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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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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没说完,甚至没能吐出下一个字,八云紫连头都没回,只是仿佛背后长眼一般,反手用装饰华丽的伞尖,朝着文文脑袋冒出来的方向,如同点穴般轻轻向后一点!

那道微小的隙间如同被无形的手猛地捏住了“嘴巴”,瞬间严丝合缝地闭合!文文的脑袋也“嗖”地一下,伴随着一声模糊不清、充满不甘的“呜哇!”,再次被拽回了那片深邃的黑暗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空气中只残留着一丝极其微弱的、属于隙间的妖异波动,很快也消散在冬日清冷的空气里。

“真是不长记性的小乌鸦,看来关小黑屋的时间还得加倍。”紫无奈地摇了摇头,“罢了,既然提起了,就跟你们稍微说说吧。咱也是最近,才真正开始留意那株……特别的妖怪樱。它似乎已经在那片土地上生长了很久很久,久到几乎没人记得它最初的模样。但直到最近这些年,其真正妖异的一面,才逐渐变得清晰起来,以前最多只是些模棱两可、捕风捉影的乡野传说罢了。”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赏:“虽然被冠以‘妖’名,带着不祥的色彩,但它却给人一种……凄美绝伦、震撼心魄的感觉呢。尤其是当它盛放之时,那种几乎能魅惑众生、颠倒神魂的美丽,仿佛能让人忘却尘世的一切烦恼,甚至……连生死的界限都变得模糊,心甘情愿地沉沦、陶醉于那份极致的美之中,直至永恒。”

八云紫没有说的是,她自然不仅仅是因为其外观的美丽或者那种凄美的氛围才盯上这株妖怪樱的。作为妖怪贤者,她看待事物的角度远比表象深远。她真正看中的,是这棵西行妖所蕴含的、近乎规则层面的特殊能力,是那种与“死亡”概念紧密相连的、极其罕见且强大的可能性——这棵树,它有着一种……死亡的魅力。它确实,确确实实,能引导、甚至可以说是“吸引”死亡。这份能力,对于一直在幕后维持着平衡、探索着境界的奥秘,甚至在某个特定时刻,可能需要利用或干预“死亡”这一概念的紫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其有趣、充满潜力,甚至可能成为重要棋子的存在。她心中已然开始盘算,如何与这棵妖树,以及其身边那位同样特别的小姐,进行一番“深入”的交流了。

……

关于西行妖的传说,在知情者有限的小圈子里,如同地下的暗流般悄然蔓延着,带着神秘与敬畏的色彩。

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姓西行寺的、保持着某种清贵门风的武士世家。家族中的某位先祖,对樱花的痴迷达到了近乎癫狂的程度。他并非寻常的赏花客,而是会将灵魂都寄托于那短暂绚烂的花期。他会因一夜风雨后樱花的凋零而悲恸欲绝,泪湿衣襟;也会因春日里一树突如其来的盛放而欣喜若狂,如痴如醉。久而久之,一个近乎偏执的念头在他心中扎根、疯长——他渴望找到一株永不凋零的樱花树,让那极致而脆弱的美,成为触手可及的永恒。

为此,他抛弃了家族的责任、世俗的牵绊,甚至可能还有妻儿,毅然踏上了寻访名山胜水、探寻灵木仙株的漫长征途。他的足迹遍布列岛人迹罕至的角落,风餐露宿,栉风沐雨,只为了心中那虚无缥缈、永不飘逝的芳华理想。然而,这一去,便如同石沉大海,再无任何音讯传回家中。有人说他终究未能找到理想之樱,郁郁而终在某个不知名的山谷;也有人说他或许真的找到了,那棵树美得让他不忍移栽,不愿共享,于是他选择留在树下,与树相伴,朝沐晨曦,暮送晚霞,直至生命与那树的美一同化为传说……总之,这位痴迷樱花的西行寺先祖,再也没有回来。

为了纪念这位行为古怪却情感炽烈的先祖,他的家人在宅邸的庭院中,精心种下了一棵当时能找到的最好的樱树苗。这棵树当然无法实现永不凋谢的奢望,花开花落,岁岁枯荣,但它也确确实实地寄托着后人无尽的思念、哀愁与一丝不解。只是,时光最为无情,当所有亲身经历过此事、还记得那位先祖面容与执念的人,都相继随着岁月老去、离世后,这份最初寄托在树木上的沉重情感,终究还是被时间的洪流冲刷、风化,逐渐淡化,最终彻底中断了。樱树,终究只是樱树,它不会因为人类的思念与凭吊,就将迷失在远方的魂灵召唤归来,它只是遵循着自然的规律,沉默地生长着。

