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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阴霾(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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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徐周丽得知陈伯不仅让他们免费住新院子,还给两个孩子安排了工作时,整个人都懵了。

她躺在儿子的背上,扭头看着跟在身后的江舒悦,虚弱地问:“闺女,那……那陈伯,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咱家……咱家现在可什么都没有了啊。”

她一辈子精于算计,信奉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突如其来的善意,让她本能地感到不安。

江舒悦摇了摇头:“妈,您别多想。陈伯是个好人。我们现在,除了烂命一条,还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

这句话,说得徐周丽哑口无言。

是啊。

家徒四壁,身无分文。

人家图什么?

图他们穷吗?

想到这里,徐周丽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感激,又有一丝说不出的羞愧。

很快,他们就到了陈伯说的那个院子。

院子不大,青砖灰瓦,打扫得一尘不染。

推开门,里面是两间正房,一间厢房,还有一个小小的厨房。

屋里的家具虽然旧,但都是结实的实木,擦得锃亮。

床上铺着干净的被褥,散发着阳光的味道。

桌上还放着一个暖水瓶和几个杯子。

这和他们那个阴暗潮湿,连屋顶都漏风的老屋相比,简直就是天堂。

江天小心地把徐周丽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徐周丽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看着窗明几净的房间,眼泪毫无征兆地流了下来。

从住别墅,到住破屋,再到住进这个陌生人提供的安身之所。

这大起大落,让她感觉像做了一场噩梦。

“闺女,我……我是不是在做梦?”她拉着江舒悦的手,哽咽着问。

“妈,不是梦,都是真的。”江舒悦帮她擦去眼泪,轻声安慰道。“您安心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好起来……真的能好起来吗?”徐周丽喃喃自语。

那个叫楚风的男人,像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心头。

他们真的,还有翻身的机会吗?

江舒悦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帮母亲掖好被角。

安顿好母亲后,江舒悦和江天便开始了他们在村里的第一份“工作”。

江天跟着陈伯去了后山的果园。

果园面积不小,种满了桃树和梨树。

陈伯交给他一把锄头,指着一片杂草丛生的地。

“今天的任务,就是把这块地的草全部除干净。累了就歇会儿,别硬撑。”

“知道了,陈伯!”

江天二话不说,脱掉上衣,露出虽然不算强壮但充满年轻活力的上身,抡起锄头就干了起来。

汗水很快就浸湿了他的头发,顺着脸颊流下,滴进泥土里。

锄头砸在石子上,震得他虎口发麻。

但他没有停下,反而越干越有劲。

每一锄头下去,都像是在发泄着心中的憋屈和愤恨。

他要证明,他江天不是废物!

他要靠自己的双手,守护这个家!

另一边,江舒悦则在陈伯家的堂屋里,开始整理那些堆积如山的账本。

账本很乱,有的是记在笔记本上,有的是记在撕下来的日历纸上,甚至还有记在烟盒上的。

收入,支出,人名,日期……杂乱无章。

换做以前的江舒悦,看到这些,恐怕早就头疼了。

但现在,她却异常地专注和耐心。

她将所有的纸张分门别类,按照日期和项目,一点点地重新誊写到新的账本上。

数字和文字,让她纷乱的心,暂时得到了安宁。

她需要做点什么,任何事情都好,只要能让她不去想楚风,不去想那些屈辱和背叛。

时间一点点过去。

当太阳落山时,江天拖着疲惫的身体从果园回来,虽然浑身酸痛,但脸上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江舒悦也整理出了一小半的账目,虽然眼睛酸涩,但心里却很踏实。

陈阿婆已经做好了晚饭。

依旧是简单的家常菜,但对于江家人来说,却是无上的美味。

吃饭的时候,陈伯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皱巴巴的一百块钱,分别递给江天和江舒悦。

“拿着,你们今天应得的。”

江天看着那张崭新的百元大钞,手有些颤抖。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靠自己的劳动,堂堂正正赚来的钱。

他没有接,而是看向了姐姐。

江舒悦也没有伸手,她看着陈伯,认真地说道:“陈伯,这钱我们不能要。您给我们住的地方,还管我们饭,已经是对我们天大的恩惠了。这工钱,就当是房租和饭钱吧。”

“对对对!”江天也连忙点头。

陈伯却把脸一沉。

“一码归一码!我说过,住是住,干活是干活。让你们拿着,你们就拿着!是不是看不起我老头子,觉得我给的少?”

“不不不,我们不是这个意思!”江舒悦急忙解释。

“那就拿着!”陈伯把钱硬塞到他们手里。“你们妈看病不要钱?你们自己不需要花销?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别跟我在这穷客气!”

