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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最后的疯狂(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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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里的谈话,最终以一种平静得出人意料的方式结束了。

面对姜晨提出的、要进行最后一次“体检”尝试的请求,钱卫国主任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王老,眼神中带着明显的征询意味。

在来凤凰厂之前,他就被反复叮嘱过,这次调查,行政上他说了算,但技术上的最终判断,必须尊重王老的意见。

然而,王老也皱起了眉头,没有说话。

姜晨的请求,让他感到有些棘手。

从科学的严谨性出发,在没有明确理论支撑的情况下,再次进行大规模的实验,是不负责任的。

但说话的人是姜晨。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固。

钱卫国沉吟了许久,最终还是将目光转回到了姜晨身上。

他的眼神很复杂,既有对一个后辈的审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尊重。

原则上,姜晨现在才是“磐-石计划”事实上的最高负责人。

调查组虽然有审查权,但在项目没有被正式叫停之前,无权直接干涉总设计师的技术决策。

更何况,眼前这个年轻人的分量,早已超出了一个普通厂长或项目总师的范畴。

在来昆明之前,钱卫国看过的、关于姜晨的那份保密档案,厚得像一本字典。

从最初崭露头角,对“63式”自动步枪提出颠覆性的改进意见,解决了困扰部队多年的精度问题;到后来横空出世,拿出“前哨一号”反炮兵雷达的核心算法,让龙国第一次拥有了能与西方抗衡的战场侦察能力;再到石破天惊地帮助前森院长解决了东风-5洲际导弹的关键难题,将龙国的战略威慑能力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维度……

这一桩桩,一件件,任何一项成果,都足以让一个科研人员名留青史。

而这一切,都出自眼前这个年仅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之手。

还有“天雷”防空系统,“J7L”航空雷达,以及现在正在沪上如火如荼进行的“龙腾级”项目。

他的履历,已经不能用“惊艳”来形容,那简直是一部传奇。

钱卫国心里很清楚,姜晨早已被高层视为国宝级的战略人物。

他就像一块万能的砖,哪里需要就往哪里搬,而且总能创造奇迹。

即便“磐-石计划”最终真的流产了,对姜晨的地位也不会有丝毫动摇。

搞不出光刻机,他还能回去继续搞火箭,搞战舰,搞坦克。

国家有的是重要的项目等着他。

也正因如此,这次调查组的成立,名为审查,实则更像是一次“会诊”。

而王老这位光学泰斗,名义上是技术顾问,实际上更像是被请来给姜晨当“副手”,协助他找出问题的。

但王老终究是王老。

他一生钻研科学,只相信数据和逻辑,从不参与政治,更不会因为谁的地位高低就盲目附和。

他对林浩的批评,是出于科学的严谨;同样,他对姜晨的质疑,也是出于一个老科学家对未知领域的审慎。

他不会因为姜晨过往的辉煌履历,就轻易认同一个缺乏理论依据的大胆设想。

钱卫国在脑中迅速权衡了利弊,最终,他选择了一种折中的方式。

他深深地看了姜晨一眼,用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留下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想法很大胆。但调查组需要看到的是严谨的、可行的技术方案,而不是又一次的豪赌。明天上午九点,调查组办公室,我希望看到一份能说服我和王老的报告。”

这句话,既没有当场同意,也没有直接否决。

它将皮球,又踢回给了姜晨,也踢给了王老。

潜台词很明确:姜晨,你的面子和权限,我给。

但前提是,你必须在技术上,真正说服王老这位泰斗。

如果你能做到,调查组就为你保驾护航;如果做不到,那这次尝试,就此作罢。

这既是给了姜晨一个机会,也是下了最后通牒。

当天下午,姜晨没有去休息,而是直接回到了那间贴着封条的实验室。

在向调查组申请,并获得钱卫国特批后,他得以进入其中,重新审视那台沉默的、冰冷的“磐石一号”原型机。

他没有带任何人,独自一人在巨大的机器旁站了很久。

他时而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那重达数吨的花岗岩基座;时而又爬上梯子,用手电筒照看着内部复杂的光路结构。