又过了许多年,西行寺家院落里的这棵樱树,在无人特别关注的情况下,竟长得异常繁茂高大,树冠如云。更令人惊异的是,它开始展现出一种超乎寻常的、几乎可以说是魔性的魅力。凡是机缘巧合见过它盛开景象的人,无论之前对樱花有无感觉,无不为之心折神醉,形容它时搜肠刮肚也难以尽述其美。即便是最挑剔、最刻薄的评论者,在它面前也不得不收起锐利的言辞,承认其魅力超凡,近乎妖异。

随着慕名而来、或是偶然得见的人越来越多,各种光怪陆离、真假难辨的传说也开始如同樱花花瓣般四处飘散。

有人说,自己只是在樱树下驻足欣赏了片刻,便感到一阵难以抗拒的困意袭来,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等再醒来时,骇然发现日升月落,竟已过去了整整一天,而自己却毫无饥渴之感,仿佛时间被偷走了一般。

还有人信誓旦旦地宣称,在这棵树下待得久了,灵魂仿佛都会被那摄人心魄的美所吸走,连死亡悄然降临都浑然不觉,甚至会带着一种平静而满足的微笑迎接终结。后来,确实有人被发现安详地、永远地沉睡在了树下,面容平静如同熟睡。虽然后来经查验,那是一位年事已高、无病无痛、堪称寿终正寝的老人,但此事依旧在这棵本就神秘的樱树周围,激起了更大的涟漪,为它蒙上了一层更加浓厚、令人不安的妖异面纱。渐渐地,“西行妖”这个名字,开始在一些人口中秘密流传,既指代那棵树,也代表了那种与死亡相伴的、诡异而美丽的现象。

或许是因为人们先入为主的恐惧与想象,集体的疑虑与愿力在不知不觉中如同养分般滋养了它;又或许,从那位痴迷樱花的先祖决然离去的那一刻起,一切的轨迹,包括这棵树的命运,早已被某种更深沉的、关乎执念与死亡的因果律所注定。总之,随着时间推移,越来越多或真或假的传闻,都指向了西行妖的不寻常。确实有不止一人在树下遭遇怪事,也真的有人就此长眠不醒,他们并非横死,更像是太过陶醉于那份超越凡俗的美丽,心神耗尽,便毫无痛苦地、飘然逝去,如同樱花最终归于尘土。

其间,并非没有能人异士试图前来解决这棵显然已经“成精”或“染邪”的妖怪樱。曾有自恃法力高强的阴阳师,带着式神与符咒,信心满满地前来退治。然而,结果往往不尽如人意。不是发现自己所有的法术、符咒对其毫无效果,如同泥牛入海,最终只能悻悻而归;便是更为凄惨,连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折损其中,一身修为化为乌有,甚至被人发现时,已然在树下陷入了永久的沉眠,脸上却带着诡异的、满足的微笑。

既然连专业人士都束手无策,甚至搭上性命,普通的民众更是无能为力,最终只能选择敬而远之。大家达成了一种无奈的默契:只要不主动靠近那片被西行妖所笼罩的区域,不去刻意招惹那棵妖树,自身的安危便大抵无虞。

一个奇怪却又在某种逻辑上说得通的现象是,西行寺家一脉相承的族人,似乎天生就对西行妖的影响有着某种“豁免”。无论他们在树下停留多久,交谈、漫步,甚至是久久的凝视,最多也只是感到比平时更容易疲惫、精神倦怠一些罢了,从未发生过如外人那般沉睡不醒或更糟的情况。

但这份“殊荣”并非幸事。恰恰相反,这种明显的区别对待,让他们家族被视为与妖物同流合污的“异类”,备受周围人的恐惧、排斥与疏远。西行寺的宅邸,也因此在漫长的岁月中愈发孤立、荒凉。

时光荏苒,到了大概几十年前,武士传统早已没落的西行寺家,迎来了一位新的人丁。这个孩子从降生起便与众不同,拥有一头如同初春樱花般柔美的粉色头发,这在人类中是极其罕见的。而且,他仿佛生而早慧,还在襁褓中时,眼神就已显得过于清明,甚至偶尔会吐出几个清晰的音节,令人惊异。当时便有流言,怀疑他是妖邪转世,或是被什么山精木魅附身,虽然后来证明他心智健全,与常人无异(甚至更为聪慧),但这独特的发色与早慧,依旧为他蒙上了一层神秘的色彩。幸运的是,他的父母并未因外界异样的目光而抛弃他,反而顶住压力,尽心尽力地抚养他长大,直到他们相继离世。

