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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这契,我当主子写一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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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钟声落定三日,沈青梧仍卧于椒房小阁,纱帐低垂,药香浓得压不住血腥气。

她七窍虽止了血,可魂魄像是被碾碎后勉强拼回,识海空荡如荒原,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深处隐痛。

腕上那枚“赦”字印记温润如玉,却隐隐发烫,仿佛有火种埋在皮下,随时要破体而出。

夜复一夜,梦魇如约而至。

十二根铁链自地底穿出,漆黑如墨,寒气刺骨,蜿蜒如龙蛇缠绕。

谢昭立于中央,白衣胜雪,眉目清俊,嘴角竟扬起一丝笑意——那是她从未见过的、近乎狂妄的笑。

铁链锁他四肢,钉入脊背,可他不挣扎,反似享受这束缚,如同饮鸩止渴的醉者。

“你笑什么?”她在梦中质问。

他缓缓回头,眼瞳已非人色,幽蓝深邃,映着地底熔岩般的纹路:“我在笑……你终于看见真相了。”

惊醒时冷汗浸透寝衣,指尖触到枕下金钗——那支她亲手淬过尸毒、用以封印邪祟的乌骨钗。

此刻,钗尖凝着一滴黑血,黏稠如胶,腥臭扑鼻,绝非活人之血,更非她所流。

沈青梧眸光骤冷。

她闭目凝神,召来小蝉残念。

那缕游魂本是宫中冤死宫女,蒙她超度后自愿为仆,如今只剩半缕意识,在宫道暗影间穿行如风。

片刻后,残念归来,无声吐出几句话:谢昭昨夜子时独入皇陵夹壁,停留逾两个时辰。

归来时步履轻缓,眉心多了一道黑痕——细看之下,竟与她腕上“判”纹同源,形如枷锁初铸,烙印成契。

沈青梧猛然坐起,胸口一阵剧痛,喉间泛起血腥。

不是伤……是副契烙印!

有人在重铸主仆之约——而缔约之人,竟是她的亡仆!

她咬牙起身,披衣执钗,命闭目童潜入地宫旧桩区。

那孩子天生无瞳,魂体纯净,能避阴禁,专走冥途死角。

半个时辰后,他带回一块断裂铁链残片,锈迹斑驳,其上刻痕模糊,隐约可见镇魂符文。

沈青梧取出血砚,以指尖划破掌心,将鲜血滴落其上。

墨迹缓缓浮现,字字如泣:

【壬戌年,镇南侯世子谢某,奉诏镇北,殁于风雪,魂钉入脊,永镇龙脉偏枢。】

她心头猛震,几乎握不住金钗。

谢昭……竟是十二镇魂之一?!

难怪他能白日现形,不受冥途压制;难怪他魂体坚韧,经她多次驱使而不散;更难怪,每当她开启冥途,总有莫名共鸣自地底传来——他的魂,本就与大胤龙脉相连,是活着的镇柱,也是沉睡的钥匙。

可最令她胆寒的是,她竟感知到体内契约对谢昭产生微弱呼应,仿佛冥途本身……正在认可他的行为?

这不是巧合,是规则松动。

她立刻召铭奴现身。

那佝偻老鬼自地底浮出,浑身裹着碑尘,双目如盲,颤抖着跪于床前,捧出《亡仆录》——一本记载所有与冥途缔约亡魂的古册。

书页本该密布姓名,此刻却一片空白,唯有一行新字缓缓渗出,墨迹未干,带着阴寒之意:

【主未死,契可逆。】

沈青梧盯着那六个字,寒意从脚底窜上天灵。

“逆契”是地府大忌,唯有执契者身死或失格,方可另立新主。

可她还活着,魂契未毁,赦印仍在。

若此言成立,要么是契约本身出了问题,要么……是地府的律则,已经开始动摇。

当夜子时,地宫深处忽传闷响。

咚——

如巨物拖行,又似铁链苏醒,在寂静中一声声敲击人心。

她强撑起身,阳气枯竭,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

金钗为杖,踏过九重石阶,穿过幽冥回廊,直至第九镇桩处。

眼前景象令她脚步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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