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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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死侍目光沉静,见火势已起,便奉命撤离。
洛阳城外不远处,刘玄率领大军在北门兵营外停下。
若再靠近,万马奔腾之声必被敌军察觉,此战关键便是要全歼敌营,不留一人。
倘若有一人逃脱,向城中报信,即便刘玄抢先攻入洛阳,未至皇宫,四面八方的西凉精锐便会合围而至。
十余万大军一旦形成包围,刘玄仅有两万人马,纵使他与典韦、陈伟等猛将或可突围,但麾下将士必将全军覆没。
这些皆是刘玄的心腹精锐,若折损殆尽,他怎能不痛心?
因此,此战必须周密部署,稍有疏漏,数年心血便毁于一旦。
刘玄分兵三路:典韦率八千赤血铁骑自左翼突袭,陈伟率八千赤血铁骑自右翼包抄,而他亲领九百赤血龙骑与四千赤血铁骑居中策应,三军呈三角阵型,将敌营围死,断绝传信之路。
此番所带皆是玄菟国最强战力,即便董卓麾下号称精锐,亦难敌赤血军锋芒。
西凉精锐对上寻常赤血卫尚且吃力,何况这支平均战力远超敌手的铁骑?
军令既下,典韦与陈伟率部先行,刘玄稍候片刻,才引军正面冲锋。
他的统帅之能可提升行军速度四成,而典韦与陈伟已脱离加成范围,故速度稍缓。
刘玄故意让典韦与陈伟率军先行,自己随后出击,以确保行动连贯无间隙。
赤血铁骑迅捷如风,转眼已逼近北门外的敌军大营。
夜色沉沉,浓云蔽月,天地间一片漆黑。
北营内,士兵们纵酒狂欢,樊稠帐中更是放浪形骸。
这倒不足为奇。董卓麾下铁骑威震洛阳,原属大汉的御林军不是归顺董卓便是遭其屠戮。留守长安的御林军由皇甫嵩统领,正抵御西凉叛军,根本无暇顾及洛阳。
况且长安兵力本就捉襟见肘,若贸然出兵无异于自取**。
对于董卓麾下将领来说,营中享乐已成为常态,行军戒酒这些规矩早被抛诸脑后。
洛阳城外方圆数里的村庄,经两年烧杀掳掠后,村民非死即逃。城外荒芜破败,尸骸遍地,与城内繁华形成鲜明对比。
更不用说有人敢来进犯洛阳了。
突然,北营地面开始震颤。起初众人还以为是醉酒所致,但随着震动加剧,樊稠猛地从温柔乡中惊醒。
身为二流武将,樊稠即便饮酒也能迅速清醒。辨出是万马奔腾之声后,他立即披甲冲出帐外。
当营中士兵还未反应过来时,了望台的号角已然响起。
值夜的士兵醉眼朦胧间,只见远处血色洪流奔涌而来。未及看清旗帜,那股肃杀之气已扑面而至。
没有呐喊,只有沉默的冲锋。这寂静的杀意令了望台上的士兵肝胆俱裂。
\"敌袭!敌袭!\"
樊稠冲出帐外,见士卒仍茫然无措,当即挥刀斩下数颗人头以儆效尤。
“敌袭!全**速集结,迎战来敌,违令者——斩!”
火光映照下,樊稠的暴喝撕裂夜幕。原本醉醺醺的西凉兵被飞溅的鲜血激醒,慌忙抄起兵器,甲胄碰撞声凌乱响起。
混乱中,几支火把坠入营帐,烈焰骤然吞噬篷布。北门大营霎时亮如血昼,樊稠刚勉强列阵,便见两侧黑压压的骑兵如潮水般碾来。
“列阵防——”樊稠的吼声戛然而止。一对被火光照亮的赤色双戟,已噬向他咽喉。
他本能地横剑格挡,却听得“咔嚓”脆响。剑折头落之际,那对双戟竟去势不减,虎啸般横扫后方,百余颗头颅霎时腾空。戟刃回旋时,远方的铁蹄声已混着震天虎吼,碾得西凉兵肝胆俱裂。
典韦纵马突进,眼中凶光毕露。这些**百姓的杂碎,配不上半分仁慈。更何况殿下有令——北营之敌,片甲不留!
右侧的陈伟亦如血色飓风。血红长刀拖出刺目弧光,所过之处敌卒如麦秆般倒下。两人仅一次冲阵,数百西凉兵便成了无声的尸骸。
赤血铁骑沉默地收割生命。刀锋起落间,头颅纷飞,血泉喷溅。左右各八千铁骑如机械般精密合围,将西凉军逼向死亡中心。
当温热血浆溅到脸上,醉醺醺的西凉兵终于清醒。他们颤抖着望向那些血铠覆身的杀神,才发现指挥官早已身首异处。
士气崩溃的败兵们仅靠本能格挡,却在刀光中不断倒下。有人被漫天残肢骇软了腿,有人嗅着浓腥血气,发疯般冲向唯一的生路——南侧缺口。尽管谁都明白,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铁蹄。
逃避追捕却反遭杀戮,红衣士兵宛如嗜血傀儡般冷酷无情。
刘玄身披银甲,跨坐白龙坐骑,身后雪白战马组成的赤血龙骑威势骇人。
眼看溃逃的西凉兵四散,刘玄猛然发动冲锋,银光闪过之处,敌军咽喉绽开血线。
待他肃清溃兵,留守的西凉士卒才纷纷身首分离,血泉喷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