这位粉发的孩子一天天长大,其惊人的天赋也逐渐显露无遗。他生性洒脱不羁,厌恶束缚,仿佛继承了那位先祖自由浪漫的基因,但他将这份基因倾注在了文字与诗歌上。他尤其擅长创作和歌,对于旅途中所见的花鸟风月、人情世态,皆能敏锐地捕捉其神髓,信手拈来,化为优美动人、意境深远的诗篇。即便年纪尚轻,其才华已备受文人墨客的推崇,甚至在一些圈子里被尊称为“歌圣”。凭借这份卓绝的才华与洒脱的性格,他结交了许多朋友,其中不乏地位显赫的达官贵人与风雅名士。他时常与这些友人乘兴同游,吟诗作对,畅饮抒怀,潇洒随性,有一次甚至一两年都不归家,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与社交生活中。

这样自由不羁、如同浮云般漂泊的生活持续了许久,直到有一天,这位西行歌圣,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回家了。与他一同回来的,除了那些保持一定距离、礼貌地送他至宅邸附近便告辞的朋友们,他的怀中,还多了一个包裹在精致襁褓中的、同样拥有一头柔美粉色头发的女婴。

这自然是他女儿,虽然无人知晓母亲是谁,也无人敢去深究,但看到那标志性的、如同印记般的樱色头发,也无人怀疑他们之间紧密的血缘关系。歌圣为这个女儿取名为“幽幽子”,一个听起来便带着几分幽寂与美丽的名字。

然而,或许是浪子本性难移,骨子里缺乏对家庭的责任感;或许是他那颗热爱自由、敏感于美的心,无法长久地被世俗的柴米油盐所束缚。这位西行歌圣在家中没有停留多久,在草草安排了一些仆役负责照料幽幽子的饮食起居后,竟然再次将尚在襁褓中的亲生女儿抛在了这栋日益破败、萦绕着不祥传言的祖宅里,自己则又一次不知所踪,继续他风流云游、追寻诗与远方的生涯去了,仿佛这个女儿的出现,只是他人生旅途中一段意外的插曲。

当然,这位西行歌圣也并非全然铁石心肠,毫无感触。有一天,他似乎终于因为某件事而“醒悟”了。那时,他正与一位相交甚笃、同样喜爱风雅的朋友——名叫宪康的贵族公子,一同回到了西行寺家的宅邸。彼时的幽幽子,虽然年纪尚小,还不谙世事,却已显露出一种异于常女的端庄与持重,言行举止间带着一种天然的优雅与疏离感,颇有种大和抚子的风范。

不过,西行歌圣的这份“醒悟”,其对象并非是他的女儿幽幽子。

他的朋友宪康,一位出身高贵、见多识广的公子,在踏入庭院、第一眼近距离看到那株西行妖时,便如同被雷击中一般,彻底迷失了。那盛放的樱花,在阳光下呈现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脆弱而又妖艳的美,仿佛有着勾魂摄魄的魔力,让他不由自主地、一步步地向树下走去,眼神变得迷离而狂热,口中喃喃赞叹着难以成句的词语。

西行歌圣最初并未立刻阻止,或许在他心中,也认为如此美景值得友人欣赏,或许他自身也时常沉醉其中。直到他发现宪康的眼神逐渐从欣赏变为空洞,身体微微摇晃,仿佛灵魂正被一点点从躯壳中抽离,脸上浮现出一种近乎幸福的、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时,他才猛然从那种惯性的审美陶醉中惊醒,意识到不妙,急忙冲上前,用力将朋友从西行妖那无形的吸引力范围中拉扯了出来。

宪康被他这么一拉,仿佛大梦初醒,剧烈地喘息着,回过神来,但目光依旧痴痴地锁在樱树上,带着无尽的眷恋与遗憾,喃喃自语道:“太美了……如此极致之美,能得一见,便是即刻死了,也……也无憾了啊……”

然而,命运的残酷往往在于,一语成谶。宪康回家之后,果然一病不起,高烧不退,口中反复念叨着樱花之美,没过多久,便在没有其他明显病因的情况下,猝然离世了。外人只当是偶感风寒,体弱不支,但西行歌圣心里清楚,朋友的死,与那棵西行妖诡异的能力脱不了干系。他因此深受震动,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美丽背后所隐藏的、冰冷的死亡阴影。他感叹世事无常,生命脆弱,整个人也变得郁郁寡欢,时常独自对着樱树发呆,往日的洒脱不羁被一种沉重的阴霾所笼罩。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经历了挚友猝死的打击,这位浪子歌圣或许会就此幡然醒悟,安定下来,承担起作为父亲的责任,好好照顾年幼的女儿幽幽子,守护这个早已风雨飘摇的家庭时,他再一次做出了令所有知情者愕然、甚至感到难以理解的决定——他选择剃度出家了!

