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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三八)雨巷逢“旧”:利州湿帘藏熟客,瓦肆轻言探故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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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麻烦,我自己说就好。”黄蓉打断他,径直朝着那桌走过去,在秦爷对面的空位坐下,将蓑衣往椅背上一搭,露出里面水绿色的短打,衣摆还沾着点泥点,却丝毫不显狼狈,“秦爷,借个座,避避这大雨,不打扰您吧?”

秦爷抬眼,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起初带着几分审视,像鹰隼掠食般锐利,可看清她眉眼的瞬间,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作玩味的笑,将玉骨折扇往桌角一搁:“姑娘随意,这雨下得大,避雨罢了,谈何打扰。”他伸手给自己斟了杯热酒,酒液泛着琥珀色,“看姑娘这步履、这气度,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女子,倒像练过些功夫?”

黄蓉端起小二很快送来的热茶,指尖在杯沿轻轻划了圈,避开他的试探——她可没打算让秦爷知道自己的身份,更没打算让这事传到吕文德耳朵里,毕竟吕文德那性子,知道了少不得要闹几日委屈:“略懂些防身术罢了,免得在外赶路受欺负。倒是秦爷,听口音不像利州本地人,是来做生意的?”

“算是,做些药材生意,从蜀南过来,路过利州歇歇脚。”秦爷饮了口酒,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烛火下格外清晰,目光又在她脸上停了停,“在下姓秦,不知黄姑娘怎么称呼?”

“姓黄。”黄蓉浅啜一口茶,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驱散了些许寒意,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他的衣襟下——虽被宽松长衫裹着,不及两年前那般惊世骇俗,可那衣襟下蛰伏的隐约轮廓,虽比不上吕文德逆天,却依旧比寻常男子要雄壮几分,她心头微跳,随即用暗语试探:“秦爷做药材生意,走南闯北的,可知‘过江龙’这味药材?据说颇为罕见。”

这“过江龙”本是江湖暗语,用来试探对方是否懂江湖门道、来路如何,没承想秦爷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讶异,随即低笑起来,声音压得低了些,带着点熟悉的露骨:“‘过江龙’确实罕见,我这趟没带。不过我倒有一味‘擎天木’,药效比‘过江龙’更胜一筹,不知黄姑娘有兴趣品鉴么?”

这话里的暗示,和两年前嘉兴暗巷里他那番龌龊言语如出一辙。黄蓉握着茶杯的手指紧了紧,指尖泛了点白,脸上却笑得更欢——她想起吕文德的温吞,其实也不能怪吕文德温吞,他那本钱,自己虽然已经慢慢适应,但规模在那明摆着,不温吞不行啊,稍稍剧烈些,自己还真吃不消。这秦爷虽然也异于常人,毕竟还是逊于吕文德这个死胖子,所以倒想看看这秦爷的“手段”,故意顺着他的话往下接:“哦?‘擎天木’?听着倒新鲜,倒想听听秦爷说,它有何妙用?”

秦爷往前倾了倾身,烛火在他眼底投下暧昧的阴影,声音压得更低,像毒蛇吐信般缠人,只够两人听清:“能安神,能健体,驱散寒气最是管用,尤其……能解女子独自在外、心头烦闷发痒的窘境。”他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落在她唇角,欲望明晃晃的,“我住城西‘悦来客栈’,今日这雨怕是停不了,黄姑娘今夜若有空,不妨过来坐坐?”

雨声敲打着窗棂,“噼啪”作响,混着堂子里的说书声、调笑声,成了这桌前最隐秘的背景音。黄蓉看着他眼里势在必得的笑,再想起两年前李莫愁又羞又怒的模样,心底那点熟悉感,再掺上对吕文德温吞的小小“逆反”,玩味更甚。

她没直接答应,也没拒绝,只是端起茶杯,朝他遥遥一举,语气带着点似是而非的试探:“多谢秦爷好意,不过雨还没停呢,我还有事要等,今夜能不能去,可说不准。”

秦爷也不恼,反倒笑了,没再追问,只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眼底的欲望却没减半分:“无妨,我在客栈等着,黄姑娘若想来,随时找我便是。”

黄蓉低头吹了吹茶沫,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街对面的屋檐下,霍都正提着食盒往这边张望,食盒上还盖着油纸,显然是怕密信被雨打湿——她心里顿时清明了些,也压下了方才那点玩味:本来是要去城西别院等霍都交情报,如今大雨绊脚,又“喜”逢这秦爷,倒不如先稳住他,等接了密信、再打发了吕文德今夜的纠缠,若还有兴致,再去会会这秦爷也不迟。

窗外的雨还没停,密雨依旧织着帘,将利州城裹在朦胧里。这瓦肆中的“旧识”重逢,才刚刚开始,而黄蓉心里,早已把吕文德的委屈、霍都的密信,还有眼前这秦爷的邀约,悄悄分好了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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