“我老头子这辈子,最看不惯的就是磨磨唧唧的人。给你们,你们就收着。以后有出息了,再加倍还我就是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江舒悦和江天只好收下了钱。

江天紧紧地攥着那一百块钱,感觉比他以前从父母那里拿一万块,还要沉重,还要珍贵。

吃完饭,江舒悦主动留下来帮陈阿婆洗碗。

在厨房里,她状似无意地问道:“陈阿婆,陈伯他……以前是做什么的呀?我看他说话,不像是一直待在村里的人。”

陈阿婆正在擦拭灶台,听到这话,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笑了笑,说:“你陈伯啊,他年轻的时候,在外面闯荡过几年,见过一些世面。后来年纪大了,就回村里养老了。”

这个回答,很模糊,也很官方。

江舒悦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但她心里,对陈伯的身份,却更加好奇了。

一个只是“在外面闯荡过几年”的普通老人,会有如此的气度和见识吗?

会用“投资”这样的词语吗?

会如此轻描淡写地就将一个院子给素不相识的人住吗?

接下来的几天,江家的生活,渐渐步入了正轨。

江天每天天不亮就去果园干活,虽然辛苦,但他从无怨言,身体也肉眼可见地变得结实黝黑。

江舒悦则专心致志地整理账目,她发现陈伯的生意远比她想象的要大,除了果园,似乎还涉及药材和山货的收购,账目虽然混乱,但流水却不小。

徐周丽在干净舒适的环境里,加上有饭吃有药喝,身体也一天天好了起来,虽然偶尔还是会唉声叹气,但至少不再寻死觅活了。

江大生则负责起了家里的后勤,洗衣做饭,把院子收拾得井井有条。

一家人,仿佛真的在这片绝境中,重新扎下了根。

然而,江舒悦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她发现,陈伯虽然穿着朴素,抽着旱烟,看起来和村里其他老人没什么两样。

但他偶尔接一个电话时,会下意识地走到僻静处,语气也会变得沉稳而威严,嘴里会冒出一些她听不懂的词,什么“融资”、“股权”、“风控”。

有一次,她去给陈伯送整理好的账本,无意中看到他正在看一份报纸。

那不是普通的报纸,而是一份全英文的《金融时报》。

还有一次,村里来了几个开着豪车,穿着西装革履的“城里人”,恭恭敬敬地找到陈伯,递上一个精致的盒子,说是“给老爷子带了点新茶尝尝”。

陈伯却连看都没看,直接摆手让他们拿走,嘴里还念叨着:“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别拿这些东西来烦我。”

那些在城里一看就是人中龙凤的成功人士,在陈伯面前,却跟挨训的小学生一样,连连点头称是,大气都不敢喘。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江舒悦感到无比的违和与神秘。

这位陈伯,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隐居老人。

他的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故事?

他帮助他们一家,真的只是出于善心吗?

这天下午,江舒悦终于整理完了所有旧账目,她抱着厚厚的一摞新账本,准备去交给陈伯。

陈伯不在家,陈阿婆说他去后屋的书房了。

陈伯的书房,江舒悦从未来过。

她走到后屋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陈伯,账目我都整理好了。”

里面没有回应。

她又敲了敲,还是没声音。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门。

书房里没有人。

陈伯似乎是刚离开,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

房间的陈设很简单,一个巨大的书架,一张书桌,一把椅子。

书架上,密密麻麻地摆满了各种书籍,从古典文学到现代经济学,从农业技术到人工智能,包罗万象。

江舒悦的目光,被书桌角落里一个相框吸引了。

那是一个很旧的黄铜相框,上面蒙了一层薄薄的灰。

她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拿起了相框,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

当看清照片上的人时,江舒悦的瞳孔,猛地收缩了。

照片已经泛黄,但依然清晰。

照片上,一个年轻了许多的陈伯,穿着一身笔挺的中山装,精神焕发地站在那里。

而在他的身边,与他并肩而立,笑容满面的,是一个她无比熟悉,在各种财经新闻和杂志封面上见过无数次的面孔。

那是华夏商界的传奇人物,一手缔造了庞大商业帝国的顶尖大佬——林啸天!

而照片的背景,似乎是在一个盛大的商业会议上。

江舒悦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又看到了相框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赠挚友:陈望洲。

陈望洲……

陈伯的全名,叫陈望洲。

这个名字,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江舒悦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

突然,一道闪电划过她的脑海!

陈望洲!

她想起来了!

在她上大学时,曾经在一本讲述华夏商业史的书中,看到过这个名字!

他是林啸天的创业伙伴,是那个商业帝国最早的奠基人之一!

传说中,他在公司最鼎盛的时期,却选择了激流勇退,从此销声匿迹,成为商界一个无人能解的谜团!

原来……他竟然隐居在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里!

一个跺跺脚就能让整个商界震动的传奇人物,竟然就是那个每天穿着粗布衣,抽着旱烟,指点她弟弟除草的陈伯!

这个发现,让江舒悦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她拿着相框的手,不住地颤抖。

一个巨大的疑问,在她心中升起。

这样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人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又为什么,偏偏在他们江家最落魄,最绝望的时候,向他们伸出了援手?

这,真的是巧合吗?

还是……这一切的背后,另有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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