他改法号为“西行法师”,彻底斩断了与俗世的最后一丝联系。在离家之前,他最后一次回到宅邸,独自一人站在那棵夺走友人性命、也见证了他前半生的西行妖下,沉默了许久许久。最终,他留下了那句后来广为流传、充满矛盾与释然的辞世诗:“愿春死樱花下,释迦入灭日……”随后,他便身着缁衣,背着简单的行囊,踏上了不知终点的云游之路,一去不返,再无任何确切的消息传回。只留下一个尚未长大的女儿,和一栋充斥着传说与孤寂的宅院。

自此之后,幽幽子的处境越发艰难。若不是西行寺家尚存的一些微薄田产,还能支付得起高昂的佣金,几乎没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和被周围人排斥的风险,去照顾一个看起来就与妖异之事牵扯不清、拥有罕见粉发的大小姐。所幸,幽幽子似乎天生有着一种独特而温柔的人格魅力,以及远超年龄的懂事与体贴,让身边终究还是留下了一些忠心耿耿、不忍离弃的仆从。而年幼的幽幽子自己也深知那棵西行妖的危险,她主动选择住在离樱树最远、最为偏僻的房间,并极力劝阻、甚至有时会带着与年龄不符的严肃神情,阻止任何好奇的、或是误入的仆役和访客靠近那片区域。

只是,一个小女孩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是弱小的。失去了西行歌圣那些有地位的朋友的关系庇护后,一些早已觊觎西行寺家在外田产和财物的地方豪强、甚至是远房亲戚,便趁机开始兼并、巧取豪夺,甚至明目张胆地侵占。幽幽子能做的,只是凭借着她那份早熟的智慧与有限的能量,勉强守住祖宅本体和身边最重要的几位仆人,维持着最低限度的体面与安全。好在其他人对西行妖的恐怖传说深信不疑,心存忌惮,从不敢主动靠近这片被他们视为“受诅咒”的土地,只是偶尔在远处瞥见那个粉发的、孤独的身影时,会投来混杂着恐惧、厌恶与深深排斥的、如同看待异物般的目光。

除了那些始终不离不弃、被她真心视为家人的仆役,以及那棵偶尔会在无人时,沉默地倾听她那些无人可诉、也无人能懂的心事的西行妖,或许,真的没有几个人愿意,或是敢于,和她进行哪怕一次正常的、温暖的交谈了。她的世界,被一道无形的、由恐惧与偏见筑成的墙,紧紧地包围着。

本以为这样日复一日、孤寂而又小心翼翼、在他人异样目光下生活的日子,会如同庭院里那棵西行妖的花开花落一般,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永远。

直到有一天,幽幽子像往常一样,在午后温暖的阳光下,踏着细碎的步伐,独自来到种着西行妖的院落。她正准备像往常一样,对着这棵沉默的、美丽的、却又危险的树木,倾诉一些只有风和自己才能听到的心事时,却难以置信地发现,树下早已站着一个人。

那是一位有着如同阳光流淌般金色长发的……少女。她撑着一把极其精致、装饰着复杂蕾丝与缎带的华丽阳伞,身上穿着的服饰,其剪裁之奇特、用料之华美、细节之繁复,甚至超过了幽幽子曾见过的、那些衣着光鲜的贵族夫人身上的最华美的和服。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飘落的樱花瓣中,背影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存在感,仿佛她本就属于这幅凄美的画卷,是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幽幽子先是一愣,随即,一股强烈的担忧瞬间压倒了惊讶。她立刻出声提醒,声音因为急切而微微提高:“那、那位小姐!请快离开那里!这棵树……这棵树很危险的!不能靠太近的!请快点到这边来!”

接下来的场景,每一个细节,或许都化为了西行寺幽幽子这一生都无法磨灭、时常在寂静深夜反复回味的记忆——

听到她带着惊慌的提醒,那位金发的少女,并没有立刻依言离开,而是极慢、极慢地,转过了身。

她的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时间都在她身边放缓了流速。伴随着更多被微风拂落的樱花瓣,如同被无形之手牵引着,在她身边翩跹起舞,她微微侧过头,阳光透过伞沿和层层叠叠的花枝缝隙,在她精致的脸庞上投下斑驳而柔和的光影。她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那笑容并非单纯的甜美可人,也非纯粹的妖异魅惑,而是一种仿佛洞穿了千年时光、看尽了人世悲欢,带着几分超然物外的寂寥,却又无比动人,甚至让幽幽子在那一刹那间,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周遭的一切。她的眼眸,深邃如同紫水晶,此刻正清晰地倒映着纷纷扬扬飘落的粉色花瓣,以及站在不远处、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惊慌与担忧的、小小的幽幽子的身影。

那一刻,幽幽子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就好像对方早已在此等候了漫长的岁月,只为这一刻的相遇。

然后,她用那慵懒而带着奇异磁性、仿佛能直接拨动心弦的嗓音,轻轻地、清晰地,唤出了那个名字:

“西行寺……幽幽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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