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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这太难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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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眼的布带和手腕的束缚在被带入一栋建筑后便被解开了。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微微眯起了眼,适应了片刻。

他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宽敞、肃穆的和室,显然是重要的议事场所。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许多强大的气息。

在他面前,八位柱级队员分列两侧,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炼狱杏寿郎眼神锐利,不死川实弥抱着胳膊一脸审视,宇髄天元带着评估的目光,悲鸣屿行冥流着泪的面容朝向这边,时透无一郎似乎有些好奇,伊黑小芭内沉默地观察,甘露寺蜜璃显得有些紧张,富冈义勇则依旧是那副冷淡的样子。

唯独,没有那个最想见(或者说最该出现)的身影——蝴蝶忍。

“唔姆!你终于来了!”

炼狱杏寿郎率先开口,声音洪亮,打破了沉默,“我是炼狱杏寿郎!”

男人平静地回视着他们,脸上没有任何来到陌生环境的局促或面对强者的畏惧,只是微微颔首:“嗯。”

“喂,”不死川实弥不耐烦地咂嘴。

“你就是那个让蝴蝶折腾了半天的家伙?看起来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我们见过。”

宇髄天元上下打量着他:“确实不够华丽,但能让我们所有人一起写信‘邀请’,也算是一种独特的华丽了。”

甘露寺蜜璃小声开口:“那个……一路辛苦您了……”

悲鸣屿行冥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能来,便是缘分……”

伊黑小芭内只是沉默地看着他,镝丸在他颈间微微吐信。

富冈义勇干脆闭目养神。时透无一郎眨了眨眼,似乎在确认眼前的人是不是真的。

男人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话,目光从每一位柱脸上扫过,仿佛在将信中的笔迹与真人对上号。

当室内暂时安静下来后,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平淡,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信,我都看了。”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算是打招呼的话,“各位,久仰。”

然后,他不再寒暄,直接切入核心,说出了他此行的唯一目的:

“我只是来救人的。”

这句话说得极其自然,仿佛他千里迢迢(虽然是被半请半绑来的)来到鬼杀队总部,真的只是为了救治一个“病危”的同僚。

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个所谓的“病人”,此刻恐怕正躲在某个地方,竖着耳朵偷听,或者通过某种方式观察着这里的一切。

他这句话,是说给在场的柱们听的,更是说给那个不在场的人听的。

简洁,直接,甚至带着点“配合演出”的意味,却巧妙地避开了所有可能被调侃或深入的话题,将焦点拉回了他被“请”来的表面理由上。

会议室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几位柱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显然都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而且是以这样一种……近乎“拆台”的方式。

他平静地迎接着众柱神色各异的目光,继续用那听不出情绪的声线说道:

“我不知我的医术是否可以救她。”

这句话说得坦然,甚至带着一丝不确定,与他之前展现出的、在驱蛇和药理上的能力形成了微妙反差。

“但各位如此想我到来,”他的目光缓缓扫过炼狱、不死川、宇髄……仿佛在逐一确认那些“病危”信件背后的推动者,“定是觉得我有救她的办法。”

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几位参与了“写信行动”的柱或多或少移开了视线,或干咳,或整理衣襟。甘露寺蜜璃更是脸颊泛红,低下了头。

“所以,我来了。”

最后这四个字,他说得格外清晰。没有抱怨一路被蒙眼捆绑,没有质问为何大动干戈,只是陈述一个结果——因为你们需要,所以我来了。

说完,他微微欠身,行了一个极其简单却无可挑剔的礼。

“多有打扰。抱歉。”

礼貌,疏离,甚至带着点公事公办的客气。他将自己定位成一个被“请”来的、能力未知的医者,完美地嵌入了对方为他设定的剧本,却又用这种过于配合的态度,无声地消解着这场戏码的严肃性。

他仿佛在说:你们要演,我便陪你们演。你们说救人,我便来救人。

至于那个“病人”是否真的需要救治,以及他是否真的打算“救治”,则完全是另一个问题了。

这番以退为进、看似谦逊实则将问题抛回给对方的表态,让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种更加古怪的气氛。

炼狱杏寿郎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不死川实弥的眉头皱得更紧;宇髄天元摸着下巴,似乎在重新评估这个“不够华丽”的男人;连悲鸣屿行冥的诵经声都停顿了一瞬。

他们准备好的种种说辞,在他这番“配合”之下,反而显得无处着力了。

在男人明确表示只是来“救人”之后,柱们交换了眼色。

炼狱杏寿郎率先开口,声音依旧洪亮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唔姆!既然来了,治完了不妨留下来几日!总部有很多值得了解的地方!”

不死川实弥抱着胳膊,别开脸:“…随便你待几天。”

宇髄天元立刻接上,试图让气氛重回“华丽”:“没错!你可以好好领略一下鬼杀队总部的风采,与我们深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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