。

他现在处理信件的方式变得极其高效:

1.接过信。

2.拆开。

3.目光快速扫过,确认无有效信息(这个过程几乎在瞬间完成)。

4.将信纸揉成一团,扔进专门用于丢弃这些信件的、越来越满的布囊里。

整个过程流畅、机械,不带任何情绪波动。他甚至不再需要调用任何“思考”或“判断”的环节,因为结论是恒定且唯一的——无意义,丢弃。

蝴蝶忍精心设计的、试图用“无意义”去冲击他逻辑的报复,恰恰被他用最极致的方式化解了——他直接将这些信息归类为“无需处理”的背景噪音,连在脑海中留下痕迹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需要去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也不需要去感受那些文字背后的情绪。它们就像窗外偶尔刮过的风,或许存在,但无法影响他分毫。

他的世界,依旧寂静。甚至因为彻底放弃了与这些信件内容的“对抗”,而显得更加纯粹和稳固。

\"你\"

他自言自语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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