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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祭坛底下埋的不是香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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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穿窗,吹得烛火一晃。

苏锦黎坐在灯下,指尖抚过那片从春社祭坛边缘取回的碎瓦。

它被赵九龄亲手送来,裹在油布里,沾着泥雪与陈年灰烬。

她没急着说话,只将瓦片置于案上,对站在帘外的赵九龄道:“你说化验结果时,不必避讳。”

赵九龄掀帘而入,一身寒气未散。

他解下腰间小匣,取出一张刑部密档,声音压得极低:“瓦体含硝石、硫磺结晶,比例虽微,却分布均匀——不是偶然混入,是人为掺杂。更古怪的是气孔结构,经历二次高温烧结,温度远超寻常窑火。这不是新烧的琉璃瓦,是……废料重制。”

苏锦黎眸光一凝。

“属下比对了静思院废墟所有残片,胎土成分完全一致。”赵九龄顿了顿,“这批‘祭祀专用瓦’,根本就是火灾后的回收物,重新打碎、塑形、上釉,再送进太庙祭坛。”

屋内一时寂静。

窗外雪落无声,屋内灯火摇曳如心跳。

她忽然笑了,笑得冷而锐利:“他们想用烧死人的材料,去承接天意?”

赵九龄低头:“东宫控制工部营造局已有七年,恒通营造行只是幌子,背后真正烧窑的是礼部下属的昭阳官窑。每月初七出一批‘特供琉璃’,记录全无,但窑工口供显示,每次开炉前都要运进大量黑色焦块——那是木梁烧透后的残骸。”

苏锦黎缓缓闭眼。

庆元三年春社大典,皇帝亲祭祈年,太子执幡引路,万人观礼。

那时她站在女眷席间,看着陛下踩上祭坛石阶,脚下一片泛蓝光泽的碎瓦反着光。

她记得自己曾低声问身旁老嬷嬷:“这瓦色怎的如此异样?”对方只答:“许是贡品特殊,专为祭祀所制。”

原来不是特殊,是禁忌。

她睁开眼,目光已定:“《太庙营造志》可查到了?”

“林博士昨日已调阅完毕。”赵九龄递上一页抄本,“祖制明令:凡遭火毁之材,无论完好与否,不得用于宗庙、社稷、坛??等礼制建筑。违者,以‘亵神欺天’论,诛三族。”

苏锦黎接过纸页,一字一句读完,指节微微发白。

“林砚舟写了驳疏?”

“写了。措辞激烈,称‘以焚屋之瓦筑祈年之地,犹以弑亲之手捧祭祖之爵’。但他今晨尚未递本,就被礼部衙役以‘扰乱祀典’罪名拘押,关进了南衙待审所。”

她不惊,也不怒,只轻轻点头:“在我意料之中。”

她起身走到墙边,拨动机关,暗格弹出一方铜牌——正是程砚秋掌管的紫宸钟楼报时牌之一。

背面刻满细密墨字,字迹清峻,正是林砚舟那篇《驳祭坛案疏》全文。

“我早让程砚秋将奏疏内容刻录于此,并设定明日辰时自动翻牌示众。”她转身,看向赵九龄,“你带人守在钟楼下,若有人试图阻拦翻牌,便当场揭穿其身份。我要让百姓亲眼看见,朝廷如何把死人的骨灰当成天命来供奉。”

赵九龄拱手领命。

翌日辰时,紫宸钟楼照例鸣钟报时。

百姓聚集楼下,忽见原本空白的铜牌“咔”地一声翻转,背面赫然浮现数行墨字:

【祭坛瓦含火毒,源出静思院!】

【灾毁建材重制为祀器,亵神欺天,其罪通天!】

【静思院主梁未毁尽,埋于坛基之下,人骨灰烬渗入土中——此非天佑,乃血祭也!】

人群瞬间哗然。

有人惊呼,有人跪地叩首,更有读书人当场痛哭:“祖宗之法何在?礼崩乐坏至此!”

就在此时,谢云归恰巧策马经过,勒缰驻足。

他仰头看完铜牌文字,脸色骤变,随即翻身下马,在众人注视中疾步走向宫门方向,高声疾呼:“事关国本祭祀,天地共鉴!请陛下遣使彻查祭坛根基,还天下一个清明!”

舆论如潮水涌起。

当日下午,皇帝被迫下诏,命刑部仵作班即刻赴春社祭坛取样重验。

赵九龄带队亲往,带齐工具与药剂,在文武百官见证下掘开祭坛底层三尺。

泥土翻开那一刻,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大量未粉碎的焦黑木屑赫然出现,纹理清晰可辨,经比对正是静思院主殿横梁残骸。

更令人悚然的是,周围土壤经试剂检测,磷灰含量极高,远超正常范围。

这是人体焚烧后才会留下的痕迹。

一名老仵作颤抖着说:“这土……烧过人。”

风起云涌,朝堂震荡。

当晚,七王府深处一间幽静偏殿,烛影摇红。

萧澈倚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唇角却挂着一丝极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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