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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这契,我当主子写一遍(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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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昭背对她而立,双手按地,魂体透明如琉璃,无数丝线般的幽光自他指尖渗入地面裂缝,修补着断裂的锁链。

那些铁链粗如儿臂,锈蚀不堪,却仍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随着他的动作,地脉微微震颤,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存在正缓缓睁眼。

“你们困了六十年,也该醒了。”他低声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沈青梧寒声道:“你修的不是链,是乱世。”

他身形微顿,却不回头:“你说谁该死,谁就死。可我说谁该活,为何不行?你判阴,我治阳,有何不可?”

风止,烛灭,唯有地底幽光映照他侧脸,那张曾温顺恭谨的面容,此刻竟透出帝王般的野心。

她骤然握紧金钗,指节发白。

他竟想以十二镇魂为班底,借冥途之力重建王朝?

可地脉一旦失控,百万人将陪葬,山河倾覆,阴阳倒转——那不是新生,是毁灭!

沈青梧没有出手。

她站在第九镇桩前,指尖抵着金钗,却迟迟未动。

那枚“赦”字印记在腕上突突跳动,像是一颗不安的心脏,竟不是往常的灼热,而是一种近乎颤抖的震颤——仿佛契约本身也在犹豫,在动摇,在面对某种它无法界定的存在时露出了裂痕。

谢昭依旧跪伏于地,双手按入裂缝,幽光如血丝般自他魂体中抽离,渗入铁链断裂之处。

每一寸修补都伴随着地脉深处传来的闷响,像是沉睡巨兽的呼吸逐渐急促。

十二根镇魂松动的锁链开始共鸣,残存的怨念化作低语,在石壁间游走回荡,似哭似笑,似悲似狂。

就在此刻,空气凝滞。

一道无形之影悄然浮现,不带风、不沾尘,却让整个地宫瞬间降至冰点。

判影立于虚空,轮廓模糊,唯有一双瞳孔燃着幽蓝冷火,直视谢昭:“契者,不可自立为主。违者,当受‘断主’之刑。”

话音落,天地俱寂。

谢昭终于缓缓抬头,唇角扬起一抹讥诮笑意:“我从未认她为主。”他目光掠过沈青梧苍白的脸,“我只是……还活着。”

心磬突鸣!

那一声轻响,如针刺入识海,震得沈青梧耳膜炸裂,七窍再度渗出血丝。

紧接着,十二镇桩齐震,碎石簌簌落下,封印百年的残魂从碑缝中挣扎而出,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那些曾战死沙场、被钉为龙脉支柱的亡灵,在这一刻集体复苏——不是因为谢昭的力量,而是因为……他们听见了熟悉的召唤。

沈青梧浑身一凛,终于明白了。

谢昭不是在逆契,也不是妄图篡权。

他是自愿赴死、自愿被钉的镇南侯世子,是当年唯一活到最后仍不肯倒下的将旗。

他在风雪中立誓:若有朝一日龙脉松动,必以魂为引,重聚十二镇魂,再举反旗,洗尽皇室罪孽!

而冥途契约之所以与他共鸣,并非规则崩坏,而是——他们同源。

一个是被迫签下生死约的赶尸人学徒,一个是自愿献祭山河的末代世子;一个执掌审判,一个承载使命。

他们都曾被背叛,都被钉入黑暗,也都未曾真正属于阳世或阴司。

所以契约在震颤,不是因为它要更换主人,而是因为它……认出了另一个牺牲者。

风停了,灯灭了,唯有心磬余音缭绕。

沈青梧后退一步,金钗缓缓收回袖中。

她的手在抖,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因为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正在崩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掌控者,是审判者,是冥途唯一的执契之人。

可现在她才发现,或许她也只是这庞大宿命中的一个环节,一环尚未觉醒的锁链。

她转身离去,脚步缓慢却坚定。

背后传来谢昭震惊的声音:“沈青梧!”

她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冰冷如霜的话:

“你要当主子,那就让我亲手审判你。”

三日后,地宫“断主冥途阵”已成。

沈青梧盘坐阵心,十二盏灯围成环形,每一盏都映出一名镇魂的临终片段。

她未召谢昭,却以“赦”字烙印切入心磬共鸣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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