他的脑海中,“星际军工系统日志”里关于DUV光刻机的海量数据正在飞速流转,与眼前这台凝聚了龙国当前最高工业水平的设备进行着一一比对。

他很清楚,以1981年的技术条件,想直接验证“分子应力暗伤”这种超前概念,无异于天方夜谭。

他必须设计一个合理的、能够被王老这样的顶级科学家所接受的“中间步骤”。

这个步骤,既要能顺理成章地引出他最终的结论,又要能在这个过程中,进一步锤炼团队解决实际工程问题的能力。

一个大胆的、看似“常规”却又暗藏玄机的方案,在他的脑中逐渐成型。

第二天上午九点,调查组办公室。

姜晨准时出现,手里拿着一份连夜赶出来的、还散发着油墨香气的技术报告。

钱卫国和王老早已等候在那里。

“钱主任,王老。”姜晨将报告分别递给两人,开门见山,“这是我为最后一次尝试,制定的技术方案。”

报告的标题很直接——《关于排除大气介质扰动对“磐石一号”光路影响的实验方案》。

王老扶了扶眼镜,仔细地看了起来。

报告的核心思想并不复杂,甚至可以说是“常规”思路的延伸。

既然怀疑有外部振动,并且已经做了隔震系统,那么,空气本身作为一种流体介质,其温度、湿度、压强的细微变化,以及空气中悬浮的、人眼无法看到的微尘,理论上,也可能对精度达到微米级的光路产生干扰。

这个理论,在光学领域是成立的。

而姜晨提出的解决方案,堪称简单粗暴——建造一个“超净真空室”,将“磐石一号”最核心的光路系统和工件台部分,完全包裹起来,然后将里面的空气抽干,并用最高等级的过滤器确保环境的绝对洁净。

“胡闹!”王老还没看完,就皱起了眉头,将报告放在了桌上,“小姜,你这是在走林浩的老路!我们已经证明了,问题不在外部环境上。你现在搞这么大一个工程,去排除一个已经被否定的干扰源,这不是本末倒置吗?”

“王老,您先别急。”姜晨的语气很平静,“我承认,这看起来像是在做无用功。但是,请您看报告的第三部分——我们的最终目的,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为了‘识别’问题。”

王老重新拿起报告,翻到了第三部分。

姜晨在这一部分,用极其严谨的数理逻辑,进行了一番推演。

他指出,如果光路畸变真的源于某种未知的、来自玻璃内部的因素,那么,当外部环境从“大气”变为“真空”时,这个“内部因素”与环境的“耦合方式”也必然会发生改变。

这种改变,或许极其微小,但它一定会体现在最终的畸变数据上。

“我的目的,不是要让畸变消失。”姜晨看着王老,眼神清澈而坚定,“恰恰相反,我希望它继续存在。我只是想通过改变一个最关键的外部变量——也就是空气,来看看这个‘魔鬼’,会不会因此而换一种舞姿。只要它的舞姿变了,我们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它的真面目。”

“通过排除法,做到极致的排除,最终剩下的,无论多么不可思议,都无限接近真相。”姜晨引用了王老在评审会上说过的话。

王老彻底沉默了。

他盯着报告上那些严密的公式和逻辑推导,手指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

姜晨的这个方案,从表面上看,是在“死磕环境”,但其内在的逻辑,却是一次无比精妙的“控制变量实验”。

它不再是盲目地去“解决”一个未知的问题,而是试图去“定义”这个问题。

这已经从工程学的范畴,上升到了科学方法的层面。

“我同意。”良久,王老缓缓开口,他看着姜晨,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欣赏,也有期待,“这个方案,虽然工程量巨大,但它在科学逻辑上,是成立的。我同意进行这次尝试。”

钱卫国在一旁,将两人的对话尽收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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