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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我把命塞进棺材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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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梧背靠残碑喘息,右手指节已冻得发紫——方才与椁眼交锋不过片刻,竟已失去对“热”的感知。

她低头看手,明明握着燃烧的骨灯,却如握冰铁,火焰舔舐掌心,却连一丝暖意都未渗入经脉。

闭目跪在她脚边,小小的身体颤抖如风中枯叶,泪水无声滑落:“它吃掉了你的暖……下一个会是声音。”

沈青梧没有回答,只是将骨灯缓缓提起,火光映照她苍白的脸,眼底却无半分退意。

她冷笑一声,嗓音沙哑如锈刃刮石:“只要我还看得见他们的罪,就足够了。”

她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小的绣鞋,褪色的红缎上缀着半颗珍珠,边缘已被泥土浸染发黑——那是小蝉生前最后穿过的鞋。

她轻轻将它放在第九棺前,指尖轻抚鞋面,仿佛还能触到那个小女孩怯生生的温度。

然后,她拔出发间金钗,毫不犹豫刺破掌心。

血珠滚落,滴在绣鞋之上,刹那间,腥雾升腾,如烟似梦,幻象骤现——

密室昏暗,烛火摇曳。

小蝉跪在中央,头顶悬着一根乌黑长钉,钉尾缠绕着红线,直通壁画深处。

墨老站在阴影里,寿衣宽大如裹尸布,声音冷得像从坟墓里爬出来:“你不愿安息?好啊……那就做引魂铃,替我唤出其余八棺里的怨识。”

画面一转,沈青梧瞳孔骤缩——那八具主棺并非孤立存在,而是由一条深埋地脉的“命钉链”串联,每一根钉子都扎进夭折皇子临终那一刻的魂魄震颤之中。

更可怕的是,那些孩子的哀嚎并未消散,全被墨椁以血为墨,绘入棺壁画中。

画中孩童张口无声,眼中流血,唇形凝固在最后一声“父皇救我”。

这不是封魂阵。

这是炼痛阵。

他们把皇室最深的悲痛抽离出来,炼成镇压轮回的枷锁,借龙脉阴气滋养邪力,目的根本不是守护陵寝——而是要让所有含冤而死之人,永世不得超生!

沈青梧缓缓闭眼,心头翻涌的不是恐惧,而是滔天怒焰。

这些畜生,竟拿孩子的哭声当祭品!

她猛地睁眼,转身看向闭目:“若我把自己的命塞进这阵里,能不能骗过它?”

盲童浑身一颤,摇头如拨浪鼓:“你会被同化……成为第十棺。你的魂会被钉在最深处,日日夜夜听着九个孩子的哭,直到你也变成一声回响。”

沈青梧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那笑极淡,却又极冷,像是月下开刃的刀。

“我不怕变成棺。”她低声说,“我怕的是没人替他们喊疼。”

她站起身,拍去裙摆尘土,目光扫过九具浮瞳仍冷冷注视她的棺木,一字一句道:“你们想要活祭?行啊——我给你们一个活的判官。”

次日清晨,宫人抬着软轿从皇陵归来,沈青梧躺在其中,面色惨白,唇无血色,肩头还裹着染血绷带。

一路咳嗽不止,似受重伤。

路过地宫入口时,一枚玉佩悄然滑落,坠入石缝,泛着暗红血渍。

夜幕降临。

两道黑影鬼魅般现身,俯身拾起玉佩,低声交谈。

“真是她留下的?”

“掌棺使说了,第九棺必须补魂……那女人既然不肯安葬,就让她永镇龙脉。”

声音沙哑低沉,正是墨椁与铁手。

他们没发现,头顶横梁之上,九十九盏骨灯早已悄然浮现,灯火幽蓝,围成闭环。

冥途已启,溯声之阵悄然运转。

沈青梧藏身暗处,双耳紧贴地面,捕捉每一丝声响。

可就在她试图分辨更多情报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鸣响,紧接着,听觉如潮水退去——世界陷入一片死寂。

她心头一凛:声音,也开始消失了。

但她不惊反喜。

因为,她早有准备。

她抽出金钗,没有半分犹豫,狠狠剜向左耳软骨!

鲜血喷涌而出,剧痛几乎令她昏厥,但她咬牙撑住,将那块带着温热血肉的软骨投入骨灯焰心。

火焰猛地一跳,由蓝转黑,继而燃起幽金之色。

她抬手抹去脸上血痕,望向角落里瑟缩的闭目,声音平静得可怕:

“现在,你是我的耳朵。”

盲童怔住,随即缓缓点头。

风起,灯动,冥途无声蔓延。

而在地宫深处,第九棺静静矗立,棺盖尚未合拢,仿佛正等待一个人,主动走进去。

沈青梧立于月下,撕开衣袖,露出心口一道暗红色纹路——那是“判”字,自重生之日起便烙于皮肉之下,如今正隐隐发烫,如同苏醒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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