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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无声的证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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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陈伯安社会关系的调查很快有了发现。陈伯安性格孤僻,但与几位同样退休的老教师、以及本市一位小有名气的古籍收藏家赵汝成交往较多。社区义工反映,案发前两日,赵汝成曾来拜访过陈伯安,两人在书房内交谈了许久,似乎还发生过轻微的争执。

警方立刻传唤了赵汝成。赵汝成承认当天确实去过陈伯安家,是为了商讨共同收购一批流落民间的古籍,因价格问题有些不愉快,但绝对没有加害之心。他声称离开时陈伯安还好好的。

与此同时,对现场物品的毒物筛查有了重大突破!技术员在陈伯安书桌上那副老花镜的左侧镜腿末端,一个极其隐蔽的螺丝接口缝隙里,检测到了微量的、与死者指尖完全一致的生物碱残留!

凶手竟然将毒药涂在了老花镜上!当陈伯安戴上眼镜,习惯性地用右手扶正镜架时,指尖恰好按在了涂有毒药的螺丝接口上,毒物通过微小的刺伤(可能是镜腿上某个被刻意处理出的毛刺)进入体内,引发了急性心脏衰竭!

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利用被害人生活习惯和自身疾病的完美谋杀!

目标立刻锁定了赵汝成!只有他具备作案的时机和条件——他熟知陈伯安的研究兴趣(提供了那本毒药古籍作为心理引导),熟悉陈伯安的生活习惯(戴老花镜的方式),并且有充足的作案时间(长时间独处一室)。

然而,面对警方找到的老花镜上的毒物证据,赵汝成却失口否认,声称自己完全不知情,并指责警方诬陷。

审讯陷入了僵局。证据链似乎完整,但缺少最直接的、证明赵汝成亲手下毒的证据。他完全可以声称是别人在他离开后下的毒,或者干脆否认接触过那副眼镜。

就在案件似乎又要陷入“证据确凿却无法定罪”的困境时,江雨将目光投向了那本作为“道具”的古籍。

她让技术员用超高分辨率的专业扫描仪,对古籍的每一页,尤其是书脊和装订线附近,进行极其精细的扫描。

结果,在书脊内侧一个极其隐蔽的褶皱里,扫描仪发现了一枚清晰的、不属于陈伯安的半枚指纹!经过比对,这枚指纹与赵汝成的右手拇指指纹完全吻合!

这个位置,只有在用力翻开书页、并且手指深深嵌入书脊时才会碰到!赵汝成声称自己只是与陈伯安商讨,并未翻阅那本书,这枚指纹成了戳穿他谎言的铁证!

在指纹证据面前,赵汝成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他承认,自己与陈伯安因古籍收购产生利益纠纷,陈伯安掌握了他早年参与文物走私的一些把柄并以此要挟。他苦思冥想,设计了这场“毒杀局”。他事先在自己的工作室提取并提纯了那种生物碱(他本人对植物学也有研究),然后利用拜访的机会,趁陈伯安不备,将毒药仔细涂抹在老花镜的螺丝接口上,并故意留下那本记载毒药的古籍,引导调查方向。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利用陈伯安的自身疾病作为掩护,却没想到,那本他亲手带来的古籍,和死者指尖那一点微小的毒物,最终成了揭露他罪行的无声证言。

案件告破,赵汝成被以故意杀人罪逮捕。陈伯安的书房恢复了寂静,只有那些泛黄的古籍,仿佛还在无声地诉说着刚刚过去的、由贪婪和精心算计引发的悲剧。

李振站在结案报告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案子没有高科技,没有复杂的社会工程,有的只是对人性的精准把握和对细节的极致利用。它提醒着每一位刑警,真相往往隐藏在那些最容易被忽略的细微之处,而正义的实现,需要的是不放过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的执着与严谨。在罪恶试图用“完美”伪装自己的时候,唯有更极致的细致与更缜密的逻辑,才能将其彻底击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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