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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李魁:争辩?来,陛下弄死我!(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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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那是急切的出列道——

“陛下,李魁,李学士,所言荒唐啊!臣有本奏!”

众人立刻循声望去,出列者乃是年过六旬的礼部尚书吴伯宗。

吴伯宗并非宋濂那般纯粹的学问大家,他以理学正统自居,为人端方持重,甚至有些刻板,在朝中素有古板先生之称,但其学问功底扎实,资历颇深。

朱元璋见是他,精神微微一振。

吴伯宗虽不如宋濂圆融,但正因其古板,其维护道统的立场毋庸置疑,或可压下李魁这气焰。

“吴卿,但奏无妨。”

吴伯宗先向朱元璋躬身一礼,然后转向李魁,眼神瞬间锐利!

“李学士,汝方才之言,听似机巧,实则乃是偷换概念、强词夺理之诡辩!”

他一句话便定了性,随即直接层层剖析——

“圣人垂训,立言载道,其精义所在,岂因吾辈未曾亲见其面、亲闻其声而有所损益?”

“夫圣人者,代天立言,其言即为天理之彰显!我辈所尊所循者,非是孔子一人之私言,乃是经由曾子、子思、孟子乃至程朱诸贤,千百年薪火相传,不断阐发印证之儒家圣人大道!”

“此乃道统,岂是尔一句‘谁曾亲见’便可轻易否定?便能质疑本身?”

大白话就是,百官中真正的这帮儒家人,他肯定有不傻的……诡辩的点就在于,圣人之言到底什么样,何须见过圣人啊?

可笑!

吴伯宗就是这样认为的,他的声音也逐渐提高,带着一种卫道者的激昂:

“圣人微言大义,早已融于经史子集,化入纲常伦理,行于百姓日用而不知之间!是否需要亲见孔子,才能明白‘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否需要亲聆孟子,才能懂得‘民为贵,社稷次之’?”

这人其实也真厉害,身穿三品绯袍而面容清癯,虽然语气虽然激昂,但形象极好!

他指向李魁,仿佛在说一个真事。

“李学士,你以考据之名,行怀疑之实,此问看似高明,实则动摇的是对道统本身的敬畏之心!”

他对天拱手,仿佛拱的是孔子他本人。

“本官若依你之逻辑,是否因未曾亲见尧舜,便可疑禅让之制?未曾亲历汤武,便可谤革命之义?”

这话让叶言都眼睛一亮,嚯!有能耐的人在反对他,这逻辑都很精彩的!

对方还道:“因此,就如此推演下去,一切典籍、法度、伦常皆可为虚妄,天下岂非要陷入无所依归,各自为是的混乱境地?”

他最后指向李魁,痛心疾首!

“你以标点符号为利器,剖析经文,看似求真,实则是将圣人之言当作可以随意拆卸拼装的玩物!”

“圣意之精微,岂是区区几个符号所能框定?后世贤儒皓首穷经,所追求者乃是融会贯通,体贴圣心!”

“而你此法,却诱导后学舍本逐末,只在字句停顿上斤斤计较,割裂经义整体,误导学人陷入支离破碎的文本游戏,这才是真正贻害无穷、动摇国本之举!”

他再度看向朱元璋时,语气就重了很多。

“陛下,李魁之法,纵有大利,然其背后隐藏的疑古、蔑统之念,实为我儒学乃至朝廷安定之大敌!臣恳请陛下明鉴!”

好家伙,他这番论述是避开了叶言这关于孔子原话的刁钻点,直接强调圣人之言的权威性来自于历代先贤的阐释和整个华夏文化体系的认可……嗯,就是意思天道如此,此也而非仅仅依赖于孔子的个人宣讲。

这确实代表了古代,代表了先秦时期当时主流理学家对圣人儒家言说的典型认知,逻辑上更自成一体。

龙椅上的朱元璋目光微动,显然觉得吴伯宗的话更符合他维护统治稳定的需求。

而且,居然真的反击的了他李魁?

没毛病!

干的漂亮!

而此刻,操控李魁的叶言,内心也确实难得地真高看了他吴伯宗一眼。

‘唔…有点意思。这位吴尚书倒不是一味地空喊口号,抓住了‘道统传承’和‘整体性理解’这两个点来构建防御工事。比那些只会扣‘亵渎圣人’帽子的强多了。这才像点辩论的样子嘛。’

叶言的兴致被勾了起来,一种棋逢对手的感觉让他决定好好跟这位“古板先生”过过招。

他操控李魁,脸上非但没有被斥责的恼怒,反而露出一丝遇到值得认真对待的辩手时才有,那带着些许探究意味的笑容。

他是极为从容地先向吴伯宗拱了拱手,对方都一愣,他才开口。

“吴尚书乃高论,振聋发聩。尚书大人强调的道统传承与融会贯通,此心此志,令人敬佩。”

嗯,传统招数,先给予肯定,随即话锋就一转——

“然,下官也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吴尚书……尚书言道统传承,程朱诸贤阐发印证……那么,下官敢问,程颐、朱熹诸位先贤,他们可曾亲见孔子?”

对方被李魁这突如其来反问噎得一窒,但却不急,反倒是冷笑的说:“程朱先贤虽未亲见孔子,然其深研经典,体贴天理,乃承道统之正脉!”

“岂是汝这般寻章摘句,割裂经文者可妄加比拟的?”

叶言操控分身闻言,非但不怒,反而仰天发出一阵短促而冷冽的笑声:“哈哈!好一个道统正脉!更好一个体贴天理!”

笑声戛然而止,他猛地踏前一步,质问对方于奉天殿上!

“吴尚书!尔等口口声声‘道统’、‘天理’、‘融会贯通’!却对这白纸黑字、因句读不明而千年争讼不断的现实视而不见?!”

“尔等皓首穷经,所求的究竟是圣人之真意,还是仅仅为了维护自己脚下那摇摇欲坠的释经霸权?!”

“尔等将经文奉若神明,不容丝毫质疑,却任由其意被曲解、被滥用,成为胥吏弄权、豪强欺民的护身符!这究竟是尊圣,还是渎圣?!”

“标点符号,不过求一个明白!求一个不再让圣人之言成为任人涂抹的泥团!尔等便如此惊惧,如丧考妣,恨不得将李某生吞活剥!”

“为何?!”

李魁猛地挥手,指向满殿官员,指向眼前之人!

自问自答!

“就因为这点微末伎俩,是戳破了尔等故弄玄虚、把持学问的画皮吗?”

“就因为这点明晰之法,碍了尔等上下其手、浑水摸鱼的好事吗?”

“就因为这求真的工具,映照出尔等抱残守缺、冥顽不灵的蠢态吗!”

“吴尚书!尔回答我!是也不是?!!”

这突然的一连串怒吼,砸得他吴伯宗面色惨白,踉跄后退,手指颤抖地指着李魁,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不!

准确来说,他被吓一跳,真单纯的被吓一跳。

卧槽,李魁你有病吧?

突然这么大声的喊什么,而且……你说的简直太过分,居然把事实讲出来了?

干什么!

朱元璋当时却也在愤怒之余,听、听进去了?

对啊!

李魁所言的逻辑没问题啊,这群人这般反驳一个断句,以曲解意思为借口的核心逻辑是为什么?

不就是怕因为句断的固定,导致话语的意思不能被他们操作?

对,朱元璋意识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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